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向旁邊牢牢盯著他、存在感極強的鬱唯一。
對此,他早已習慣。
這個女人有多喜歡他,他很清楚。
不過,對於她此刻站在季昀身邊近似親密的舉動,季霄頗為驚訝。
每次季昀回大宅,她恨不得離季昀十米遠,這次與季昀的距離卻隻有半米左右。
而且,她今天沒有來迎接他。
要知道每次他回家,鬱唯一都會第一時間迎上來。
連衣服也和往日不同了。
他對這個女人沒什麼感覺,不過那張臉和身材倒合他胃口。
可惜,按照劇情他無論如何都不能碰這個女人,否則,他不介意將這個女人收下來,嘗嘗其中滋味。
許安安太寡味了。
關鍵沒到劇情還不能摘。
對於鬱唯一與往日些許不同的變化,季霄隻驚訝了片刻,他審視著鬱唯一。
等會兒季昀會向眾人宣布他和鬱唯一已經離婚,而他身為大哥,自然要好好維護季昀,配合季母,重新擬一份離婚協議,協議上麵的內容是讓鬱唯一淨身出戶,立馬滾蛋。
想到不久後鬱唯一就要掃地出門,再看那張精致嬌%e5%aa%9a的臉,季霄心裡悄然掠過一抹火熱,沒有如往日那樣無視鬱唯一,反而主動問了句:“弟妹板著個臉,不高興?”
“嗯。”鬱唯一鄭重點頭,“沒辦法,看到你的臉了。”
季霄:???
——“嗬嗬,對於醜人,細看是種殘忍。”
——“就你那狗臉,連小綿羊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不行,我要看看小綿羊的盛世美顏洗洗眼睛。”
季昀再沒忍住,下意識轉頭,正好對上鬱唯一看過來的卡姿蘭大眼睛。
他的心聲(“老公你弄疼我了”...)
006:
季霄懷疑自己聽錯了,鬱唯一的意思是,看到他讓她不高興?
她怎麼會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
季霄臉色一沉:“你說什麼。”
洗完眼睛的鬱唯一不介意再損損季霄這個狗比東西,不想許安安軟聲插話:“大哥,你彆誤會唯一姐。乾媽認為唯一姐和二哥分住兩地不合適,所以她要搬出去和二哥住了,唯一姐肯定是覺得以後不能時常見到你,心情才不好的。”
——“嘖嘖,這話說的,我一個有老公的人卻因為不能時常見到另一個男人而心情不好,就差直接說我想給小綿羊戴綠帽了。”
——“醒醒吧,就算要戴,也輪不到季霄這畜生。”
季昀抿緊了唇,濃睫垂下。
季母被許輕輕的話提醒了,想起鬱唯一一直以來都在覬覦自己的寶貝大兒子,再看鬱唯一時,真是越看越不順眼。
視線順勢又轉到木頭人一樣的季昀,隻覺原本其樂融融的畫麵在他們出現後瞬間變得礙眼,氣氛完全變了。
“季昀,你不是說畫室那邊還有事嗎,她也醒了,你帶她一起回去吧,彆耽擱了。”季母這是打算連晚飯都不讓他們吃了。
霄兒又不是天天都有時間回家,趕上忙的時候,幾天都不見人影。
她不想讓本該溫馨的晚飯時間,吃得心氣不順,倒不如讓不順眼的人離開。
算了,你對安安做的那些事我也不追究了。”說著又轉向鬱唯一,警告,“但你得記住,你是季昀的妻子。”
眼見劇情發展完全不對,季霄心中一驚。
看樣子鬱唯一根本沒有逼迫季昀簽下離婚協議。
好在係統很快告訴他:【主線不變就沒問題。】
說明這個劇情出現變化對他沒有影響。
他放下心來。
要不是得走一些劇情,以及需要將鬱氣值轉給季昀,季霄並不想多和這個工具人弟弟接觸。
因此他做出不發一言的沉%e5%90%9f模樣,隻需一兩秒,季昀就會接受季母的要求,安靜離開。
這個時候季霄再開口挽留,表現出一副好大哥的模樣,季昀卻不想讓他為難,更加堅持。
而見季昀堅持,他隻得無奈答應。
如此,季霄在季昀心裡,依舊是關愛他的好大哥,根本不會知道季霄巴不得趕緊離開。
季霄對如何扮演一位好大哥早已得心應手。
鬱唯一沒給狗比季霄這個機會,她做出一副麵無表情卻隱含傷痛的表情,挺直了脊背,似乎要保留最後一絲驕傲:“好的,我們馬上走。”
她沒打算和這幾個人當麵硬碰硬。
首先己方力量嚴重不足。
其次季霄既然能將鬱氣值轉到季昀身體裡,說明他擁有奇怪的能力,想要對付她也許很輕鬆。
這種情況下先避開是最好的辦法。
——“小綿羊這活脫脫是男版依萍啊,啊不對,人家依萍哪有他這麼慘,至少依萍身體倍兒棒。”
——“他不會在心裡哭得稀裡嘩啦吧,肯定有。”
——“來來來,姐姐懷裡哭。”
哭得稀裡嘩啦的季昀終於有了動作,而且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動作,他拽住鬱唯一的手腕,誰也沒看,轉身直接往外走。
許安安眼底掠過一抹興奮:季二哥肯定是通過她剛才的話,終於明白了鬱唯一對大哥的心思,所以才罕見地生氣了。
沒有哪個男人會在知道自己老婆想著彆的男人時還高興的。
哪怕他們沒有感情。
哪怕這個男人是個不能說話的殘疾人!
