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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過幾句。

口嗨而已?。

就算她有什麼癖好,以後找了男人也?能玩。

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看見貓妖精活生生出現在自己麵?前。

這是自己長貓耳朵和貓尾巴的男人啊!

不是假的啊!

陸瑾書還沒來得及反應什麼,手已?經?很?誠實順著對方的腦袋摸了一把,掌心下的耳朵還在動,毛絨絨的觸?感?,讓她掌心微癢。

誰懂啊不是隻有狐狸精才會勾引人。

陸瑾書腦袋空空地摸了一把貓耳男人的腦袋,眼睛卻不受控製地看向那條毛絨絨的尾巴。

除了貓耳和尾巴,%e8%83%b8肌和腹肌其實存在感?也?不算弱。

陸瑾書忽然覺得鼻下一熱,低頭,紅色的液體砸在手臂上。

“……”

誰說不是氣血方剛呢?

但是似乎也?是因為流了這點鼻血,把她那個被堵的腦子?也?流乾淨了些,陸瑾書忽然意識到了一些細思極恐的事。

貓耳。

貓尾巴。

貓。

徐惟安。

腦子?就像是陡然歸位一般,陸瑾書在接受了一些荒謬的“眼見為實”的現實之後,她的想象往更加大膽的方向想去。

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從來被忽略的事實,那就是:雖然她和徐惟安是樓上樓下的鄰居,對方還自稱是陸甜心曾經?的主人,但是他和她的貓似乎從來沒有同時?出現過。

一次也?沒有。

同樣發熱的身體狀況,還有身上相似的味道,動不動就往外跑的貓。

根本不是用同一種?沐浴露,而是根本就是同一隻貓……人。

也?根本不是所?謂的流浪久了熱愛自由,而是除了當她的貓,還要上班。

陸瑾書:“……”

再看過去徐惟安腦袋上的貓耳朵,和陸甜心不能說是相似,隻能說是一模一樣。

最最重要的是,當陸瑾書認真一看,她發現徐惟安脖子?上戴了一條鎖骨鏈,從前衣服穿得好好的,陸瑾書偶爾看見對方脖子?上戴了東西,也?看不清具體是什麼,但現在沒有什麼障礙,她看清楚了。

徐惟安脖子?上戴著的,正是她之前給貓貓戴的小?金鏈。

在一個算得上平平無奇的夜晚裡,陸瑾書的三觀碎掉了。

她沒有再糾結出現在她臥室裡的男人,她眼神迷茫極了。

人總是會對未知?事物產生恐懼,但是當她想起乖巧呆在她懷裡的貓貓,被摸得太過分?而生氣的貓貓,或者是太久沒有回家而變得有些矜持禮貌的貓貓,她就害怕不起來。

但是怎麼會是徐惟安?

陸瑾書忽然想起來自己明?天?的安排,她本來是打算帶著自己心愛的小?貓去見“親家”的。

現在,還相什麼親?

就算她的腦子?現在開始卡頓的,但也?清楚一個事實,一隻能當人也?能當貓的妖怪,怎麼可能和沒有生出獨立思考能力的貓一起生崽?

但是眼下她沒有困意,難受的徐貓貓也?沒有,他頂著貓耳朵,依舊裹著陸瑾書的被子?坐在地上,那雙湛藍色的眸子?好像也?發生了變化,更加混血了些,但也?讓他看上去更加具有誘惑力。

是的,誘惑力。

陸瑾書還是想起了對方現在正處於什麼情況。

發/情。

但是一直盯著她看。

陸瑾書現在不知?道應該把徐惟安看成人還是看成貓,因為在他的意識還沒有恢複清醒的時?候,她有什麼情緒和話,說出來都是白搭。

但是貓貓看見她遠離了他。

他坐在地上,趴著陸瑾書的床,不滿地看著她:“你為什麼離我這麼遠?”

陸瑾書沉默。

終於,她意識到再這樣下去不行,她轉身要出臥室,打算上徐惟安家裡給他拿一套衣服下來穿上。

一直這麼%e8%a3%b8著,確實不是辦法。

但是她出門成了一個難題,現在意識不清醒的徐貓貓根本不能忍受陸瑾書離開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就像是被家養的貓貓看不見主人時?會不安地喵喵叫一樣。

在陸瑾書轉身要出門那一瞬間?,身後傳來了動靜。

徐惟安從地上起來了。

前麵?尚且還有被子?的布料擋著些,後麵?什麼也?沒有,那根毛絨絨的蓬鬆尾巴就這樣隨意晃動了一下。

陸瑾書的理智告訴她,不能再看了。

但她的眼睛會忍不住看向搖晃的尾巴,尤其是,手有點癢,想摸摸。

“……”

陸瑾書緊急拉回理智,她伸手試圖阻止對方:“你起來做什麼,快坐下。”

徐惟安的聲音傳來:“你要去哪裡?”

