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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寵愛 有厭 4399 字 6個月前

少爺的身份被公開,愈發增添了遊寅身上的傳奇色彩。

這批迷妹們便更好奇了。

學生們很快注意到了門口的人,表情興奮,麵露姨母笑暗呼“KDL”。

隨後她們便看到——

門口的師母突然抬高兩條胳膊,兩手隻見在頭頂觸碰到一起,曼妙的身型微微一歪,俏皮地比了個“心”。

心形影子剛好落到遊教授翻動的書頁上。

這哪裡是“嗑到了”,簡直是“嗑昏了”好嗎?

一直沉浸在書籍中深思專注的遊教授,因為影子的存在,麵露疑惑地偏頭看向門口。

在發現在他的大懶豬此刻正笑靨如花地出現在門口時,眉梢間的疑雲迅速散開,眉梢染笑,嘴角微翹。

這寵溺一笑當然沒有逃過教室內嗑糖女孩的顯微鏡雙眼。

“奧喲~”

聽到四麵八方低低傳來的看熱鬨聲,倪嶼生收回視線,佯裝正色環視一眼四周:“寫完題目的檢查一下,沒問題的就可以交卷了,距離——”遊寅抬起手腕想要確認時間,熨帖的襯衫袖口因為他的屈肘動作滑到小臂中央,勁瘦的手腕處的“魔法手表”非常矚目。

空氣凝固了兩秒鐘。

眾人心裡笑開了花,腦內瘋狂彈幕。

【嚶,是師母畫的嗎?】

【好甜好甜的,遊教授這麼謹慎的人出門時竟然沒洗。】

【也可能是洗了沒洗掉。】

【哈哈哈哈哈。】

遊寅不苟言笑地將袖口拉下來,把“魔法手表”蓋住。

交卷零適時響起。

遊寅正色道:“交卷。”

倪嶼生靠邊站著,微笑著目送學生拿著筆袋從自己身邊經過。

“師母。”有學生爽朗而熱情地喊人。

倪嶼生彎唇,坦然地接受自己的稱呼從“師姐”變成了“師母”。

第54章 吃醋

從教學樓出來, 倪嶼生去拉遊寅的手腕。

“哈哈哈讓我拍個照片發微博。還以為遊教授不喜張揚,原來這麼熱衷秀恩愛呢,那我也不能輸, 應該早點給你名分的。”她一邊點開微博添加圖片, 一邊念叨,“寫個什麼文案好呢。”

遊寅垂眸, 對上倪嶼生求助的目光。

倪嶼生賣萌:“阿寅, 你對我說句情話。”

她成天“遊教授長遊教授短”的喊慣了,難得如此稱呼他, 像是豁然打開了遊寅新體驗的大門,身心愉悅。

他略一思索,答應她的要求:“飛鳥在我心口喝了次水,我很愛你。”

“啊?”倪嶼生不解地看他,沒懂。

遊寅笑著將她頭發揉亂:“因為我愛你不需要任何邏輯與理由。”

倪嶼生瞬間恍然大悟,遞給他一個佩服的眼神,感慨:“幸好這麼寶貝的人被我見著了,要不還不知道便宜哪個小姑娘呢。”

微博剛發出去兩分鐘, 評論過萬。

除了大多數表達思念、祝福愛情的評論,還有一些陰陽怪氣帶節奏的。

【好家夥!戀愛的人果真都是詩人。】

【樓上錯, 以前咱姐懟人,說的複雜了怕人看不懂。】

【hhhhh這麼一提, 突然想問問Niyus,還記得大明湖畔的Mist嗎?】

【每日一問, 如果Mist和遊寅同時掉到水裡, 你會救誰?】

【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應該是——Niyus:我不會遊泳,你們誰救我一下嗎?】

眾所周知,倪嶼生怕水, 有個雜誌約她拍海邊的寫真,她連水邊都不敢站。

曾經在市裡拿過遊泳冠軍的天之驕女,因為母親溺江而死,從此見不得水潭。

遊寅就著她刷微博的姿勢,看到了屏幕上的內容,用毫無感情的乾癟語氣念出來:“如果Mist和遊寅同時掉到水裡,你會救誰?”

