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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寵愛 有厭 4443 字 6個月前

額頭,尋思著自己的吐槽怎麼被當事人聽了去。

她下次一定要記得把蘇戈說過的話找個錄音筆錄下來,找機會拿給她口中那個偏執醫生聽聽。

風水輪流轉,往死裡轉。

“阿寅……”倪嶼生決定裝傻,“你一會是坐在台下嗎?”

遊寅閒閒地嗯了聲:“或者你想讓我坐在彆的哪裡都行。”他頓了下,無比自然地問,“腿還酸不酸。”

“過來,讓我抱抱。給你帶來一點來自評委的好運buff。”

倪嶼生懶得理他的揶揄,卻還是乖乖地往前跨了步,靠在他懷裡。

“等錄完第二期,就春天了。”

遊寅:“等春暖花開的時節,我便要去做手術了。”

倪嶼生機械地點頭,剛要嗯聲,轉瞬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登時愣怔著,抬眸看他:“手術嗎?”

倪嶼生緊張:“可以恢複到以前的狀態嗎?”

遊寅:“恢複到常人的狀態,肯定是沒問題。”

倪嶼生懂了,眼睫垂下,略微失落。

遊寅刮刮她直挺的鼻子,輕聲:“我不想隻用眼睛去看你,我還想用氣味記住你。”

“那等錄完節目,我陪你去。”

遊寅笑:“好。那等你進產房的時候,我也在外麵陪你。”

“?”倪嶼生無語,“你跑題了。”

遊寅%e5%90%bb她胡亂比劃著的手指,輕輕啄了下:“禮尚往來,你陪我一次,我也還你一次。”

倪嶼生:“這個成語是這樣用的嗎?”

今天的舞台錄製的很快,比預期的時間早結束。

倪嶼生正和蘇戈商量著晚點去吃宵夜的事情,剛演播廳出來,路邊停著的車按了兩下喇叭。

是遊寅的車。

蘇戈撇嘴:“看來某人沒這個口福了。”

說完看向滿玉:“那你可不能走了,留我一個人吃,結賬都沒人搶,多沒勁。”

滿玉不好意思地指著,遊寅後方的那輛車,抿嘴笑:“我也得……走……了。”

蘇戈氣得不行:“欺負我單身狗啊。”

江問渠剛好經過:“我正打算去吃宵夜,給你勻個位子?”

蘇戈瞟了眼路邊等著接江問渠的車子,癟癟嘴,嘟囔:“還是算了吧,我突然覺得夜晚挺適合減肥的。”

“誒!”倪嶼生突然躥到駕駛側的車窗旁,一驚一乍,凶呼呼地衝遊寅做了個鬼臉。

遊寅一臉茫然:“乾嘛?”

倪嶼生:“嚇你一嚇。我聽陳醫生說,你的嗅覺障礙是心理上的問題,不都說情緒的刺激會有一定的激發作用嗎?所以我想著死馬當活馬醫。”

“你真這麼想治好我?”

倪嶼生一臉坦然:“當然。”

遊寅神秘地微笑:“那你答應嫁給我,我覺得這驚喜的刺激或許對我的病情有所幫助。”

“你想得美。”

“你確實挺美的。”

倪嶼生鑽進車裡,手裡捧著遊寅讓助理買來的烤紅薯。

“接下來去哪?”

“送你回家。”

倪嶼生為了保持上鏡的形象,晚上沒怎麼吃東西,現在確實餓極了。

她專心吃著紅薯,聞言隻淡淡地哦了聲。

遊寅倒是自作主張地過分解讀她的意思:“怎麼?不滿意這個安排?”

倪嶼生狀況之外地啊了聲。

遊寅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深夜十點鐘,你一妙齡少女不打算回家,還準備跟我這個單身男青年去做什麼?”

倪嶼生呆呆地咀嚼著食物,像隻小倉鼠:“有些後悔沒跟蘇戈去吃宵夜了。”

遊寅揚眉:“怎麼?我比不上宵夜賞心悅目?”

