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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真的不知分寸地愛上了一個員警?

我怎麼敢的?

代澤陷入了迷茫,而當他在為這些記憶片段失神的時候,身後的秦禮盯著殺手的腺體,聞著空氣裡彌漫的信息素氣味久久沒有動彈。

每個alpha和Omega都有自己獨特的信息素氣味,隻不過有人的信息素有很具體的味道,比如紅酒味,蘋果味或者幾種果木混合的香味,而有人的信息素沒有太具體的味道,釋放出來時,隻會給人一種直觀的感受。

比如封亦的信息素,就算不專門攻擊別人,也會給人一種寒霜利刃直扼咽喉的感覺;秦禮自己的信息素,會讓人聯想到穿過鬆林的風;席恙的信息素,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冷,慢慢地才能從那冰霜覆蓋下品到一點幽幽淡梅香。

而代澤作為一個alpha的信息素,比席恙卻更像個Omega,他的信息素味道像是百花混雜後形成的一種濃鬱但不刺鼻的氣味,聞著十分勾人,秦禮在夢裡曾經聞到過。

還是一個充滿著曖昧,肢體糾纏十分香豔的夢。

“唔……”隨著拇指摩挲腺體的力度加大,代澤唇齒間溢出一絲氣音,這點聲音把兩人都從失神裡驚醒。

秦禮放開代澤,往後退了一步,他眸光明滅不定地盯著殺手看了數秒,隨即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了對方的住處。

等門關上,代澤仰頭靠進了沙發裡,過了一會,他抬手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熱的腺體。

……

第二天,封亦約代澤見麵,後者心中一計較,還是打算去對方的住處。

“你身上有秦禮的信息素味。”客廳裡,談完正事的席恙坐在地毯上抱著一個果盤說。

代澤看了眼早他一步到封亦家的員警,有心想掐死席恙,正主就在旁邊坐著,這傢夥聞到了還要說出來。

由此可見,席恙這個人有多沒眼力見了。

“你是狗鼻子嗎?”代澤磨了下後槽牙,他不就是洗了澡但沒換昨天的衣服麼,這都能聞到?

不過殺手又很快反應過來,明明他跟秦禮隻是打了一架,什麼都沒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個什麼勁?

秦禮手上拿著筆正在疏離案情,聽到兩人的對話,他撩起眼皮看了代澤一眼,然後轉頭時,對上了封亦意味深長的目光。

秦禮,“……不是你想的那樣。”

“噢。”封亦學著席恙回道。

秦禮,“……”

殺手整天看著吊兒郎當,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其實臉皮特別薄,看到席恙麵無表情盯著自己和封亦你倆絕對有事的眼神,他頓時砸了下地毯,“行了,我們知道的就這麼多,你倆沒什麼問的了,就趕緊做飯,我們餓了。”

“我不餓。”席恙道。

“你是專門拆我台的吧!”代澤氣的往席恙後腦呼了一巴掌。

“管管。”封亦指了指代澤,把席恙拉到身邊,朝秦禮道。

秦禮,“……”

再聊下去,估計姓封的真要把他跟代澤拉郎配了,秦禮筆尖點了下筆記本,看著對麵的殺手把跑偏的話題拉入正軌,“暫時沒有了,以後若有需要補充的,還請兩位能夠配合。”

代澤勾了下唇說,“秦警官要相信我的誠意。”

席恙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

“那就這樣,”封亦揉了把席恙的頭髮,站起身對秦禮道,“給我打下手,留下來吃個飯再走?”

秦禮點了點頭。

等兩位alpha進了廚房,代澤坐在地毯上,背靠著沙發看著二人開始忙碌的身影,忍不住嘿嘿笑了。

“挺神奇的,”他用腳尖踢了踢席恙,“你說是不是?”

席恙吃著水果,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一個員警,一個總裁,在給咱們倆做飯。”代澤感歎了一句。

“你也可以給我們三個做。”席恙建議。

“閉嘴,”代澤踹了席恙一下,惡狠狠道,“你平時話少是對的,就你這樣的,出去容易被人打死。”

席恙不吭聲,垂頭給自己嘴裡塞了一顆草莓。

“真的,”懟完席恙,代澤的眼睛又盯住廚房,輕聲說,“我們手上沾了那麼多血,這樣的日子能過多久?”

席恙吃水果的嘴巴停下,他偏過臉來說道,“代澤,我這次沒有殺過人,唯一跟我有仇的秦樂,我們私了了。”

代澤一愣,難得沒有跟席恙對嗆,隻沉默片刻回,“挺好的。”

“你以後怎麼辦?”席恙看著他。

代澤維持著麵朝廚房的姿勢沒有動,半晌,他把目光收回來,落到席恙臉上。

“我還有以後嗎?我沒有。”殺手小聲地自問自答道。

“叔叔阿姨的事,問清楚了?”廚房裡,兩個忙碌的alpha也在低聲交談。

秦禮切菜的動作微停,嗯了一聲,隨即把前因後果簡單向封亦講了一遍。

“真的是他殺?”封亦聽完捏著青菜半晌沒說話,良久,他忍不住把菜砸進水池裡,撐著案台壓著聲音道,“就因為不小心知道的秘密,葬送了叔叔阿姨兩條人命!”

