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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子想接春月出宮,臣便私下帶他過來了。”

朱佑堏看著老師身後的程玉璋,拉了拉唇角,明白這是程玉璋的防備。

“哦,朕還不知小程夫人入宮來了,如此,便讓令郎接回去吧,令郎才華橫溢,朕很欣賞他,朕還想提拔他到刑部去。”

現如今張燁把控朝政,權勢滔天,時不時拿祖宗之訓挑戰他的皇權,內閣之中,唯有程硯書非張燁之流,朱佑堏自然要多為自己拉攏勢力。

萬重提起提拔程玉璋的事時,他本還猶豫,如今見到程硯書,他一並說了,好讓程硯書記得這個人情。

程硯書行禮推辭,朱佑堏擺手,請他去書房議事。

等他們一走,程玉璋匆匆來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目光將她仔細的掃了一遍,“沒事吧?”

江春月扯扯嘴角,“沒事。”

接下來呢,如果皇後知道了朱佑堏當年與自己的事,會不會借機毀了她的名譽,到時……

出宮坐上馬車後,江春月才依偎在他懷裡,喃喃道:“皇後似乎知道了些什麼事,我不知道她會怎麼樣,可能我會讓你蒙羞……”

臣子的夫人與皇上有什麼,即便非女子所願,這世間也隻會唾罵女子不守婦道,還會嘲笑那臣子無能。

程玉璋輕笑一聲,伸手摸著她水嫩的臉蛋,心裡暖融融的:“你既然知道我的手段,我自不會讓你處於這樣的艱難時刻,你知道的。”

江春月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前世,這樣的事也並未發生,是他保護了自己。

這或許隻是冰山一角,她不會知道程玉璋為了她,付出了多少。

很快就好了,她想,自己隻要離開,他不必這樣辛苦,她也能獲得更快活些。

程玉璋俯身在她耳邊親了親,道:“皇上多情,你不必因為當年淑妃的事情難過,我敢保證,這後宮之中,李淑妃才是笑到最後的贏家,她過得也很不錯。”

江春月推開他的臉,睜大眼睛看他:“什麼意思?”

程玉璋眸中帶笑,他很少主動說起前世的事,生怕激起她不好的回憶。

“前世,淑妃與你並未重逢,她同樣也因為救過太子的命,被召入宮中,而且,她最終還會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子。”

江春月的眼睛瞬間亮了。

如果注定無法與喜歡的人在一起的話,她能如此,也是極好的。

同時,她也放下了心,若是離開,她也掛念鯉魚,現在好了,知道她才是贏家,她心裡簡直樂開了花。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回到程府,江春月去祖母那裡請安,剛去了沒多久,程拾也被丫鬟抱了過來。

他大喊一聲“母親”,掙紮著從丫鬟懷裡跳下來,跑入江春月懷裡。

程母蒼老許多,行動也多有不便,一整日常常睡覺,隻有跟孩子們在一起時,還算有精神。

江春月抱了抱兒子,對他說道:“去給你太祖母請安。”

程拾大聲說了個“是”,從江春月懷裡爬出來,然後跑到程母麵前,搖搖晃晃的,學著大人的模樣,按規定行禮,還給程母磕了一個響頭,甜甜喊了一聲“太祖母”,可把程母給樂壞了,不停讓丫鬟拿玩意來哄他。

沒想到沒多久,宮裡又來人,說是皇後對江春月的賞賜,江春月過去看了,果然見到了那件前世很喜愛的琉璃海棠花,她照樣擺在了寢室。

另一邊程玉璋回到外書房,趙召已經等著他了,程玉璋來到案前,看到了一卷畫軸。

“屬下找到了這個,應該沒有複刻版,僅此一份。”

程玉璋淡淡的“嗯”了一聲,命他出去。

前世,朱佑堏死之後,他才得到這幅掛圖,畫著她妻子衣衫半解的風情圖,他是男人,當然知道朱佑堏拿這個來做什麼,隻要一想到朱佑堏這樣玷汙過他的皎皎,程玉璋內心的暴戾似乎要將他撐爆。

