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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青梅戀愛沒 越懶 4408 字 6個月前

於心虛。

隻不過現在回想起這事,賀弦自己倒更是心虛。

怪他孤陋寡聞了,連一個明星都不認識,鬨了這麼大誤會。

但是!他才不會把這種羞恥的心路曆程說出來!

好在南知沒有察覺到他那些彎彎繞繞的小心思,聽完後,隻是盯著他,平靜地點了點頭:“所以,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讓自己心裡舒坦一點,才對討厭的人做那種事?”

“嗯?”賀弦被她盯得發毛,正想解釋點什麼,結果卻見南知突然站了起來。

她偏開頭沒看他,兀自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南港吧。”

話落,她便轉身繞過了長椅,朝自己宿舍樓的方向走去。

踩在草坪上的腳步聲沙沙作響,賀弦頓時一愣,快步追了上去,“等等。”

南知沒搭理他。

賀弦看著她麵無表情的臉,腦袋裡飛快地回憶著剛才的話是不是哪裡不對。

一開始南知態度還算和氣,說明是願意聽他解釋的。

然而現在忽然不開心了,說明……他解釋得不對?

但事實就是如此,也沒有什麼對錯之分,隻能說明可能是他解釋得不到位?沒戳著南知想聽的?

出神片刻,賀弦回憶著剛才南知說的話,猛地靈光一現,立刻按住了她的肩膀:“不是!”

南知被他拽得轉了個身。

她停下來,卻還是剛才那副神色淡淡的模樣,無聲地看著他。

賀弦心裡一緊,視線卻沒從南知臉上移開,依舊盯著她,喉間不由得滾了滾:“我不是因為什麼惡趣味才那樣的,你也不是我討厭的人。”

“你是……”他唇線緊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才艱難地擠出一句:“我喜歡的人。”

“我當時鬼迷心竅,我頭腦發昏,我想到你談戀愛了我就心煩意亂,又看你來酒吧接我,還縱容我躺在你腿上,我就有點……”賀弦頓了頓,哼哼唧唧地給自己扣了個罪名:“得寸進尺。”

“但所有的初衷都是因為喜歡你,不是因為什麼惡趣味。”

“就……”他說到這,大概是覺得有些羞恥,又忍不住給自己找補,甚至還抬高了幾分音量,試圖讓自己更有氣勢:“反正都是實話,你不信我也沒法逼你,誰讓我平時鬼話連篇這麼不可信呢。”

“……”

聽完賀弦這一段陳情發言,南知在劇烈的心跳聲中消化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回過神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確實有懷疑過賀弦會不會是喜歡她。

但是她又不太確定。

所以剛才她沒聽到自己想聽的話後,就準備離開了。

結果現在,在聽到自己預料之內的話後,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了。

這……算是表白吧?

表白好像隻有接受或拒絕兩種回應方式?

可她並不覺得自己和賀弦已經到了可以談戀愛的地步。

她對賀弦並不了解,也不知道兩人如果真的在一起了,以後應該如何自處。

某種程度上,她其實是個悲觀主義者,總是會對一件事做最壞的打算。

她很難不去想四年的異地戀到底有沒有結果。

也很難不去想,如果兩人分手了,那她的媽媽在賀弦家的工作會不會也受影響。

但拒絕的話,她又不可抑製地想到賀弦那副落魄小狗的模樣。

他這個大少爺向來過的是眾星捧月的生活,從小到大就沒受過委屈。

心下一鬆,南知正斟酌著該怎麼開口,就聽賀弦已經幫她想好了說辭:“你彆誤會啊,我就是通知你一聲,沒有非要你現在就拒絕……不是,答複我的意思。”

“我知道你不可能就因為一番話就喜歡我,所以我就是先告訴你一下,等你哪天真喜歡我了再說吧。”

“當然了,”他話音稍頓,忽然不服氣地瞟了她一眼,撇撇嘴咕噥道:“你要是跟蔣如鬆什麼的談戀愛了,也告訴我一聲,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反正我是不可能給人當備胎的!”

“就算是你……”說到這裡,他再次瞄向她。

他好像很是糾結,皺著眉頭掙紮了好半天,才勉為其難地退讓一步,語氣凶巴巴的,似是警告又似是求和:“那我最多也隻能當一天,二十四小時不能再多了!”

“多了你想都不要想!”

南知:“……”

第36章

◎不是他女朋友的話,他親什麼親?◎

賀弦這番話簡直讓南知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看他這副氣惱又彆扭的樣子, 向來溫和善良的南知卻莫名萌生出一絲想逗弄他的惡趣味。

她頓了頓,低頭看了眼懷裡那束來自蔣如鬆的花,忽然道:“那怎麼辦?我剛才收了蔣如鬆的花了。”

“……”

冷白的路燈光下, 氣氛猝不及防地凝結。

賀弦麵色驟然一僵。

他抿著唇, 偏開頭不看她,嘴裡憤憤地嘟囔道:“那就算我已經當了一小時了, 還剩二十三個小時。”

“你二十三小時內跟他分手的話,我就既往不咎。”

南知漆黑透亮的眼珠悄悄轉了下,盯著他緊繃的唇角,又問他:“那要是我不分呢?”

“不分?”賀弦額角一跳,咬牙道:“不分我們就老死不相往來唄!有什麼大不了的!”

