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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

鬱唯一眼波流轉:“要我幫你洗?”

出乎意料,季暗搖了搖頭,他眼中有了笑意,伸出手指將她粘在頰邊的頭發撥在耳後:

“我隻是想問問你,還滿意這個大小嗎?”

*

離開浴室的鬱唯一拉開衣櫃,慢吞吞從裡麵選出要換的衣服,浴室裡淅淅瀝瀝的水聲透出來,輕飄飄砸在鬱唯一心臟上。

“……”

她看了眼淩亂的床,想到剛剛的事,掌心又開始發燙。

鬱唯一呼了口氣,把衣服放在沙發,用最快速度把床收拾了下。

看起來總算正經了。

做完這些,她才換上衣服,並仔細放下頭發,掩蓋脖子上的痕跡。

應該感謝小綿羊的“體貼”。

否則肯定得放鐘大少的鴿子了。

浴室的水聲停了,但季昀沒有出來。

又在乾嘛?

難道……

似乎明白了什麼,鬱唯一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抬起右手看了兩眼,放下。

抬起,再放下。

“……”

果斷把右手放在腿下壓著,覺得暫時沒辦法直視自己的手了。

這個狀態不行。

我可是老司機!

不能輸!!!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發了會兒呆的鬱唯一總算平靜下來,起身到床邊,目光梭巡。

床頭兩邊的櫃子她都放了東西,保潔來打掃衛生,她明確說過,不準動抽屜。

所以,她確定裡麵沒有需要的輔助工具。

思考片刻,她把目光放到床頭的暗格,拉開一看。

……空空如也。

行吧。

確認了。

她住的房間非常非常純潔。

沒有任何誠人擁品。

浴室裡再度響起水聲,鬱唯一默默看了眼,撿起不知什麼時候掉在地上的手機,坐到沙發,就見鐘大少半個小時前發了微信:“我要到了,快餓死了,趕緊選個好吃的地兒。”

二十分鐘前:“人呢?”

十五分鐘前:“???”

十分鐘前:“……”

伴隨一張“我他媽裂開了”的表情包。

鬱唯一汗顏,趕緊回複:“剛剛在忙,你想吃什麼?”

鐘大少回了張手捧泡麵的淒涼自拍,以及一條語音。

點開:“謝謝,已經飽了。”

鬱唯一著實不好意思:“你到了嗎?”

鐘大少:“廢話!你看看我打了多少個電話!”

鬱唯一這才發現,鐘澤不光發了微信,還打了七個電話。

“……”

都沒有聽到。

鐘大少:“這要是換了其他人,我能揍得他連爹媽都認不出!”

鐘大少:“氣死小爺了!!!”

鐘大少顯然氣得不輕,發了個絕交的表情包,就不回鬱唯一了。

鬱唯一隻好打電話過去,倒是很快接了。

她道:“彆啊鐘少,餐廳位置都定好了,那家餐廳人多,排位難,我剛剛就是在忙這件事兒,沒注意手機。”

鐘大少:“真的?”

“必須真的!”鬱唯一語氣要多誠懇有多誠懇,“你現在在哪?”

鐘大少氣順了不少:“你住的這個酒店大堂。”

鬱唯一:“那您等著,稍候就到。”

*

結束和鐘澤的通話,鬱唯一支起耳朵聽浴室,水聲消失了。

再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她心中計算。

小綿羊這個澡衝得夠久的。

她開始回憶前幾次季昀洗澡時間久……

思緒頓時如山體滑坡,不可控製地轉向某個方向。

原來……

原來!

她忍不住笑了好半晌,起身走浴室,隔著門喊:“昀昀,好了嗎?”

話落,門打開了。

帶著清爽水氣的男人走出來。

鬱唯一卻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睜圓雙眸:“你洗的……涼水?”

“沒有。”季昀矢口否認,並且不給她檢查的機會,握住她的肩膀推著她往外走,“鐘澤到了?”

“對,在樓下。”

“走吧。”季昀從衣櫃裡拿出襪子換好,站起來。

鬱唯一全方位欣賞他的大長腿,忽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角。

他以眼神詢問。

她湊近他,輕輕眨了下眼睛:“我很滿意。”

然後掠過他到門口去穿鞋。

季昀站在原地,鼻間躥進她的味道,眸色漸濃。

片刻後,意識到她在回答什麼的男人嘴角彎了彎。

——“我隻是想問問你,還滿意這個大小嗎?”

——“我很滿意。”

他邁開長腿,來到鬱唯一身後,她剛剛穿好鞋,他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彎腰在她耳邊低聲道:

“那……持久度呢?”

