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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嘉獎就越豐厚。

沒有哪個太監能比得上萬重,進宮數年而已, 從一無所有到獨得聖寵。

他成了皇上手裡一把鋒利的刀, 時不時向文官們刺一刀,背後帶著聖意。

朱佑堏為了更好的報複不將他看在眼裡的文官, 甚至為萬重賦予了一個新的身份——東廠廠督

翰林院,程玉璋本要回家, 卻被同僚拉住。

“你不許再拒絕, 每次找你喝酒,你有一百零八個理由, 你哪來的這麼多事, 今晚必須去!”

程玉璋還未編出第一百零九個理由, 人就已經被左右兩個同僚直接抬了起來。

“今天抬也要抬他到鶴樓。”

程玉璋知道自己這次逃不掉, 隻想想後果, 他不由得膝蓋疼痛。

皎皎送他的搓衣板, 已經肉眼可見的被他跪的磨去了棱角,她不許自己飲酒晚歸, 不然定要罰跪, 還有今日十五……

程玉璋閉了閉眼睛, 實在不想錯過,可同僚氣勢十足, 去是由不得他了。

隻能想辦法半路逃跑。

他一向詭計多端, 導致宴席上, 他去解手也有人跟著。

甄覺行瞅他一眼, 也有尿意,與他站在一起,解開褲腰帶,無意間他瞥了程玉璋一眼,甚驚,完事之後,他默默攔住了程玉璋。

“程兄於房事,一定有獨門絕技吧。”

程玉璋一頓,隻反問:“怎麼講?”

甄覺行往下瞟了一眼,眼神看向彆處,飄忽不定,兩頰還浮起淡淡的紅暈。

“程兄也知我新婚不久,於那事上,似有些力不從心。”

程玉璋很快懂了。

突破口來了。

他故作老成道:“此事絕非一日之功。”

他說不儘,然後又不說了。

甄覺行覺得不好意思,但又極其想知道,隻好咬牙追問道:“程兄何必掩藏,愚弟虛心請教。”

程玉璋淡笑幾聲,不再賣關子:“確實我常練一些功法,是一位江湖郎中送的寶籍,我藏在書房多寶閣的密盒裡,你若願意,可以跟我去取。”

甄覺行此刻全然忘記初心,一錘定音,跟他一齊回去。

等到了程府,程玉璋囑咐他在門口稍等,他立馬取了回來。

他果真守信用,甄覺行沒多久就看到程玉璋的貼身小廝給他送來了一本薄薄的東西。

他打開包裹,看到了上麵《陰陽大樂賦》幾個字,趕緊用布將其蓋緊。

是他想要的。

他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向外看了幾眼,詢問廖遊:“程兄如何還不出來?”

他這才想起酒局,他是被同僚信任,才被委以重任,跟著程玉璋,將他帶回酒桌的。

廖遊笑眯眯道:“我們少爺一定讓我囑托大人,說練此功,務必戒酒,方可圓滿。”

甄覺行不覺有假,他心裡也迫不及待想快點回去翻看,匆匆告辭,馬車改道,直接駛上回家的路。

程玉璋回到程府,先回了外書房洗漱更衣,甚至還漱了口,但他自己浸%e6%b7%ab酒桌太久,也聞不到自己身上的酒味到底還能不能嗅到。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外麵候著的廖遊:“拾哥兒呢?”

廖遊聽到少爺問起小主子,嘴巴都咧開了:“司馬先生帶著小少爺在隔壁書房學認字呢。”

廖遊隻要一想到那還不到兩歲的娃娃就已經這樣用功,小手握著細細的筆,已經磨出老繭來了,不免心疼道:“小少爺還不滿兩歲,還是要多多睡覺的時候,小的看到他學習寫字時都累到睡過去了。”

而程玉璋聽到的是:他的兒子學習不用功,學習寫字偷懶睡覺。

他麵色一冷,負手出去:“我去看看他,竟然如此懶散。”

