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要方便些,而且本來也保護得很不錯啊。”
“小狐丸殿。”
“嗯?”
時江一本正經地拍拍他胳膊,“太會說話了。”
“我走了啊,明天見。”
明天就又是周末,在本丸待著那就是加倍的休息時間,想想就有點小激動。
揣著這想法,水落時江一進門,覺著氣氛不大對。
“小時江。”
森下尚彌難得沉著臉遞過個信封,“來,看看這個。”
什麼啊這。
水落時江一頭霧水地在繼父“哎呀你輕點輕點”的肉疼聲中拆開那白色的紙質信封,然後看了滿眼不知所雲的文藝範兒斷句。
“‘漆黑的夜’……什麼啊這個,”她古怪道,“我還穿過你的黑發我的手呢。”
“看落款。”森下尚彌示意她。
她順著瞄下去。
戴著高禮帽和單片眼鏡的小人腦袋正一臉嘚瑟地衝她呲牙笑。
“所以?”
單片眼鏡怎麼了,她家巴形也有啊。
“所以?”森下尚彌終於沉不住氣了,難以置信地反問,“小時江你居然問所以?這是基德啊!怪盜基德!”
時江後知後覺地注意到旁邊的落款。
“但基德跟我們家有什麼關係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媽媽這幾年都在做奢侈品這一塊,”森下尚彌搖頭,“最近新進一批鴿血紅,基德要偷的八成就是代表作的掛墜。”
哦……
“道理我都懂,但是爸爸你語氣為什麼那麼興奮?”
“據說是個帥哥啊,‘月光下的魔術師’,”看到繼女依然沒多大反應,他痛心疾首道,“小時江你怎麼就無動於衷呢!”
因為她天天跟一眾付喪神待在一起,已經帥哥免疫了……大概。
“你希望我喜歡怪盜基德?”
森下尚彌一愣,想象了一下立刻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不過啊,雖說怪盜時髦值很高,但寶石丟了你媽媽會不高興的。”他道,“已經通知過警察了,明天還會有偵探來。”
正打算明天好好在本丸打發時間的水落時江:“……偵探?”
“最近風頭正盛的‘沉睡的小五郎’,好像前幾次鈴木那邊也接到了預告函,也是毛利偵探幫忙解決的。”
時江的表情一時變得十分古怪。
森下尚彌自是注意到了這變化,“怎麼了?”
“沒,”她糾結道,“這世界真小。”
她記得她挖毛利藤四郎的時候就意思意思拜了拜這毛利偵探事務所,沒想到此一時彼一時,當初的冷清事務所居然混出頭了。
“毛利偵探他們明天下午到,小時江明天還要出門嗎?”
“出啊,為什麼不出。”
時江估算了下時間,“我中午會回來的。”
也就是說,她還有一早上可以揮霍。
她第二天起了個大早,衝到本丸後在鶯丸笑%e5%90%9f%e5%90%9f的看戲式注視下拽上了大包平。
隻不過他手裡捧著的不是瓜,是茶。
“看來你終於明白,”大包平點頭,“比起天下五劍,我才是更優秀的。”
他停了一下。
“真不能拍我打倒天下五劍?”
“這個,”時江實話實說,“夢裡什麼都有。”
大包平毫不掩飾失望地歎了口氣。
“那我隻能退一步了。”
他說。
“把我拍出遠勝出天下五劍的風采。”
他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形容詞,還咬重了“遠勝出”的音。
水落時江:“……???”
“看著我的眼睛,”她說,“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她跟大包平,肯定有一個人誤會了“退一步”的意思。
第70章 回歸
不就是再說一遍嗎。
大包平了然點頭。
沒想到主人年紀輕輕,聽力就不大好。
“我說, ”他不僅真這麼重複道, 還加大了音量,“把我拍出遠勝過天下五劍的風采——”
水落時江:“……”
居然真的說了?!
她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硬生生把自己給噎住, 目瞪口呆地看了大包平半天, 終於成功地重新組織起語言。
“那個, 大包平先生,”審神者笑眯眯地說, “我說‘看著我的眼睛,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的時候, 意思是給你一次機會把剛才的話收回去。”
“嗯?”
大包平皺起眉, “是這樣嗎?”
不然呢?!!!
“……噗。”
水落時江和大包平都看向了這笑出聲的人的方向,鶯丸麵上還是一派平靜的樣子,他笑盈盈地端著茶盞, “哈哈哈, 大包平今天也在犯傻啊。”
“唔, ”他對上兩人視線, “不用管我,你們繼續。”
“彆以為我看不出你在看戲,鶯丸殿。”
“這怎麼能叫看戲呢?”
鶯丸笑得和顏悅色, “嘛,不要在意細節。”
“不在意細節就已經輸了!”時江歎氣,“真是的,好歹也幫我一起勸勸啊。”
再回頭看看大包平, 後者仍是一副真心實意認為自己已經做了巨大讓步的模樣。三人就站在庭院與緣側相接的位置,這地方人來人往的可不少,幾句話間已經引得好些側目的視線。
“大包平先生,這樣不行。”包丁義正辭嚴地說,“主人會很苦惱的。”
水落時江:“……”
說這話前想想你曾經的所作所為!
