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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桃裡 妖妃兮 4519 字 6個月前

“你、你放過我好不好,我、我……”江桃裡害怕得抖著身子,軟著嗓子開口求饒,企圖用無害的姿態讓他產生憐惜。

但現在她麵對的是剛從屍山血海中爬起來的嗜血野狼,最是見不得軟弱之人。

在聞齊妟的眼中,軟弱不堪的人隻配去死,不該活著。

所以他眯起了眼,眼眸中都是嗜血的殺意,觀她惶惶不安的驚惶失措,無聲地勾起了殷紅的唇瓣。

“你?你什麼啊你?”喑啞的男聲聽不出原本的音色,似貓抓捕老鼠一般,還帶著暇整以待的惡劣。

電光石火之間,江桃裡心搏驟停,一瞬間冷靜了不少,可還是抑製不住抖著嗓子。

“我、我是尚書府的、的小姐!”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像世家小姐那樣驕縱,企圖用身份讓這看似不懷好意之徒退縮:“我若是磕到哪裡,掉一根頭發,我、我爹爹是不會放過你的!”

“倘若你現在放了我,此事定然不會傳出去,甚至我還會千金奉之。”江桃裡越說到後麵語調越發順暢。

其實她傷到哪裡,磕到哪裡,甚至掉了幾根頭發,根本就沒有人關心,也沒有千金可以奉之,她那父親還想著將她身價提至千金賣掉。

“是嗎?”聞齊妟聽見她的話,忽地笑出了聲,唇齒間流轉著纏綿的意味。

方才他是想要直接將她掐死的,但現在卻覺得,她這般狐假虎威的模樣,甚是有趣。

因為害怕還在不斷顫著身子,這張秋色海棠的唇瓣還翁和著,卻講出笑話來逗他。

當真是……蠢得可憐。

“嘶——”江桃裡頭皮驟疼,頓時倒吸了一口氣,呼吸都要在此刻停止了。

她聽見惡鬼在耳邊,輕聲呢喃著催命咒語:“這可怎麼辦啊,我不小心扯掉了你幾根頭發。”

“你說,你爹爹會不會將我弄死啊。”他帶著漫不經心的亢奮,語調上揚著:“可我還不想死,所以你去死好不好?”

猶如寒冬臘月的積雪掉落,全都掉落在了她的衣襟中,凍得她牙齒打抖。

小弧度掙紮了一下,依舊還是被禁錮得死死的,半分也掙不開。

察覺到眼前的人並非是什麼情.欲壓迫,而是磅礴的殺意,從未感受過這樣的惡劣的壓迫。

江桃裡張口還想要說些其他求饒的話,可她沒有辦法卑微地低三下四求饒,所以脫口而出的是含不住的委屈。

她咬著顫唞不止的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可越是壓抑就越是忍不住,最後連帶著多年來的委屈,一起傾瀉了出來。

“……”

聞齊妟精致的眉宇狠狠地皺了起來,無言地看著底下咬著唇,斷斷續續傳來的壓抑哭聲。

果然這樣的女子逗不得,跟水兒做的一樣,不過是說了一句狠話,她就委屈成這樣了。

這樣的人若是扔到戰場上同敵人打架,隻怕是隻有當沙袋的下場。

真該讓她上戰場鍛煉一□□魄心智。

“閉嘴!”

耳邊都是嚶嚀如鶯啼的啜泣聲,婉轉動聽,很容易激發人的憐惜。

但聞齊妟不憐惜任何嬌弱的花,隻覺得耳朵生疼,靜靜地聽著,卻靈敏地嗅到了奇怪的香氣。

但他的注意很快就被,心尖泛起奇怪的麻意吸引了,那股癢意直接越過脊椎,竄上了頭頂。

“閉嘴!聽見沒有?”聞齊妟感覺自己的耳垂,正不受控製地在發燙,甚至身體都有種難以壓製的躁動。

聽見這般小聲地抽泣聲,感覺就更加明顯了。

隻當自己是被氣的,語氣愈漸不好了。

但底下的人不僅不會聽,還會哭得愈漸嬌柔無力,似隻受到驚嚇嚶嚀不止的小狸奴。

哭得他渾身不自在,連語氣都變了味兒,帶著和方才不一樣的喑啞:“再不閉嘴,信不信我現在立即就真的弄死你。”惡狠得不像話。

江桃裡從這句話中抓到了關鍵字,狠狠地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的聲音泄出去一絲,但還是抑製不住抖著肩膀,分外可憐。