廖遊:“……”他欲哭無淚,沒想到自己本想讓少爺心疼下小主子,心疼沒有,反而還成了告狀的罪人了:小主子哎,我真該死。

程玉璋來到隔壁,司馬先生向他見禮後離開這裡,一歲半的程拾看到父親,興奮的扶著椅手站起來,雙手向他伸過去,討要抱抱:“父親抱抱。”

程玉璋伸手將小兒攬入懷中,坐在椅子上,看著桌上的紙,上麵都是兒子寫的歪歪扭扭的字,仔細辨認,可以看出是他的名字。

“父親,孩兒寫的還不是很好。”程拾仔細觀察著父親的表情,失落的說道,奶聲奶氣,有的字還咬不清楚。

他親身經曆過沒有父母關愛的幼時,所以不想兒子也這樣,他是要做嚴父,但不是要折磨他。

他眼中泛出溫柔的波,大掌安撫著他小小的背脊:“拾哥兒已經寫的很好了,父親像你這麼小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

程拾眨巴了兩下清澈的大眼睛,粉嘟嘟的小臉皺巴著,伸出小手撫摸你一下親爹的頭,大眼裡很快聚出兩汪水,“是、是爺爺沒有給爹爹起名字麼?”

“也不是。”程玉璋笑了笑,這個問題他還無法向兒子說,他轉移話題:“拾哥兒,你知道我為什麼給你起這個名字麼?”

“不懂,父親教我。”程拾破涕而笑,想到先生教授的禮儀,小小的腿不穩的彎折,跪在他膝上,雙手握成小拳頭,乖乖聆聽。

“有兩層含義,一為《禮記》拾級而上,人途漫漫,如同青石山道,忽陡忽緩,忽彎忽拐,你要一步一個腳印,漫步從而而上,走到你該去的地方。”

小娃聽的仔細,發問:“我該去什麼地方?”

“那得要你自己選擇。”程玉璋繼續緩緩道:“另外一層含義,拾,撿取也,拾哥兒,你是父親母親兩世才撿到的瑰寶。”

程拾眼中閃爍起微光,他懵懂的點點頭,又似乎想到了什麼,癟癟嘴道:“可是,孩兒上次在門外偷聽到父親也對母親這樣說過。”

程玉璋:“……”

他伸手拂了一把小兒的屁股,佯裝生氣:“偷聽非君子所為,拾哥兒這點做的不好。”

程拾噘嘴低頭,過會又抬起來,不敢相信似的,刻意靠近父親懷裡使勁嗅了嗅,眉頭一皺,“父親,你飲酒了!”

程玉璋驚訝,竟然還有味道,他來此就是為了散散味道的,拾哥兒鼻子敏銳,他說有,那肯定是有,不若再帶兒子去府上後山底下轉轉。

程拾已經插了腰,帶著跟他母親極其相似的神色,漂亮的大眼睛裡寫滿了不高興。

“父親你去飲酒了,你是又想跟母親跪著洗衣服了對不對!”

程玉璋微哂,上次被皎皎罰,不巧被程拾看到,兩人編了個謊騙他,被稚子認為但凡他飲酒,就要給他母親跪著洗衣服。

“咳……同僚硬拉,你不要告訴你母親好嗎,這樣,我有個好主意,你附耳來聽。”程玉璋湊到程拾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程拾的眉頭皺了又皺,可父親說的後果確實可怕,他也隻好答應,答應後又不斷重複:“爹爹我可是為了娘親才幫你說謊的哦。”

程玉璋領著程拾回到熙園,門口坐著做活的琪清見了,剛要通報,被程玉璋製止。

程拾也豎了根手指頭在小嘴邊,琪清忍住笑,拿著針線筐下去了。

程玉璋鬆開程拾,先一步輕腳走了進去。

靠窗戶的貴妃榻,是她最愛待的地方。

她生子前那次大吵之後,再也沒提過那些事,更沒有說過和離,但人似乎變得沉默了許多。

可她又像是忘卻了那些事情,除了偶爾折磨他,兩人比以往更親近了。

她此刻斜倚在榻上,麵對著窗戶背對著他。天氣熱,她穿的單薄,一身青蓮色繡茉莉花的輕紗對襟開衫,墨綠色的雲肩是同樣的花色,美人側臥,細弱的肩線到不盈一握的柳腰,又接一雙修長勻稱的秀腿,輪廓在輕薄的衣衫下若隱若現,娉娉嫋嫋,雲鬟霧鬢,程玉璋一時移不開眼,被迷的三葷五素。∫思∫兔∫網∫

