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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岸 魏連殳 4344 字 6個月前

硬地比了一個剪刀手,等照片拿到手,才覺得自己的表現傻透了。

沈亦承讓她發給他,寧嘉猶猶豫豫,說著:“好醜。”

“誰醜?”

寧嘉指指照片上的自己,傻乎乎的站在他身邊比耶。

沈亦承並不嫌棄,拿來她的手機,轉身便發到了他的微信上。

兩個人回到房間,寧嘉先去洗了澡,這有兩間浴室,她出來時,那邊也有水聲,寧嘉便坐在床上等了他一會兒。

他並沒說生日快樂,也沒表現得今天有多特殊。

寧嘉心裡有點點小失落,低頭晃著自己的小腿,直到他的腳闖入視線,寧嘉仰頭,看到他穿著白色的浴袍,發絲微潮,頂著一張神聖不可侵犯的臉,卻如此誘惑,忍不住吞咽口水。

沈亦承用腿撥開她的腳腕,寧嘉心跳飛快,下意識躺了下去。

沈亦承並沒有壓上來,在他的唇觸碰到她的時候,她才明白他要做什麼,羞得捂住了臉。過程漫長而享受,終於結束,寧嘉看他俯身過來,問她想怎樣,今夜都依她。

寧嘉並不喜歡做主,也不想在這種事上給他出主意,她結巴了半天,才在他耳邊說了自己想要的形式。

沈亦承撫摸她的額頭,笑著說:“一直想?”

“我怕你說我幼稚。”寧嘉被他抱起來,她嘴裡還念叨,“但是我也想…想。”

她趴在沈亦承腿上,期待的抱住他的手臂,一會兒屁股就傳來火辣的刺痛,他打得留了三四分力道,寧嘉一下就哭了。

但是很開心。

沈亦承問她:“打到什麼時候?”

寧嘉已經神飛天外,沈亦承一聲輕笑,低低叫她小變態,寧嘉想說,她就是小變態,喜歡被他這樣。

他打了一會兒,伸手去安撫她,寧嘉呼吸急促,舒服得哼哼起來,沈亦承又問:“還有什麼?”

寧嘉想了想,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

沈亦承摟著已經快要飛天的小寧嘉,她臉頰紅紅的,不好意思看他,躲在他懷裡吃手,沈亦承看她身上的印記,問她:“還疼不疼?”

不疼是假的,但是寧嘉並不想要避免這種疼痛。

她搖搖頭,“我很好…”

“小東西,玩這麼過分?”沈亦承捏捏她通紅的%e8%87%80肉,“夠了嗎?還想麼?”

寧嘉渾身都紅彤彤的,她猶猶豫豫,還是點點頭,“還想………”

她在他耳邊耳語兩句,沈亦承道:“隻有領帶。”

寧嘉對對手指,“那沒有了,叔叔玩得開心麼?”

“你猜,我開不開心?”

他剛才可是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寵她,寧嘉倒是玩得開開心心的,但是沈亦承不敢說他也玩得多快樂。

寧嘉摟著他說:“我又不是不願意,你抱抱我嘛。”

沈亦承在她耳邊低語輕%e5%90%bb,寧嘉不疑有他,期待地蓋上小被子,他去拿了領帶,伺候她侍奉她,他這次難得多說了兩句話,寧嘉暈乎乎地聽著他說:“嘉嘉,生日快樂。”

寧嘉哭著說:“這是我過的最快樂的生日。”

他就笑,調侃著,寧嘉臉紅,但她希望他知道她想要什麼,從他那裡得到的一刻,寧嘉的心被填滿到幾乎爆炸。

完事兒後,她臉頰通紅,叫他關了床頭燈,沈亦承沒有照做,側頭端詳她,寧嘉躲在他懷裡,沈亦承將手指放在她的口中,寧嘉閉眼輕啃,沈亦承說:“還想要什麼?”

寧嘉也累了,她揉揉眼睛,“不想了,叔叔還想麼?”

