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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過不少危機。

小至陰風團的突襲, 大至和血魂老怪的死拚,為什麼今日對上個連法器都沒帶的魂丹後期大圓滿,會變得這麼累了?

甚至還有種沒被打中都要受內傷的壓抑感, 她深吸一口氣,回神一想才醒悟過來,並非是打鬥消耗的靈力讓她難受,而是身上的魂傷似乎又有了爆發的跡象。

不能拖了,得速戰速決!

在又一次挪移時,江阿圓終於露出些許靈力破綻,讓那眼疤道修一拳砸了過來!

“轟!”

即便江阿圓及時撐起了護罩,還是被這股霸道靈力震的%e8%83%b8口悶疼。

她費力再次遁走消失,可剛才被砸中的靈力感覺卻在心頭浮現出一道奇怪的靈力路線痕跡。

不對勁,這靈力……怎麼有點奇怪?

好像隻有出去的,沒有收回去的?

江阿圓雙眼一亮,在又一次裝作靈力暴露後,再次被眼疤道修擊中!

忍著兩拳的氣血翻騰,江阿圓終於確定了心中所想。

連戰而來的疲憊因為這一發現豁然一輕!

台下眾人見她躲來躲去滑不溜丟,都有些忍不住了。

“一百一十二,你就算遁法不錯,也不能老躲著吧?拖下去還是要輸啊!”

“是啊,怕被打不如乾脆認輸,換個能打的上!老子都不耐煩了!”

“挑戰台又不死人,吐兩口血下來得了,丟人!”

江阿圓才不管他們怎麼酸呢。

她就是慫,就是不想被打,能躲是她有本事!

看不慣,也上來一起被打啊,看誰跑得快!

看到了贏的希望,江阿圓終於有心思琢磨旁的事情了。

她眼珠子一轉就將陣盤在身上撥拉兩翻,許久未現過的延遲幻影再次重影般在台上飄了起來!

“轟轟轟!”

眼疤道修越發狠的鑿拳,可台下眾人的諷刺聲卻漸漸被疑惑和驚訝替代。

“老子好像看到她在動身上的陣盤了!”

“沒錯,她每次一動陣盤,人就不見了!”

“這陣盤好像用的是逍遙閣的下等陣石啊,什麼時候符坊賣起這麼便宜的陣盤了?回頭老子也要去整一套,上去肯定比她強!”

江阿圓暗搓搓的借挑戰台做完了超級迷魂步的“幻影廣告”,這才將陣盤重新轉好,等待最後的機會。

那眼疤道修也終於如她所願,等的不耐煩了,他全身兜袍都被一股奇怪的力道騰起,轉瞬整個人就似脹大的球般朝外猛然炸開!

隨後靈力就如萬劍齊發,毫無差彆的擊向場中各處!

“砰砰砰!”

江阿圓終於被這毫無差彆的轟擊打的現出身來。

她強撐著護罩,整張小臉都因為太過賣力憋得通紅,捏著鐵棍的細弱手掌連青筋都快暴起。

仿佛下一秒就要堅持不住倒地……

台下眾人都情不自禁的放慢呼吸,心道。

這女修,該輸了。

“咚!”

有人果然昏了過去。

在一片死寂中,江阿圓神清氣爽的叉起腰,看向一邊愣神的裁判夥計。

“喂!我贏了!趕緊宣布啊!”

奶奶的,這一百萬掙得可真是不容易,被打了兩拳頭呢!

那夥計一個激靈,卻根本沒顧得上宣布輸贏,而是朝身後怪叫一聲。

“李長老你快來看看,台上好像死人了!是這個女魂修乾的!”

江阿圓:……

她怎麼可能殺人?殺了人就沒錢拿了!

頭綁紫色綬帶的黑須李長老被請上了台,隻朝那眼疤道修上下一掃便冷冷的道。

“人沒死!扔下去!”

活計:……

明明都軟下去了,半天沒見%e8%83%b8口喘氣兒,還沒死?

他和旁邊的活計對視幾眼,小心翼翼的上去扶人,都要碰到那眼疤道修了,對方卻死魚翻身般突然滾到一旁,生生讓開了幾雙熱情的手。

活計:……

是沒死。

眼疤道修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看清他樣子的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再看向江阿圓時,登時無法從容。

隻見眼疤道修的雙手和雙腿,都像是被從根扭斷般歪成了個奇怪的姿勢!

雖然還能站立,卻歪歪扭扭,岌岌可危,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明明剛才炸出去那麼凶猛的一波攻擊,怎麼轉眼還被扭折了腿腳?

這個江阿圓,難道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可她到底怎麼穿過重重攻擊去扭斷人腿腳的?

江阿圓豎起耳朵聽著眾人驚愕至極的討論。

心內暗笑,眼疤道修爆散靈力的時候,她正忙著撐護罩呢,哪可能會去動手?

她隻不過抽空偷偷回送他幾道罷了。

也不多,剛好夠把他的假肢打掉。

也多虧之前打中他的那兩下發出的金屬摩攃聲,讓她確定了這個道修手腿用然是假肢!

甚至他不僅四肢是假的,還把假肢全煉成了法器!

也難怪一上場就靈力凝厚連綿不絕,分明是有強大的“法器假肢”做後盾。

彆人不知道怎麼對付假肢,可在江阿圓看來,這卻是送分題啊!

因為她還親自給劉一刀組裝過腿腳呢!

用靈氣強行連接的假肢,一旦在導靈過程中被強行斷開,就會反噬到自身,所以隻需瞅準機會,在那道修瘋狂導靈時擊斷四肢連接點,自然不戰而勝!

