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還混,你也是,專門愛人家十幾歲的,是不是跟你一樣的倔性子?”
“不像我。”沈亦承說,“像…她誰也不像。”
“你是真動了真情還是鬨著玩,也彆耽誤人家,剛上學,懂什麼?你都多大了?”
沈亦承挨了半天罵,規規矩矩地將老師送回去,再叫人把他送回家,還差五分鐘十點。
寧嘉下午睡了,夜裡就等他,沈亦承將飯放進微波爐,寧嘉聽到他叮叮咣咣在廚房,也沒先來看她,趕緊過去瞧瞧他在鼓搗什麼,一到廚房就見到他撥開包裝袋,將紙殼放在微波爐裡麵燒。
寧嘉製止了他,糯糯地說:“要把它們拿出來,放在盤子裡…這是什麼呀,春卷,好多蝦。”
裡麵是頗有嚼勁的蝦仁,配著清爽的蔬菜,餅皮透明,寧嘉羅在盤子上,沈亦承問:“夠吃嗎?”
“夠吃的,你帶回來好多。”
“一起吃。”
“出去喝酒沒吃飽啊?”
沈亦承摟著她的腰說:“見老師,光挨罵了。”
寧嘉把碟子放在微波爐裡,聞言仰頭問:“怎麼挨罵了?要不要我親親你?”
沈亦承笑著%e5%90%bb她,寧嘉親了又親,忍不住將他的齒關挑開,%e5%90%bb了一會兒便道:“真不弄了…”
沈亦承說:“我摸摸。”
摸個沒夠,等到叮的一聲,寧嘉才找了個理由,給他的兩手套上廚房手套,叫他把春卷端出來。
第24章
◎沉淪不醒,或抵死纏綿。◎
沈亦承長假實則是最忙的時間, 想見他的也得了空閒,沈亦承多數需要奉陪。他想帶著寧嘉,讓她多接觸接觸, 以後路也好走,寧嘉卻賴床說:“難受,走不動路。”
沈亦承說:“真不去?這次主要是鑽石首飾。”
寧嘉斬釘截鐵地說:“不去。”
“在家等我?吃什麼?”
“我點外賣。”
沈亦承覺得那東西不乾淨,也沒說什麼, 遞給她兩張卡, 寧嘉接過來,笑著說:“叔叔,您這是要我吃熊貓?”
“違法亂紀, 給你抓起來。”
寧嘉打滾著笑, 隨後將兩張卡收好, 沈亦承俯身%e5%90%bb她:“是不是折騰病了?”
寧嘉搖頭,手指在他的發裡穿梭,眼睛裡滿盈她的倒影。
他還是離開了,寧嘉等到他關門, 忍不住站起來,扒著窗戶看他的車, 等看見他上車,才坐在飄窗上,收起目光。
寧嘉到沒那麼難受了,如果是看看鑽石首飾,她確實應該去, 但沈亦承說他挨了老師罵, 她左想右想也想不出因為什麼, 到最後也隱約覺察到是因為她。
不然跟老師吃飯還給她帶東西回來, 一看外帶的包裝就是人均幾千的中餐館,隨手帶,做得也不合適。
寧嘉歎口氣,打開手機,魔仙堡還熱鬨,長假隻有兩個人回了家,剩下的都是外地人,不想擠旅遊大部隊,江潮和金茹也在,兩個人下樓時,寧嘉正巧推開門,金茹嘿嘿一笑:“感覺十年沒見到你了,金屋藏嬌?”
寧嘉說:“我藏的嬌早就走了。”
“媽呀,她臉皮好厚。”
寧嘉轉身將門擰了,“軟飯硬吃,沒見過?”
三個人笑做一團,互相挽著往外走,江潮說:“想吃食堂的小麵了,寧嘉你吃什麼?”
“一塊吃食堂,我一直沒得空買畫材,你們兩個要買嗎?”
“買了,撂在畫室的櫃子裡,家根本擱不下。”江潮指著金茹說,“最後通牒,不把快遞箱子收走,我就要親手扔了。”
金茹有點囤積癖,聞言歎氣,“你不覺得它們一定會有用嗎?”
