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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容琅 冉大貓 4380 字 6個月前

顧諾西在?!”

聲音突然拔高,似是有些不敢置信的後退了一步,椅子被帶的叮當響。

然後焦急的自顧自的轉了幾圈,一臉生無可戀的喃喃自語:“怎麽辦,怎麽辦?”

黑衣保鏢有些無語的看著自家少爺沒出息的樣子,隻是聽到那個人的名字而已,就像耗子見了貓似的,恨不得拔腿躲的遠遠的。

歎了口氣搖搖頭,也難怪了,顧先生時常找借口讓少爺和顧家獨子顧諾西獨處,說是培養培養感情,奈何人家就是不待見少爺,逮著機會就狠狠的欺負。

從小到大,無論少爺對外有多狂,遇到顧家真正的少爺那是絕對要夾著尾巴做人的。

“他在哪個包廂?”

語氣急急的,恨不得現在就長出小翅膀飛出味麗軒。

“出門右拐第二個。”

顧帆聞言到底是鬆了口氣,心裡感歎著還好還好的時候,扭頭發現容琅有些意味深長的盯著自己。

不知怎麽的突然就感到有點兒不自在,但那點兒不自在不一會兒又演變成了不能和美人把酒言歡的鬱悶,心裡是把陳柏員和容世華恨的牙癢癢。

“容琅,那個,下次見,我們先走了,你,你也別傷心,我會幫你的。”

信誓旦旦的語氣加上一臉動容的表情。

容琅愣住,傷心什麽?想了想有些明了,這白癡該不會真以為自己被陳柏員強迫了吧,眼角抽搐,突然覺得欺負這樣一個智商捉急的人實在有點……

罪過。

也懶得解釋,低頭盯著自己手中的杯子,想著開學後他該做些什麽,畢竟十六歲的生日前不久已經一個人過了。

可能孫導的電影用不了兩個月就會殺青了吧,到時他就有更多的資金做其他的事,送給容啟銳的大禮對方估計也快收到了。

嗬,那個人可是更希望容啟銳萬劫不複呢。

低頭沉思的這幅樣子在顧帆看來那就是寶寶委屈,但寶寶不說的姿態了。

心裡是又把陳柏員和容世華拖出來鞭屍了一遍,美人蹙眉,那真是心尖尖兒都跟著難受。

也不再多說,和保鏢輕手輕腳的推開包廂門,有些做賊似的探出個腦袋左右瞧了瞧,沒有發現顧諾西的身影才放心的踏了腳出去。

容琅看著兩人這樣,有些發笑,這到底得怕到什麽地步啊。

“喲,我當誰呢,這不是顧家少爺麽?”

顧家那兩個字特意加重了語氣,震的顧帆心裡有些一抖一抖的,腳步就那樣僵在了原地。

黑衣保鏢也有些無奈,這個時候站出來吧,那就是作死,不站出來吧,又對不住少爺,媽的那叫一個糾結啊。

顧帆有些愣愣的扭頭,便看到顧諾西和嚴書棋閑散的站轉角處,米色的燈光打在二人身上,莫名的泛著慘白慘白的顏色。

心裡那是又抖了抖,顧諾西旁邊的笑麵狐狸也可怕的緊,前年誘哄自己去包養明星,啥便宜沒撈到還沒媒體爆了出來,回家差點被打個半死。

“堂兄。”

低低的叫了一聲,乖的跟孫子似的,其他人看到隻怕會覺得見鬼了,隻有旁邊的保鏢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

“嘁,誰是你堂兄,我可沒你這樣的親戚。”

顧諾西嘴欠的回了句。

顧東臨那人他實在不待見,從小巴巴的跑顧家攀關係,一個私生子還想得到顧家承認,真是笑話,對外以顧家相稱了這麽多年,還真以為自己是顧家人了。

嘖,連帶著麵前這個人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又勾搭哪家姑娘了?”

