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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寵愛 有厭 4435 字 6個月前

青。

她開了行李箱,找了一番後撥通了溫西的電話:“我那個去健身房必備的防止肌肉拉傷的噴霧裝在那個隔層裡了。”

“笙笙姐你受傷了嗎?”小助理住在彆院的房間,正收拾東西,接電話很快,“藥箱在我這,我馬上給你拿過去。”

倪嶼生應了聲,隨手在包裡翻了翻,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突然緊張:“我裝在防塵袋裡那個西裝外套呢?”

溫西卡殼,疑惑了一聲。

倪嶼生半蹲在行李箱旁,抬眸平視著前方:“忘記帶來嗎?”

聽這語氣是很重要的物件,溫西急忙去找,所幸找到了。

“帶了帶了,我和藥箱一起給你送過去。”溫西拿起來時,手一抖,衣服從防塵袋裡掉出來。

淺藍色的西裝外套,休閒款,裁剪彆致。

但顯然是男裝。

一時間溫西懷疑自己裝錯了。

“笙笙姐,是……一件男裝嗎?”

倪嶼生沒否定:“你送來吧。”

“……好。”溫西歪頭,總覺得這件衣服特彆眼熟。

倪嶼生剛把被自己翻亂的行李箱歸納好,門鈴就響了。

“怎麼過來的這麼快……”倪嶼生開門,意外地發現門外站著遊寅,“遊寅?你怎麼來了?”

他手裡拎著溫西答應要送過來的藥箱和裝在防塵袋裡的外套,另隻手還拿著一罐紅花油。

她杵在門口的時間太久,詫異地看著他。

“過來給你送藥,路上碰見溫西,她臨時鬨肚子不太舒服,托我把這兩樣東西捎過來。”遊寅抬了抬手裡的東西,坦蕩地詢問,“不讓我進去?”

倪嶼生沉默著讓路,餘光卻一直落在她手裡的防塵袋上。

遊寅進屋後把藥箱和紅花油放到桌上,手裡拎著防塵袋左右看看,最後問倪嶼生:“這個掛那?”

“給我吧。”

倪嶼生抿唇,有些尷尬。

遊寅看著她把外套連同防塵袋掛到衣櫃裡,稀鬆平常道:“這外套我看著有些眼熟。”

倪嶼生按在衣撐上的手微微一僵,連狡辯的理由都編不出來。

遊寅:“我好像也有一件一樣的。”

倪嶼生手指微微收緊,不知所措。

遊寅盯著她的背影,似是不察她的心虛一般,自顧又道:“過來擦藥。”

倪嶼生低低地哦了一聲,過去在遊寅拖開的單人沙發上坐好。

直到倪嶼生解開襯衣紐扣褪掉半條袖子時,才反應,這活不太適合遊寅來。

“你要自己擦?”遊寅盯著她往後抽胳膊往上拉襯衣的動作,見怪不怪地盯著她,疑問。

“笙笙,你是怕自己忍不住愛我吧?”遊寅倒了適量的紅花油在掌心,虎□□錯著,慢條斯理地搓熱,突然掀起眼皮覷她,笑了,“我允許你犯規。動手動腳動什麼都行。”

