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箏一樣在這個屋內來回甩,打的王立森瞬間吐血,弄的大廳亂糟糟的,天花板的吊燈也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差點掉在二人的身上。

左明溪看到這裡他終於受不了了,扒開人群求周德馨不要殺了王立森。

“您不是答應過我不殺他的嗎?”

周德馨一把將左明溪也給扇飛了,他在王立森身上發泄著自己的怒火,轉悠了兩圈後發現那個男人居然還沒死。

命真硬。

不過也因為王立森遍體鱗傷,周德馨才會對他放鬆警惕,不如說一直都是放鬆警惕的狀態,王立森離開了錢與權,就是個什麼也做不好的人了,他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現代社會的基礎上,當社會崩塌,總有再多的錢也沒用。

“真是個廢物啊。”

趴在地上吐血的男人被這樣打,有些吃不消了,鮮血苦膽與嘔吐物混合著被吐了出來,就算這樣,他也不想就這麼咽氣,雙手艱難的支撐著身體起身,抬頭看向高高在上的那名偽神,像與好久不見的老朋友聊天一樣,爬起來翻身坐在了地上。

“就算你成功了,你會好好管理好這個世界嗎,隻是一群得不到玩具就哭鬨的孩童,因為受了委屈在這裡哭鬨罷了,你對人類太悲觀,縱觀世界,還是有明事理的好人存在,井底之蛙見不到那些好的部分,隻能沉浸在醜惡的河流中沉淪。”

“不,你錯了,世界上發生的很多事情正好可以證明,我所見的世界即為真實,”周德馨突然張開了雙手對著周圍觀看決鬥的人群大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家難道認為以前的生活很好嗎,每個人像個機器一樣為這群資本家工作,朝九晚五無償加班,生活被工作填,到了36歲後,又會被以年紀大了為由踹走,像個狗一樣,得到的除了微薄的存款就是一身的病,快節奏的時代讓人心扭曲,所有人都向著最功利的方向看,性彆與種族的對立越來越嚴重,生活越來越糟,到處都是殺戮與怨恨。”

“像王立森這種的有錢人卻能在這種垃圾的世界裡過得越來越好,他們為了錢可以操控輿論,操控文娛給大眾洗腦,昧著良心吸底層人的血,把所有人變成被資本控製的僵屍,本就沒錢的人瘋狂花錢給那些電視上的廢物,得到了精神的毒品後繼續像不會反抗任人宰割的兩腳羊一樣,低頭繼續被剝削壓迫,你們都得到了什麼,除了空虛,就是無聊又荒誕的,被壓榨的人生。”

“人們的眼睛與思想被這個社會綁架了,壓迫無處不在,還有女人!我現在就是要說女人,”周德馨越說越激動:“兩腳羊也是分上下等級的,細分是種族,粗分則是性彆,男人在上女人在下,生育是罪孽嗎?青春期在學校內發育比較好的少女會被男生取外號叫奶怪,到了結婚年齡卻單身的少女,被羞辱被嘲笑,背地裡隨意猜測對方是同性戀,胖女孩會被人喊坦克,年輕媽媽當眾喂%e4%b9%b3雖然不雅,卻會被人罵的恨不得對方連帶著懷裡的孩子瞬間暴斃,隻因為她們的行為有辱她人之眼,你們有沒有經曆過,專門科普女性健康的視頻,下麵出現了很多開黃腔的男人,被帶著有色眼鏡的人如同被人挑揀的商品一樣被看來看去,還有些則被當成了嘴裡的口香糖,沒味道了的會被吐進垃圾桶裡。”

“我的目的是建立一個絕對平等的世界,以後的大家不會再有性彆差異與階級的差異,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曆史的前人做不到的事情我來做,人心的惡既然無法用和平的手段讓其變成善良,那就消滅他們!”

周德馨的演講很成功,他一直很會說,在場圍觀的許多人被這段話感動的哭了,擁護周德馨的人更加忠誠了。

也有一些男人不怎麼福氣,他們這種人本來就不是出於崇拜過來的,為了生存才投奔的這裡,看著演講的周德馨說的話,心裡像被人踩了一腳一樣不舒服,其中一個男人大膽的打斷了周德馨的演講進行了發言:“可是女性得到的優待更多啊,她們不用愁結婚買房買車,談戀愛也大部分都是男人花錢,彩禮多的離譜,有些更是天價,到處都有女生優先,地鐵也會有女性專區,老一輩可能是您說的那樣,但是災難前的世界裡,我敢說女性的地位絕對超過男性了,您這種田園女拳的思維像被人洗腦了一樣。”

一看這個人就是那種來基地沒多久的愣頭青,根本不知道周德馨什麼脾氣,見這位殺人不眨眼的基地老大一副女人的中性模樣就鬆懈了,調侃式的當眾詢問起了周德馨的性彆:“你是男的嗎?”

周德馨聽到這話後,眼睛眯了起來,他看著這個鼓起勇氣反駁的男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反問:“家裡就你一個人?”