說完,他似乎也來氣了, 徑自轉身走向了剛才那個長椅,氣衝衝地坐了下來。

整個背影都散發著一股幽怨氣惱又憤懣的氣息。

南知看著他的後腦勺, 偷偷彎唇一笑, 重新走上前。

她坐了下來,把蔣如鬆的花放到一旁,低低道:“騙你的。”

“?”

“我沒答應他,但他不想把東西拿回去,我就隻能收了。”

“……”

賀弦一呆, 回過神來後,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該控訴南知這戲耍他的行為, 還是譴責蔣如鬆那惹人厭的行為。

他瞪著南知,憋了憋,心裡好氣, 卻又不忍心說她, 隻能對蔣如鬆罵罵咧咧:“他這人怎麼這麼懶!連個東西都不願意拿!還好你沒答應。”

“你要是答應了, 以後還不知道要過什麼日子呢。”

南知:“……”

她一直都跟不上賀弦的發散思維,此刻聽了之後,頗為無語。

但她也沒說什麼,隻是問了句:“你什麼時候來的?”

“今天下午。”賀弦撥弄著手裡的花,突然一轉身,把自己的那束塞到她懷裡,“給你。”

“少了一朵剛才被我揪了,你要是不喜歡我再去給你買一束。”

“……”南知看著這束大了一圈的花,連忙擺手:“彆買了,都兩束了,我宿舍沒地方放。”

賀弦瞥了一眼蔣如鬆買的那束,假模假樣地幫她出主意:“放不下?那另外一束我幫你拿走好了。”

南知:“……”

這心機都掛臉上了,饒是南知再遲鈍也聽出來了。

她哭笑不得地歎了口氣,轉移話題道:“你怎麼知道我宿舍在這裡的?”

“問唄。”賀弦對此似乎很是得意,“我一路問過來法學院女生宿舍在哪兒,總有人知道的,我長這麼帥誰會不理我啊。”

南知:“……”

她就不該問這種問題。

無語地斜了他一眼,南知站起身:“你吃晚飯了嗎?”

“嗯?”聞聲,賀弦掀了掀眼皮,硬生生壓下想翹起的唇角,搖頭道:“沒有。”

“那走吧。”南知收拾起椅麵上的禮物和花,“你這麼遠來一趟也不容易,我請你。”

見狀,賀弦率先伸手把蔣如鬆給她的東西拿了起來,“我幫你拿。”

“……”南知懶得再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他了。

兩人去了學校附近一家火鍋店。

今天情人節,學校附近的餐廳都人滿為患,南知提前在手機上取了號,結果到了那邊後還是要排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想著既然去哪裡都要排隊,乾脆就不折騰了,兩人在門口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又下起了飛行棋。

賀弦想起高三那年,他跟南知第一次一起出去吃飯的時候,也是這家連鎖火鍋店。

也是在門口排隊等位下飛行棋。

想到這事,他輕哼一聲,譴責道:“你還記不記得你上次把我飛機撞回去了。”

“……”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南知早就忘了,更沒想到賀弦這麼記仇,嘀咕道:“你好小心眼。”

“這怎麼能叫小心眼?”賀弦不服,“是你撞的我才記得的,彆人的我才不記得。”

南知:“……”

南知:“那我還得謝謝你?”

賀弦:“不客氣。”

南知:“……”

大概下了兩盤飛行棋,終於輪到他們進店了。

南知一坐下來,賀大少爺就屁顛屁顛地去盛調料了。

他端著兩個碗興致勃勃地回來,“你上次教我的那個,我會調了。”

“嗯?”南知正點菜呢,聞聲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個不是很……”

她正想說“簡單”,但看他那一副盯著她求表揚的樣子,又莫名說不出口了。

於是這倆字在她嘴邊繞了一圈,最後直接變成了:“不是很……難吃嗎?”

“誰說難吃的?”賀弦還以為有人說她的調料難吃,看起來比她還不爽,繃著個臉道:“誰啊,沒品味,以後不要跟他吃飯了。”

南知:“……”

南知覺得挺神奇的。

過去十年她完全想不到,之前一直討厭她、處處跟她嗆聲的賀大少爺,居然……

會跟她表白。

甚至還會幫她說話。

這種事南知以前想都不敢想,她寧願相信豬會上樹。

現在這真實地發生在眼前了,她覺得很是恍惚。

“對了,”坐在對麵的賀弦點完菜,偷偷瞄了她一眼,一邊撥弄著筷子,一邊彆彆扭扭嘀咕了起來:“你把我從黑名單裡放出來唄?”

“嗯?”聞聲,南知斂了神思,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故意道:“不要。”

“為什麼?!”賀大少爺當即就不樂意了,“彆人追你都能聯係到你,就我不行,我豈不是輸在起跑線上了?”

“誰說追我的人都能聯係到我?”南知故意跟他嗆聲:“有些人都沒有我聯係方式,你躺在黑名單裡已經超過99%25的人了。”

賀弦:“……”

賀弦眸光幽怨,視線定定地落在她臉上,一時間沒吭聲。

南知被他盯得一頭霧水,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乾嘛?”

看著她一臉茫然的樣子,賀弦嗬嗬一笑,冷不丁磨了磨牙:“果然。”

“?”

“果然平時追你的人不少,上次我媽問你你還不承認。”

“……”

“我就說表白牆上都好幾個了,你還說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