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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像黏在她身上似的,跟著她動。

江春月剛走兩步,忽的身後有牽扯感,回頭,發現程玉璋捏住了她的衣角。

還怕她跑了不成?江春月抽了抽自己的衣角,沒抽[dòng],見他實在是可憐,被藥害的不成樣子,就這麼站在他旁邊,對外麵吩咐要冰水。

很快,丫鬟們就在淨室裡注滿了水,還按她的要求提來了一桶冰,投入到浴桶裡。

人都出去後,門關上,江春月才扶著程玉璋往淨室裡走。

“這是冰水,你在裡麵泡一泡,會好的。”

程玉璋隻安靜的注視著她,好一會,才點點頭。

好乖啊!

江春月內心竟想伸手摸摸他的頭,但想到他現在的情況,還是算了。

領他到淨室裡,江春月不可能伺候他泡澡,隨即想出去,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背後著急的喊聲:“彆走!”

害怕的像是走丟的孩子似的,江春月內心有些動容,回頭看他一眼,安撫道:“我不走,我就在外間等你。”

江春月出去後,就叫來了琪清,讓她派人去打聽江聽瀾的消息。

她總覺得程玉璋逃的太容易了些,江聽瀾放棄的也異常。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江春月有點犯困,今日在淙哥兒那裡待了一天,費心費神,人也疲憊,竟然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她睡得淺,身後傳來微弱的響動時,江春月就醒了。

想起程玉璋出來了,她慌亂起身,轉過去看他,他仍穿著進去時的衣服,此刻濕漉漉的,臉色蒼白,嘴唇泛紫,可兩頰仍染著不正常的紅暈。

看起來並沒有好轉。

“你……感覺怎麼樣?”

她幾乎無法直視他,夏日衣衫單薄,他渾身濕透的模樣,比不穿衣服還讓人臉紅。

程玉璋沒說話,隻是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江春月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望向他的眼睛,被嚇了一跳。

他雙目通紅,一點也不比之前好多少,反而呈現赤紅色,像是變了一個人。

江春月聲音磕絆:“你、你……若是好受了,我派人送你回去。”

程玉璋在她麵前幾步時停了下來,張了張嘴,好一會才說出話來:“娘子……娘子……”

他的目光竟有些渙散,像是失去了理智。

江春月大驚,江聽瀾到底下了多少量,她摸著桌子向後,期間碰到桌子上的茶杯,茶杯咕嚕嚕滾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程玉璋一步一步的走向她,即便是渾身濕淋淋的,像狼狽的落湯雞,可是那雙盯著她的眼睛,卻是攝人心魄的幽深,讓人看了害怕。

“程玉璋!你清醒一點!”

他的呼吸聲在寂靜的室內尤其明顯,江春月心跳如擂鼓,拔步就飛奔向門口,隻是手指剛碰到門邊,就被一隻有力的臂膀給鎖住,緊接著,她整個人騰空,被程玉璋橫抱起。

“娘子,娘子……”

江春月憤怒不已,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程玉璋,你給我醒醒!”

她這巴掌打的不輕,程玉璋人抱著她愣在原地,眼神恢複片刻清明,“娘子……疼……”

“疼就對了!把我放下!”江春月惡狠狠道。

程玉璋有些懵懂,呆了幾瞬,將人放下,動作很是小心。

“沒效果嗎?”她指的是泡冰水澡。

程玉璋痛苦搖搖頭,他攥著拳頭,努力保持清醒,老是下意識的喚她。

“娘子……”

程玉璋眼中忽的迷蒙忽的清醒,江春月大概明白了,他真的已經快要失去理智。

程玉璋伸手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入懷裡,緊緊抱住,啞聲道:“娘子,我真的……快忍不住了。”

江春月這次沒有掙紮。

她緊咬著下唇,努力想著辦法,難道就這樣了?

若是失了身,可就不好再嫁了。

程玉璋眼中再無理智,突然將她打橫抱起,快步來到床邊,將人丟在床上,然後就站在床邊,默默的解衣裳,目光還盯著她看,喉結快速滑動著。

【??+30章

◎你教我◎

這情景看的江春月臉紅心跳, 脫衣裳就脫衣裳,為什麼還看著她,好變態。

眼見程玉璋就要扯下最後的遮羞布, 被江春月喊住:“等等!”

程玉璋目光沉沉,眼神透出一絲不解, 目光又添了一絲紅。

“不用脫了, 就這樣。”

江春月挪到床裡麵,伸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她看著自己的閨床, 內心感歎,可憐她做女兒時的這張床, 馬上就要不清白了。

那也好過真的與他什麼, 前世洞房她實在沒什麼美好體驗,怕了怕了。

程玉璋聽她的, 爬了上去, 躺在了她指定的位置, 看著好像還有點緊張。

江春月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用嘴巴示意了一下床帳的位置:“把床帳拉上。”

程玉璋吐出一口濁氣, 閉了閉眼睛, 重新爬起來,聽她的話將床帳拉上。

這個時候江春月就算讓他去跳河, 他也能做出來。

拉好床帳後, 程玉璋回頭, 眸色沉濃,忽的伸手捉住了江春月的腳踝, 向自己拉過來, 人就覆了上去。

江春月嚇得人都傻了, 趕緊求饒:“等一下, 夫君!解此藥,不一定需要那……那樣做的。”

程玉璋等著她的下文。

“還、還可以……”她抬起頭,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

程玉璋眼中露出疑惑,重複了一遍那兩個字,“什麼意思?”

