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頁(1 / 1)

節敲敲門框,“我現在可以進來嗎?”

“請進請進,”審神者這才回過神,“對不起啊,忘了你還在了。”

“真是的,主人道什麼歉呢。”

一邊鼓著臉頰抱怨“這樣才是把我當外人”,亂一邊蹦蹦跳跳地三兩下把手裡的資料插進書架整理好,然後就湊過來跟她並頭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網頁界麵,“看來今天也還是沒猜到我啊。”

水落時江一下沒忍住樂出了聲,假裝惡狠狠地搗了下他腰窩。

“就沒見誰這麼急著被猜出來的。”她說,“不過也正常,你們家兄弟太多了,之前前田和平野被扒出來還是因為截到了刀紋上那‘前’和‘平’兩個字。”

也不知道誰眼神那麼尖。

還有髭切和膝丸兩振源氏重寶,她原本以為壁爐那昏暗的火光不足以照亮他們衣服上的源氏家徽,沒想到髭切的還是被翻舊賬翻了出來。

髭切一掉馬,膝丸暴露簡直是自然而然的發展,兄弟倆一個日常忘名字一個日常被忘名字而哭出聲的操作成功流傳成了一個梗。

“但是,”亂嘀咕,“信濃不也知道身份了嗎?”

“寶箱,秘藏,”時江聳聳肩,“然後就發展成了秘藏之子。”

“亂的話有點難猜啊。”她笑道。

“這樣讓我越來越好奇如果有人猜到我會是怎麼猜到的了,”亂藤四郎彎起雙眼,“簡直是迫不及待。”

“所以說,沒有誰像你一樣這麼著急啊。”

審神者哭笑不得,隨即就在對方“我就是想知道啦”的念叨中宣告舉雙手投降,“好好好,要是有,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咦,”當了幾回近侍,亂也習慣了一點怎麼操作電腦,他點了下鼠標,“沒有人說話了嗎?”

時江“哦”了聲,手把手教他打開了另一個網頁。

“每次我發完新照片都會刷屏刷挺快的。”

她指指屏幕,“滿一萬所以開新樓了。”

標簽頁上正標著“(二號樓)今天猜出是哪把刀了嗎?”這樣的名字。

挑大梁的仍然是先前的樓主,他儘職儘責地列出了已經猜出的刀劍,還用不同顏色標出了其中可以肯定和不那麼確定的類型,順帶貼上了上一樓的地址。

1l

【新樓打卡!!】

2l

【打卡】

3l

【看到貼名我的想法是這樣的↓

-今天猜出是哪把刀了嗎?

-沒有,並且懷疑這是推主的陰謀,甚至還想吃鍵盤】

lz

【????????】

5l

【打卡

ps.lz你是過不去吃鍵盤這一關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6l

【喲西新樓打卡!

舊賬交給你們去翻,我繼續猜新的,我可以負責任地說,這位是粟田口家的刀】

7l

【ls你在說廢話,合照擺著呢→-→】

8l

【粟田口家的刀那麼多!!!】

9l

【如果加上大阪城的……有兩百多把(】

10l

【啊真是個令人絕望的數字

統計了下,光是粟田口刀派沒猜出的還有這位[圖]這位[圖]和這位[圖]……算了不貼了,再貼我要刷屏了

可能這就是大家庭吧,獨生子如是說道】

亂:“……”

亂:“果然很難猜啊。”

“是吧,”審神者搖頭,“我就說。”

就說短刀,後藤和亂都是亂刃刀,兩人現在都沒被猜出來,到時候區分上難度又可見一斑。

“對了,”她想起諾亞的囑托,“剛才我沒顧上讓燭台切先生捎話,亂你可以幫我去叫下禦手杵先生嗎?”

“沒問題!”

秒懂的亂立刻直起身,他俏皮地眨了下眼,“就說輪到他了,對吧?”

極短的行動力不可謂不恐怖,禦手杵趕來的速度也不慢,時江剛掂量半天試探著咬下一口牡丹餅,執務室沒關嚴實的門就被猛地一推。

還好沒噎住。

話說回來還真挺粘的,審神者看著手裡一半的牡丹餅心想。

“主人,”禦手杵健氣十足地說,“我已經聽亂說過了。”

時江猶豫著點了下頭。

“特點或是要求,”她道,“你考慮過嗎?”

“突刺。”

“……嗯?”

“我除了突刺以外就不會什麼了,”禦手杵歎口氣,再抬頭時倒還是神采奕奕,“雖然不能像刀一樣斬切,但在突刺方麵是不會輸的!”

“所以,請主人把突刺這一點體現出來吧!”

……這又是什麼奇奇怪怪的要求?!

第120章 萬人血書

幾個小時後的水落宅。

諾亞:“……您在做什麼。”

“喝酸奶啊,”時江反問的語氣是全然的若無其事, “這不是很明顯嗎?”

……真的, 自認在人類情緒的感知上更上一層樓的人工智能充滿懷疑地想,隻是這樣?

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杯蓋上還帶著幾滴冰冰涼的水珠, 審神者笑眯眯地把杯子在桌子上放好, 拆開吸管的包裝, 尖端看也不看就用力一紮。

吸管刺破塑料紙的瞬間,哪怕諾亞沒有實體, 他還是被這隱隱約約的殺氣震得本能地吞咽了下。

“不是,”他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您在想什麼?”

