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寒問暖,彌補感情空缺,一來二去不就成了嗎?】
【賀嗬嗬:?】
【賀嗬嗬:你這不是趁火打劫?】
【高弛:你踏馬。】
【高弛:這是趁熱打鐵好嗎?】
【高弛:你能不能學學我?】
賀弦學不來。
他總不能依葫蘆畫瓢讓南知去談個戀愛被甩吧,彆說南知會不會談,他還不樂意呢。
賀弦撇撇嘴,無語道:【你有什麼可學的,最多算你運氣好而已。】
【高弛: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啊!你要是沒有機會,那就創造機會啊。】
【高弛:比如帶她去鬼屋,她害怕的時候挺身而出保護她。】
“……”
想到剛才玩恐怖遊戲時,南知那副淡定的嘴臉,賀弦就感覺自己被深深地羞辱了,唇角一抽:【她不怕鬼。】
【高弛:哦對,她還喜歡看恐怖漫畫來著。】
【高弛:那這樣,你帶她去玩極限一點的項目,蹦極過山車什麼的。】
【高弛:反正吊橋效應你懂的,按那個來就是了。】
【高弛:再不濟你就想想她其他方麵有沒有受過挫折,彌補感情空缺唄,這個太寬泛了兄弟幫不了你,你得見機行事。】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可行的方法,賀弦看著這些消息一條接一條地彈出,眉心卻不由得越擰越緊。
他唇線緊抿,正要回複“算了,還是順其自然吧”,又見高弛發了一條新消息:【不過我還是勸你清醒點吧,人家很有可能不喜歡你。】
賀弦:“……”
賀弦眼皮一跳,刪掉了剛打的那句話,直接改成了一個字:【滾。】
由於賀大少爺十分玻璃心還小肚雞腸,在看了高弛的話後直接氣急敗壞破了大防,他把高弛拉黑了整整一個暑假。
這兩個月他整天黏著南知,試圖從她那裡獲得一絲幼小心靈上的彌補和安慰。
南知以前從來沒被人這麼黏糊過,起初還覺得有些不太習慣,尤其是怕被家裡的長輩發現。
但時間長了,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逐漸接受良好。
臨近暑假結束,南知生日也到了。
她生日在8月30號,以前賀弦這個時候都在補暑假作業,從來沒關注過她的生日。
現在他想起自己以前對南知的態度,還不由得有些心虛。
所以賀大少爺這次難得費心思給她策劃了場生日Party,就在家開,把之前玩得好的高中同學都請來了。
曲江柔怕有家長在場,他們玩不開,於是和翟婉一起出去逛街了。
偌大的彆墅裡就剩下了他們這幫年輕人。
“知知生日快樂!”孫若芙拿著果汁笑嘻嘻地湊過來,壓低聲音道:“我就說賀弦是喜歡你的吧,你當初還不信我。”
回想起這事,南知也覺得當時自己有點軸。
其實仔細一想也算是有跡可循,但是她燈下黑,被賀弦那虛張聲勢的樣子蒙蔽了雙眼,愣是沒想到他會喜歡自己。
她不好意思道:“你看人真準。”
“那當然啦。”孫若芙得意地哼哼,又拋出了三連問:“所以你倆現在是在一起了吧?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呀?他怎麼追你的?”
南知被她接二連三的問題問得有些怔。
她和賀弦算在一起嗎?
好像算。
但是賀弦當初又說是給她試用兩個月。
眼看著現在兩個月即將到期,南知撓撓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也不知道賀弦現在是什麼想法。
正猶豫著,即將過期的賀某人就拎著小龍蝦回來了。
他們這幫人都不可能下廚房的,所以吃飯全靠外賣,剛才點了一堆麻辣小龍蝦和燒烤。
隻不過南知不愛吃辣,賀弦就給她單點了份蒜蓉的。
他擠著南知在另一邊坐下,一臉求誇的樣子:“給你點的,不辣的。”
“……”要是平時沒有其他人在,南知還能順著他說點誇獎的話,但現在周圍這麼多人,她有點不好意思,啞然半晌隻擠出兩個字:“謝謝。”
這話顯然不是賀大少爺想聽的,他撇撇嘴沒吭聲,但還是抽了副手套幫她剝蝦。
看得一旁的付堯和孫若芙酸得倒牙:“哎喲哎喲。”
“叫喚什麼?”賀弦瞥他一眼,“那麼多吃的堵不住你的嘴。”
“堵不住。”付堯酸溜溜地捂著牙,“要賀大少爺剝的小龍蝦才能堵住。”
賀弦:“……”
賀弦:“滾一邊兒玩兒去。”
付堯:“哈哈哈。”
不得不說,付堯覺得自己來這一趟可算是開了眼了。
他跟賀弦認識的時間不算短,因為兩家人生意上的關係,他從初中開始認識賀弦。
他們幾個狐朋狗友出去吃飯,就從來沒見過賀弦自己動手剝過蝦。
這大少爺甚至都不碰海鮮這類有殼有皮的東西,生怕臟了自己的手,吃蝦也是吃現成的蝦仁。
而現在……
付堯看著他那副耐心給南知剝蝦、還踏馬要喂到嘴邊的樣子,心裡暗歎了一聲,故意大聲擠兌他:“賀大少爺你能不能行了?說好談戀愛不哄人的呢?”
