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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了什麼。

她聽從魔音的指引,不但對孩子施虐,還對孩子做出喪心?病狂的實驗。

那個有自閉症的男孩子,每天要被迫戴電子頭盔、被電擊,每天痛苦地尖叫。

那個內向的女孩子,被他們?關著?關著?,患上幽閉恐懼症。

……

血淚從老師們?的眼睛流下來。

他們?不想再擺出提線木偶的姿勢,顫唞的四肢在反抗。

【觸發“白月光”稱號的技能?!】

每個敞開門的房間,走出一個個孤兒。

他們?的雙眼時而翻白,時而隻剩黑瞳,扭曲的條狀物在瞳中蠕動。

春風來了。

他們?落入風的懷抱。

像媽媽闖入黑暗,把他們?緊緊地摟抱。

睡吧,睡吧。

媽媽對他們?說。

孤兒們?原地坐下,挨著?門或者?牆壁睡著?。

南梔感到臉蛋溼潤,她睜開眼一摸,原來是眼睛流下的淚水。

曾經,她也是一名期望媽媽來接回家的孤兒。

瞿錦司深深地注視二?人。

忽見牆壁自行四分五裂,他連忙大喊:“快過來!牆壁要塌!”

如夢方醒的南梔和張零爬起來。

喬園打?開房門,喊大家逃出去。

牆壁和天花板掉落的粉末飛濺,大塊牆壁破裂,紛然往下砸。

走廊上,佇立一道道鬼影,他們?不怕被牆皮砸,站在原地注視五個外來者?。

牆皮剝落,露出一麵又一麵反光的鏡子。

整條走廊全是鏡子。

一麵折射一麵,產生無?窮無?儘的視角效果,鏡中的五人數之不儘。

可惜鏡中的不是他們?自己

“鏡子迷宮,有點糟。”霍知儒盯著?鏡裡的一列孤兒膽寒。他抬手?,前麵鏡中的一列孤兒也抬手?。

他是寸頭,鏡裡的“他”是西瓜頭,嘴巴被血線縫上。

南梔鏡中的“自己”是臉色慘白的小女孩,外露的皮膚布滿血紅的牙印。有尖齒,由動物咬傷。

張零的鏡中人最慘,頭皮焦黑,頭發掉光,兩眼無?神,抱膝蓋坐在地上。

“找岔道就得碰一下鏡子。”瞿錦司避免細看鏡中的“自己”,擔心?中招。

“你們?看……”喬園指著?某處。

站在不遠處的老師木著?臉,不再擺出奇怪的姿勢,而是伸出胳膊指某個方向。

南梔喜出望外。“跟著?他們?的指示走,快!”

以個頭最高的瞿錦司為首,兩個女生走在中間,隊伍往前移動。

黑絲依附鏡麵,為瞿錦司打?探拐彎的岔道口。

挨著?鏡子睡覺的孤兒沒有蘇醒的跡象,他們?小心?翼翼地繞開。

鏡裡的“自己”無?窮無?儘,跟隨他們?移動。

篤。篤。篤……

“有東西跟著?我們?,快點走。”隊末的張零沉聲催促。

幸好老師是厲鬼,不在鏡中呈現,瞿錦司很快就找到岔口。

篤。篤。篤……

聲音暫時與他們?保持一段距離。

南梔發現鏡中移動的倒影,轉眼即逝。她轉頭之際,慘白的手?掌伸來眼前。

電光石火間,手?掌被喬園炸成肉醬。

鏡裡,伸出無?數的胳膊。

“快跑!”

冰冷的慘白手?指,差點勾住南梔的發絲。

上方的白手?差點抓住喬園的貓耳。

霍知儒的後背被抓一下,他頭皮發緊,神經戰栗,硬著?頭皮向前衝。

嘶啦——後背的衣服似乎破了。

張零吃驚地注視他露出的後背。

這時,一群黑色蝴蝶飛撲鬼手?。

篤。篤。篤。

後麵的東西窮追不舍。

帶頭的瞿錦司使用黑絲清理掉一些鬼手?,但指路的老師被鬼手?們?拉進鏡裡,他頓時失去方向。

不管了,先跑!

鬼手?伸到麵前擋路,南梔一邊跑一邊舉起布偶熊,拍散它們?。

“嗝~不行了,我好飽,隻能?擊散它們?而已。喂,後麵兩個跑快點,彆走散!”

鬼手?沒完沒了,張零把心?一橫,摘下一枚耳釘。

兩道修長?、像鐮刀的影子,投在他們?的後背。

嘶啦——

前肢劃過的鬼手?皆灰飛煙滅。

在半空起起伏伏的布偶熊看見蟲肢,不敢吭聲。

終於,瞿錦司帶他們?跑到一處寬敞的空間,但前方是死路,無?路可走。

四周的鬼手?縮回鏡中。

鏡中的倒影不再是他們?五個,而是黑漆漆的神秘房間。

張零的蟲肢悄然收起。

南梔的手?機燈光掠過霍知儒的後背,她大吃一驚。“霍哥你受傷了嗎?”

他懵了。“沒有。”

“你的後背一塊青一塊紫。”

“呃,那是……”

瞿錦司馬上繞到他的背後照亮。“不是受傷,這些是屍斑。”

!!!

他們?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霍知儒尷尬一笑:“所謂借屍還魂,身體當然曾是屍體。”

“會腐爛嗎?”