他說:“今夜很滿足。”

窗外的樹影婆娑,花瓣落地的聲音仿佛下了一場雨,寧嘉摸摸他的頭發,輕輕道:“你開心就好,這樣我也很開心。”

沈亦承道:“人活著就是痛快的時間少,和你在一起便開心。”

“想聽你跟我說說你哪裡不痛快了。”

“這麼大的年紀,要向你訴苦麼?”

寧嘉癟嘴,“我樂意聽。”

他想了想,仍說:“沒什麼,雜事罷了。”

寧嘉心裡有淡淡的失落,“明明學校的事我也會和你抱怨。”

她恍然覺得沈亦承不痛快的點,已經是自己的高階版本,似乎無法用言語抱怨乾淨,而是絲線交纏,處處都沒讓他痛快。

沈亦承拍拍她,讓她早點睡覺,寧嘉想到剛才他做的一切,害羞地笑了笑:“晚安,我很喜歡你的禮物。”

沈亦承輕笑:“這算哪門子禮物。”

寧嘉眨眨眼睛,“這怎麼不算了?”

他從大衣口袋拿出一個黑色袋子,“生日禮物在這裡。”

寧嘉趴在燈下打開,裡麵沉甸甸的都是各色的鑽石,有十幾個鴿子蛋大小的,剩下鋪底的都是克拉數不低的白鑽。

寧嘉立刻把這個小袋子供了起來。

“做什麼,你還要給它上香?”

寧嘉對著沈亦承拜了又拜,“我的大財神…”

他一笑,讓她拿去玩,寧嘉睡不著,在燈光下看了一遍又一遍,沈亦承摸摸她,問她更喜歡哪個禮物,寧嘉說:“我還是更喜歡叔叔,天呐,我想每天都過生日。”

“這世上的鑽石都得進嘉嘉的口袋。”

寧嘉說:“我願意把它們當飯吃。”

“睡吧,彆興奮了。”

寧嘉美滋滋地躺回他懷裡,扭來扭去,沈亦承按著她,叫她不要躁動,寧嘉心裡早就把每一顆鑽石都安排好了去處。

*

因為過了個開心的生日,寧嘉一整個月都是美滋滋的,若不是怕遭人嫉妒,她真想逢人就說沈亦承給了她一大袋鑽石。

因為瞧著他時常在這,寧嘉有點心疼他沒法雕刻,左思右想,還是把書房和小小的儲物間收拾一下,打算把他的工作桌台挪過來,平時她做一些小東西也能用。

沈亦承聽到她的提議,將書房轉了一圈,感慨:“太擁擠了。”

寧嘉不信邪,把陽台也讓了出來,隨後親自回了一趟他家,將他工作室中的桌子好好向量一下,結果不儘人意,地方還是太小。

沈亦承說等他有了手感就會動工,寧嘉隻好作罷。

四月份時候,他似乎又恢複了往常的生活,寧嘉隻要沒課,就會陪他去參加各大展會,來回來去地見各種人,寧嘉現如今也是個野路子,還沒正式開始動手,腦子裡更多的是理論知識,純屬去看個熱鬨,積累一下素材,一想站在他身邊不能給他掉麵子,家裡的禮服都堆了一件又一件,到最後寧嘉也不想買了,和幾家奢侈品店租,沈亦承發現,不大開心,問她:“給的錢不夠?怎麼這麼寒酸?”

“沈公子,衣櫥都放不下了,穿一次就不穿的衣服,不管彆人穿什麼,我不會再穿第二次,買來也是浪費。”

她最近也是膽子肥了,很少叫他叔叔,學著彆人叫他沈公子,沒有半分諂%e5%aa%9a,更多的是一種調侃,甚至有點撒嬌的語氣。

沈亦承打了她屁股兩次,叫她改回去,沒大沒小,寧嘉挨了打,人更嬌了,連名帶姓地叫他,沈亦承低低說:“怕了你了,怎麼挨欺負都成。”▽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寧嘉摟著他的脖子,黏糊糊地說:“喜歡你疼我。”

他多的是辦法疼她。

這半年都沒見他出國,寧嘉好奇地問他:“國外的事不用叔叔管了麼?”