他慢慢打開掛畫,再次看到,依然讓他眼中陰雲密布,怒火滔天。

他看著掛畫許久,像是在看畫,又似乎不是,直到外麵天漸漸黑了,他才將東西收起來,回熙園。

是時候動手了。

【??+97章

◎丟下◎

夜晚。

熙園, 江春月已經躺下,夏夜涼風習習,吹拂著窗紗微微拂動, 十分舒適。

她伏在軟衾之上,隻著小衣與褻褲, 兩隻腿兒還翹起晃動, 帶著腳踝上細細的純金腳鏈晃出一點清脆好聽的聲響。

她離開已經不是問題,可是拾哥兒, 她還沒想好怎麼辦。

她今天旁敲側擊的問過拾哥兒。

拾哥兒是個伶俐的小子,回答的模棱兩可, 他不單說更想跟誰在一起, 隻說想跟爹爹娘親一起。

平心而論,拾哥兒跟著程玉璋會更有前途, 但程玉璋走的那條奸臣之路, 自古作惡多端之人難有善終, 他怕是也很難有善果, 拾哥兒最終怕也會……

門口傳來腳步聲, 江春月停止思考, 轉過頭去,看到了披頭散發, 穿著雪色寢衣的男人。

前世在王氏的教導下, 她目光短淺, 認知淺薄,常人雲亦雲, 後來又隻沉浸兒女情長, 不知進取, 不知人情世故, 不知朝堂風雲。

興許是魂魄寄在一方硯台上總有殘缺,她重生以來,除了像“程玉璋是奸臣”“程玉璋陰狠險惡”之類的印象詞彙,加上一些印象很深的事情,她對那些記憶逐漸淡薄。

有一點她清楚,皇上年幼,程玉璋掌控大權,他一沒想篡位,二沒有貪汙,反而他當權之後,國力富強,兵精良足,真正的奸臣,怕不會這麼好心。

程玉璋一進來,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妻子如玉如雪的美背,在水綠的綢被上白到發光,他深知已經開始回味手掌覆上所能感受到怎樣的柔滑。

今天並不是規定的行房日,一月兩次,他是默認讚同的,不僅能選些不易有孕的日子,還能保養身子,他與皎皎此生定要長長久久,即便是四五十,也要享受床笫之樂,此為養生之道。

可到底身體年輕,經受不住誘惑,非他能控製。

程玉璋張口,出聲已然喑啞:“皎皎……”

他坐在床邊,目光貪戀留戀在她的背上,那跟細細的紅色繩結與雪背形成刺目的反差,他一時想到剛才所看之圖,念頭瘋狂迸發出來。

“明天我要出去,帶著拾哥兒。”江春月輕描淡寫的說道,她今日自是有備而來。

“好,明天我陪你去,正好休沐。”

程玉璋散下床帳,關上床門,小小的空間就隻剩下了他們兩人,程玉璋不穩的呼吸聲也變得更加清晰。

他罩在她上方,雙手撐在她肩膀兩側,低頭吮%e5%90%bb她的背。

江春月舒服的眯起眼睛,喉嚨裡發出貓兒似的嬰寧,等她享受夠了,她翻過身來,推拒他的頭顱,搖了搖頭,冷酷無情道:“今天不行。”

程玉璋:“……”

事出反常必有妖,程玉璋明知她可能有不可掌控的舉動,可仍然不能過得去這道坎。

“求你。”他眼神癡迷,眼角微紅,頭上有細微的汗珠,看得出忍的很辛苦。

江春月也學他平時的樣子,伸手捏住他光潔的下巴,似有若無的撥撩。

程玉璋仰起脖子,方便她對自己動手動腳。

“我勸你此生多積德行善,否則,拾哥兒和我也要跟著你遭殃。”

“唔……”

江春月分辨不清楚他是不是回答,轉而用力揪住他的耳朵,拉下來,用更大的聲音在他耳邊道:“你聽到沒!”