那人老實的回答:“啊不,我還有個姐姐。”

“有姐姐?把他頭給我砍了!!”新人類立刻聽從周德馨的命令,把提問題的男人抓住,拿出一把大砍刀,利索的砍掉了這個人的頭。

血淋淋的人頭滾在地上,一路滾在了王立森的身邊。

死不瞑目的。

周德馨滿意的笑了,然後他看向王立森,雙眼充滿了無窮的殺意。

王立森知道,周德馨並不是一個那種悲天憫人的正義使者,他所作所為都是出於私心,什麼為了世界,隻是為了讓自己所作所為看起來更好看罷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分鐘過去了,周德馨來到了王立森的麵前,想給他最後一擊。

也就是這個時候,王立森發揮了自己的優點,他抓住了機會,眾目睽睽之下,用藏在袖子裡的椅子腿尖端捅進了周德馨的側腰中。

周德馨吃痛,他沒想到自己會被半死不活的王立森偷襲,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的側腰把椅子腿拔了出來。

不知道那裡是什麼器官,椅子腿□□時噗嗤的往外噴汁,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周德馨白色的製服下擺,雖然捅的很深,看起來很嚴重,周德馨卻連眼睛都不帶眨的,他徹底被王立森激怒了。

“你這個該死的.....”

正說著,大廳的燈突然滅了,人們在耳中聽見了刺耳的鳴笛聲,緊接著頭痛欲裂,大家紛紛捂住頭,承受著這股刺耳的聲音。

王立森的腦袋也疼,他的腦內閃回了很多輪回的記憶,從第一次見到李千開始,一直到現在,他忘掉了很多又記起了很多,這種聲音對他的影響不大,當他眼睛在黑暗中適應後,趁著混亂的人群逃跑了。

他知道,這一定就是薑橙所說的計劃。

王立森一路順著自己的記憶尋找出口,快到大門口時,他猶豫了。

周德馨沒有追上來,一定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王立森不想就這麼走了,他想做些什麼。

賭上自己的性命。

這個一直以來在意自己比在意彆人還多的男人,這次在自己與他人之間,選擇了他人。

在黑暗的走廊內,王立森腦內回想的都是實驗室裡那些可憐的人,還有他的家人們。

研究所基地突然亮起了紅燈,警報聲響起,警衛人員和基地其他人一樣,捂著頭痛苦的倒在地上,沒有人能夠攔住王立森前進,他撿起了一把武器,隻身前往了基地內的噩夢之地,研究所。

他來到了動物園門口,對著那些形狀各異的動物們道彆:“對不起,再見了。”就著警笛聲,他幸運的燒毀了這個罪惡的人體實驗處。

火光與爆炸讓基地警報聲更大了,痛苦倒地的人此時終於緩了過來,他們紛紛回到自己的崗位,去尋找逃跑的王立森。

而周德馨,早在燈滅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戒指大概是被偷走了,那個被放在記憶機器中的戒指。

順著戒指殘留的能量,周德馨一路離開了基地。

王立森放完火後已經筋疲力儘,他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大概腿部也骨折了,隻能強撐著小心翼翼的逃離,蘇醒恢複的基地人員一時之間追不上他,一路猶如一直被人保護一樣,暢通無阻。

一直到基地大門口時,王立森停住了腳步。

大門開著,門外就是外麵的世界,那個殘破不堪又充滿絕望的世界,左明溪就站在門口,身上有很多傷口,臉上帶著擦傷,腳下是兩個基地人員的屍體,他站在那裡擦拭著手中的武器,看著終於來到大門口的王立森,將擦乾淨的手/槍對準了這個自己最好的朋友。

“如果你出去,那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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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王立森盯著門口的左明溪, 他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半天,用乾涸的喉嚨說出一句:“讓開。”

“讓什麼, 外麵都是一群記憶混亂被搞瘋的人,你這幅樣子出去也是死。”

“薑橙的計劃成功了.....”

“.......”

二人都很清楚的知道,造成這個騷亂的人一定是薑橙, 那小子雖然沉默,卻也有很多自己的想法, 這場混亂伴隨著人們記憶的恢複, 混亂不堪的記憶終於在機器的停運與破壞回歸到了人類可以承受的安全範圍內, 不會再有腦子化掉的風險了。

左明溪慢慢往王立森這邊走, 二人在出口處轉圈圈,互相看著彼此,王立森已經無法承受再一次的攻擊了。

突然,左明溪收起了手中的武器, 妥協了:“你走吧。”

“你跟我一起。”

左明溪搖頭拒絕,他突然脫掉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展示出來, 隻見左明溪身上綁著很多很多的炸藥。

“我不走, 我要把這裡炸了。”

王立森在這時冷靜的出奇,左明溪想要通過自爆的方式來毀滅這個基地。

他鎮定的勸著自己的這名好友:“我已經在實驗室裡放了一把火, 你根本沒必要通過這種自我傷害的方式來毀滅。”

“我這樣做不是出於正義感, 隻是報仇罷了。”左明溪話音剛落, 一群身上帶著火與灰全副武裝的女孩來到了二人周圍,左明溪認識她們,是自己後援會的,反正他走到哪裡,這些入魔的女人都會跟著他。

領頭的一個女人看見王立森與左明溪同框了, 非常興奮開心,她與其他粉絲依然不知悔改,沉浸在自己的妄想世界裡,已經無法醒過來了:“果然你們是真愛,你們還是有機會在一起結婚的!這是公開出櫃嗎?”

王立森被這群女孩整懵了,他捂著流血過多接近殘廢的手,不敢輕舉妄動,警惕的看著那群瘋狂且消瘦的女人們。

是cp粉嗎?還真是有夠造孽的,自己以前究竟做了什麼,和李千說的一樣,她們變成了蠱蟲一般的存在。

過去,為了能夠賺更多的錢,他與左明溪默認了這些cp粉組真人cp的行為,讓娛樂與擦邊球賣弄的男色洗腦那些願意掏出錢包的女孩們,沒人在意這群女孩的未來與被侵害的思想,隻在意割韭菜,在意自己,被這群內心空虛到腦死亡的女孩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