語氣裡還帶著一絲不安。

陸瑾書:“去你家。”

徐惟安:“這裡就是我家。”

“……我去給你拿衣服。”

徐惟安:“貓不穿衣服的。”

陸瑾書:“……”

她最終還是強硬在徐惟安的目光下出門了,並且嚴令禁止徐惟安跟著。

她家外麵?的走廊是有監控的,她不希望鏡頭記錄下什麼變態的畫麵?。

陸瑾書趁著徐惟安雖然意識不清醒但依舊粘人,哄他穿上了衣服。

之後她被徐惟安抓住了手,對方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腦袋上,像是以往她和貓貓一起睡覺時?她抱著貓貓時?的動作。

徐惟安在這樣的動作下緩緩睡去,睡在陸瑾書的床上,以腦袋長著貓貓耳朵的人的模樣。

而陸瑾書,她的cpu在燒了大半夜後終於能夠正常運轉。

將腦袋裡的事情前後捋了一遍,最後越捋,心就越涼。

她後半夜呆在臥室飄窗上,看著床上的男人,一邊還回想去年夏天?至今的事,沒有絲毫的睡意。

第78章

陸瑾書失眠, 也沒有睡覺的意思。

前半夜兵荒馬亂,後半夜終於將事情想明白?了,她的心情複雜得比掉進染色坊裡麵。

就這麼坐著?, 天就這麼亮了。

她和一個男人共處一室呆了一夜,直到六點多才頂著熊貓眼睛出去洗漱, 之後又?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

發呆發著?, 人睡過去了。

熬夜通宵帶來的結果就是她窩在自己的沙發上睡得不知年月。

早上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房間裡麵傳來了彆的動靜, 好一會兒, 房門打開。

裡麵緩緩走出來一道高?大的身影, 很安靜, 除了開門的那點小?動靜, 他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連呼吸都仿佛沒有?在這片空間裡麵留下些微漣漪。

光著?腳走到客廳, 目光落在沙發上的人身上。

就好像陸瑾書後半夜睡不著?那樣?, 徐惟安現在麵臨著?一個相當難言的局麵。

成年人之間的尷尬其實?很多時候彌漫著?很多元素, 像徐惟安現在,他沒有?失憶, 自然是知道自己昨晚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唯一慶幸的大概要算是他昨晚沒有?做出太過於出格的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但是一個成年男人在另一個伴侶以外的女性?麵前赤身%e8%a3%b8體?,對方不報警已經?是很有?人情味了。

昨晚這一出, 某種程度上讓他終於可以卸下一年來的偽裝, 但某種程度似乎也昭示著?他的期許也要落空了。

安靜站著?片刻,他轉身回房間拿了一張毯子蓋在客廳睡著?的人身上。

人沒被他的動靜吵醒, 睡得很沉。

陸瑾書是被一陣香味勾醒的。

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腦子昏沉, 眼睛被光線刺激得酸澀,她艱難眯著?眼睛看著?周圍,她躺著?的位置剛好對著?自家的廚房,裡麵隱約透著?一道人影,好像圍著?她的奶牛貓貓同?款圍裙,正在辛勤的勞作。

讓陸瑾書饑腸轆轆醒過來的香味也正是從那裡發出來的。

剛醒過來的時候,她的腦子還沒開工,或者說是昨晚通宵加班,腦子這會兒還在短路,陸瑾書居然下意?識在想自己什麼時候擁有?了一個“田螺姑娘”。

在眯著?眼睛的好幾分鐘裡麵,陸瑾書都沒有?反應過來,腦子處於罷工狀態,還是很強烈的那種罷工。

直到圍著?圍裙的田螺姑娘從廚房裡出來,撞上她茫然的目光。

雙方都頓住,而且都保持著?沉默。

徐惟安顯然對陸瑾書剛剛睡醒的狀態很熟,他知道她腦子可能?還空白?著?。

對峙片刻,他回廚房,再出來時手裡拿著?一杯溫水。

手裡接過那杯熱水時,陸瑾書才陡然清醒了一點,顯然作為一名獨居女性?,她的地盤不應該出現男人,更何?況是圍著?貓貓圍裙的賢惠男人。

陸瑾書喝了水,她確實?有?睡醒喝水的習慣,剛剛給她端水的人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說話,現在又?回到廚房裡麵去了。

讓陸瑾書生出一種她確實?請了一個男仆在家裡的錯覺。

但是她顯然沒有?。

當喝了幾口熱水之後,陸瑾書穿上拖鞋,想站起來的時候,徐惟安端著?菜從廚房走出來,看見她時明顯停頓了一下,但是很快又?轉身進入廚房,端下一個菜去了。

陸瑾書:“?”

這算是什麼意?思?

她沒有?再急著?說什麼和做什麼,反而就站在那裡,安靜地看著?徐惟安進進出出。

往返幾次之後,看著?桌上顯而易見多出來的一桌菜肴,陸瑾書臉上的疑惑越來越深,她當然不是徐惟安肚子裡麵的蛔蟲,也看不出來這到底是哪一出。

如果不是她昨晚神誌清醒,甚至還通宵了,她差點懷疑自己的腦子。

終於,陸瑾書還是走了過去,在廚房門口杵著?,堵住了徐惟安再次出來的路。

“你難道沒什麼話要和我說清楚的嗎?”陸瑾書盯著?對方問。

她的眼神坦蕩,大大方方站著?,語氣冷靜得可怕,她似乎用一個晚上的時間來接受了自己這一年時間裡和眼前這個……人的糾葛。

但越是冷靜,恰恰意?味著?憤怒。

陸瑾書是個聰明的人,儘管從前沒有?在學?業上有?太深刻的成就,但她起碼具備著?一個正常的經?曆過高?等教育的人應該有?的思考能?力。

這讓她經?過一個晚上的思考之後,決定好好解決這件事。

是的,解決。

在陸瑾書開口那一瞬間,跟前男人那雙漂亮的眼睛微微垂下。

陸瑾書曾經?很喜歡這雙眼睛,她裡麵對著?自己的小?貓熱烈讚揚小?家夥漂亮的眼睛,即便是麵對徐惟安時,她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眼睛確實?漂亮。

不怪他的粉絲心甘情願為這張臉發瘋。

“我……”徐惟安張了張口,但半晌,還是沒說出什麼有?營養的話來,因為他說,“你要先吃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