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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桃裡 妖妃兮 4494 字 6個月前

?人長得不錯,心生歹意,也就一道?綁回去?獻給寨主?。

羊頭骷髏高掛風水寨正名牌匾上,蛛網布遍布,烽台上立著麵容嚴謹的守衛。

寨中此時正在?宴酬貴客。

虎皮座上的寨主?高舉骨杯,笑道?:“陳兄要的人已經在?裡麵了。”

下坐著的陳雲渡,獨眼含笑,雖缺了一隻眼,但麵容卻沒有損傷,依舊是一等?一的好相貌。

他?抬手舉了手中的杯子,一飲而儘:“多謝寨主?。”

飲完杯中酒後?,扭頭囑咐身旁的人將東西呈上來。

五箱金銀珠寶便大?剌剌地擺放在?正中央,晃得風水寨主?兩眼直愣。

他?猛地從座位上起來,走上前伸手一抓,皆是些不凡品,這可比他?打家劫舍幾年要賺得多。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陳雲渡站起身來,立在?寨主?的旁邊,嘴角含著笑,眼底是涼薄。

陳雲渡為人一貫傲氣,兩人雖合作多時,這還是第一次聽?,他?這般言辭懇切道?謝。

顯然不可能是為了搶個人。

寨主?愛不釋手地放下手中的珠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兄弟,以後?有什麼活儘管告知我,必當鼎力?相助。”

陳雲渡就喜歡這樣直白敞開?了說,點頭道?:“確有一件事需要寨主?的兄弟幫助。”

寨主?眼微轉,沒有急著應答,道?:“陳兄弟隻管說,能辦的自當全力?幫助。”

“寨主?是大?將之才,掩埋在?此地委實?屈才了,今日所托,日後?事成之後?,寨主?可過明路,封侯拜相也不在?話下。”陳雲渡說道?。

寨主?目光一頓,此話說到心坎上了。

當山匪始終麵臨著被朝廷剿滅的風險,若是能光明正大?地過日子,肯定是甚好。

現在?陳雲渡送他?的這個機會,他?也不是聽?不懂,隻是有些猶豫。

但是轉念一想何必糾結這些,這些年為了保住寨中弟兄們有口飯吃。

他?同陳雲渡暗中行事多年,做的皆是些陰損事。

若是拒絕了,恐怕寨中難保。

“好!陳兄儘管說。”想完此間的利害關係後?,寨主?一口應下,然後?兩人坐在?席上共同商議大?事。

另一邊的江桃裡三人蜷縮在?一起,沒想到出門竟這般不幸。

但好在?這些山匪並未對?她們做出什麼,反而好吃好喝地供著。

江桃裡敏銳地發覺此事不太對?勁,同金三娘對?視一眼,皆看懂了眼中的情?緒。

果然不消一日,她們就被塞入一輛馬車,而馬車裡坐著一個人。

“三娘,好久不見。”陳雲渡目光如炬地看著金三娘。

當時聞齊妟在?他?手中將人搶走後?,可惱了好幾日,在?得知她們有逃心便順水推舟一把。

果然人就又落在?了他?的手上,如此甚好。

陳雲渡眯起眼,搭在?扶柄上的手輕敲著,昭示他?此刻的愉悅。

金三娘聽?見熟悉的聲音,抬頭一看,眼齜欲裂,沒有想到他?竟這樣神通廣大?。

“陳雲渡,此事是我和你之間的恩怨,勿要牽扯旁人。”金三娘猛地起身將江桃裡護住。

江桃裡早知兩人之間恩怨頗深,生怕眼前凶狠的人欺負金三娘,也警惕將人護住。

不知是哪一幕刺傷了陳雲渡的眼,站起身就將金三娘扯了過來,陰鷙地掐著她的下頜:“三娘,我還沒有死,彆忘了我說的什麼。”