眼神一瞄過去,顧帆瞬間繃直了腰,這回是真冤枉他了,手指頭都沒碰到過。

顧諾西看他這樣子,也不等對方答話,自顧自的向顧帆出來的包廂走去。

嚴書棋挑挑眉,有熱鬧不看王八蛋,抬腿就跟在了身後,他也好奇這回又是誰家的媳婦。

隻是看到包廂裡的人的時候,兩個人都愣住了,一個是因為震驚,比如顧諾西,他並不知道席湛和容琅之間的事,隻是覺得這個人看著不像是會看得上顧帆的人啊。

而嚴書棋那就是天崩地裂,天雷滾滾,就差沒轉身抽顧帆一個大耳瓜子了,因為他看到容琅起身理了理他的衣領,鎖骨上那些痕跡一覽無餘。

那些,似乎是啃出來的那啥吧?

完了完了,這他媽要被阿湛知道還不得把他們都嘣了。

第十九章:那麽,玩玩吧

想到席湛持槍奔去找顧帆拚命的場景,嚴書棋的小心肝有些顫唞,這他媽叫個什麽事啊。

回頭打算好好教訓教訓顧帆,最好是揍的他再也舉不起來,才發現那小子早就溜了。

顧諾西依然沉浸在“這麽好的白菜竟然被豬拱了”的憂傷中。

這個少年他還是記得的,第一次見麵,他清雅沉穩,淡泊的像是寧靜的湖水,孤高的像是雪中的梅花,那句“君當如竹”就那樣駐進了腦海。

有些遺憾的搖搖頭。

“小容琅啊,剛剛那人真不是什麽好人,別和他瞎扯在一起。”

容琅撇撇嘴,望了望兩個人的表情。

“你們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嚴書棋摸了摸下巴,修長的手指劃了劃自己鎖骨的位置,姿勢頗為曖昧,眼睛卻是直直的盯著容琅。

“怎麽來的?”

容琅聳聳肩。

“被一隻大貓抓傷了。”

嚴書棋顯然是不信的,他又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屁孩,不過也明白席湛的事情他不好貿然插手,一不小心就會壞事。

眼尾上揚,語氣有些輕鬆。

“嚴庭也在,過來喝一杯麽?”

他們這個圈子哪管什麽未成年不能喝酒的破規矩。

容琅正想著拒絕,結果嚴庭的聲音隔著屏風嚎了過來。

“容琅,過來啊,咱倆好久沒見了,想死你了!!”

那叫一個粗獷豪邁,三人都忍不住挖了挖耳朵。

容琅心裡有些暖意,睫毛顫了顫,正打算點點頭,結果旁邊顧諾西伸手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身高的差距讓他不得不靠著對方的%e8%83%b8口。

“哈哈,還想什麽,走吧走吧。”

催促的語氣,一手夾著容琅就向包廂走去。

嚴書棋挑挑眉,心裡為顧諾西點了支蠟,估計以後有好戲看了。

席湛那人他還不了解麽,那就是恨不得把容琅拴褲腰帶上的類型,最好是能跟對方親密接觸的隻有自己。

嗬嗬,其他人都見鬼去吧。

……

容啟銳哪裡又真的有事呢?發動汽車向容氏開去,心裡卻是想著包廂裡的狀況。

玩男人這種事,他是十分惡心的,連帶著顧帆那個人他也覺得對方像帶了病菌。

容琅也就隻配和那樣的人混在一起吧,沒爹沒媽的孩子而已,容家供他吃,供他穿,早就仁至義盡了。

車行到容氏大門的時候,容啟銳扭頭又注意到了對麵的女孩子,很簡單的裝扮,甚至在他看來有些窮酸了,渾身上下加起來也就值兩百塊錢。

會注意到她是因為最近每天都會看到她站櫥窗附近,眼神倔強卻不卑微,像石頭縫裡長出的青竹,明明很脆弱,偏偏頑強的活著。

她身上,有希望的味道。

把車停在了車庫裡,有些好奇的走向了對麵,那個女孩還是靜靜的看著櫥窗裡。

夜風微涼,吹的她發絲飄在耳邊,廉價的白色連衣裙也隨風擺開,有點誘人,他的喉結動了動。

“在看什麽?”