“你跟我說說什麼時候有用?”
“旺財不就經常鑽…”
寧嘉早就注意到她們倆身上的貓毛了,問:“你們養的貓還是狗,怎麼叫人家旺財。”
江潮仰天道:“還不是小金,說名字越土越好養,旺財可是白色的布偶貓。”
寧嘉難以想象,金茹和她說:“有空來看看我們家旺財?”
她頓了一下,然後搖頭:“不了,我有點怕貓。”
“怕貓?”金茹誇張道,“那這種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寧嘉歎氣,一歎三詠。
*
沈亦承在北市就會回來,九十點鐘,洗完澡便躺在她身邊,十月中旬都有些冷了,沈亦承一進屋就給她擺滿了一地的衣服,寧嘉看了看包裝袋,都是商場裡的大牌,問他:“你把商業街打劫了?”
沈亦承說:“叫周秘書買的。”
外套、內搭、半裙、連衣裙、皮鞋、包包,甚至還有一個一米的兔子玩偶,寧嘉說:“想和秘書姐姐談戀愛了。”
沈亦承瞧她一眼,寧嘉才正色道:“秋裝都穿不了一個月,十一月就冷了。”
“冷了再買。”
寧嘉往常也是這麼掃貨的,那時候她的衣帽間就有兩個這兒大,現在…寧嘉隻有收納的頭痛。
也不管了,張開手臂,要他抱,沈亦承把她抱緊,寧嘉主動拿了一盒,沈亦承將人翻過來,寧嘉抱著兔子,他弄上才忍不住叫了一聲。
“疼了?”
寧嘉搖頭,養了這麼久,不算疼,沈亦承握著她的頭發,寧嘉兩手撐著床,隻感覺這人仿佛在鑿玉,刀法精準,次次都刻在重點,緩急有序,落槌後還能雕琢細節,看來比起上次的急迫,這次反而得心應手一些。
寧嘉也不知道怎麼取悅,覺得舒適了,便舒展後背,微弱地發出聲響,沈亦承的呼吸臨近,寧嘉感覺到他纏繞了她的發,頭皮發緊,沈亦承平日看起來不像是會這樣的人,可見人不可貌相,到了床上都會展出凶惡的原型。
寧嘉輕輕請求:“彆扯掉我的頭發。”
沈亦承這才鬆開,長發如瀑滑落,他埋在她的發裡,兩手還握著他最喜歡的二兩肉,他也不講話,寧嘉看不見他的時候,總覺得恐懼中摻雜著快意,直到麵對他的臉,心裡又添上一份溫柔。
沈亦承喜歡的是那麼俗氣,寧嘉也半斤八兩,她仰頭討%e5%90%bb,沈亦承躲過去,寧嘉覺得逗一下也行,沒跟他計較,又去討第二次。
三四次都吃不上,她生氣了,沈亦承卻揚起一種愉悅的笑。
看寧嘉要哭,他才%e5%90%bb上她顫唞的雙?唇,寧嘉推開他,他才說:“真生氣了?”
寧嘉扭頭不看他,被他捏著下巴掰過來,寧嘉用他的眼睛看到了自己梨花帶雨、氣急敗壞的模樣。
這個人就喜歡她這樣,寧嘉的柔弱、討饒、不滿、嬌嗔,一切鮮活的情緒,都讓他喜悅。
十足的施虐狂。
寧嘉卻被迫愛上他這樣,沉迷這樣的他,她感到一陣可悲,尤其是在最後,他喂給她的糖,過程是那麼熟悉。
沈亦承什麼樣子她都見了,落寞、遊刃有餘、殘酷、不容置喙,還有他不經意流露的溫柔。
寧嘉要感恩他隻有這時候是這樣的,而她也確實因為他這樣獲得了最高的享受,等他結束,寧嘉還在餘韻中無法自拔,沈亦承低頭道:“喜歡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寧嘉點頭,臉頰燥熱,沈亦承輕笑,“滿足就好。”
他給她的體驗太好,寧嘉感覺到他的抽離,忍不住擔心,以後沒了這種享受,她的生活才是沒了意義。
沈亦承去拿了一支煙,寧嘉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什麼,沈亦承拂過她的皮膚,她生理性地稍稍顫唞,不是恐懼,而是…剛才他帶她赴極樂的樣子。
寧嘉臉紅,讓他去彆處抽煙,她不想屋裡都是煙味兒。沈亦承隻好去廚房,打開抽煙機,寧嘉靜了一會兒,他才折回來,帶她去洗澡,寧嘉早就知道他哪裡是幫她洗澡,全靠淋浴時還能再來一回。
等到了蓋著被子聊天的階段,寧嘉單手搭在他腰上,嘴貼著他的%e8%83%b8口,仿佛飯後甜點,沈亦承摸著她的頭發,柔軟得像一片絲綢,讓人愛不釋手。
兩個人都在對方身上找到了喜歡的玩意,反而不怎麼想聊天了。
寧嘉吃著吃著就睡了過去,沈亦承不知怎麼,想起來她吃藥的事兒,中途把人晃醒,寧嘉一驚,將手搭在他的額頭,迷糊中都是擔心,“怎麼了?”