江春月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後來她也跟不少官太太聊起過男人的私密事,以為這種事是個男人都知道的,沒想到他竟然不懂。

此時的她,卻沒有發現一代奸臣黑料的興奮感,因為現在程玉璋就像一把劍,懸在她頭頂上。

程玉璋略一思忖,即便是已經神誌不清,也能一副好學生的謙遜模樣,認真看著她道:“你教我。”

他已經快到極限了,剛泡過冰水,此刻額頭又冒出豆大的汗來,身上都已經乾透,源源不斷的散發出熱氣。

程玉璋的手已經不自覺的貼著她冰涼的小腿緩緩移動,江春月感覺像是螞蟻在爬,她忍著不適,按住他的手,握在手裡,紅著臉道:“那你躺好。”

程玉璋此刻什麼都顧不得了,他略一思索,平躺下來,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她,仿佛在示意她:你懂你來。

江春月臉更紅了。

可事到如今,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就、就是這樣……”

她的手慢慢靠了過去,前世也做過這種事,多是她來小日子的時候,被他強迫做的。

江春月雙眼一閉。

來吧!

——

程玉璋住在的院子,望春苑內,主屋隱約傳出木架床規律晃動的聲音,沒多久,江聽瀾在聽到男人的低吼後,睜開了眼睛,身上各處都難受極了。

身體的難受並沒有影響到她的好心情。

沒想到,看著俊美儒雅的人,在這種事上,竟然這般粗魯。

也難怪,她用了藥,量還不少。

男人已沉沉睡去,江聽瀾撐著疲憊的身軀起來,想去洗洗,走到門口,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巨大的打鼾聲,不由得想笑,原來“程玉璋”睡熟了也會打鼾……

突然,江聽瀾心下生出怪異,腦中閃過幾個異常點,她掌了燈,端著來到床邊。

隻一眼,江聽瀾差點暈過去。

這床上的男人,是誰!

程玉璋呢!

這到底怎麼回事!

江聽瀾扶住一旁的桌子,渾身像是被抽乾了力氣,臉色蒼白的回憶之前的事。

望春苑裡的下人被她支出去,親眼看到程玉璋回來,喝了那下了藥的茶,在藥效發揮後偷溜進他的房間,房間裡還點了還有具有同樣效果的催情香……到底哪一步出錯了!

江聽瀾想不明白,臉上青紅交替,她再次看向床上的人,是個模樣醜陋的陌生男人,目光掃到床底散落的衣物時,她才辨認出這是府裡的侍衛。◢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一想到自己竟然將清白給了一個一無是處的侍衛,江聽瀾又急又怒,恐懼與難過交織。

她將嘴唇咬到有了鐵鏽味,腦子很亂,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莫非一開始,是她看錯了?

她記得自己剛見到程玉璋時,他撐著桌子站起來,身形已然不穩,她幾次想抱他,都被他躲開,中間有一次被他推開後,她在房間裡找不到他了。

房間沒有點燈,隱蔽處點了催情香,與他周旋這一會,她身體已經有了變化,腦袋暈暈的,後來她再次抓到他,他仍然抗拒,可沒過多久,就比她還要主動……

江聽瀾心裡“咯噔”一下,一前一後確實感覺不一樣,當時,她還以為是藥效起作用了……

江聽瀾越想臉越難看,無法接受竟然就這麼毀了自己的清白。

到底有過那些離奇的夢境,江聽瀾的慌亂隻持續了一會,就擦乾眼淚開始想對策。

無論如何,她也要攀上程玉璋。

自己失身給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他的房間裡沒的清白,有這個事實,不怕程玉璋不對她負責。

想法落定,江聽瀾目光忽的落到桌子上放的一長一短的刀,是那侍衛的。

侍衛的鼾聲震天響。

她不能讓他活。

江聽瀾拿起那把短刀,一步一步的走向床邊,看著他袒露的脖子,手腕控製不住的發抖。

她不斷在心裡給自己做功課:江聽瀾,難道你真的要像夢裡去給侯爺做妾,或者嫁給哪個不成器的男人嗎,不,你一定要攀上程玉璋,這是你改變命運最容易的一條路。

你隻能靠自己。

江聽瀾!

“噗呲”一聲,那把短刀又急又快的插入到侍衛的喉嚨處,拔出後頓時血柱噴湧,江聽瀾感受到一股熱流在臉上劃過。

“哐當”,江聽瀾手裡的刀子掉在地上。

她失魂落魄的後退幾步,坐倒在地上。

她殺人了!

這個人該死,他不該占了不屬於他的東西。

必須要快點處理掉這個人。

江聽瀾雙腿像踩著棉花似的,起身去淨了手,打開門。

她的丫鬟福桃在外麵站著,聽到開門聲,就立馬行禮,喜悅道:“恭喜小姐。”

她剛說完,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福桃,跟我進來。”江聽瀾平靜命令。

福桃隨她進去,隨主子走到床邊,血腥味更重了,她抬頭看去,就見到床上躺著一個光%e8%a3%b8的男子,脖子處血紅一片,還在滴滴答答的往外流血,在地下彙聚成一灘。

福桃嚇的捂住了嘴,以防控製不住聲音。

江聽瀾手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短刀,她突然逼上福桃,短刀壓在她脖子上,冷冰冰道:“現在開始,你要聽我的話,我死你死,我活你活。”

丫鬟驚恐的應下。

……

江府這一晚上注定不太平。

程玉璋睡得極好,他感到了從未有過的舒服,而那份舒服,是他的娘子江春月帶給她的,他很清楚。

江春月卻恰恰相反,本來昨日就睡得晚,程玉璋還……

睜眼,江春月意識與感覺逐漸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