他看向倪嶼生,執著的追問,“笙笙,你會救誰?”

倪嶼生將手機鎖屏,塞到包裡,親昵地挽住遊寅的手臂,墊腳在他下巴處啄了一下,明眸善睞:“救你!隻會救你!Mist是誰,我不認識。”

“追星少女真可怕啊。”

遊寅對她這個答案似乎是很滿意,眼底盛著笑,溫柔看她。

倪嶼生借題發揮:“我之前那不是追星。”

“那是——”倪嶼生歪著脖子想了一會,找到個準確的詞語,“還人情。”

遊寅露出恍悟的表情:“還他害你心動、瘋狂,讓你人生豐富多彩的人情嗎?”

“哪有你這樣主動找醋吃的呀!”

倪嶼生感受到了,遊寅就是在沒事找事。

直到倪嶼生手機響,打斷了兩人的拌嘴。

“喂爸。”

倪守誠猶豫道:“笙笙,我今天才看到新聞,你有沒有受傷?”

“你今晚忙完,帶遊寅回家吃頓飯,爸爸有事情想和你說。”

倪嶼生抬頭看了遊寅一眼,回道:“……好。”

倪守誠向蘇孟求婚是上個月的事情。

那時家人乃至媒體的注意力都放在“Niyus豪門千金身份曝光”“倪遊兩家聯姻”上,沒有人察覺到發生在倪守誠與蘇孟之間的感情糾葛。

蘇孟在倪守誠身邊做助理的時間,遠超於他與雲舒的結婚時間。

這麼多年來,蘇孟從未對倪守誠表露過任何超出領導與下屬關係的感情。

而倪守誠即便是在女兒氣急敗壞懷疑自己與蘇孟關係時也從未多心,他一直以為自己對雲舒的愛是赤誠且持久。

直到五月份的時候,蘇孟向公司提出離職申請,倪守誠適才感受到自己異樣的情緒。

蘇孟於他,是下屬,是同事,更是戰友。她陪著仁邇走過風風雨雨二十年,看著倪守誠從倪副總變成倪總,自己也從初入社會的文秘成長為獨當一麵的特助。

她對於倪守誠的重要性,正如倪嶼生懷疑時說的那樣,“蘇孟她已經不僅僅是你的工作助理了,她參與你私生活的時間,遠超於我、倪俊,甚至我媽”。

所以,那封離職申請被倪守誠駁回了。

漲薪、給予更優渥的股份待遇和生活關懷、甚至詢問她是不是那個賭徒前夫又來糾纏她,還是家裡有難處,表示願意給予最大的援助,倪守誠竭力挽留。

最終得到的答案卻是:“再過幾個月我四十五了,離婚帶一個孩子,是時候給欣欣找個爸爸了。”

“想回歸家庭”,這樣的理由倪守誠反駁不了,最終隻提出一個月的冷靜期。

如果一個月後還想離職,他肯定放任。

時間眨眼來到六月,約定日期到來的同時,兩人的關係也發生了意外。

或者更美好的形容,是轉機。

那天應酬,有個倪守誠早年結過梁子的商業夥伴在酒席上為難他。

雖說倪守誠的搭橋手術是為了挽回父女關係倪俊出的餿主意,但年紀大了,體檢報告確實有不少問題,不宜過量飲酒。

所以這杯酒身為特助的蘇孟擋了。

喝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

根本不用倪守誠攔,應酬結束,蘇孟癱在一片狼藉的酒桌上不省人事。

倪守誠讓司機過來接人。

看著蘇孟在司機的攙扶下手舞足蹈,倪守誠搭把手過去扶。

誰想這一扶,蘇孟整個人靠到他懷裡,徹底鬆開司機的鉗製。

蘇孟口齒不清,斷斷續續地說個不停。

“你說什麼?”

