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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容琅 冉大貓 4325 字 6個月前

“哥,暑假打算去哪玩啊,帶上我唄。”容琅不理。

“哥,新開的有家冰激淩店不錯,你不是也喜歡嗎?我們一起去吧。”

歎了口氣:“容薰,你今晚到底怎麽了?”

容薰低頭,“就是想和你多待一會兒唄。”

眼裡的情緒卻在低頭間全都湧了出來,像炸開的黑色漩渦,危險的致命。

容琅無奈,“別跟了,我回房睡覺,聽話。”

容薰看他的精神確實不怎麽好,這次倒是乖巧的點了點頭,看著容琅慢慢的上了樓梯,然後消失不見。

她緩緩展開自己的手心,因為握的太用力而血肉模糊,嘴角輕輕的勾起一抹笑,眼波流轉,整張臉突然多了幾分妖冶的味道。

容琅回到房間,麵對著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握著瓷杯的手指有些泛白,連灌了幾大口冰水才緩解了內心的焦躁,很多東西都和上一世不一樣了。

容薰,上一世的容薰15歲就出了國,以後也隻是每隔幾年回來一次,回來並不是待在容家,隻有吃飯的時候露個麵,直到後來容世華安排席湛和容薰聯姻這件事,他也沒有再見過她。

為什麽覺得容薰對自己好呢?因為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國外,她總是把最好的東西留給自己。

國外那麽多年,每隔一個月她就會給自己寄一次東西,能看出都是用了心的,而容家,隻有他一個人有這份殊榮。

容琅的眼裡像碎開了漣漪,漣漪一會兒又變成了黑色的漩渦,疲憊的閉上了眼睛,轉身將背輕輕的靠玻璃窗上,握著杯子的手垂在身前。

窗外昏黃的光打在他身上,逆光的他,周身仿佛有一層霧霾彌漫著,整個人多了幾分神秘。

現在的容薰不一樣了,未來也還有很多東西都和上一世不一樣,他的每一步必須邁的穩健,否則,滿盤皆輸。

……

早上下樓的時候,容世華正坐沙發上看報紙。

容琅站樓梯口看了看這個人,國字臉,眉毛很濃,鼻子有點倒勾,不怒自威,嘴唇很薄,這種麵相的人,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

“來了,過來看看今天的報紙。”容世華對他說話,視線卻沒有從報紙上移開一分。

容琅走了過去,從茶幾上重新拿了一份,認認真真的看了起來。

是關於風氏集團的,大概意思就是風氏內部動蕩,幾大股東不和。

容琅眯了眯眼睛,想到了那個姓陳的總經理,容世華上一世打算將自己送給對方,可不僅僅是因為這個人是總經理的原因。

如果僅僅是總經理,以容家的家底,是不用去討好巴結的。

陳柏員,完整的說應該是風氏的董事總經理,是握有實權的,而風氏,是國內排名第四的造星工廠,許多一線明星的東家都是風氏,隻是風評不怎麽好就是了。

陳柏員男女通吃的癖好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用在那些男男女女身上的手段更是惡心,風氏上下,逃過他毒手的還真沒幾個。

容琅蹙了蹙眉,陳柏員好像和顧家有點關係,顧家很久以前似乎是有個叫顧東臨的人入贅到了當時的方家,深得方家主信任,在臨終前把自己的公司交給了他,至此方家對外便以顧姓稱謂。

其實多多少少還是沾了些真正的顧家的光的。這個顧家雖比不上那四大名流家族,但在京都還算是排的上號。

他突然想起了那個小孩顧燁,小小年紀,卻是把尖酸刻薄學了個十足十,果然啊,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風氏的股票跌的有點重,陳總前不久找我商量,今天約好了見麵,你有空可以跟著去學學,積累積累經驗,以後管理公司總歸是有用的。”容世華淡淡的開口。

容琅心裡嗤之以鼻,臉上卻是一派凝重。

“爸,風氏這樣大的公司,背後的人都是有幾分權勢的,按理說,報紙是不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寫這些的,可它偏偏寫了,還把它作為了頭條,這些,你想過原因沒有?”

容世華像是突然醒悟了一般,眯著眼睛看向他。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針對風氏?”

容琅心想,這可不是我說的。

“敢針對風氏,對方背後的勢力必定是強過它的。”容世華直接腦補出了後麵的內容。

容琅一點兒都不擔心,容世華永遠知道怎麽做對自己最有利。

這時。

“老爺,陳總約你十一點見麵。”年老的管家恭敬的開口。

容世華的心裡突然有些煩躁,扔下報紙,皺著眉思索其中的利害關係,良久,似是下定了決心般,

“告訴他,十一點我有個很重要的會。”