忍不住問出了聲,裡麵有什麽好看的,就是一堆廉價的上不得檯麵的布娃娃而已。

“昨天才一百,今天怎麽又變成一百二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女孩似乎是自言自語,有些失落的低頭捏了捏自己的手。

櫥窗裡透出的光打在她身上,黑暗中多了抹聖潔的味道。

容啟銳看到了她手裡的東西,五張二十麵值的鈔票,有些皺巴巴的,可憐兮兮的被她攥手心裡。

那種詭異的優越感就那樣升了起來,這個城市每天都有很多的人為錢苦惱,為錢奔波,可就是因為這些人,才凸顯了他們與他的差距。

富人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上帝,嘲諷的看著凡人被一些他們看不起的東西所困。

麵前這個人很對他的胃口,廉價衣物裡包裹的身軀也相當誘人,最重要的是,她沒有那種俗世煙火讓人作嘔的氣息,幹淨的像初涉人間的嬰兒,勾嘴笑了笑。

那麽,玩玩吧……

容啟銳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推開旁邊的玻璃門走了進去,像售貨員要了一個最大的布娃娃,抱在懷裡的時候還是有些搞不懂那個女孩為什麽執著於這種東西。

“給。”

女孩有些愣愣的,沒有伸手接,瞪大的雙眼異常的明亮,像是夜空裡點綴的鑽石。

容啟銳笑了笑,把布娃娃擱女孩懷裡,有些皺眉,似乎是太大了,抱著走路不怎麽方便吧。

“你叫什麽名字?多大了?”

女孩似乎是被這句話問醒了,條件反射的回答:“柳心藝,今年十八歲了。”

容啟銳扶了扶鏡片,眼裡飛快的閃過一絲冷光,十八歲啊,成年了。

“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女孩兒低著頭,半人高的娃娃被抱在懷裡,多了抹楚楚可憐的味道。

容啟銳勾勾嘴角,眼裡暈開了一抹幽深,這樣的弱不禁風,不經意的帶著這個年齡的青澀風情,撓的他的心一陣一陣的癢。

柳心藝突然把頭抬了起來,有些倔強的看著麵前這個人,又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娃娃,最終還是還了回去。

垂著眼睛,似乎是隱忍了萬千情緒,濃濃的悲傷從她身上化開,嗚咽的聲音像隻受傷的小獸。

她哭了……

這是容啟銳第一次看女孩子這麽哭,心裡竟然奇跡般的不覺得煩躁。

以前那些鶯鶯燕燕撒嬌兩下,假哭幾聲,無非是為了錢,可麵前這個,似乎隻是為了一個兩百塊的娃娃而已。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千方百計湊上來的,總覺得低廉。

尤其是那些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人,大多被現實閻巷的煙火熏的忘了初心,再看到一點點足夠勾動內心的東西,那作嘔的大男子主義和恐怖的自我膨脹感就會爆發。

……

柳心藝咬著自己的唇,心裡像被螞蟻細細密密的啃噬著。

以前也有過這麽一個人的……

“別哭了。”

容啟銳蹙眉,麵前女孩的長睫毛被染的濕濕的,像雨後帶珠的春荷,生澀誘人。

拉過女孩的人,也不管對方掙紮,很有趣啊,這個人。

柳心藝看著自己被拉著的一隻手,頭垂的低低的,眼裡忽明忽暗,甩了幾下沒甩開,也就安安靜靜的跟在後麵。

容啟銳嘴角勾起抹笑,這才乖嘛。

發動汽車,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是不知道對方的地址。

扭頭看著旁邊安安靜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