耳邊煩進心裡的聲音終於停息了,聞齊妟眯起了雙眸看著她,視線卻被她現在發型吸引。

掃過纏著紅繩的烏發,視線往下移動,落在自己的頭發上。

在烏和隻有情人才能綁一樣的發型。

聞齊妟冷峻著眉頭,伸手欲去解自己的發。

當他鬆開手後,江桃裡立即就伸手去拽蒙著自己雙眸的東西,剛拽出露出一絲光線。

很快下一秒,江桃裡的雙手就被製住,還被大掌翻過身。

第6章 第6章

她整張臉都陷入柔軟的枕頭中,那人跨坐在她的身上,掐著她的後頸,語氣陰森森地。

“不想死就把眼睛閉好。”

聞齊妟雙眸泛著冷意,瞳孔邊沿泛著霧藍,被解開的頭發微卷,有種異族的穠色。

倘若不是之前為了救她,麵具不慎掉落在了水中,現在又何至於此。

江桃裡的雙手被大力地壓在身後,這樣凶狠的力道壓得她不能動彈,心中也有了幾分懼意,不敢再起這樣的心思了。

但現在算是確認了一點,這人雖然滿身的煞氣,卻並非是衝著殺她而來的。

比起殺意,更像是警告。

身底下的人徹底安靜了,也不哭不鬨了,聞齊妟神情這才滿意了些許。

“有些不該做的事不可去做,希望江小姐能明白此間的道理,不然屆時如何香消玉隕的都不知曉。”他啞聲含著寒意警告。

低著眸視線不受控製地落在,方才因為力道太大,所以露出來的雪白香肩上。

那香肩猶如外麵的白雪,乾淨透徹,帶著粉感,似誘惑著人咬上一口。

聞齊妟察覺臉好似更燙了。

他難忍地蹙眉,燥意正不斷擴散,很多年未曾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聞齊妟喉結無意識滾動了一瞬,輕喘一聲,繼續寒聲:“女子向來注重名聲,這般同旁人暗通曲款,被發現了即便是千萬顆頭都不夠砍的。”