“我在想啊。”

聽到這話, 時江倒是若有所思地做出了認真的回答。

“我又不是槍,”她有一下沒一下轉著杯子,“隻好這麼試試突刺的感覺。”

……騙人!剛才的架勢根本是要把禦手杵給一起突刺了吧?!

“誒, 被發現了?那就滅口好了。”

諾亞:“噫!”

“開個玩笑, 我隻是想分散一下注意力……有時候越想越繞進個死胡同是大忌。”時江也是真沒什麼喝東西的心思, 沒兩口就把酸奶杯子暫且放在了桌上, “所以說突刺到底是怎麼——”

“那個,”見她冥思苦想了這麼半天還得不出個結論,諾亞沉%e5%90%9f了下, “要我給您提醒嗎?”

“啊?”

“雖然我是不太懂人類的藝術,”他說,“但現在的時代在我們那裡是已經發生的過去,所以, 我知道成品是什麼樣的。”

“原來如此。”

審神者聳肩,“猜出來一點了,所以你們每次評估的依據不止是人氣,還有這個吧。讓我想想,所謂的拍攝順序,也是因為當年是按這個順序來發表的?”

還真像個莫比烏斯環。

“可以這麼說。”諾亞“唔”了聲,“那這回的任務,需要提示嗎?”

“不不不,”水落時江連連搖頭,“果然還是不行,這樣不就像照本宣科的作弊一樣嗎?這個領域這麼乾,我是堅決說不的那一派。”

“而且也沒什麼意義,”她擺擺手,“強行還原場景,雖然我不是不能做到,但拍出來的照片可是會完全沒有靈魂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是全憑感覺地在隨口回答ai,這句話脫口而出時自己都愣了一下。

“看來,”諾亞笑道,“您已經明白了啊。”

他也不用再擔心了。

“說不上是明白,但應該不會再犯當初舍本逐末的錯誤了。”

——不過。

凝視著桌麵上的木頭紋理,時江陷入了沉默。

她嘴上是這麼說,她現在的照片,稱得上是有靈魂嗎?

那個時候被當麵一口認定為沒有靈氣的情景還曆曆在目,前五年一帆風順的職業生涯第一次受挫就跌得這麼慘,說不甘心都太輕了。水落時江清楚,想要最快得到答案的辦法當然是回到那群評委的麵前,親手扭轉自己的印象。

然而,時江不怎麼驚訝地發現,事到如今她根本不在乎他們的看法。她的人生不應該被那些條條框框的評價限製住,天地可要比這開闊多了。

但就像小泉真晝說的那樣,要是她的這個身份哪一天被人所知,各種意義上都會嚇所有人一跳吧。

“說到底,攝影哪有多複雜。”

“我還記得入門第一句話就被教著說不能局限於器材,哪怕手機也一樣能拍出好照片,重要的是內容,”她自言自語道,“不過我高興,被拍的大家高興,想傳達到的感情或者什麼傳達到位,這樣不就夠了嗎。”

“再說了,這也有局限性——”

仰靠著椅背,審神者忽然輕輕“咦”了一聲。

慢著!

她猛拍了下額頭,深深地懊惱起剛才為止自己都在想些什麼。

“啊——”在諾亞的驚疑不定中,時江咬牙切齒地一把抓起相機帶就往外衝,“我真是傻了才半天沒想到,明明這兩點之前不是都做過嗎?”

她一陣風似的下了樓,正好開門進來的森下尚彌一句“小時江今天回來居然還挺早的”生生被擦肩而過帶起的氣流給噎了回去。

森下尚彌:“……???”

“爸爸,”偏偏還被這麼拜托了,“我估計晚點回來,媽媽那邊拜托幫我圓過去啊!”

“……嘶。”

半晌,呆立在原地的男主人對上聽到動靜出來查看的和美詫異的視線,倒吸一口氣陷入了沉思。

想個什麼借口好呢。

主頁上刷新出的推特,就某種角度而言,是真的千呼萬喚始出來。

首當其衝的當然是照片。

帶著一臉溫和笑意的棕發青年靠著廊柱坐在緣側的台階上,軍綠色的外套敞著懷,內裡的t恤下隱隱窺得見健美的身材輪廓。立領的外套因為斜下的日光而在他臉側落下了淺淺的陰影,但這樣倒正好顯得英挺的五官更加立體了些。

他隨意地支著雙腿,一手按在地板上,腰間的防具也歪斜地靠上大腿。一杆木製的長|槍靠在青年的臂彎裡,他光是坐在那裡,身量目測就有一米九有餘,這杆槍看著竟然還要更長,一時使人很難想象究竟該如何揮動這樣的長刀。

答案在緊接著的視頻裡就有了解答。

饒是這長過淨身高的長|槍在他手裡也運用得十分自如,他口中擅長的突刺被他體現得淋漓儘致。槍尖直直刺入稻草%e8%83%b8腹的同時,樁子都抖了兩抖。

儘管隻是木人,可這已經足夠讓人想象出實戰時的行雲流水與威力。

【噢噢噢哦哦瞧我刷到了什麼!!!】

【霧草有生之年竟然真的能看到推主再發視頻的我感覺我馬上就可以飛升了】

【哦哦哦好帥!】

【看照片就感覺是陽光健氣的類型啊,看視頻高帥!!!悄悄說一句往前刺的時候可以看到腰////身材我給滿分!!!】

【腰怎麼夠啊我要看馬甲線1551】

【哇,右邊超牙白】

【強烈要求所有人都這麼來一回啊啊啊啊,說好刀劍主題沒有舞刀弄槍怎麼行!!一人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