沈亦承被她弄得心裡柔軟一片,他低低說:“我沒事,你吃藥了嗎?”
“吃了吃了…我都是中午吃完飯就吃,哎呀我都睡著了…真想咬你。”
沈亦承將手指放在她口中,寧嘉吧嗒吧嗒,立刻睡了過去。
沈亦承第二天離開,寧嘉上午沒課,還在睡,他打開門,看到一隻布偶貓趴在樓梯上,沈亦承兩手抱起來,看了看脖子上的牌子“13-402旺財”,下麵還有一串電話號碼。
便往上走,到402,門口打開,金茹正在收拾紙箱子,見到沈亦承,想打招呼,不知道該叫什麼,說了句:“您好!”
沈亦承單手將貓遞過去,金茹嚇得半死:“天呐,旺財,你怎麼跑出去了。”
說著將小貓放在籠子裡,落鎖。
金茹想回頭道謝,沈亦承已經走了。
既然如此,謝意就順承到寧嘉這裡,寧嘉被敲門聲吵醒,打開門,是一份外賣,還有一杯奶茶。
寧嘉拿進來,沒敢吃,打開手機看到金茹截圖的訂單才放心,金茹說:“給你看一下,彆給我錢,就是告訴你是我買的,放心吃,今天你男朋友把旺財送回來了,小小謝意。”
寧嘉回了個表情,順勢將午飯用了。
她也學著江潮把自己的畫材工具都放到了他們班的畫室,這個專業用不著經常畫畫,屋子不大,是從他們的工作室旁邊開辟出來的,寧嘉分到了一個櫃子,畫架子之類的都扔在外麵,彆人用也不心疼,彆弄得太臟就行。
素描作業他們都畫一些小貓小狗什麼的,寧嘉左挑右選,畫了一匹黑狼,她都是趁著沒人的時候在角落裡畫,後麵劈裡啪啦的車床聲,有幾個學長過來拿材料,看見寧嘉在這畫素描作業,吹了個口哨:“小寧同學,著什麼急,半年就畫一張。”
寧嘉不想搭理,但不搭理,男的就更來勁兒,於是禮貌道:“手生,先來練習一下。”
實際上是在家呆著憋悶,正好一會兒上課,每天畫兩筆,很快就能畫完。
幾個人圍過來,寧嘉有點不自在,好在是學校,她又靠著窗,他們也沒怎麼樣,就是想湊,欠得慌。
她抬手看看手表,是沈亦承給她買的寶格麗,褐色的小皮帶,配她的荷葉邊米白色長袖裙,又穿了個深棕色的毛線馬甲,搭上新燙的蛋卷,一整個文藝小畫家的樣子。
後麵有人拿起鉛筆在寧嘉的畫上勾了幾筆,“你這調子都沒表現出物體的暗麵,得這樣…”
寧嘉有些不耐煩,她抬眼看了一眼對方,他也反應過來不妥,笑著把筆遞回去,“你看我,在外麵當老師得習慣,教導起小學妹來了。”
“我去上課了。”
寧嘉把東西收好,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