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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寵愛 有厭 4406 字 6個月前

番。

“竹竹我就知道你心裡是愛Mist的,三次元再忙, 隻要Mist一出事,你還是會第一時間出現。嗚嗚嗚嗚太感動了。抱住親一個!”

倪嶼生沒多客套, 徑自問:“你們知道熱搜是怎麼回事嗎?”

自打Mist宣布暫停新品的研發進度後,娛樂圈對其及背後團隊的關注便降低了不少。除卻少數時候Mist會被Niyus牽連有幾個子虛烏有的花邊話題, 多數時候都是一片歲月靜好, 高高在上的姿態。

誰曾想如今一出出這麼猛的料。

Mist負麵新聞的影響力,直接在其團隊產品的銷量和評價中體現。

倪嶼生看著網上如潮水般翻湧而來的汙言穢語、甚至是道德綁架,仿佛回到了前年冬天, 那封“自薦信”被公開,Mist及其團隊被扣上了“不懂尊重人何談擁有職業道德”的帽子。

也幸好Mist自始至終不曾暴露在公眾和媒體視野裡,那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更像是網友們單方麵的“路見不平”。

也因此成了Mist身上第一個汙點。

加速這一話題變質的是發生了一件事——Trimes代言人在機場被媒體拍到突然放棄飛往法國的航班,這一行為的時間點剛好是Mist被曝出大賽舞弊的新聞後。

一時間,該代言人被網友貼上“愛國、有原則、有態度、值得尊敬等等正麵標簽”。

而Mist再一次被網友鞭屍。

“這群記者越來越敢亂寫了。”傅行%e5%90%9f拿著手機也在關注這一動態。

倪嶼生聞言抬眸看過去,說起來傅行%e5%90%9f和這位代言人關係不錯。

不等倪嶼生發問,傅行%e5%90%9f自顧回答了她心中所想:“方治是因為奶奶突然去世取消的航班,和Mist的八卦有什麼關係。”

倪嶼生聽著傅行%e5%90%9f一副為Mist打抱不平的態度,揚了揚眉,順口問:“你也相信Mist是清白的?”

“當然。”傅行%e5%90%9f從鏡子裡瞥她,“我雖然不了解Mist,但我相信你的眼光,無條件支持你就是了。”

“到飯點了。”溫西拎著盒飯如期而至,“笙笙姐,吃飯了。”

倪嶼生還沒等說話,溫西已經在薑昀的指示下把餐食帶到了裡麵的小單間裡,一層層地擺開。

不同於近一段時間護肝明目的營養餐,今天的菜品偏清淡,這一個個樂扣盒裡恨不得明晃晃的寫上兩個大字——養胃。

倪嶼生:“先收起來吧,我晚點和他們一起吃。”

傅行%e5%90%9f在她後麵嚷:“你就先吃吧,一群人記掛著你的身體,你現在可是寶。”

薑昀過去推著她肩膀把人按到椅子上坐下:“你昨兒個胃疼還沒好,今天就彆硬撐著了,也不是外人,你就老實地坐著吃。”