但介於對方是在幫她說話,她忍了。
“遠超過天下五劍……”
物吉貞宗還真的在認真思索,“光說怎麼超越就有點難,‘遠超過’感覺……”
“我可是刀劍之美的結晶,”大包平不以為意,“還被稱作日本刀中的橫綱,要做到這一點不是很容易嗎。”
水落時江可以確定了,這個人絕對對“容易”這個詞產生了什麼誤解。
感受到周圍人無言的視線,大包平沉默了數秒。
“……那我再退一步?”他問。
“就這麼辦了。”不給他再具體說什麼條件的機會,時江一口咬定下來,“我說啊,我不一定真能拍出你想要的那種效果,隻能限定在我能力範圍內,所以你懂的。”
“是是,”總算在某種意義上達成了平衡,大包平點頭,“我懂。”
這邊事情暫時搞定,水落時江瞄見駐足在一邊的堀川國廣在短暫的猶豫後衝她招招手。
“怎麼了,堀川君?”
“現在打擾主人會不方便嗎?”
“沒事,”反正大包平這個任務也不急在一時半會兒,“有什麼直接說吧。”
“是這樣,”堀川國廣還是一貫的溫和笑容,“能麻煩主人給我們兄弟一起拍張照片嗎?”
水落時江:“唔……”
“當然不是說現在。”
堀川解釋:“等大包平先生的事情之後,那個時候可以嗎?”
“可以啊,”不就是一張合照,時江好說話地一擺手,“小問題啦小問題。”.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那,具體的到時候還是讓兄弟跟主人談吧。”
時江一怔,“兄弟?”
兩個人呢,說的是哪一個。
“山姥切。”堀川國廣笑%e5%90%9f%e5%90%9f道,“正好讓他多當幾天近侍,長穀部先生會介意嗎?”
被他扭頭問到的對象愣了下,長穀部過兩天就又輪值近侍,他蹙著眉回答:“不,隻要主人沒問題。”
山姥切的反應比他還大些,他像是被堀川突然提出的事嚇了一跳,然而在接觸到兄弟視線後似乎也想起什麼,抿唇低低應了聲。
見他們已經達成了一致,水落時江歪歪頭。
“你們商量好了?”她道,“那就這樣。我現在去想想照片怎麼辦,然後……”
她按著眉心歎口氣。
家裡還要來個偵探調查某位怪盜的事呢。
大包平的事沒太大頭緒,時江晃進家門時,發現家門口的玄關處多出了幾雙鞋子。
這可比預約時間早啊,她有點意外地想。
正巧看見出來端茶的和美,水落時江好奇地往客廳的方向指了指,對方會意,笑著點點頭。
她乾脆直接摸去了客廳。兩位客人是背對著門的方向,先瞧見她的是坐在他們對麵的森下尚彌,後者訝道:“小時江回來了?”
“我女兒,”他向客人介紹。
“你跟我說的這個時間嘛。”時江走到他旁邊坐下,“我還沒想到毛利先生你們來得這麼早。”
雖說不怎麼關注社會新聞,“沉睡的小五郎”的名頭傳得這麼響,她還是聽過的。這位毛利偵探在三個月前突然聲名鵲起,據說總以睡姿推理案情,這種玄幻的設定下居然也是屢破奇案。
森下尚彌喜歡看晨間新聞,她也跟著瞄見過兩眼,這會兒也一眼認出了這位名偵探。
“沉睡的小五郎”正一臉嚴肅地坐在沙發上聽著案情,她這一打岔,他無可奈何地撓撓頭發。
“啊啊,是蘭催的,她擔心堵車。”
“本來就是啊,”他旁邊的女生解釋道,“最近的交通狀況不太好,爸爸——”
她猛然意識到自己在客戶麵前的多言,立刻低頭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我失禮了。”
“沒關係沒關係,”森下尚彌笑著擺手,“我跟我女兒平時也這樣的。”
時江沒參與他們的客套,她在坐過來後才發現原來不是她以為的兩個人,還有個因為身高被沙發靠背擋住的小孩子。他一身藍色西裝,戴著副眼鏡,瞧見她時幾不可察地一愣。
認識她?
她倒沒多想,目光掠過毛利偵探和這個小孩子——在毛利偵探之後的介紹裡知道他是寄住在事務所的江戶川柯南——停在毛利偵探的女兒毛利蘭身上,她總覺得對方有些麵熟。
半晌,水落時江突兀地“啊”了聲。
這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不不,沒什麼,”她不太好意思地輕咳一聲,“我和毛利小姐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見對方還沒想起來,她繼續提醒道。
“幾個月前的宴會,你和工藤君他們一起來的。”
毛利蘭愣住,看上去是拚命在腦海裡搜尋著對她的印象,一旁的森下尚彌聽到這話,雖沒想起毛利蘭這個人,但被宴會勾起了記憶。
“那個時候啊,”他感歎道,“還真是多虧了工藤君了。”
毛利小五郎:“工藤那小子?”
江戶川柯南的眼神正飄來飄去。
“投毒未遂,”時江解釋,“還好工藤君及時阻止,不然我媽媽就危險了。”
“我記得這件事。”
毛利蘭為難道:“但是抱歉,還是沒想起水落小姐……”
“正常正常,畢竟當時就遠遠看了一眼。”水落時江笑著說,“我這邊記得才奇怪呢,職業病,對人臉比較敏[gǎn]——毛利小姐跟工藤君的關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