金三娘身子本就不好,被這樣掐著有些喘不上氣,麵上血色褪去?,一副破敗的模樣。

“放開?我娘親!”江桃裡見狀上前欲要搶人,被一掌拂倒在?地。

“陳雲渡,勿要傷我兒!”金三娘猛地推開?鉗製自己的人,連滾帶爬過去?看江桃裡。

確定她沒有事才紅著眼眶,恨恨地看著陳雲渡。

陳雲渡麵無表情?地看著江桃裡,冷嗤著道?:“若不是三娘看重你,我早該殺了你。”

語罷,也沒有再?去?碰兩人,坐回原地閉目養神。

金三娘和江桃裡相互依偎著,秋寒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喘。

馬車行駛而過,也不知是去?往的何地。

好在?中途金三娘身子受不住,陳雲渡才一臉不耐地尋了個客棧住下,請大?夫過來瞧病。

大?約見她們三人是弱女子,就算是逃也逃不出手掌心,並未太過於嚴加看管。

江桃裡早已經對?逃跑熟稔於心,借著此事帶著人半夜將被衾作繩索,綁在?窗口爬下去?,趁黑夜跑了。

陳雲渡沒有想到,她們住在?四樓竟然會大?膽跳窗跑。

得知後?大?怒,眼神陰鷙地看了半晌,最後?決定先殺了江桃裡。

麵對?一路的追殺,金三娘受不住,最後?還是落在?了陳雲渡的手中。

而江桃裡在?逃跑過程中,本是尋個地方躲躲,結果遇見了熟人。

她隻歎,天道?好輪回。

“桃桃?”沈知寧前不久出了盛京一趟,不知盛京發生了何事。

此刻正在?前往盛京的路上,半路休整片刻將打算動身,沒有想到竟會碰上江桃裡。

他?眼底浮起驚喜,片刻又見她衣衫襤褸,便知曉恐怕是遇見了禍事,趕緊將人拉入馬車中藏著。

兩人剛進馬車還來不及解釋,外麵已經有人追來了。

陳雲渡高騎大?馬,陰鷙含著殺意的目光一瞥,看見馬車上的標識,頓了頓高聲道?:“不知沈公子可看見,本將軍在?追的逃奴。”

馬車內停頓了許久。

片刻從馬車裡探出一張溫潤如玉的臉,麵上還泛著紅暈道?:“未曾見過。”

陳雲渡滿臉不信,想要讓他?撩開?簾子看裡麵場景,可眼前的人是丞相嫡子,並非他?隨意可搜尋的人。

好在?沈知寧撩開?的那?一角,足以看清裡麵的場景,隻見裡麵確有一人。

模糊一瞧,是一寸不縷。

陳雲渡再?觀那?張如玉還泛紅的臉,頃刻,表情?變得不言而喻。

送走人後?,沈知寧鬆了一口氣,轉身見正在?穿衣的江桃裡,原本就紅的臉更加紅了。

他?趕緊轉身閉眼不敢看。

“多謝沈公子。”江桃裡將自己收拾妥當後?,轉身對?著他?道?謝。

沈知寧的臉還紅著,根本一眼也不敢看她,垂頭訥訥道?:“不礙事,不礙事。”

心中卻是浮起方才餘光瞥見的一抹雪白,明知不可多想,卻還是忍不住去?想,臉便更紅了。

江桃裡沒有注意到沈知寧的情?況,隻顧著想如何從陳雲渡的手中將金三娘搶回來。

沈知寧抬頭看她,見她心緒不寧,且想起如今兩人身份相隔,心中劃過失落。

馬車緩緩地駛著,馬車內一片安靜。

沈知寧正想如何才能和江桃裡多講講話,忽然聞見一股古怪的香。

沈知寧趕緊掀簾看去?,隻見外麵籠罩在?濃霧中,緊接著外麵的人三三兩兩倒下。

“不好,可能是陳雲渡回來了。”