此刻簡直沒有什麼比她包藏禍心的笑容更犯規了。

倪嶼生想到自己剛剛掩耳盜鈴藏進衣櫥裡的外套。

以及那上百個無法安眠的夜晚中,她抱著外套沉穩入睡的記憶。

倪嶼生怕極了兩敗俱傷的離去。

她害怕失去他,失去他的愛。

倪嶼生踟躕著坐回沙發上,慢慢鬆開緊抓住的襯衣,貼膚的衣料滑下,在臂彎處堆出層層褶皺。

室內柔和的燈光在她一側的蝴蝶骨處投下光斑,膚如凝脂,肩膀窄薄。

遊寅搓熱的掌心蓋在她淤青處,倪嶼生瞬間緊張,呼吸不自覺地變沉重。

他動作專業而熟練,帶著令人不容置喙的信任感。

但倪嶼生神思飄忽,想到了很多事情。

從相遇、相識、相知、相戀,再到後來的分手。

種種記憶攤開在倪嶼生臉前,她像是驟然被撩開遮羞布似的,無顏麵對,一旦試圖去回憶那場景那些事的細枝末節,便心亂如麻,惶惶不安。

又是甚至不知是因為奔波工作休息不好,還是愈演愈烈的情緒問題已經影響到了她日常的起居生活。

付汝心最近也有發訊息嘗試與她溝通,但倪嶼生淡然處之,沒有提供什麼實質性的關鍵點。

“你這動不動就哭的性子,是故意讓我心疼嗎?”

聽到遊寅冷不丁的這句話,倪嶼生回神,才發現自己眼前蒙了一層水霧,她接連炸眨了幾次眼,才注意找準焦點。

“真是我的小祖宗,天生克我。”

遊寅半蹲在她身前,抬手想要給她擦淚,胳膊抬起來反應自己手上滿是藥酒。

他保持著要擦不擦的動作,和她四目相對。

她漂亮的臉蛋上掛著兩行蓄滿悲傷情緒的清淚。此刻最後一滴淚水擠到眼角,要掉不掉的樣子,格外惹人憐愛。

“笙笙。”遊寅喊得很克製,這一聲裡包含了無數次念念不忘的相思,凝結了數不儘耿耿於懷的舊事。

倪嶼生久違地盯著他,輕輕地揚聲應了下。

遊寅猝不及防地靠近,低聲說了句:“閉眼。”

倪嶼生下意識照做。

等反應過來時,她隻覺眼底一熱,是遊寅在%e8%88%94她的眼淚。

他聲音前所未有的緊繃,帶著小心翼翼與誠惶誠恐的緊迫感:“你知道我不舍得看你流淚的。”

遊寅親了親她的嘴角:“我再看到你哭,一定把你往死裡親。”

倪嶼生猛地睜開眼,遊寅已經起身,將藥酒的瓶蓋蓋好,一言不發地往盥洗室走。

倪嶼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仿佛仍然留存著遊寅唇瓣的餘熱。

第77章 蹭床

許是這座城在歡迎原來的客人, 雪勢出人意料的變大。

當晚一行人心血來潮地室外打雪仗。

倪嶼生又開始犯倔,索性直接找到節目組一了百了。

工作人員一聽她問的東西,在外套口袋裡摸了摸, 意外地找到了,驚喜:“幸好還沒丟,這是當時投票用的字條。”

倪嶼生道謝。

橘黃色的夜燈將彆院照的溫馨舒適,倪嶼生背後是被風吹的呼呼響的幡旗, 夜燈在她周身籠罩了一層金燦燦的光, 整個人溫柔的不得了。

倪嶼生展開被折起的字條。

單憑數字,倪嶼生自然辨認不出對象。

但……斜後方明目張膽地留著遊寅的落款——Mist。

飄逸流暢的英文字母,見字識人, 不難從中看到主人驕傲的風骨。

“不認字?”斜前方傳來一道懶洋洋十分令人討厭的男聲。

倪嶼生抬頭, 看到是遊寅漫不經心地倚在牆上, 眼眸含笑地望著她。

倪嶼生想將手裡的紙收起來時已經遲了, 他肯定早看到了。

倪嶼生坦然地站直,莞爾道:“我在想是誰模仿你的筆跡, 寫的這麼醜。”

遊寅搪塞地探頭瞟了眼,挑眉:“確實。老話說寫字念書時最忌諱三心二意, 果真有道理。”

“我寫這個時, 心裡一直在想你,難免寫的潦草些。”

倪嶼生把紙揉成團, 丟到遊寅身上:“騙子。”