倪嶼生:“膩。”

遊寅心上中箭:“……”

倪嶼生:“三十歲的老男人。”

遊寅心上再中一箭:“……”

“膩”這個詞像是魔咒,愁雲般的籠罩在遊寅的頭頂。

以至於接下來一段時間,遊寅百度檢索框的曆史記錄全都是類似——

三十歲的男人怎麼打扮不油膩。

三十歲的男人穿衣禁忌。

三十歲的男人如何保持體型。

以及,逐漸偏離的檢索軌跡——

三十歲的男人吃什麼,保持體力。

二月底,節目組解鎖錄製的第二站——四川甘孜。

待出發在機場候機時,倪嶼生著急把自己寫的香評發給朋友,所以借了遊寅的電腦。

遊寅起初沒事人似的,在和褚克懷聊天,說話間隻是餘光落在倪嶼生這邊,百無聊賴地打量著她。

哪怕是他注意到倪嶼生神色複雜地蹙起眉頭,也隻是單純地以為倪嶼生是寫香評時遇到了難題。

直到遊寅注意到倪嶼生合上電腦時,努力壓製卻又忍不住翹起的嘴角處,隱隱露出的笑容。

以及倪嶼生想要往遊寅這邊看,卻又在目光撞上遊寅的視線時壞笑著彆開腦袋。

遊寅:“……”

遊寅想再想不起了事出為何那簡直是不可能了。

登記時,倪嶼生逛逛悠悠裝作不經意地經過遊寅身旁,猝不及防地靠近,然後悄沒聲地湊在他耳邊,嘀咕了一句:“你一點也不膩,我再愛你一百年都不膩。”

遊寅嘴角微扯,陰沉的臉色終於得到緩解。

他把人拎回來,揪到自己跟前站著:“去哪?在這排隊。”

“凹!”

第85章

這檔綜藝先是因製片組高層人品接連翻車, 被迫停止。

改版後第一期關鍵嘉賓被曝出驚天新聞,私生、媒體攻陷錄製場地,被迫砍活動安排。

接連兩場風波注定了這檔節目的不平庸。

第二期錄製時, 大家開玩笑說大家為這一期的拍攝祈福, 不求節目大爆,隻求順順利利便好。

倪嶼生突然嚴肅正經起來,用帶著審視意味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遊寅。

遊寅十分配合:“倪大師有何高見?”

倪嶼生賞識地瞅他的一眼,假模假式地摸了摸自己下頜出並不存在的長胡須, 故意賣關子擺架子地搖頭晃腦:“嗯……小兄弟很有眼力勁。”

遊寅憋著笑, 陪著演戲。

倪嶼生:“想必你也看出我非尋常人,乃是報平安的菩薩。今你有緣, 得嶼生菩薩保佑,現拜上三拜,便可祈此行萬事遂意, 得嘗所想。”

“倒也不是不可以。”遊寅慢悠悠道, “就怕你受不起。”

“哦?還有說法?”

遊寅煞有其事:“常言道,一拜為天地,二拜為高堂, 三拜是……”

“停!”倪嶼生挖坑不成,反被她推到他提前布的陷阱裡,沒意思。

遊寅哪這麼聽話, 他往前一靠,後背微弓,湊近倪嶼生一些, 視線與她在同一水平線上。

“所以,我的笙笙,你是想要第幾拜呢?”

