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天呐!!我看到真人了?!!”
……
很多迷妹陸陸續續的拿出了手機,一頓狂拍,容琅有些不適應這種情況,一個殺手,是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鏡頭中的。
可是他從小就能扮演各種角色,短暫的愣神後馬上恢複了常態,微笑著招了招手,有些慶幸衣服的領子還好比較高。
“能……能簽個名嗎?!!我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了!!!”
第一次這麽直白的被異性表白,他臉色有些紅,這一幕被現場的迷妹們滿眼冒心的錄了下來,好萌啊,萌死了!
人群騷動了起來,容琅被圍在中間走不開,擁擠的人群卻也很好的與他保持了距離,隻是周圍的鏡頭卻晃的他有些眼花,有些無奈,這就是容琅以前的生活麽。
“讓一下,讓一下。”
幾個高昂的聲音傳了過來,容琅鬆了口氣,對自己好的人,他從來不會太壞,這些人,眼裡都是毫不掩飾的喜歡,所以他沒有不耐煩。
“謝謝你們,我會盡快拍戲。”
一邊道謝一邊走向擠過來的保鏢,臉上沒有絲毫抱怨,得體的笑容,明亮的眼神妥妥的又收獲了一大票粉絲。
好不容易上了車,一雙清清涼涼的手覆上了他的太陽%e7%a9%b4,容琅一愣,看到旁邊笑的溫柔的秦殃身體不由自主的頓了頓。
“殃……”
“怎麽了?”
秦殃把人拉了過來,坐在自己身邊,眼神依舊很溫柔,手指卻挑開了被捂的很緊的脖子,裡麵紅紅的印子讓他的手一緊,又若無其事的拉好領子。
容琅從旁邊拿出了瓶酒,倒了杯後斜躺著喝了一杯,車裡的空間很寬,旁邊還排列著一個酒櫃。
好像對酒的味道有些上癮,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能聽到車輪壓地麵的聲音。
秦殃閉著眼睛,雙手環%e8%83%b8,輕顫的睫毛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一杯過後,容琅總算是感覺自己的力氣漸漸回了上來。
“我昨晚遇到了一個人……他叫席湛。”
秦殃依舊閉著眼睛,姿勢都沒動一分,似乎對方嘴中所說的隻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容琅見秦殃沒有什麽動靜,一手撐住了自己的腦袋,歪著頭把人看著。
“殃,你有事瞞著我。”
語氣清清淡淡的,秦殃卻知道,這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欺騙,他了解他的性格。
“把昨晚的忘了吧……”
“為什麽?”
容琅抬頭,似乎真的隻是單純的要一個答案而已。
“你們不可能的,墨墨,你聽說過軍政家庭和黑道世家走在一起的麽?況且還是兩個男人。”
容琅倒是沒想到後麵有這麽一出,那個男人,不管他是喜歡以前的容琅還是他秦墨,不得不說,他都挺對他的胃口。
“墨墨,我們都是玩的起的人,感情這種事並不適合我們……”
秦殃閉上眼睛淡淡的開口,心裡毫無波動,那個席湛,真是有些礙眼了。
容琅沒有說話,盯著手裡紅色的酒出神,這種事不是他能控製的,隻要靠近那個人,屬於容琅的情緒就不由自主的影響著他。
昨晚的那麽多次,每次隻要自己一清醒,容琅的情緒就會酸酸澀澀的冒出來,讓他不由自主的又沉淪。
那個人是容琅的毒……
“殃,容琅愛他麽?”
秦殃看著窗外,輕柔的笑了笑,估計是愛的吧。
“你已經知道了,為什麽要來問我。”
容琅聳聳肩,也不想再想其他的事,放下了杯子,其實他這輩子從來沒想過要和誰在一起,很多人在他的心裡轉眼就忘的那種。
愛情這個東西他從來沒興趣去碰,可能潛意識裡也覺得自己不會有這個機會去擁有。
昨晚的相遇,一開始也隻是想把那個人當成自己的生日禮物,可是現在,他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那人影響到自己了。
秦殃在一邊沒有出聲,看著突然沉默下來的人垂了垂眼,其實這個人是沒有心的,即使知道,可是對席湛,自己卻是沒有信心。
那個人和容琅做過了,這就是他和別人的區別。
可是墨墨,我們才是一路人……
隻要席湛還在,麵前這個人就會一直被影響著,他不喜歡……
“殃,我沒有辦法,隻要靠近他,我就是容琅。”
容琅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白皙的指尖映著紅色的流動著的酒水異常美麗,嘴角勾了勾,這就是愛情麽。
你沒有辦法,那我就隻有按照自己的方式來了。
秦殃不再說話,墨墨是拒絕了自己的,即使對於自己的親昵從來不反抗,可是那條線他卻是好好的守著。
轉眼到了L·X,兩個人下了車,周圍迅速的圍上了一堆的記者,容琅回歸,估計是京都最近最轟動的事了。
“容琅,這次打算嘗試什麽角色?有好的劇本了嗎?”
“國外那幾年是不是也學了與電影有關的東西?能說說嗎?”