“我會申請上麵成立專案組,重啟當年你被綁架的案子,連著我爸媽的車禍一起查,以此為契機,把這個組織背後所有的鬼魅魍魎都扯出來。”

秦禮昨晚把這個殘忍的真相已經含著血默默消化了,此刻他的聲音聽起來還算平靜。

封亦深吸了口氣,再慢慢地從%e8%83%b8肺裡吐出來。

“警方不方便查的,都交給我。”他道。

秦禮應了一聲。

“你跟代澤,到底怎麼回事?”封亦轉移了話題。

但這個話題明顯也頗為沉重,秦禮默了好一會才說,“我又夢到了一些……應該說上輩子跟代澤有關的一些事情。”

封亦聞言,轉頭看向自己的好朋友,“夢到他,你好像並不高興。”

秦禮放下菜刀,他有些疲憊地閉了下眼睛,隨即開口,“我寧願什麼都想不起來。”

這樣,不管上輩子他喜不喜歡代澤,這輩子,在沒有愛上這個殺手之前,他就可以將對方毫不留情地抓捕歸案。

可偏偏現在夢境中的內容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他。

“封亦,你有問過席恙嗎?”秦禮回視封亦,“他手上到底有沒有沾過血?”

“我沒敢問,也沒打算問。”

封亦笑了笑,拉過菜板,繼續一邊切菜一邊說,“以前覺得,臨到最後,如果席恙早先幹過殺人放火的勾當,我一定會親手把他送進監獄。”

“但現在我說句實話,我做不到。”

秦禮斜眼瞅他,“那你之前信誓旦旦說自己不會心軟的樣子,是誆我的?”

封亦啊了一聲,“也是自欺欺人。”

頓了頓封亦繼續道,“我沒有你身上那麼重的擔子和責任,真算起來,我連個好人都算不上,若真有那麼一天,那我就帶他逃去國外,逃一天算一天。”

“當著我的麵講這個?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員警放在眼裡?”秦禮哼道。

封亦笑起來,“那你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秦禮沒接他的玩笑,他隻是看著跟自己一起長大的alpha,片刻後說,“你做不到,你不是那樣的人。”

封亦勾唇,“別忘了,上輩子我就一直在包庇他。”

“正是因為這樣,你才更加做不到,你要真帶著席恙逃了,兩輩子的負罪感會壓垮你。”秦禮篤定地說。

封亦歎了口氣,“想我點好的,萬一他沒沾血呢。”

“但願如此。”秦禮道。

否則等到一切塵埃落定,開始清算的時候,封亦的人生可能不是苦盡甘來,而是成為席恙的陪葬品。

第九十九章 病症大作、我不該那樣對你

封亦跟秦禮一起做了四菜一湯,種類少了點,但每盤的量都很大,足夠屋內的四個男人吃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席恙知道封亦做飯很好吃,沒想到一天忙的連軸轉,天天吃盒飯的秦禮手藝竟然也不賴,做的菜味道跟封亦不相上下。

於是,十指沒沾過陽春水的殺手和醫生有口福了,這二人吃的滿嘴是油,那架勢恨不能連盤子都吞下去。

“寶貝兒,”封亦抽了抽嘴角,遞了一張紙巾給席恙,問道,“我這段時間沒有餓著你吧?”

席恙把臉往前湊湊,就著封亦的手擦了擦嘴,隨即抬起頭,“沒有,怎麼了?”

“沒有就好,你繼續吃。”封亦收回手說。

“噢。”應了一聲,Omega便再次進入了悶不吭聲的乾飯模式。

旁邊的代澤卻歎了口氣,“不秀恩愛是不是會死啊?”他瞪著對麵的封亦道。

封亦挑了下眉,一副雲淡風輕不要臉的模樣,“你也可以秀。”

“我秀個……”代澤把那個髒字咽回肚子,恨恨地挑了一隻肥美膏多的大蝦咬進嘴裡,罵了一句,“媽的,狗男男!”

剛罵完,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對方的指尖正夾著一張紙巾。

代澤,“……”

殺手抬眼看向對麵的員警,無聲詢問,“幾個意思?”

秦禮沒吭聲,隻保持著伸手的姿勢看著他。

“他讓你把嘴擦乾淨再說話,吐沫星子都飛人家碗裡了。”封亦玩味地說。

代澤、秦禮,“……”

“……不是,”秦禮又把手收回來,代澤眼明手快地把紙巾奪過去,胡亂擦了擦嘴,呲著牙道,“姓封的,你閉嘴!”

說完,他又一巴掌抽向席恙,“你什麼眼神,找這姓封的玩意當老公!”

席恙原本在認真吃飯,沒有理會另外三人的胡鬧,結果猝不及防地被代澤呼了一巴掌。

他看了眼被拍飛到碗外麵去的蝦,又看向代澤。

“你想打架?”Omega麵無表情地問。

代澤擼了擼袖子,“來。”

半分鐘後,封亦跟秦禮看著在地上滾做一團的二人,雙雙額角青筋直跳,這兩個真的是行動派,說打就打。

“好了,”等席恙把殺手從身上掀下去,翻過來壓製住對方,砰砰揮了幾拳後,封亦輕扯了下他的肩膀,勸道,“停手吃飯,你喜歡的油燜蝦涼了就不好吃了。”

席恙動作一停,想了想從地上站了起來,代澤也跟著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了身,二人又重新坐回椅子,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埋頭乾飯。

殺手嘴上還嘚吧,“你別光吃蝦,給我留兩隻。”

“不留。”席恙頭也不抬地說。

封亦、秦禮,“……”

一頓飯在雞飛狗跳中終於結束,封亦看了眼全都被吃光的盤子,笑道,“咱們幾個飯量可以。”

“廢話,”代澤指指牆上的表,“餓多少個小時了?再給我來一頓,我都能吃完。”

“……冰箱裡還有蛋糕,要不要吃?”封亦看著席恙問。

“要。”席恙跟代澤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