“拜拜吧!”倪嶼生飛速地說完, 拔腿就要跑。

誰知領口一緊,是遊寅扯住她兜帽,將她鉗製得死死的。

倪嶼生失去重心,整個人直直地栽到遊寅懷裡。他%e8%83%b8膛寬厚踏實,帶著令她依賴且熟悉的安全感。

倪嶼生心被撓得癢癢的。

他跟遊寅的感情,似乎已經恢複到了從前的默契與依賴。

但兩個人誰也沒有提出“和好”這個概念。或者說不需要,或者說是誰都忘了。因為他們兩人現在的關係保持得太舒服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倪嶼生不敢邁出自己的舒適圈,怕自己踩雷退縮。

遊寅走完了九百九十九步,將最後的選擇權交到倪嶼生手上。

但最終,遊寅的所有冷靜與自持,在倪嶼生“投懷送抱”後,迅速瓦解。

遊寅捏著她的後脖頸,不容置喙地將人往自己懷裡帶。

倪嶼生感受著他周身不怒自威的霸氣與壓迫感十足的強勢,隻覺他頗有“隔著一千步又怎樣,你後退一步,我走一千零一步”的架勢。

她費勁地扒拉開遊寅的胳膊,站直些。惡人先告狀:“我記憶挺差的,而且特彆容易失憶。”

遊寅揚眉,不解地看她。

倪嶼生話裡有深意:“所以你不要對我用情至深,因為我記不住。”

她說著輕飄飄地覷他一眼,語氣輕描淡寫道,“你彆不信,我可以把我主治醫生的聯係方式推給你,你自己問他。前年冬天在法國,我在一場大火中失去了記憶。”

“難怪呢。”遊寅語氣淡淡的。

“?”

遊寅意味深長地盯著她:“你隻是在大火中失去了記憶,而我丟了心。”

“……”

瑞思拜。

倪嶼生生怕遊寅死纏著讓自己負責,灰溜溜地甩開他,擠到滿玉和蘇戈中間,和小姐妹合體。

“我們一會去哪逛?”

倪嶼生從容地聊著天,餘光遙遙地瞟了眼自己剛離開的位置。遊寅沉著地站在那,笑容溫和地望過來。

對上她眼神的那瞬,遊寅嘴唇深深地一抿,眉梢眼角堆滿毫無感情的笑。

倪嶼生嘟嘴,衝她做了個鬼臉,迅速擺開頭。

“笙啊,你和你家遊教授如果再不複合,我有必要懷疑你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人,早移情彆戀了。”

女孩子湊在一起,總有聊不完的八卦。

滿玉煞有其事地發問:“你關於火場的記憶還沒恢複嗎?”

蘇戈好奇:“法國那場發生在博物館的火災嗎?”

“嗯。”倪嶼生坦然,“我當時後腦受了傷,失去了火場前後的記憶。”

滿玉挑眉,衝蘇戈說:“所以她連自己救了誰都不知道。”

蘇戈意外:“你在國內的社會新聞上這麼轟動,你不顧生命救的那個華人也沒有聯係過你?”

“我救人也不是為了獲得感激。”倪嶼生喃喃,用食指掃了掃鼻子。

準確的說,她壓根不記得自己救的是誰,為了什麼而救。

知道這是倪嶼生心裡的痛,滿玉沒提太多。蘇戈挑了個彆的事,把話題扯開了。

原本一行人玩得好好的。

誰想隻是去排隊買了個奶茶的功夫,滿玉剛一轉頭,便注意到倪嶼生被一個帶大金鏈子的男人從後麵勒住脖子捂著口鼻往車上拖。

倪嶼生手臂揮舞著想要求救,但於事無補。

蘇戈反應迅速,將手裡拎著的包掄了兩圈後往那方向甩。

大金鏈子正勒著倪嶼生轉身,留著後背朝這邊。棱角堅硬的女士手包直直地摔到他後背,猝不及防的猛勁撞得她一個踉蹌。

因為已經走到了車邊,大金鏈子整個人徑自栽倒,前%e8%83%b8硌在腳踏上,晃得腰都要斷掉了。

大金鏈子硌在下巴上,那酸爽勁,把人疼傻了。

腹背受敵,但這並沒有讓倪嶼生求得脫險的機會。

倪嶼生已經被推上了車廂,摔倒的男人被同伴扯著胳膊往車裡拽了一點。

壓根顧不得等他上來,就這樣任由同伴被拖著半邊身子,司機便已經發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