語罷,他握著袖中藏著的鐵鞭,柄首如尖銳的刀刃,從頭顱頂上一路劃過,落在脖頸的動脈上,動力一按。

如果這是一把匕首,她已經血流如注了。

當鮮血流儘後,她便會變成殘破的木偶。

似想到了那個畫麵,他眼中又出現短暫的癡迷,身子發出細微的顫栗。

他%e8%88%94了%e8%88%94自己的唇瓣,強壓下那種令人向往,而癡迷的場麵。

回盛京之前他被嚴令禁止,不許將烏和的習慣帶回來,自然無緣由的嗜血也一樣。

聞齊妟眼中閃過遺憾。

不過好在本就不是來殺她的,他的刀隻留在戰場斬殺敵人,而不是用來宰嬌弱得動不動就哭喘的女子。

她同旁人光明正大地拉扯,已經落入了旁人眼中,倘若不收斂,接下來等著的便是死。

聞齊妟自覺已然將話講透徹了,剩下的就隻待她自己好生想想了。

若是依舊執著要這樣浪蕩地入太子的府邸,還同那些人拉扯不清,即便是聖人來了也救不了她。

聞齊妟低眸,懶散地掃過她半陷在柔軟被褥的身軀。

頃刻,他的表情似又變得奇怪起來。

她給他一種錯覺,軟得像雲。

念頭一起,之前在水中被她貼過的手臂,好像在隱約顫唞起來。

聞齊妟神色懨懨地抬手按住手臂,暗想莫不是殺不到人,手都忍不住了。

床上的人已經沒有動彈了,他帶著莫名其妙的感覺,似是一隻饜足的狼,懶懶地從她身上翻了下去。

他的鹿皮靴子剛才踏在腳踏上,從床上就伸出一隻雪白纖細,還帶著顫巍巍的手,驟然緊緊將他腰上的衣料抓住。

腳步微滯,他麵無表情地停在了原地。

聞齊妟側眸,視線落在腰上,這才發現那雪白的手腕上戴著水碧暖玉的鐲子。

碧白相稱,讓他突兀地想起了外麵的青瓦白雪。

看了一眼後,他微微挑眉,嘴角扯著陰沉冷冽的笑,側身。

床上江桃裡不敢抬頭,將自己掩蓋在柔軟的枕頭中,看不出現在是什麼神情。

他如狼環視的目光一寸寸落在她的身上。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網⑥提⑥供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

他在暗自思忖著一件事,是該從哪裡下手弄死她。

開頭顱?割脖頸?還是挑手腳筋?

他心中正懷著愉悅暢想著,從被褥中傳來甕聲甕氣的女聲。

大約是哭過,現在有些喑啞,還帶著盛京特有的噥言:“是他家人讓你來……警告我的嗎?”

江桃裡覺心口悶得慌,抓著的手愈漸用力,方才是身體不受控製地難受而掉眼淚,現在則是實打實地想哭。

誰也不知道,其實她有心悅之人,隻是那位的身份太高貴了,高得她根本就觸碰不到。

正經家的嫡公子,如何能娶生母是伶人庶女?所以任他如何示好,都未曾鬆過口。

因為一旦她鬆口了,嫁過去必定是妾。

她不想當可以隨手被人贈送的妾,想要堂堂正正走正門,也想要以後自己的孩子,當個正經嫡子。

能知道她和他的事,還來這般下作警告的,除了他家裡人,江桃裡實在想不透還有誰了。

本無意惹東風,怎奈東風帶著寒風穿堂而過。

聞齊妟不知道江桃裡的心思,隻當她是發覺了什麼,目光淩厲了不少。

他眯著閃著寒光的眼,沉默不言,悄然地將鞭子柄手藏著的利刃拔了出來。

隻要她再多猜幾個字,便不用再見明日的旭日了。

江桃裡對自己已經半隻腳踏上閻王殿,還沒有辦法知覺,語氣帶著濃濃的失意。

“你且告訴他,我斷不思量,懇請他亦莫思量,自此一彆兩身歡喜……”知曉了這人大約是誰後,她掩埋在被褥中的語氣嗡嗡的。

“……”

聞齊妟手中捏著鐵鞭一頓,離她的脖頸就幾毫的間距,但凡她此話落後幾句,必定血濺當場。

他蹙眉仔細品味了這句話的意思。

若是沒有理解錯,感情她以為這是兩情相悅。

聞齊妟的嘴角勾起冷笑,倒也未曾反駁此話,省得他再說過多的話。

聞齊妟斂眼,用力拽過自己的衣袍,站起身欲要離去。

“哎,等、等等。”

身後傳來女子柔柔的嗓音,帶著晨曦初升的微醺,如耳後分外地撩人。

他眉心一跳,身體比反應要快,等回神時已經轉過了身。

江桃裡的話還沒有說完,察覺他要走了,心中慌亂,趕忙出言挽留。

她動作急促地從床上爬起來,想要下床追趕,卻忘記了之前就是因為小腿疼才落水的。

所以她帶著鬆垮了綢段,從床上爬起來,待到腳落在地上才感覺還疼著,立即就軟了下去。

她沒有絲毫地防備,整個人直接往前麵撲去。

將人接住的瞬間,聞齊妟有種感覺,天邊的軟雲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突然變得沒有一點的抵抗之力,八尺之高的身軀,直接被柔軟嬌弱的雲壓在了地上。

唇被柔軟的東西磕了,帶著清甜的香氣席卷了他的八萬四千毛孔,每一縷氣息都強勢地鑽了進去。

他似泡在了蜜糖花海中,心跳不正常,渾身都是燥熱。

聞齊妟忍不住想要%e8%88%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