倪嶼生拗不過,尋思著自己不吃點薑昀能念叨她一晚上。

五個樂扣盒,葷素搭配,營養均衡,剛從保溫桶裡取出來還熱乎著。

倪嶼生接過溫西打開遞過來的米粥,說了句“謝謝”,邊等粥涼,邊低頭去看自己方才沒看完的新聞。

Mist自打上次注冊了微博賬號,直接而不做作地和Niyus秀了一波恩愛後,便沒再有什麼作為。

而今全網的焦點都放在舞弊風波上,不少人湧向他的微博,開始無儘的責問、謾罵甚至是譴責。

倪嶼生覺得自己成熟了,畢竟她看到這些評論時,氣憤歸氣憤,卻不再幼稚地開著大號回懟。

毫無意義。

腦子裡蹦出這四個字的時候,不由得想起當時為了彌補自己間接對Mist的愧疚,甘願去做他粉絲的事情。

越發覺得自己當時的行為幼稚而又可笑。

心頭湧出一股躲避而嫌惡的情緒,拿著手機的手指開始漸漸地發軟脫力。

倪嶼生麵色泛熱,向來靈活的頭腦昏沉卡頓,煩躁、焦慮的情緒源源不斷地吞噬掉她。

她擱下筷子,下意識摸向口袋去找醫生給她開的藥。

指尖還沒碰到,眼前亮光一閃,緊跟著哢嚓一聲,倪嶼生茫然地抬頭。

是薑昀拍照時忘記關閃光燈。

“我拍張你的工作餐發微博用。”薑昀看著鏡頭裡一臉茫然的倪嶼生,因為心虛而忽略了她眼底的焦慮與額上細密的薄汗。

倪嶼生平靜地移開視線。

薑昀欲蓋彌彰地解釋:“今天不論成績如何,你的熱度勢必是最大的,我作為經紀人要幫你考慮周全。”

倪嶼生被這個小插曲打擾,情緒漸漸恢複到了常態,漫不經心地劃了兩下手機屏幕,才道:“拍就拍吧,解釋這麼多做什麼。”

薑昀一噎,反思自己方才的行為,確實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薑昀放棄圓謊:“笙,你彆玩手機了,我拍幾張你專心吃飯的照片。”

倪嶼生哦了聲,竟難得的配合。

薑昀如願地拿到照片發給遊寅。

“按照你的要求把一切與Niyus有關的詞條都摘出去了。”三哥謹慎地看著遊寅,臉色冷了一整天,這會不知看到了什麼,眉梢染上了溫柔,“阿寅,我們就這樣放任於哲繼續發瘋嗎?”

“事情因為而起,於哲是受害者。”遊寅將照片保存,適才收起手機,“當年於哲參賽作品被人做了手腳,從中享受到直接利益的人是我。”

三哥不讚同他的這個看法:“你實力絕不必於哲差,即便他的作品沒有被人動手腳,沒有導致試香者過敏,你未必會輸給他。”

“你也說了,是‘即便’。”遊寅說,“已經發生的事情,誰知道如果換一種可能,事情是否還會發生。”

但願殊途同歸。

三哥還要替遊寅辯駁什麼。

遊寅卻想得開:“給他發泄一下也好,隻要不傷害到笙笙,怎麼樣都好。”

Mist之於我,不過是一個虛名。

他期待與追求的,自始至終不是這個名稱帶來的榮譽與讚美。

有保鏢進來,湊在三哥耳邊說了句什麼。

三哥看向遊寅:“Ava過來了,是你約她過來的嗎?”

遊寅剛舒緩下來的神色,驟時凝重起來:“不是。”

“那……”三哥剛要說找個理由把人打發了。

遊寅坐正,示意:“讓她進來吧。”

三哥給保鏢使眼色,示意他抓緊去照做。

倪嶼生胃口本來就小,待會還要上台,克製地不準自己多吃,加上心裡藏著事,壓根就沒有吃東西的胃口。

簡單墊了幾口,倪嶼生便沒再動筷子。

她玩了會手機,門口傳來聲響,是溫西陪著滿玉從廁所回來。

“怎麼了?”倪嶼生眼尖,第一眼瞧見了不正常,“你剛做的頭發怎麼亂了?”

溫西剛要張嘴,被滿玉涼颼颼地橫了一眼,滾到嘴邊的吐槽頓時咽回去,自個垂著腦袋嘰嘰咕咕了會。

滿玉笑道:“沒事。剛被兩個記者為難,話說的難聽了點,不過已經被我打發了。”

倪嶼生將信將疑地哦了聲,沒追問。

他們倆簡直同命相連,一個名聲不佳,一個被封殺過氣,冷不丁地還真說不好是誰連累誰。

不過她想,今晚過後,至少滿玉不會再是那個被人冷落的過氣模特了。

節目錄製前,不少選手開始串門,美其名曰和大夥聯絡感情,實則是來看競爭對手的設計水準。這一環節自然讓Niyus這位明星選手成了大家爭相圍觀的對象。

薑昀認出其中一位男選手是業內鮮有名氣的雜誌主編,迎上去混臉熟。

倪嶼生對此不太殷勤,懶懶地聽著那位捏著娘娘腔的雜誌主編參與大家的討論。□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衣服上珠片水晶還有流蘇都是你純手工加工的嗎?”有人看直了眼,驚呼,“Niyus你眼睛還好嗎?”