倪守誠靠近些,勉強才湊出完整的話。

“你一定不記得,自己怎麼和陳總結的仇吧。當年我還是小文秘的時候,陳總見色起意想要欺辱我,是你不顧項目厲害關係動手把人教訓了。”

“阿誠,我一直愛你,以後……不想愛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適才,倪守誠恍然大悟。

兜兜轉轉,故事的起點和重點咬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閉合且悲劇的環。

倪守誠被往事牽扯住記憶走神時,被蘇孟勾住脖子一頓猛親。

累得滿頭大汗的司機在旁邊看傻了眼,直到倪守誠瞪了他一眼:“蘇特助喝醉了不認人,還不過來幫忙!”

這一晚,倪守誠在極其矛盾的內心掙紮下度過。

一麵是自己對雲舒熾熱且純粹的愛,一邊是與蘇孟朝夕與共的默契。

第二天一早,來到公司等待他的是蘇孟空蕩的辦公桌,以及擺在桌上的辭呈。

倪守誠不得不通過她的辭職申請。

卻又在通過審批的隔天,在第n次叫錯助理名字後,丟下一會議室的公司高層,驅車殺到蘇孟家裡。

他這一生,有兩次瘋狂。

一次為了愛,一次還是為了愛。

車身低調的輝騰穿梭過密林,緩緩駛入倪家私宅。

車子熄火,遊寅解開安全帶側頭。副駕駛上坐著的女孩目光呆滯地盯著一個固定的方向,神情冷漠。

遊寅抬起胳膊,手背朝向她,食中兩指的指背輕輕彈了下她。

倪嶼生後知後覺回神,眼神逐漸定焦,茫然的四下張望:“哦到了,下車吧。”

“等會。”遊寅不由分說地把人喊人。

倪嶼生抓著安全帶,不解地看他:“怎麼了?”

遊寅:“突然想和你坦白一件事。”

倪嶼生注意到他突然嚴肅的神情,不自覺地跟著緊張,直到聽見遊寅說得是——

“笙笙,我還是在吃Mist的醋怎麼辦?”

倪嶼生:“……”

“就這?”倪嶼生無語地瞥他。

遊寅看上去十分委屈:“你沒為我懟過黑粉,沒為我呐喊應援,我吃醋有錯嗎?”

倪嶼生一副“你很無理取鬨”的表情,想了想,試探地開口:“阿寅放心飛,音符永相隨?”

“或者你是喜歡‘遊遊河邊草,粉他錯不了’,還是‘阿寅阿寅,神明降臨’。”

“STOP!”遊寅耿直道,“尬得我用腳趾摳出一座七星魯王宮。”

倪嶼生捂著嘴癡癡地笑,解釋道:“我已經脫粉了,況且我對Mist沒有男女之情的。”

遊寅問道:“那你……”

他想了想,還是不問了。

“行吧,勉強相信你的清白。哦不,是相信我的魅力。”遊寅頗為自信道,“就算Mist和我站在一起,我也不會輸給他。”

“是是是。”倪嶼生心情不錯,附和道。

兩人下車,往家門走的路上,倪嶼生靠在遊寅懷裡,仰著頭一臉惡作劇,小聲嘀咕:“阿寅阿寅,神明降臨!不吃飯不睡覺,為阿寅哥哥投票票!”

遊寅毫無殺傷力地瞪她:“你還敢說!”

“就敢說。哈哈哈哈哈,是你非要讓我給你應援的。這些應援口號很難想的,你非但不稱讚我,竟然還凶我。”倪嶼生哭唧唧地揉著眼睛,醞釀眼淚,“所以愛真的會消失嗎?”

“你看上去病的不輕。”遊寅被她氣笑,卻仍凶呼呼道。

“病了也得你掏錢給我治,坑死你!”倪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