他這話丟出來的時候,賀弦正好把一隻蝦遞到南知嘴邊。
大概是被說得不好意思,南知抿唇笑了聲,搖頭道:“不用了,你吃吧。”
“哎呀。”賀弦急了,扭頭看向罪魁禍首付堯,“你趕緊滾。”
“好好好。”付堯嬉皮笑臉道:“礙著您談戀愛了,小的這就滾。”
他們一幫人差不多瘋到了晚上十點多才結束。
翟婉和曲江柔也回來了,叮囑賀弦把同學們都送回家。
今天他們沒一個人敢在家裡喝酒的,於是賀弦跟付堯一人開了一輛車,把其他人送回去了。
南知跟著賀弦的車,挨個送女生到家。
等確定孫若芙她們都安全到家後,南知這才放下心來。
回去的路上,她翻手機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一條快遞信息,順口道:“對了,能去趟我家嗎?我爸爸給我寄了生日禮物來,我順便再回家拿點衣服去學校。”
聞言,賀弦眸光微頓,又懶洋洋應道:“行啊。”
說完他便調頭朝南知家的方向開去。
車在小區的路邊停下,南知按信息找到快遞櫃,把禮物取了出來。
賀弦拿著包裹掂了掂,感覺軟趴趴的,“什麼東西?”
“不知道。”南知隨口答道,“你看下快遞單上寫了嗎?我爸爸說是他朋友帶回國幫忙寄來的,應該寫了物品信息吧。”
聞聲,賀弦掃了一眼,發現寫的是“衣物”。
他疑惑道:“衣服啊?”
聽他這麼說,南知忽然愣了愣。
一般來說南程錫是不會給她寄衣服的,她對穿著沒什麼要求,並不是非得要從國外代購衣服。
而且南程錫那麼多年沒跟她一起生活,也根本不了解她穿什麼碼數,更不懂女孩子喜歡什麼風格。
但她思忖了下,可能是爸爸在國外看見適合她的就順手買回來了吧。
南知也沒再多想,準備回家再看看。
誰料她回家拆了包裹後,卻發現裡麵並不是給她穿的衣服。
而是一堆嬰兒的衣服。④思④兔④網④
南知拎著一件小小的連體衣怔愣著,“這是小孩子的衣服吧?”
一旁的賀弦也跟著頓了頓,直接把她手裡的衣服搶了過去,重新裝好包裹,淡定道:“這寄錯了吧,明天重新寄回去。”
“……應該是寄錯了。”南知回過神來,猜測估計是南程錫的朋友把東西寄混了,“我待會兒打個電話給我爸爸,看看是什麼情況。”
“嗯。”賀弦垂眼把東西收拾好,“你去拿衣服?要我幫忙麼?”
“不用了,你又不知道我要什麼樣的,我自己拿就行。”南知給他倒了杯水,“你先在這兒玩會兒吧。”
“不要。”賀弦不情不願地咕噥道:“我可以幫你去疊衣服。”
見他都跟著她起來了,南知隻能隨便他:“也行,但是你會疊嗎?”
“我又不是傻子。”賀弦“切”了一聲,試圖大展身手,一臉囂張道:“你就看著吧。”
話是這麼說,但實際操作起來的時候,賀大少爺疊的衣服屬實有些醜陋,看得南知強迫症都犯了。
她一巴掌把他拍開,“你彆了,我自己疊。”
“不是,醜是醜了點,但是好歹疊起來了啊。”賀弦頗有些不服氣,在旁邊嘟嘟囔囔罵罵咧咧:“你要是實在不滿意,那你教我啊,你總不能教都不教就罵我。”
“……”南知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那你看我疊一次。”
等他倆磨磨嘰嘰收拾好衣服離開的時候,都將近十二點了。
再開車回到家,正好十二點整。
當時南知留下來住的第二天,翟婉就給她的浴室補上了沐浴露洗發水,但是這兩個月下來,賀弦還是在背地裡跟她共用一間浴室的……
甚至還共用一張床。
原因無他,就是賀大少爺臉皮太厚,每天都賴著不肯走。
南知感覺他那些本就不多的腦細胞都用來想這事了,總是能以各種理由留下來,一會兒是“因為和她看了鬼片不敢一個人睡”,一會兒是“因為和她玩了VR腿疼不好走”,一會兒是“剛才飯吃多了走不動”。
再加上他也確實說話算話,還真沒怎麼占南知便宜,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所以等南知洗完澡出來,看見的就是大剌剌地靠坐在她床邊、還沒換衣服的賀弦。
她雖然早已習慣了,但依舊對他這種行為頗為無語,現在也不想聽他那些費儘心思找的理由,直接嘰咕著吐槽他:“你剛才要是去外麵的浴室洗,現在都洗完了。”
“我就要在你這兒洗,不可以嗎?”賀弦掀了掀眼皮,一臉正色:“誰讓你的浴室香香的。”
南知:“……”
南知搞不懂他是怎麼以一副剛正不阿的表情說出這種話的,甚至還說得像是她的錯。
但她也懶得跟他爭,隻是偏開頭罵了句“變態”,然後催他趕緊去洗。
等賀弦進了浴室後,南知坐在床上,忽然想起了剛才寄錯快遞的事。
她看了眼時間,南程錫那邊和自己這裡有時差,現在大概是有空的,於是直接撥了個視頻電話過去。
然而鈴聲響了一會兒後,卻突然被掛斷了。
南知愣了愣,還以為是他在忙,便沒再打。
片刻過後,南程錫又回了電話過來。
他聲音很輕,輕到南知感覺都快聽不清,像是怕驚擾了誰:“喂?知知?這麼晚了找爸爸有事?”
“……”
南知並不是個相信直覺的人,因為她大多數情況下直覺都不準。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她總覺得南程錫哪裡怪怪的。
她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道:“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