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
原來不是好心陪她去超市,而是確保把她趕到酒店呢。
——“嗚嗚嗚,我期待好久的同床共枕沒了!!!”
——“我要拒絕!”
季昀臉上的微笑差點就沒維持住。
他的心聲(他在撒嬌...)
008:
穿過來的第一晚,鬱唯一到底還是老老實實地住進了酒店。
季昀給她訂的房間還不是普通的大床房,分明是豪華版的,打定主意不會委屈到她。
這得多少錢一晚呀。
用手機在網上一查,頂級單人房:2888/晚
鬱唯一:“……”
心痛得無法呼吸!
想著自己隻有兩萬的身家,一瞬間,她有了把房退了的衝動。
為了對得起這一晚的價格,鬱唯一把房間裡能使用的設備都用了個遍,最後舒舒服服地躺在按摩椅上,一邊刷手機一邊享受。
冷不丁門鈴響起。
不會是小綿羊吧。
被按摩得不想起的鬱唯一掙紮著起身,跑過去打開門,結果是酒店的工作人員,遞過來一個口袋:“鬱小姐,這是季先生為您準備的。”
她愣了下,接過:“謝謝。”
工作人員圓滿離開,鬱唯一關上門,把袋子裡的東西倒在床上。
是衣服。
給她準備的換洗衣服。
這也太貼心了吧。
鬱唯一自己都沒想到這茬。
酒店裡的東西齊全,她想著換下來的衣服繼續穿,反正也不臟,明天再去買需要的東西。
衣服標簽沒去掉,她仔細看了下吊牌,牌子她不認識,關鍵價格還貼在上麵呢。
定睛一看:5888
“……”
她將衣服原原本本地折好,放回袋子。
對待自己不喜歡的“仇人”都這麼大方,她覺得自己有義務好好教育一下小綿羊。
拿起手機,點開微信,找了半天,愣是沒找到有關“季昀”的備注。
……姐妹兒,你不會連微信都沒加吧。
又去找通訊錄。
乖乖,手機號碼也沒有。
鬱唯一把自己砸進柔軟的大床上,深深地歎了口氣。
*
季昀給宋秋詞發了條消息,讓他可以回來了,不用在外麵待著。
——宋秋詞所謂地約了朋友通宵,無非是跑到哪家網吧蹲一晚上。
宋秋詞回得非快:“不乾!讓我回來聽牆角啊。”
季昀冷靜:“她住酒店。”
宋秋詞嘖嘖兩聲:“不是吧老季,還行不行了。”
季昀給了他一排炸彈。
宋秋詞哈哈大笑,倒也飛快離開網吧,回去看到二樓燈亮,他直接去了二樓。
果然,季昀坐在老位置安靜地畫著之前沒畫完的一幅畫。
這會兒時間不早了,按照季昀的作息,他應該睡了,然而此刻他非旦沒睡,還擱這兒畫個不停。以宋秋詞對季昀的了解,明白這家夥有煩心事,估計還不輕。
想來想去,這事兒肯定和他突然帶回來的老婆有關。
“來來來,到底啥情況。”他拖了個畫凳在旁邊坐下,八卦起來,“我記得你說過,你和你老婆是協議結婚來著,不會住在一起。”
季昀移動畫筆,在一張空白紙上寫:不是老婆!
還加感歎號的。
宋秋詞搓著下巴,嘿嘿道:“可人家一口一個對著你喊老公,喊得那叫個柔情蜜意呢。我看呀,人家可喜歡你呢,要不你就從了唄,天經地義合理合法呀。”
季昀耳後白皙的皮膚瞬間爬上紅意。
他警告地看了宋秋詞一眼。
被警告的宋秋詞舉手,正經不少:“你總得告訴我什麼情況,我才好給你支招不是。”
三樓有兩個房間,他和季昀各一間,他特意離開把位置騰出,甭管季昀是和鬱唯一住一間,還是季昀睡他的房間,鬱唯一睡季昀的房間,選擇有很多。
結果最後選擇卻是讓鬱唯一去酒店。
完了現在人不睡,在這兒心事重重地畫畫,分明是有事兒嘛!
季昀讓宋秋詞回來可不是聽他八卦自己的,宋秋詞隻看得懂小部分手語,因此季昀沒有手語,而是在紙上寫下三句話:
“我母親讓她和我一起生活。”
“她精神病得不輕。”
“她對我有不軌企圖。”
安靜寫完的季昀用一種充滿期待的目光看著宋秋詞。
宋秋詞腦海裡浮現鬱唯一友好打招呼的樣子,覺得不可思議:“她有病啊?”