容琅的眼裡染上幾抹諷刺,果然啊,用不了就丟,這個人的一貫作風。

第七章:去找孫導

這段小插曲就這麽過去了,容琅低頭坐沙發上,容世華和白楚早已出了門,那個突然不怎麽對勁兒的妹妹也神神秘秘的玩起了失蹤。

昨晚因為席湛和容薰的事,他睡的很晚,想來卻並不是沒有收獲的。

上輩子那部大火的電影他終是想起了名字,《霧裡看花》,這部電影從製作到上映隻投入了七百萬,最後票房卻是三個億,遠遠超過當時很多的大製作。

投資方算是賺了個盆滿缽盈,不止如此,執導這部戲的孫導更是一夜成名,在當時的娛樂圈這被笑談為一大佳話。

容琅的眼尾勾了勾,有錢賺。

上輩子他友情出演過孫導的電影,因為誌趣相投,兩人休息間聊起往事,孫導給他提過他成名前的事。

孫導名孫嶽,當時因為要拍那部電影,害得他老婆吵著和他離了婚,帶走了十幾歲的孩子。

那人也是硬氣,咬牙賣了新買不久的婚房,後來實在沒辦法了四處給自己拉投資。

因為這段往事,成名後的孫導對自己的電影更是負責,那些有後台想進他劇組的,他通通不買賬,上級施壓也是梗著脖子挺下來,久而久之就多了個“孫黃牛”的稱號。

容琅想到這,突然笑出了聲,他想起上輩子在劇組時,這個老人臉紅脖子粗的和主演爭論,雙手叉腰罵人罵的忒狠。

他在那兒的一個星期,都沒聽到他帶重樣兒的。

笑了笑,可愛的老人。

說來也巧,後來投資孫導電影的就是風氏,風氏出資500萬,既賺回了本,又賣給孫導一個人情。

以至於後來孫導的電影優先從風氏挑選演員,當然前提是演技他要看的上。

本來容琅對斷人財路這件事挺愧疚的,但如果這個對象換成了風氏,那他心裡是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嘖,誰讓他看風氏不順眼呢。

應該就是這個暑假了,他想了想,孫導會天天去風氏總部拉投資,直到後來說動了風氏的某個負責人,他得爭取在這之前就把孫導拉攏過來。

容琅抿了口咖啡,今天就去風氏周圍轉一下吧。

——

中午的陽光有些烈,連吸進肺裡的空氣都是灼熱燙鼻的,他找了家風氏大樓對麵的冰激淩店,安靜的坐著。

上輩子席湛總是嘲笑他,一個大老爺們喜歡這種東西,可盡管每次嘴上會嘲諷他幾句,他卻從來不會忘記回家的時候給他買份冰激淩。

那一個月,他從沒斷過……

想到這,容琅心裡有些泛著疼,嘴裡涼涼的冰激淩似乎暈開了點苦澀的味道。

那個人對他那麽好,好的恨不得天天把他放嘴裡含著,可他,為什麽就不喜歡他呢。

——

陽光漸漸的消退了去,空氣裡多了絲涼意,他靜靜的吃完了麵前的冰激淩,也不知道這是第幾個了。

孫導今天沒有來,其實他心裡明白,不管他有沒有來,今天都沒心情了。◆思◆兔◆在◆線◆閱◆讀◆

歎了口氣,結了賬便離開,這是他重生以來,第一次這麽悠閑的逛夜市,好像對這些東西的記憶全都過於模糊了。

牢裡待了十年,心境又豈是一個滄海桑田可以描述的。

正想著事情,突然有輛車在他身旁停了下來,黑色的車窗緩緩落下。

容琅太陽%e7%a9%b4有些疼,這個夜裡也騷包的戴了墨鏡的人,不是席湛又是誰。

“上車,送你回去。”

席湛有些得意,有句話怎麽說來著,有緣千裡來相會,他和他,就是妥妥的有緣啊。

容琅不想理他,轉身打算自己走回容家,不一會兒後麵便傳來了開車門的聲音,接著又是“碰”的一聲關車門的聲音。

他轉頭看著已經下車的某人,夜色下,那個人的臉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濃密的眉毛叛逆的悄悄向上揚起,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的唇緊緊抿著,深邃的眼此時一眨不眨望著他。

他突然覺得深深的無力,換作上輩子,他肯定早就甩手走人了,可是現在不行,他始終記得,他欠他一條命。

席湛不知怎麽的覺得有點委屈,他都眼巴巴的要送他了,他還這樣轉身就走把自己撂在原地是什麽意思。

容琅覺得那種挫敗感似乎又從身體裡冒了出來,看著站在眼前的席湛,歎了口氣。

“走吧,不是送我嗎?”

說著朝席湛的車走了過去,其實他很奇怪,席湛這種對自己莫名其妙的好感到底是怎麽來的。

上一世也是這樣,從相遇開始就像牛皮糖一樣粘著自己,不管怎麽冷臉都甩不開。

再然後是自己主動去找的他,那時的席湛激動的語無倫次,緊緊的抱著他,聲音沙啞著說:“容琅,我會對你好的。”

他是真的對他很好。

席湛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反應過來後眉開眼笑的去為容琅開車門,那姿態,哪有半分席家二少的樣子。

車裡開了冷氣,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容琅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這氣氛似乎曖昧了些,倒是席湛一直咧著嘴,就差沒往臉上貼“爺很高興”這四個大字了。

容琅忍無可忍:“席湛,你夠了!”

“我幹嘛了?”席湛很無辜。

幹嘛了,容琅被氣笑了,他還好意思問他幹嘛了,布加迪威龍生生的被開出了坦克拖拉機的感覺,製造商如果知道,隻怕是要氣進棺材了。

“請你尊重這輛車。”義正言辭的開口。

席湛了然的挑挑眉,“是他們開太快了。”

不要臉,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人,容琅的臉上精彩紛呈,心裡那團火噴又噴不出來,差點把自己給鬱悶死。

席湛看容琅雙眼瞪的圓圓的在那生著悶氣,笑了一下,心裡突然有些癢,像被小貓爪子輕輕的撓了一下,這小子,真是該死的順眼啊。

——

路到底還是挺短的,車不一會兒便停在了容家大門口,席湛想著,就該再開慢一點兒的,偷偷的瞄了某人一眼,嗯,很好,沒生氣。

容琅確實已經不生氣了,席湛這麽做的原因他又不是不知道,更多的是無力而已。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