……
容琅一路微笑著沉默,謙虛有禮卻又拒人於千裡之外,這顆軟釘子著實讓記者無奈。
等到走到了旋轉門,記者才被前來的保安攔住,容琅揉了揉太陽%e7%a9%b4,看了看旁邊始終一身淡然的秦殃,嘴角抽了抽。
“墨墨,這種事遲早都要習慣的。”
秦殃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對著有些納悶的人微微一笑。
兩人到了辦公室才算是真正的輕鬆了下來,明亮的陽光給京都鋪上了燦爛的金毯,容琅透過落地窗對著下麵出神,其實他對管理公司真沒什麽興趣,習慣了灑脫的一個人來去。
從到京都來,L·X的大小事情都是顏城在處理,轉身看了看桌上的幾個劇本,臉上染上了幾分趣味。
演戲真是挺對他的口的,仔細翻了翻,最終留下了一本在手裡反複端詳著。
“這個倒是不錯。”
“就知道墨墨會選這個。”
“挺適合我的。”
容琅看了看封麵,《諜戰》,是部關於臥底的故事,劇情緊湊,情節吸引人,是部大作。
——
“沒想到容琅真的還會回來……”
嚴書棋給自己倒了杯酒,看了看旁邊一臉嚴肅的人,一腳踢了過去。
“你朋友都回來了,怎麽還這幅死表情!”
嚴庭蹙眉,對於某人的突然發難沒有機會,瞄了眼同樣安安靜靜的席湛,眉頭蹙的更緊了一些。
“哥,我今天看到容琅了……”
“哦?以你小子的脾性,怕是恨不得撲上去給人家一個麽麽噠吧。”
“他也看到我了,但我覺得不對勁,他眼裡什麽波動都沒有,當時我被那群記者擠的靠近了他,他好像沒看見我似的。”
“還不是你長醜了的原因……”
嚴書棋壓根沒當回事,語氣有些嘲諷。
“嚴書棋你給我嚴肅點,我的意思是容琅壓根不認識我!!”
嚴書棋聽到這話手一頓,看了看旁邊垂著眼睛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話的席湛,原來是這樣麽……
“阿湛,這是真的?”
“嗯。”
席湛倒了杯酒,棱角分明的臉透著幾分冷峻。
“這可有的磨了。”
嚴書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可不是有的磨,這種情況誰能想得到?小說裡的情節妥妥的在現實中上演了。
男一離開幾年沒有消息,然後回來還失憶了,又是一段愛恨糾纏,媽的!!好大一盆狗血。◥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別說這個了,阿湛,那個案子怎麽樣了?”
席湛靠在了沙發上,說起案子眉頭又蹙的更緊。
“死者家屬不是死活不相信死者會自殺麽?有頭緒了沒?”
席湛還是沒有說話,不用嚴書棋說他也知道,這幾年把自己摔死的人少說也有六七個,個個都是能夠叫出名字的公眾人物,大到局長,小到三流明星,彼此之間根本沒有什麽牽連。
“我懷疑是買凶殺人。”
席湛緩緩的開口,每個死者的資料他都看了好幾遍,彼此找不到共通的地方,除了買凶,他不知道還能是什麽。
“凶手是同一個人。”
嚴書棋接話到,顯然兩人都想到了一起。
第七十二章:別忘了我說的話
“阿湛,這個案子兜兜轉轉沒想到還是落在了你的手上,你這個軍長,倒是幹起了調查組的事。”
“反正回了京都沒什麽事。”
席湛聳聳肩,端著酒杯又陷入了沉思。
包括被槍殺的人,一共死了十一人,這在z國算得上是一件很恐怖的事,也難怪上頭費盡全力壓了下來,可是這些案子一壓就壓了快三年,最近才落到了他手裡。
“阿湛,有沒有可能是殺手?”
席湛聽到這話,捏著高腳杯的手腕轉了轉,眼裡一片暗沉。
“這也是我正在想的,如果是,那就有些麻煩了……”
畢竟這樣的懷疑目標太多了,從組織到個人,很多人並不受法律的限製,如果一旦被逼急,對社會來說就是災難。
嚴庭在一旁默不作聲,這種話題他一般插不上嘴,心裡一直想著容琅的事。
“這種事急不得的,國家都拿那些人沒辦法,交給你還不是想讓你給他們出力。”
席湛沒有說話,責任是一部分,其實最主要的原因,他對後麵的人很好奇。
手法乾淨好看,很多起案件看著就跟死者意外死亡一樣,查無可查,房間裡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除了故意丟在窗台的一朵白玫瑰。
這背後的人,是個極度享受殺人過程的高級殺手,把殺人當作了一門藝術……
也許該說他就是個詩人,自己創造樂趣的詩人,隻不過他的樂趣和常人有些不同罷了。
“今天就到這吧。”
席湛起了身,與人道別後他站在原地,這個城市很大,燈紅酒綠,可他竟然不知道應該去哪兒,心裡一時間又痛又澀。
容琅的巨幅海報被掛在廣告牌上,是一款手表的代言,席湛看著看著,就發起了呆,若不是路過的喇叭聲震的他回了神,估計又要站好久。
等到停了下來他才發現自己到了錦鯉,歎口氣,好像真的很久都不曾來過了啊,從褲兜裡翻出鑰匙開了門。
屋裡的東西都還很乾淨,他特意囑咐過來的傭人不要隨意移裡麵的東西,似乎那樣屬於容琅的味道會消散的慢一些。
緩緩的坐到了沙發上,他還記得那晚以為容琅離開了,他慌張的把屋裡翻了個遍,最後就是躺在這沙發上悶悶不樂,那個人就那樣突然出現在門口,想發火又無奈的表情。
席湛拿過抱枕,整整齊齊的放在了一邊,他現在睡一覺,會不會醒來那個人依然站在門口,笑著對他說:席湛,我想起來了。
這種隻有他一個人記得的感覺,真難受,難受的他恨不得把心給挖出來……
席湛有些蒼涼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