“這針法是蘇繡吧。手上功夫每個五六年的繡娘修不出這樣的作品。”

薑昀微微笑,深藏功與名,不過分誇耀這這衣服的一厘一毫都是倪嶼生親手縫製。

倪嶼生沒聽下去,率先離開這塊過度虛榮的社交圈。

滿玉自打從廁所回來後,臉色冷漠,似乎一直不在狀態。

大家對禮服討論的熱火朝天,滿玉悄沒聲地在露台吹風。

夏天的晚風溫和拂麵,一點也不冷,但露台上女孩被風卷著靈動仿佛要飛起來的身影,格外蕭條落寞。

八成是記者說了什麼難聽的話。

滿玉的家庭背景不同於倪嶼生。她父母離異,母親患上尿毒症常年臥病在床。

滿玉輟學當模特也好,屈身在秦凡身邊換資源,無非是想要拜托這個狼狽而令人絕望的家庭。

她看似堅強冷漠,但其實心軟,輕而易舉地便能夠被人戳中脊梁骨。

哪有什麼大心臟,不過是百煉成鋼。一身鎧甲無堅不摧的人,那是不願意將軟肋示人。

主辦方把選手召集起來,簡單開了個小會,然後複賽正式開始錄製。倪嶼生去參加集體活動前,給傅行%e5%90%9f使眼色,示意他去開導一下滿玉。

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態度,倪嶼生曾經還真的撮合過傅行%e5%90%9f和滿玉。

隻不過傅行%e5%90%9f這個鐵憨憨,也不知是真沒看出倪嶼生的煞費苦心,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沒有遂她心意。

這會被倪嶼生委以安慰人的重任,傅行%e5%90%9f擺手趕人:“彆瞎操心了,你比誰都小孩兒,先照顧好自己。”

倪嶼生憤憤地哦了聲,走人。

主持人介紹完比賽規範性與流程,選手按照抽簽順序,依次上台展示。

倪嶼生在觀眾的視野盲區看了會舞台,抬腳打算回自己的休息室,同行的還有那位被薑昀讚譽的雜誌主編。

路上不可避免地聊起來。

“Niyus,你怎麼敢的啊。這麼重要的活動,讓滿玉給你當模特。”

“有問題嗎?”倪嶼生自然地推開她熟稔套近乎晚上來的胳膊,聲音冷冰冰,滿滿的不願多交流的態度。

對方似乎認為Niyus的性格就是這樣,聽到倪嶼生反問,徑自道:“你今年退圈完成學業是不是不太清楚娛樂圈的事情呀,滿玉因為得罪了人被封殺。慘的誒。”

對方說著惋惜地搖搖頭,倒是懷著私心,又把話給圓了回來,“不過我圈裡的朋友說滿玉最近資源在回暖。”

倪嶼生沒接茬,默默地看她表演。

對方歎口氣,始終改不了嘴碎的壞毛病,嘟囔了句:“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捧她。”

倪嶼生抱著肩膀,語氣帶著懶洋洋的尾調:“那你圈裡朋友沒告訴你,捧她的人是我嗎?”

倪嶼生:“但凡我今天記仇一點,你今天已經把我得罪了。我衝冠一怒為紅顏,說不準會做出什麼事來,你最好說話注意點。”

倪嶼生的號碼偏後,不好不壞的簽。她回到休息時候,絲毫沒有提這不愉快的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