這事關男人的麵子。
*
鬱唯一是真沒想到季昀會突然拉著她離開。
要知道不久前他還因為握了她的手害羞呢!
不得不說,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力量確實有著不小的差距。
即使季昀病弱,力量有限,但鬱唯一發現,他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她想要掙脫還沒辦法!
“老公,你弄疼我了。”
突然聽到嬌柔痛呼聲的季昀腳步猛地頓住,視線裡女人蹙著眉尖,似乎很痛的樣子,水潤的雙眸盈盈欲泣地望著他。
似乎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季昀立刻鬆開了她的手,抿了抿唇,麵無表情地做了個抱歉的手勢。
周圍隻有他們兩個人,他的耳邊再次安靜,沒了那些不停鑽入耳朵的心聲。
這讓他鬆了口氣。
“沒關係。”鬱唯一動了動手腕,小心翼翼地問,“老公,你在生氣嗎?”
季昀很想抬手揉揉自己泛疼的太陽%e7%a9%b4,但他忍住了,他隻是安靜地看著鬱唯一。
他將鬱唯一說的部分話壓在心底深處,不打算去觸碰它,更不打算去分辨它的真假。
明明隻有他們兩人,鬱唯一卻沒有聽到季昀的心聲,也沒“看”到什麼,說明他現在什麼都沒想。
因為早就習慣了?
所以對季母的差彆對待覺得理所當然。
不抱期望,不會失望,內心自然不會有多餘的想法。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剛才突兀的動作,難不成是察覺到自己頭上隱隱發綠後,產生的憤怒?!
嘶……
鬱唯一覺得自己真相了。
——“用什麼辦法能讓她哭得稀裡嘩啦?”
?
悅耳聲音終於響起,內容卻讓鬱唯一很是懵了下。
合著她擱這兒擔憂小綿羊會不會哭得稀裡嘩啦時,他在考慮怎麼讓她哭得稀裡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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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擼著他的羊毛狂問為什麼!
等等。
她反應過來。
小綿羊這明明是在為自己頭上泛綠而生氣呀。
應該體諒他的行為。
畢竟按照女配以前的那些行為,這綠色兒已經挺深了。
於是鬱唯一秒變淡定。
多善良的小天使啊,即使再生氣,想的也不過是讓我哭。
嘿嘿,我可以提供多個辦法,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配合。
殊不知季昀自己還疑惑著呢。
將所有心緒按下後,他冒出的第一個想法連他自己也意外。
與此同時,他放棄了“把她當空氣”的催眠辦法。
這太難了。
做不到。
——“或者,帶她去醫院精神科鑒定鑒定?”
——“危險性大的話,暫時隔離起來。”
——“不大的話,我就先養著,和她簽一個監護人協議?”
——“……她的病會不會變得更重?”
季昀腦海裡下意識浮現出一個畫麵:鬱唯一拉著他不再嗲嗲地喊“老公”,而是不停喊“爸爸”。
鬱唯一:“……”
鬱唯一:“…………”
鬱唯一:“………………”
她的心聲(大美人的心機...)
007:
季昀名下的固定資產隻有一棟小公寓,位置比較偏,從季家大宅過去的話,車程需要近三個小時。
而他工作並休息的畫室路程隻有一個小時左右,於情於理,今晚季昀都應該帶鬱唯一到畫室。
看得出來,他並不情願。
當然,表麵上是情願的。
鬱唯一就當沒有聽見他心中刷屏一樣的“選南山公寓”,果斷地決定去他的畫室。
“老公的畫室,我一次都沒去過呢。”她笑眯眯地用憧憬的語氣說。
接著又愧疚地補了句:“對不起,以前都是我腦子不好,做了很多糊塗事,老公,我以後會改的。”
——“你現在腦子更不好了。”
季昀沉穩專注地開車,目光注視前方道路,無聲地點了點頭,表示他聽到了。
從這一點就能體現他是個非常有禮貌的紳士,哪怕他的心裡其實在毒舌,麵上也會做到最基本的禮儀。
“……”
鬱唯一不再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