季昀沉默了幾秒,然後緩緩點頭。
“看不出來呀。”宋秋詞神色嚴肅不少,他才不信呢,一定是季昀誇大了。
“對你不軌企圖……”他上下瞄季昀,後者麵無表情,他倒也沒太過放肆,最後雙手一攤,努力控製嘴角不要太過張狂地上揚,“還是那句話,你們是合法夫妻,人家就算對你有想法,那也是天經地義。”
“再說,你壓根不吃虧啊,我的建議依舊是從了吧哈哈哈哈哈。”
話音還沒落完,實在忍不住的宋秋詞已經狂笑著跳起來跑開了。
天知道他剛才憋笑得有多艱難。
在不熟的人眼裡,季昀溫柔安靜好相處。
但在宋秋詞這兒,季昀擁有著不動聲色就能氣死人的超能力。
真是難得見到季昀這家夥茫然無措不知該怎麼辦的樣子。
他開始期待鬱唯一的出現帶來的變化了。
季昀這家夥就該來個人讓他感受感受一下生活的樂趣。
季昀:“……”
他氣得把畫筆扔了。
這一晚,季昀沒有睡好,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夢,做夢不奇怪,關鍵每個夢裡都會出現鬱唯一!
“老公,你來陪我嘛~”
“老公,你怎麼還不來~”
“老公,你行不行啊~”
……
這是噩夢!
床上的季昀猛地睜開眼睛,抬手按在%e8%83%b8口,心臟跳動的頻率遠高於正常,傳來一陣陣熟悉地抽疼,這種感覺他早就習慣了。
緩了會兒,他輕咳一聲,喉嚨傳來同樣熟悉的乾澀發癢,身體提不起力量,仿佛有無形冷意順著身體的毛孔鑽進體內。
他發燒了。
季昀撐著床單慢慢坐起來,過了會兒,他按開燈,側身打開第二格抽屜。
裡麵整齊擺放著各種藥品。
他精準地找到退燒藥,連帶一些其他藥混在一起,端起床頭櫃上準備好的水,平靜吞下。
做完這一切,他重新躺下,默默祈禱:不要再夢到鬱唯一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季晚這一晚睡得折騰,鬱唯一卻是睡得十分舒服,一夜無夢,再醒過來時,已經九點半了。
她伸了個大懶腰,看著豪華的房間,很想賴床到退房的十二點。
懶腰伸一半時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小綿羊不會給她續房吧?!
不是沒可能。
於是她麻利地起床洗漱,換上昨天的衣服,拎著價值5888的衣服口袋到前台退房。
還好還好。
沒續。
走出酒店,鬱唯一努力辯認四通八達的街道,昨晚從哪邊來的?
原諒她這個方向感差得一塌糊塗的路癡。
就在鬱唯一辨認無果準備打車時,一輛頗為眼熟的車忽然轉過來,嗖一下停在她麵前,車窗滑下,露出宋秋詞的臉。
宋秋詞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鬱唯一,乾脆直奔主題:“會開車嗎?”
鬱唯一下意識點頭。
“有駕照嗎。”
“有。”離開季家大宅時,她把所有證件都揣上了。
宋秋詞直接打開車門跳下來:“老季發燒了,畫室那邊我走不開,你送他去醫院,沒問題吧?”
“發燒!?”鬱唯一頓時急了,“他人呢。”
宋秋詞目光在她臉上滑過,確認她是真的焦急擔憂,徹底放下心來:“在後麵躺著呢,小燒而已,去醫院掛個水退得快,不用急。”
鬱唯一哪還理他,迅速上車,把衣服口袋往副駕一扔,砰的關上車門。
車本就沒熄火,她握著方向盤,腳下油門一踩,車唰一下衝向前麵,帶起來的勁風刮了宋秋詞一臉。
宋秋詞:“……”
要不要這麼急,哪家醫院我還沒說呢!
他當然不知道鬱唯一這是想起了昨晚被季霄轉到季昀體內的鬱氣值,因為昨晚季昀的身體狀態一直很穩定,以至於她猜測,也許季昀的身體被鬱氣值侵蝕久了,產生了抗體也說不準。
現在被打臉了。
透過後視鏡,她看到季昀靠在椅背,臉色沒有發燒時的潮紅,反而白得近乎透明,他眉尖輕蹙,神色卻沒有過多變化,根本看不出他是否在難受。
如果不是從宋秋詞口中得知他在發燒,一眼看去,他安靜得仿佛睡著了似的。
“阿昀。”她喊了一聲。
季昀沒動。
鬱唯一不再耽擱,她一隻手掌握方向盤,另一隻手迅速導航出最近的醫院,頂級路癡的她並不妨礙認識地圖。
拿出飆車的車技,不到十分鐘就到達目的地,鬱唯一停好車來到後座,探了下季昀的溫度。
滾燙的熱度傳來,讓她懷疑季昀體內仿佛有團火在炙烤著他。
她的碰觸讓季昀睜開眼睛。
他雙眼裡明亮的光芒消失,呈現茫然,高燒讓他的意識已經模糊了。
無法說話的他歪了歪頭,似是努力在辯認她是誰。
這個動作暴擊鬱唯一。
讓她差點忘了他在發燒。
可愛得犯規啊!
聲音下意識地放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