程玉璋索性壓覆在她身上,將頭埋在她溫暖芬芳的頸間,涼軟的唇落下一朵朵輕%e5%90%bb,自下往上,攀升到耳珠,肆意嘬弄,江春月不由得曲起一隻腿。

“能不能告訴我你前世怎麼跟顧桓有牽扯的?”

他幾乎用的氣聲,曖昧至極,但江春月聽到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他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她從未對他泄露過顧總兵……長兄的信息。

此段太過玄妙,連她剛從淙哥兒的信裡得知顧桓是她小時候走失的大哥時,都花了不少時間才接受這件事。

誰能想到,她魂魄所寄之處,並非因為顧總兵是程玉璋的政敵,而是因為他是她的親哥哥,大抵就是血脈的聯係。

緣分妙不可言。@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此下她要去跟長兄相聚,更不能說實話。

好在她今生修了演戲一課。

她隻需微微側身,程玉璋順勢躺到裡麵,她伸手,從他鬆垮的衣領裡滑了進去。

“程玉璋,你是夠聰明,可有時候聰明過頭,我不知道你哪來的推斷,但我自從來到京城之後,見過的男人除了你就是府上的管事,你怎麼就將我跟顧桓牽扯上,他又是哪位,就算是妒夫,胡鬨也得有度才行吧。”

程玉璋眸光微變,雙?唇張開,整個人跟著她的動作沉浮。

可他的思路是清晰的。

“那你又如何得知你……之後的事情。”

江春月給他些甜頭,親親他的下巴,推開他追過來的唇,手動捂住製止,“念在你今天表現不錯,我還很高興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前世我死後,化成一縷孤魂飄蕩人世,你的事跡,我有所耳聞。”

程玉璋低喘一聲,伸手環住她的軟腰,另一手托住她的%e8%87%80,將她摟在懷裡,翻身平躺,他喜歡她整個趴在自己身上。

他目光明亮幾分,前世的冷寂仿佛今日才尋到歸宿,“那你有回來看我嗎?”

怎麼可能!

江春月內心吐槽一句,麵上莞爾笑笑,親親他的臉,十分響亮,還帶了口水,她很滿意。

她說:“當然啦。”

程玉璋心情劇烈起伏著,他隻要一想到他前世孤獨時候,她在看不到的地方看過他,竟忍不住想要流淚。

“真的嗎?”

“不騙你。”江春月溫柔的摸了摸他的頭。

傾時,鋪天蓋地的%e5%90%bb就埋沒了江春月,她像是沉溺在名叫程玉璋的湖泊裡,隻能被迫承受他暴風雨一般的狎弄。

空隙他還不聽說道:

“你要相信我,張子的橫渠四句璋從未忘記。”

“許卿卿之諾,我不敢忘。”

“赤條條來,清淨淨走,衣雖汙,心明淨。”

江春月被拋往極樂,可他說的,她都聽得很清楚,一滴淚靜悄悄的流下來,她的貝甲滑過他的肩背,泣不成聲。

——

翌日。

程拾還未睡醒,便被程玉璋從小被子裡挖了出來,強行被剝光,又換上一套紅繡球的圓領袍。

等換完衣裳,程拾才揉了揉眼睛,砸吧了兩下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問道:“爹爹,今天要去做什麼呀,拾哥兒還沒睡醒。”

“今天我跟你娘親帶你出去玩,你不總鬨著要出去嗎。”程玉璋將他抱到椅子上,讓丫鬟給他洗臉漱口。

程拾一聽出去玩,興奮的在椅子上跳跳,很快被程玉璋按住,怕他掉下來。

在琪清看來,今天再正常不過,給少奶奶梳妝之後,又安排丫鬟拿上一些出行的物品,江春月走出門時,小黃搖著尾巴過來%e8%88%94舐她的裙擺,她伸手一指:“小黃也帶著。”

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