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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青梅戀愛沒 越懶 4405 字 6個月前

事,爸爸你那個朋友好像把包裹寄錯了。”

“啊?”南程錫倏地一頓,“你收到什麼了?”

“幾件嬰兒服。”南知說。

話音一落,電話的另一頭忽然頓住了。

詭異的沉默在手機兩端彌漫,仿佛要貫穿屏幕。

南知聽他沒動靜,耐心等了一會兒後又開口道:“爸爸?”

南程錫這才像回過神來似的,恍然地“啊”了一聲,“寄錯了是嗎?我回頭問問你韓叔叔,可能是他寄走的時候快遞員貼錯單子了。”

“嗯。”南知乖巧又沉默地應了聲。

兩人之間的氣氛重歸寂靜。

另一端的南程錫默了默,大概是發現自己跟女兒已經沒什麼話題能聊了,隻能尷尬地笑笑:“那知知這麼晚了趕緊睡覺吧?明天是要回學校了吧?還要坐飛機呢,南港離寧洲還……”

“爸爸。”南知平靜地打斷他的話,“你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

話音剛落,南程錫唇瓣一顫,陡然沉默了。

見他不說話,南知繼續道:“去年我高考完,你原本說會回國,但是你沒有。”

“今年過年,媽媽說你工作調動,外派到其他國家去了,所以你又沒能回來。”

“我感覺我都要記不清你長什麼樣了,去年我在伏洲的醫院裡看到一個跟你長得很像的人,出了車禍滿臉是血地被推過來,我還以為是你。”

“但是我轉念一想,我的爸爸不可能在那個時候回國,所以我又放心了。”

說到這裡,她頓了一瞬,又垂下眼繼續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感覺,反正我每次聽到你又回不來的消息,是真的很難過。”

“而且,”南知抿了抿唇,終於忍不住沉聲提醒他:“我考的不是南港大學,是華都大學。”

“你為什麼連這個都不記得?”

聞聲,南程錫連忙道:“對不起啊知知,爸爸現在記性不好,你之前提到過賀弦上的南港,我就記混了……”

南知打這通電話也並非責怪他的意思,隻是種種莫名又詭異的直覺和多次以來的失落疊加起來,再加上聽到他以為自己明天要去南港,才忍不住爆發了一次。

現在聽自己爸爸道歉,南知又有些於心不忍,隻能悶聲道:“知道了。”

恰逢此刻,浴室的水聲漸停。

少了淅淅瀝瀝的水聲後,周圍的空氣愈發安靜。

南知想著賀弦馬上就要出來了,正要說點什麼結束對話,卻聽耳畔忽然傳來一陣極其細微的嬰兒啼哭聲。

她整個人霎時一僵。

大概是南程錫也察覺到了什麼,立刻道:“時間不早了,知知睡覺吧,爸爸有些工作要處理,就先……”

他的聲音覆蓋了那一瞬的啼哭聲,以至於南知都有點反應不過來,那到底是她的錯覺還是真真正正從電話裡傳出來的。

她安靜兩秒,忍不住問道:“你在哪兒?為什麼我好像聽到有小孩子在哭?”

“嗯?”南程錫怔了下,“我在公司駐地呢,你聽到的是不是附近鄰居家的小孩在哭鬨?”

“……”聽見他的回答,南知忽然感覺有些無力。

賀弦家是獨棟,和鄰居家的距離相隔甚遠,再加上現在門窗緊閉,她並不認為有誰家的小孩哭鬨聲會傳來。

南知垂著眼沉默片刻,“可能吧。”

掛了電話,賀弦恰好穿完衣服從浴室裡走出來。

他擦著頭發,正要去拿吹風機,餘光卻瞥見南知臉色僵硬煞白,正死死地盯著手機,於是腳步下意識一頓:“你怎麼了?”

“我……”聽見動靜,南知回過神來,眼底有一瞬的慌亂。

她突然站起身,隨口扯道:“我有東西落樓下了,我下去拿。”

說完,她也沒管賀弦的反應,徑自跑了出去。

她一路衝到玄關處,打開燈,把剛才那個寄錯的包裹重新拿了起來。

寄件人隻寫了一個字“韓”,地址在伏洲的某個小區。

南程錫口中的那位“韓叔叔”,南知在很小的時候見過,那時候南程錫創業失敗後不知道該怎麼辦,聽說就是這位韓叔叔提點的,還幫了些忙。

當時曲江柔和南程錫,還帶她去登門道謝。

雖然小時候的記憶零散,但她知道這位韓叔叔的家並不在伏洲,而是南港。

因為南程錫是南港人,她記得之前全家一直都住在南港,而她第一次坐上火車離開南港,已經是家裡賣了房子搬家的事了。

在那之前,她從來沒坐過火車去南港以外的其他城市,更不用說伏洲。

所以此刻,南知看見伏洲這個地址,腦海中那根弦在頃刻間崩斷,仿佛一座高樓霎時崩塌了一樣,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和慌亂頓時鋪天蓋地般襲來。

她緊緊地捏著包裹,定在原地半晌都沒有動靜。

她感覺自己的爸爸在騙她,但是她除了這個包裹,找不到更有力的證據。

畢竟那個韓叔叔也有可能搬家,她這種胡亂猜測,也不知道該不該跟曲江柔說。

心裡無措與迷茫交織,纏成了一片又一片亂麻。

就在她亂神之際,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賀弦下樓了。

他把毛巾搭在肩上,正隨意地擦著頭發,看見她站在玄關不動,視線狀若無意地從她手裡的包裹撇掃而過,問道:“你在乾什麼?”