“我冤枉,請求申述。”遊寅精準地接住從%e8%83%b8膛上彈開的紙團, 慢條斯理地展開, 按照原本的折線疊好,收到自己的襯衣口袋裡。

倪嶼生不給情麵:“申訴無效。不是說不知道誰打的6分嗎,不是懷疑我大義滅親嗎?既然這麼嫌棄, 乾嘛還要穿。你表現出一副愛我愛慘了的樣子,實則淨在背地裡給我使絆子。”

“我隻是實話實說。”

倪嶼生覺得自己一定是遺傳了雲舒“對設計完美、挑剔”的屬性,否則她為什麼會聽不得自己設計能力不足之類的話呢。

倪嶼生剛要問遊寅不滿意哪裡的設計,隻聽遊寅陳述道:“如果是你親自縫製的就完美了。”

少的四分是你。

倪嶼生再度想起那天分手的畫麵,是尷尬的,是任性的,是胡鬨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連倪嶼生自己回憶起來都搞不懂自己那天為什麼就提了分手,似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但似乎那個決定如此的不合時宜。

他們應該攜手餘生,應該白頭到老。

可怎麼就突然鬆手了呢。

“你們說什麼悄悄話呢!過來打雪仗啊!”其他人熙攘的打鬨聲逐漸清晰,向來在人前極其注意形象的褚克懷也滿身碎雪,臉上掛著喜慶純粹的笑容,擺手張羅著他們加入。

“笙笙!快來幫我!”滿玉扯著嗓子嚷,梁悅阮在她後麵揮著雪球窮追不舍。

倪嶼生難得見著滿玉如此暢懷大笑,情緒很快被感染:“來了!”

悄悄話說了一半,密會被打斷。遊寅很不開心地放人,陪她一起加入到“冰雪大戰”中。

倪嶼生的運動天賦實在是太強了。

她的加入讓這場“冰雪大戰”的難度瞬間升級,極高的命中率和靈敏的躲閃意識讓她百戰百勝。

很快,倪嶼生引來了抗議。

“Niyus太強了,我們得抱團!”

“好!抱團!”

倪嶼生叫囂:“你們這是耍賴!”

場上局勢瞬變,倪嶼生成了被一群人瘋狂追趕的那一個。

飛雪四濺,女孩在雪地裡狼狽卻燦爛。

“你們好過分啊!有本事單挑!”

“我們慫,不聽你蠱惑!”

倪嶼生跑出去一大截,撐著膝蓋在那喘粗氣,皺眉惆悵地看著倉皇而來的“敵方”,頭痛地反思自己方才不該下手那麼重的。

她怎麼能忘記“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

眼看著眾人逼近,倪嶼生長灘口氣,袖子一卷決定不當逃兵,正麵迎戰。

“放馬過來吧!”

倪嶼生話音剛落,身旁多了個人。

“衝我來,她肩上有傷。”是從(yao)天(chu)而(feng)降(tou)的遊寅。

“喲喲喲!Mist你很紳士啊。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夥伴們,大家都放開地打!”其他人樂此不疲,玩得正起勁。

倪嶼生靠在遊寅懷裡仰臉,遊寅正垂眸盯著她。

而他的背後,飛雪四散,雪球七零八落打在地上發出沉悶的砰砰聲。

這聲音一下下地敲在倪嶼生心坎上,狠狠地揪著她各中細枝末節的情緒。

“冷嗎?”遊寅無助了她的耳朵。

倪嶼生什麼也沒聽清,把他手扒拉開一些,問:“什麼?”

遊寅說:“我說,真好。”

“我幸好還能趁著節目錄製,在公眾麵前和你保持情侶人設,炒炒CP有些互動。”遊寅將她摟的緊了一些,“笙笙,我忍得好辛苦。”

倪嶼生被占了便宜,胳膊抵在他%e8%83%b8膛上要把人推開。

遊寅不如她心意:“有攝像機在拍呢。”

“國民CP,正常營業,粉絲會喜歡的。”

膩歪完,遊寅撈了一捧雪熟練地攥雪球:“好了!是時候讓他們見識一下‘冰雪俠侶’有多厲害了。”

倪嶼生手上也不停,團好雪球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