察覺不對?後?,沈知寧轉身欲要去?拉江桃裡,還不待動作,他?和江桃裡也相繼倒在?了馬車中。

等?濃霧散去?,所有人都已經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

馬車簾子被撩開?,一道?頎長的身影立在?馬車邊上,一旁的人遞過腳凳。

他?麵無表情?地踏進去?,隨意找個位置坐下,懶懶地靠在?軟氈上,半斂著眼,瞥看躺在?一旁不省人事的沈知寧。

若不是沈知寧是丞相唯一的嫡子,恐怕此刻他?早已經死在?了此地。

他?冷嗤著,下一秒抬腳踢去?。

沈知寧咕嚕地滾下了馬車。

馬車原本套著暈過去?的馬被換好,再?次朝著盛京緩緩而行,隻留下一地昏迷的人。

搖晃的馬車中,江桃裡被人抱著,被肆意打量著。

良久,他?才伸手碰了碰秋海棠般的唇,輕聲道?:“怎麼這點時間都等?不了啊。”

盛京正亂。$$思$$兔$$網$$

太子妃外出聽?戲,突然消失不見蹤跡,太子正在?遣人四處尋找著。

而此刻的江桃裡雙手正被束縛著,不能動彈半分。

她醒來便看見麵容肅靜的侍女,滿堂的紅豔,似是辦著什麼喜事般。

她渾身酥軟,想要開?口詢問,卻連講話的力?氣都沒有,蔫耷耷地將手搭在?浴桶邊沿。

任由著那?些人給自己清洗,然後?再?套上了一件衣裳,束縛上眼,塞進了馬車中。

馬車行駛了許久,終於停下了。

看不見,也沒有力?氣開?口講話,江桃裡心狂跳,止不住地慌亂。

她不知自己現在?是被送去?了什麼地方。

無人知曉闃幽的密室中,紅鸞疊嶂如薄血霧般放下來。

江桃裡酥軟地倚靠在?雕花床架上,身著金絲雙層廣袖裳,交頸雙飛的孔雀繡雲落霞帔,裙尾迤邐在?腳邊。

周圍的濃鬱的香氣襲來,她的頭便更加暈了。

不知等?了多久,終於聽?見動靜了,有衣擺迤邐而來的聲音,腰間的雙魚汗白玉佩隨著動作汵汵作響。

江桃裡想要將覆眼的綢條扯下,但無法抬起手,隻能靜靜聽?著,然後?在?心中猜測是誰。

本來最開?始她心中想的是聞齊妟,可若是他?根本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若是他?,早已經氣急敗壞的質問她了,這樣的安靜太反常了。

可不是他?又是誰?

江桃裡胡思亂想地聽?著。

似是有倒水的聲音響起,酒香頃刻蔓延出來。

闃靜室內裡的人,身著同色交頸雙飛的孔雀婚服。

他?低垂著眼瞼,麵容穠豔,舉手同足間皆是冷漠的矜貴。

倒完酒後?,他?轉身看著床邊倚靠的美人,黛眉輕染,朱唇微點,靡顏膩理,紅衣勾勒出婀娜曼妙的身姿。

忽然就想起了很久之前,那?時候她或許就是這般模樣,坐在?床邊捧著朱果,神情?乖順。

她對?所有人都是柔順溫和,除了對?他?。

豐神俊朗的臉上神情?落下來,他?端著酒杯上前,信步至江桃裡的麵前。

他?仰頭將杯中的酒含在?口中,眸色沉沉地看著,似有詭譎在?翻湧。

江桃裡雙眼束縛著紅綢,感受到遊離在?身上的視線,忍不住顰眉。

那?是占有,壓迫。

接著她被輕輕一推,渾身無力?地倒至榻上,強勢的男子氣息撲麵而來。

炙.熱的大?掌緊扣住她的後?頸,如同叼咬獵物般。

江桃裡心一咯噔,驀地唇被咬住,他?迅速撬開?唇齒將酒哺渡過來。

她猝不及防全部都咽下去?,然後?被嗆得直咳嗽。

因為飲不得酒,所以臉上很快便浮上單薄的胭脂紅,已有了八分的醉意。

哺渡的動作未停,舌尖搶掠般地橫掃著她的唇壁,品砸出的水漬聲格外明顯。

江桃裡被一個撩撥得渾身酥軟,無意識地溢輕哼。

這般的聲音就像是在?鼓舞他?一樣,他?停頓片刻便越發凶猛,像是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