程拾走過來,見到母親,喊了一聲“母親”,人就飛撲了過去。

江春月睡得很淺,聽到兒子的聲音,神誌立馬就清醒了,隻是動作還有些跟不上,慢慢轉過了身,睡眼惺忪的眸看過去,隱約看到一大一小兩個人。

她比以往長的更開,特彆是生了程拾後,一顰一笑儘顯風韻,肌膚若冰晶雪白剔透,雪膩酥香,眉眼含情,隻是看她如此,程玉璋竟生出未經事毛頭小子的一般,小腹發熱,口乾舌燥,他扯了扯袍子,走了過去。

“皎皎。”

“母親!”程拾也喊道。

江春月清醒過來,忽視麵前的男人,低頭捧過兒子的小臉蛋,“吧唧”親了一口。

這個兒子她是極滿意的,聰明伶俐,小小年紀已經能與大人對話,還特彆暖心懂事,常常逗得她開懷大笑,若不是兒子這麼可愛,還小,她真的會想方設法的跑了。

程玉璋表麵與她如同往常,事實早就將她看管起來,走幾步就能看到陌生臉的丫鬟,出個門各條道路都能見到程府侍衛,她感受到程玉璋幾乎無處不在的監視,她跟被軟禁也沒多少區彆。

被親了開心的不得了的程拾努力往榻上爬,江春月見狀,起身將他整個抱起來,程拾迷戀的鑽入母親香軟的懷抱輕蹭,軟糯的重複叫著母親。

程玉璋早在她親了程拾之後,心就翻騰的不是滋味,怎麼就偏偏多了一個男人,要與他分享皎皎。

“母親,我今晚想跟你一起睡,你能不能不陪父親,隻陪拾哥兒一個人,好不好嘛。”程拾搖晃著母親的手臂。

江春月哪裡還有拒絕的餘地,她的心都要被拾哥兒叫化了。

“當然,母親最喜歡拾哥兒了。”江春月抱著他又是一頓猛親。

程玉璋眉眼一壓,嚴肅的看著程拾:“拾哥兒,你忘記父親給你說的那些了,你已經長大了,是男子漢,怎麼能這樣依賴母親。”

程拾委委屈屈道:“那父親比我還大,怎麼還讓母親天天陪你睡。”

程玉璋壓低聲音:“拾哥兒,怎麼敢頂撞父親,你母親是父親的妻子,夫妻本就應該同床共枕,你若是想有人陪你睡,也要日後長大娶了妻子才行。”

“我錯了父親,我會一個人睡的。”程拾滿眼失望,說完眼淚都差點要掉下來。

江春月聽著這一大一小之間的對話,很是無語,但她也知道程玉璋實在教育兒子,她也不便插言。

等程玉璋說完,她吸了吸鼻子,蹙眉道:“怎麼有酒味,你喝酒了?”

“沒有,是程拾打翻了父親珍藏的酒壺,我去抱他,不免染了一身酒味。”

程玉璋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江春月對此毫不信任,她轉頭去問程拾,問他是不是這樣。

程拾猶豫了片刻,看了眼父親,才點了點頭。

江春月瞬間懂了。

合著父子兩人是聯合起來騙她。

有一件事她很不解,拾哥兒看起來好像很迷戀她,但是更聽程玉璋的話,實際上更喜歡他爹,讓江春月氣不過,明明是她好不容易生的。

程拾被丫鬟帶出去了,隻剩下夫妻二人,程玉璋再也壓抑不住,俯身抱住了她,鼻息嗅著她熟悉清甜的香氣,嘴唇親%e5%90%bb她%e8%a3%b8露在外的肌膚。

“自從有了拾哥兒,夫人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