“我……”南知整個人一僵,訥訥地轉過頭,莫名有些啞然。

她動了動唇,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和賀弦說這件事。

單憑直覺猜測自己的爸爸出軌這種事,本身就帶了一絲難堪。

她非常不希望讓賀弦知道。

沉默良久,她緩緩把包裹放下,捋了捋耳邊的發絲,小聲解釋道:“我就看看這快遞單上的地址清不清晰,畢竟明天還得原路寄回去。”

然而話音落下後,賀弦的視線卻依舊一動不動地落在她臉上。

南知不是第一次被他這麼盯著,但也許是心裡那絲難堪在作祟,這回她忽然有些不太自在。

抿了抿唇,她生怕自己再待下去會暴露異常,隻能故作鎮定地從賀弦旁邊走過,徑自上樓:“回去睡覺吧。”

過了幾秒,南知聽見身後傳來了賀弦的腳步聲。

她快步上了樓,先躺進了被子裡,背對著他。

賀弦動作稍慢一步,在後麵慢吞吞跟了上來,關燈進了被窩。

不知道賀弦是有所預感還是什麼,這個晚上出奇地沒有煩她,安靜至極。

臉呼吸聲都很輕。

南知在黑暗中緊閉著眼,不停地回想著這件事。

她不知道自己輾轉反側了多久,感覺整個夜裡都是在半夢半醒間度過的。

直到窗外鳥鳴乍現,她才恍然驚覺自己好像沒有真正睡著過。

生理上的疲憊和心理上的迷茫一同襲來,混沌的思緒在腦海中反複交錯,南知緊咬著唇,%e8%83%b8口突然漫上一陣阻塞的酸脹。

仿佛有一塊大石頭梗在喉間一樣。

她強迫自己把這種感覺壓下去,卻於事無補,反而壓抑到自己的眼眶湧出一片溼潤。

南知吸了吸鼻子,想抬手把自己眼角溢出的眼淚擦掉。

然而她剛抬手,一直躺在她身旁沒動靜的賀弦卻突然按住了她的肩膀,直接把她翻了過來。

南知怔忪了下,動了動唇,嗓音軟綿卻微啞:“你怎麼沒睡?”

賀弦打了個哈欠,往南知的方向擠了擠,懶洋洋道:“睡不著啊。”

那雙燦若星辰的桃花眼此刻蒙上了一層帶著困意都水霧,正直勾勾地盯著她,一眨不眨。

南知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再加上不想被他發現自己眼底的溼潤,乾脆挪開眼避開他的視線:“看我乾什麼?”

“我心情不好。”賀弦看著她,忽然抬手攬住她的腰,把她往懷裡帶:“我想親你。”

南知:“……”

大概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話震撼了,南知腦海內原本那些紛亂的思緒,就像是被他抬手斬斷了似的,霎時一片空白。

她愕然地抬眼,眼睜睜看著賀弦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

最後在她鼻尖前停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溫熱的呼吸噴灑而出,落在皮膚上酥酥|麻麻的。

南知呆滯地囁嚅道:“你乾嘛?”

“都說了想親你了。”賀弦撇撇嘴,語氣聽起來似乎有些不滿。

南知感覺自己很久沒見過他這種陰晴不定的樣子了,一時沒反應過來,隻是訥訥地看著他,跟他講道理:“不行,你說好不占我便宜的。”

聞言,賀弦神色懨懨地“啊”了一聲,“那我給你占我便宜。”

南知:“……”

“我才不要。”南知暗暗白了他一眼,把眼角溢出來的眼淚抹了回去。

不知道為什麼,被賀弦這麼鬨騰了一番,她感覺剛才喉間那股酸澀也跟著短暫地散開了一瞬。

她重新翻過身背對著他,“睡覺了。”

賀弦%e8%88%94了%e8%88%94乾澀的唇,視線暗暗落在南知白皙的後頸上,啞聲道:“真不能商量商量?”

“不。”

“就親一下。”

“不。”

見她不答應,賀弦悶哼一聲,又退一步道:“那我想抱著你睡。”

南知搞不懂他怎麼這麼多小情緒,一臉莫名地回過頭:“你怎麼了?”

“我心情不好啊。”賀弦悶悶道。

南知靜默片刻。

明明她才是心情不好的那個,但不知道為什麼賀弦看起來比她心情還差,她不禁有些疑惑:“為什麼?”

賀弦哼哼唧唧道:“你要回學校了,我又看不見你了。”

“而且轉正也沒個準信兒,我被白白玩弄了兩個月。”

說著,他還拽了拽被子,可憐巴巴道:“我怎麼這麼慘啊。”

“……”南知覺得這鍋她不能背,忍不住跟他講道理:“當時是你自己說的,讓我試用兩個月,為什麼變成我玩弄你了?”

然而賀大少爺這人根本不講道理,“我不管,我就是從身到心被玩弄了。”

“?”

南知轉過身,一臉匪夷所思地和他掰扯:“我沒有玩弄你的身,你彆亂說。”

“你摸我了。”賀弦戳著她的胳膊道:“你暑假回來第一天就摸我了。”

“……”回想起那天自己鬼使神差地摸了他胳膊的事,南知還真有些心虛。

但她還是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那隻是不小心。”

“不小心?”賀弦被氣樂了。

他學著南知那天的樣子,一把握住南知的小臂,另一隻手順著她的胳膊緩緩往上劃。

一陣酥癢感傳來,南知瑟縮了下,忍不住抽回手,也學著他的語氣道:“彆占我便宜。”

“你那天就是這麼占我便宜的。”賀弦的手又不老實地搭上了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懷裡按。

兩人的距離在頃刻間拉近。

南知一時沒反應過來,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