“……”

鬱唯一頓了下,抬起右手麵向他,無辜地說:“你得問它。”

季昀:“……”

眼見男人氣息似乎變得危險,鬱唯一打開大門,率先溜了出去。

*

八點多的酒店人挺多的,到一樓,鬱唯一很快就發現了鐘澤。

這位資深紈絝周圍圍了幾個年輕姑娘,他不知說了什麼,逗得她們嬌聲笑著。

鬱唯一拉著季昀站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才給鐘澤打電話:“厲害啊鐘少。”

鐘澤往這邊望過來,三言兩語把幾位姑娘打發了。

一見到季昀,鐘澤眼睛上下一瞄,然後故意忽略他,對鬱唯一道:“害我等了這麼久,說吧,該怎麼彌補我。”

鬱唯一指向上次她和季昀一起去的那家自助餐廳,笑眯眯道:“我說的就是那家餐廳,可難排隊了,想吃什麼隨便拿。”

她沒有騙鐘澤。

這家餐廳人多的時候,排隊要花很長時間,但鬱唯一是常客,有特權——不需要排隊。

好在鐘澤此人葷素不忌,並不在意自助餐還是高級餐廳,隻要確認鬱唯一沒有“敷衍”他就行。

三人進入餐廳,在一處空位坐下,鬱唯一拿出待客之道:“鐘少,我們倆之前已經吃了,你看看你想吃什麼?”

鐘澤乜了眼對麵的二人,就看著他倆時不時對視一眼,然後她笑,他也笑,要不他先笑,她跟著笑。?思?兔?在?線?閱?讀?

畫麵刺得他眼睛疼。

簡直當他不存在似的!

於是,鐘大少隻好先去取菜,轉眼擺滿了整張桌子。

火鍋烤肉雙管齊下。

服務員來請鬱唯一過去,說是需要她簽個字,送一瓶酒。

位置上就隻剩兩個男人。

鐘澤忘了從哪知道的消息——鬱唯一的小白臉老公並不是沉默寡言,他就是個啞巴。

看著季昀,鐘大少靈光一閃,突發奇想,他悶了口烤肉:“我說季昀,你有沒有想過,以你的條件,完全配不上美人兒。”

季昀抬眸,目光安靜。

“你除了這張臉勉強能看外,還有其他優點嗎?你和她在一起,少不了被說成吃軟飯的,聽起來也不好聽是吧。”

“這樣,你和美人兒離婚,我也不讓你吃虧,你報個價。”鐘大少財大氣粗地說,“你那嗓子……我可以送你去國外看名醫,保管治好你。”

季昀雙手交握放在桌上,臉上表情未變分毫,幾秒後,他忽然笑了一聲:“閣下何不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

鐘澤:“???”

他愣了兩秒:“你不是啞巴啊?”

艸,哪個sb給他亂說。

再一想季昀說的那句話,他翻了個白眼:“好端端的,拽什麼古……我擦,你在罵我?”

季昀優雅地喝了口水,淡淡地“嗯”了一聲:“還好你聽懂了。”

鐘澤:“……”

他氣得一拍桌子就要站起來,這時,鬱唯一拿著酒過來了,鐘澤就看那小白臉聲音陡然轉低,仿佛很委屈似的:“唯一,剛剛鐘先生向我提了個交易。”

“啊?”鬱唯一放下酒,“什麼交易?”

季昀:“鐘先生答應給我一筆錢,讓我和你離婚。”

鬱唯一:“……”

鐘大少:“……”

鐘澤沒料到小白臉居然會把這事兒說給鬱唯一,本來他就是靈光一閃突然冒出來的念頭。

“我在試探他是不是對你忠誠!”

要是季昀心動答應了,轉頭他就可以告訴鬱唯一這個男人不靠譜,趕緊踢了看看本少這個香餑餑。

鬱唯一嗬嗬笑:“多謝鐘少幫我試探,不瞞您說,我家親愛的為了我啊,可是眼都不眨就放棄了家裡價值好幾十個億的股份呢。”

鐘澤:“…………”

他將信將疑地瞅向季昀。

“這年頭,誰還不是個富二代呀。”鬱唯一把送的那瓶酒推到鐘大少麵前,“他性子內斂溫柔,喜歡低調,從不在外說自己的家世,時常被人欺負,每每讓我很是擔心。”

鐘大少看看一臉擔憂的鬱唯一,再看“時常被人欺負”的小可憐季昀。

溫柔內斂?

剛剛罵他的那個人又是誰?!

這頓飯吃得鐘大少%e8%83%b8口鬱結,明明想見的美人在眼前,但心情半點都不美妙。

也不知是被無形狗糧給塞得心口疼還是其他什麼,他吃到一半就走了。

走的時候,季昀客氣道:“鐘先生,唯一工作忙,時間不多,如果明天你要逛其他地方,我可以代陪。”

兩個大男人逛個屁啊。

鐘澤更氣了。

*

兩人走在路邊,季昀握住鬱唯一的手放在自己大衣口袋裡,替她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