“還不知道,倒是偶然增加屍斑。”

瞿錦司眸光一凝,為他整理好後背的衣服碎片。

咕嚕嚕……

紅色皮球突然滾過來。

眾人如臨大敵。

紅色皮球停在半路,自行彈起。

篤。篤。篤……

他們?看向鏡子。

鏡中的紅色皮球被一隻灰白的手?拍打?,手?的主人是一個小男孩。

“他是域主。”瞿錦司流出冷汗。

紅色皮球上下彈跳,對他們?熟視無?睹。

眨眼間,鏡中的漆黑出現光亮——煞白的燈光打?開,呈現一個冷酷的實驗室。

小男孩對出現的實驗室無?動於衷,安靜地拍打?紅色皮球,自娛自樂。

這時,身穿白大褂的大人們?走進來。

他們?拉來一床又一床孩子。

聽不見白大褂們?的說話聲,但見他們?在孤兒的身上注射、束縛皮帶,冷冰冰的儀器記錄孤兒的生命體征。

忽而,密密麻麻的黑色蝴蝶撲到鏡麵。

陰鷙的張零伸展肩上的前肢,修長?尖銳,帶著?殺死對方的氣勢,劃向鏡子。

南梔顧不上害怕他的蟲足,急忙大喊:“彆打?碎鏡子!”

晚了。

劈裡嘩啦——銀閃閃的碎片四濺,迎麵飛來。

喬園急忙壓縮空間,把鏡子的碎片碾成粉末。

淅淅瀝瀝。

淋下的粉末流光溢彩。

而密密麻麻、從碎鏡後麵伸出來的手?,沾滿銀色粉末。

南梔和霍知儒立刻挨近小夥伴。

鏡子後麵是黑暗虛無?的空間,不斷爬出傷痕累累的孩子。

有的沒了眼珠。

有的被開顱。

有的兩腮長?貓須。

有的背後長?尾巴。

……

瞿錦司和喬園深受震撼,隱約明白“怪”從何而來。

越來越多受傷或者?畸形的孩子爬出來,把五人重?重?包圍。

他們?不是怪,厲鬼而已。

“……為什麼……”孩子們?齊刷刷地抬頭,盯著?五人中的某一個。

“……為什麼你能?活……”

“……為什麼隻有你……”

“……活下來!”

南梔等人看向陰鬱的張零。

孩子們?不甘心?地盯著?張零。?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張零卻淩厲一瞥虛無?的黑暗空間,一對蟲肢刺去。“裡麵還有東西!”

黑暗空間突然噴濺出黑色的條狀物,如同巨型章魚的觸手?,朝他們?來襲。

霍知儒熟悉這股腐臭、陰冷的氣味,臉龐沒了血色。

南梔眼疾手?快,發動金光符綻放耀眼的金光。

“啊——”

金光首先逼退孤兒厲鬼,而黑色的條狀物頓了頓,繼續伸過來,誓要拉他們?進黑暗空間。

“你們?快去乾掉域主!霍哥,寫一張詛咒文字給我。”南梔大喊。

“寫什麼?我不了解這個怪談背後的事?實。”

“你寫:黑暗會被光明覆滅!”

霍知儒恍然大悟。“厲害。但不能?寫這麼絕對,我改成重?創,等我哈。其他人拖延時間。”

南梔再發動一張金光符。

喬園嘗試把黑色條狀物壓縮成碎片,不料它們?變成扁平的碎片,很快便聚攏,變回條狀物襲來。

“這些東西像魔氣,滅不掉。”

“沒錯,打?不死。”瞿錦司眉頭深鎖,他的黑絲也不能?完全毀滅這些玩意。

唯獨張零的蟲肢,劃斷黑色條狀物後把它們?吸收。

張零捂著?額頭,太陽%e7%a9%b4凸起青筋,十分難受的模樣。

還沒摘下的另一枚耳釘,光澤逐漸黯淡。

當目光瞥向奮戰的粉毛身影,他咬牙克製嗜血的眼神。

瞿錦司當機立斷:“小園,你彆管這些玩意,去對付域主。”

“哦。”

無?形的壓強,朝著?抱紅色皮球的男孩擠壓。

他隻是厲鬼,沒法抗衡捉摸不透的異能?。

就在他的身形越來越扁之際,霍知儒落下最後一筆。

“寫好了!”

“快給我!”

南梔再抽出一張金光符,包裹揉成一團的詛咒文字,投進黑暗空間。

金光與詛咒同時入侵。

“啊啊啊啊啊——”

肉眼可見,黑暗空間收縮條狀物的時候,宛如巨大的菊花。

組成花瓣的是,被金光照亮尖叫的、無?數的麵孔。

它們?的眼睛怨毒盯著?五人,把五人的嘴臉銘記於靈魂深處。

地震的搖晃使五人回神。

一大束黑色條狀物從空間的缺口伸展,侵蝕四周的鏡子。

霍知儒勃然色變:“快逃!它們?要吃掉這個咒域!”

嘩啦啦——

天花板的鏡子同時碎裂掉落,黑色條狀物趁機從裂紋中冒出,擴大侵蝕的範圍和速度。

五人奪命狂奔。

“你們?的小短腿跑快一點啊!”南梔頭頂的布偶熊,回望吃人的黑暗越來越近,心?驚肉跳。“我不想回去那個陰冷可怕的地方!”

霍知儒喘大氣:“我也想跑快點,但身體還沒變回大人……”

喬園拉著?南梔的手?。“我先送你出去。”

南梔咬牙:“不,要逃就一起逃。”她回頭,硬著?頭皮無?視張零的蟲肢,拉他的小手?。“你還欠我房租,彆落下!”

悶聲喘氣的張零加速奔跑,跑在她的旁邊,緊緊地牽著?她。

刺骨的陰冷緊追過來。

身邊的鏡子陸續破碎,裂紋之下儘是黑暗。

深重?的怨念從他們?的身後壓來,壓得他們?頭疼。

“……祭品……”

“……我們?的祭品……”

“……不準跑!!!”

……

帶頭的瞿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