……

場下眾人眾人慢慢反應過來。

眼疤道修已經悄悄地走了。

活計反應過來,朝江阿圓恭敬詢問。

“這位道修,可要請下一位上來了?”

在他以為江阿圓和所有挑戰台上的道修一樣,都會喊出下一位時,江阿圓卻利落甩袍,扔下一句“不用”就樂顛顛的衝到了賭台旁,將自己的號牌扔過去。

“勞駕!我要兌現!還有剛才的四萬賭注,應該贏了不少錢吧?”

夥計嘴巴一抽,回的極其憋屈。

“……自然是可以的。這場結束,您在七十號的身價基礎上又累計了十萬下品靈石,加上剛才的四萬賭注,一共是一百七十萬下品靈石,您拿好。”

夥計將橙色的靈石袋子遞給江阿圓。

江阿圓忍不住的咧開了嘴,她亮晶晶的眼睛朝夥計眨了眨。

“你剛才說的還真沒錯,打挑戰台果然能讓靈石袋子變個顏色啊!”

哈哈哈哈,掙夠師姐的治病錢啦!

這趟鬼市來的不虧!

夥計猶帶不甘的誘惑道。

“道友身手不凡,難道就不想再繼續試試嗎?壓一百萬,反手就是五百萬,上一次挑戰台,翻倍就是一千二百萬了!”

江阿圓理都沒理他,轉身就走。

傻子才繼續打呢,說不定她前腳放下一百萬,後腳就又來個築魂後期大圓滿。

一次能僥幸贏,第二次還能嗎?

……好像也能贏。

但是得被打好幾下才能贏啊!六師兄說了,不能被打的。

等以後能確保不被打到,再來挑戰台吧。

*

江阿圓離開挑戰台後沒多遠就發現有人墜在後頭。

她將迷魂步架起,帶著巨款消失的無影無蹤。

東方竹還在雜坊的靈寶樓外蹲守白洪。

江阿圓沒敢直接去找他,打算先去隔壁藥坊買兩顆調理氣息的丹藥吃一吃,等傷勢恢複再去和師兄彙合。

到底是魂丹後期的兩拳頭,她從下了台就一直覺得氣血翻騰的厲害。

江阿圓摸進兜袋,想靠老鐵的天然涼氣冰鎮下,可手一歪,卻下意識摸向了最底部的樹葉魂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日昏睡後她就將這位魂修給徹底忘在了腦後。

還用隔絕法陣將他關了這麼久……

雖然懷疑他不是個好人,但一直關著他確實不太地道。

江阿圓心虛的解開魂玉上的隔音法陣,傳音進去。

“……魂修……前輩,你還好嗎?對不住啊,這幾日太忙,竟然忘了你還在魂玉裡……”

魂玉內裡的沉黑霧團久違的動了動,原本還高傲的不想回話,待發現江阿圓摸到魂玉的手上傳來氣血翻騰的感覺,甚至還在調動著他周身的戾氣一起翻湧,引得整塊魂玉都在忽紅忽滅的閃著微光,頓時忍不住開口。

“你受傷了?”

江阿圓摸著魂玉,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不是驚訝魂修前輩都沒出來就能發現她受傷的事。

而是發現她碰到魂玉後,身上氣血翻騰的感覺竟然奇跡般的緩和了下來!

不僅如此,就連傷勢都好像在隱隱的恢複。

要命,她難道在下意識吸收魂玉內的能量?

可魂玉裡隻有個魂修前輩,她該不會是在吸收這個魂修吧?

這行為豈不是和血魂老怪一樣了嗎?

她觸電般鬆開了魂玉,驚慌無比的回以傳音。

“……前輩我沒事,就是剛剛打挑戰台,不小心被打了兩拳頭。倒是前輩你……沒事吧?”

魂玉內的沉黑霧團因為江阿圓突然離開的手也怔愣住了。

就在剛才,他發現長久以來沉寂在魂魄深處的禁製竟然開始鬆動了。

那禁製是千年前被奸人所下,他自己沒有主動去破禁,又怎麼會突然鬆動……

難道,是因為江阿圓?

現在想來,似乎被江阿圓撿到後,他就一日比一日舒服起來了……

若非每日還要耗費魂力去堵那個鐵棍的嘴巴,他隻會更好。

沉黑霧團忍不住在魂玉內翻轉一圈。

想不到江阿圓竟是上蒼派給他的血養之體,這可真是太令人驚喜了。

她隻是摸了下魂玉,就讓禁止有所鬆動,若是能貼身帶在身邊,豈不是很快就能助他解除這千年的魂禁?

屆時再出魂玉,這天下再無人能阻止他!

沉黑霧團難掩激動的貼向魂玉頂部。

再開口時,沉啞嗓音已經帶了絲難耐的韻味。

“我很好,這幾日虧得被你帶在身邊安靜休息,魂身還更凝固了。”

沉黑霧團說的真心,江阿圓卻聽的臉紅。

隻當這是魂修前輩對她圈禁行為的委婉諷刺,以及剛才她吸收魂玉內能量的反諷。

江阿圓可不想被人如此誤會,連忙誠心的道。

“魂修前輩,其實之前我沒放你出來,是因為還沒確定你的身份。眼下我要去藥坊求藥,說不定可以尋個會醫治魂修的藥修,幫你看看魂憶的事兒。等你恢複記憶我就送你回家,如何?”

嗬,血養之體還是很懂得孝敬為何物的麼。

可惜這天底下,還沒什麼醫修能醫治他。

不過這樣看來,她之前估計禁錮自己,隻是誤會罷了。

沉黑霧團暗暗翻騰了下,聲音依舊冷漠。

“……希望你能順利的找到藥修。”

江阿圓猶豫番,終是厚著臉皮將最重要的話講了出來。

“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得和前輩先商量好,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