沈亦承說:“懶得做,交給彆人了。”

實際上就是沈亦北的一個下馬威,把他一部分勢力給摘除了,沈亦北也是沒想到他能樂在其中,這時家中多少聽說了沈亦承在提拔一個學生,心想他玩物喪誌也不是第一次,以前沉迷玉石,如今沉迷女人,一點正事兒不乾,沈亦承對這種評價和責罵如同耳旁風,他二十歲那年還想著要證明自己,如今三十了,世事參透,有什麼可證明的?

總聽彆人說話,得將自己累死。於是徹底誰叫都不聽,鮮少去沈家了,就連雲晚那邊也是愛答不理,聽說她哭得病了過去,沈亦北讓他去醫院看看母親,沈亦承淡淡道:“叫她哭去。”

何時聽過他對母親冷言冷語,沈亦北這人雖然冷情冷性,但也孝敬雲晚,聞言氣得險些自己也住院。

寧嘉對此毫不知情,放暑假,聽他將自己每日的行程都安排好了,寧嘉歎氣:“你都不累嗎?從感覺你在催熟我。”

他恨不得把自己擁有的所有資源都喂給自己,寧嘉都覺得他有些過於著急了,她也想爭點氣,但是課程安排也不是她能決定的,她也得慢慢學習。

沈亦承隻是點煙,“趁著我還有些聲望,早日踩著我的肩頭找到自己立身的位置。”

寧嘉聽著這話,心裡很難過,跪坐在地毯上,頭靠著他的腿,“你彆這樣說…好像過兩天你就不在了。”

“嘉嘉,沒人能一直照顧你,要好好長大。”

寧嘉抽抽鼻子,摟著他的腰,“我聽你的話。”

沈亦承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發,叫她把大二的課表給他看看,寧嘉貼著他的頸窩,把手機遞過去給他看,沈亦承看這滿滿當當的課表,一笑:“一看就累。”

寧嘉問:“你會離開我嗎?”

沈亦承說:“不會。”

寧嘉撥開他的發絲,%e5%90%bb他的眼睛,“我也會抽時間陪你的,下個學期有雕塑課,我做不好的地方你來教我好不好?”

他安慰她:“不要怕,我不會離開。”

寧嘉打開周靜發來的行程表,多是國內外的展會與宣講,還有一些名師的公開課,沈亦承點點七月的歐洲行程,問她:“當做旅遊?”

寧嘉這才笑著貼了貼他。

他不想讓她有太大壓力,但是人又不能全無壓力的活著,寧嘉的性格和能力都無可指摘,就是剩下自己一個人毫無靠山,他這座山也是搖搖欲墜,不一定靠得住,到時候還是要靠自己的。

寧嘉倒是很願意陪他出國,到了國外,除了偶爾和他講話,與翻譯、路人都要積極地聊天,好像晚了一分鐘就浪費一次學習的機會,翻譯被她吵得累了,躲起來,寧嘉早晨一冒頭就遍地找“翻譯姐姐”,沈亦承說:“她們公司跟我合作也有十幾年了,我看再過兩天,你跟我就要進行業黑名單。”

寧嘉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跟他說:“那你就忍兩年,我很快就和翻譯一個水平了。”

她沒說錯,能用英語交流的國家全然不在話下,法語都說得十分流暢,寧嘉還準備把她學的幾門外語都考個證下來,沈亦承說她應該多吃點,多長一些肉,不然都貼不下她的證書。

兩個人在外麵多是挽著手,翻譯躲在遊艇後麵,問同樣躲在這裡的周靜,“沈總的女朋友是不是不大?也夠吵人的,我記得沈總最討厭吵鬨。”

周靜笑笑:“彼之蜜糖,汝之砒.霜。”

一會兒寧嘉冒頭過來,翻譯嚇了一跳,她手裡端著一碟水果,笑著說:“周秘書,翻譯姐姐,吃水果。”

“謝謝寧小姐。”周靜懟了懟翻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