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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事人員太多,其中有幾個世家子弟家底雖然豐厚,但是本身卻有些不著調,一時害怕自己沒命回去,立刻讓身邊的下人去回府請援兵,這才鬨得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促狹鬼,把這事兒捅了出去,還找了一幫說書先生,說這事兒。

另外幾位已經無緣皇位的皇子,也跟秋後的螞蚱似的,使勁蹦一蹦,要給太子添堵。

顏婧成了人儘可夫的□□,太子妃雖然不能與太子和離,但是對這個勾引她男人的女人,可是一點都沒放過,各種找機會抹黑和折磨。

徐侯府直接休棄了她,她回顏家也沒人敢收留,直接又被踢出宗家,回到蘇州分家的地盤。

太醫來診斷,雖沒傳出太子的命根子到底如何,反正一個月後,皇上下了詔書,撤掉太子。

估計是不好用了,不能留後的太子,是沒有未來的。

自此幾位有競爭力的皇子,全部不能繼承大統,不止皇上慌了,連朝臣們都慌了,開始在剩下的小豆丁裡扒拉,看能否有繼承帝位的。

為了穩定朝局,端王被受了重任,畢竟他雖然是個跛子,但是皇家下一代之中,也隻有他還能立出個樣子了。

皇上與他日益親近,並且對他信任有加,甚至連小皇子的教育和挑選,也聽從他的意見。

隻是皇上終究沒等到自己兒子長成,身體就越發不成了。

端王不忍自己叔父去的太早,遍尋名醫,有個神醫脾氣極其古怪,發誓不為皇家人診治,但是端王跪在他門口三天三夜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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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神醫總算被請動了,不僅幫皇上續了命,還將端王的腿給治好了。

隻不過皇上已是風燭殘年之際,就算華佗在世也回天無力,最後他在臨死之前,看著選定的年幼之子,與意氣風發的侄兒,似乎有些猶豫。

“成瀾,朕知道你是好孩子,今後還要辛苦你養大你的表弟,輔佐他登——”

殿內燒著炭火,有四個近臣跪在地上,旁邊的桌子上還有個總領大太監在根據皇上的意思擬旨。

聽到這裡,大家都知道皇上還是要自己的兒子登基,估計要端王輔佐,最多封個攝政王。

衛成瀾眸光一冷,他沒有讓皇上說完這番話,一把抓住了他乾枯的手腕。

此刻九五之尊,也不過是個普通的老人,身上的皮膚全部極度縮水,像是即將枯敗的樹皮一般。

“皇叔。”衛成瀾一下子用力抓住了他的手,阻斷了他要說的話。

皇上還想說什麼,忽然感到脖頸一痛,像是被針紮了一樣,他瞪大了眼睛,發現自己並不能再開口。

並且耳邊傳來一道與他一模一樣的聲音:“不,還是傳位與你,小九太小了,唯恐朝政不穩。你年輕有為,上天又厚待你,讓你恢複健康。並且當年你還是先皇立下的皇太孫,這皇位合該是你的。”

皇上心裡一片驚悚,他不能動也不能張口,但卻有人在他的旁邊,用跟他一模一樣的聲音和語氣說話。

四位大臣都跪在地上,低著頭,根本就看不見床上的境況。

而且床邊的位置被衛成瀾霸占著,根本看不出什麼。

至於年幼的九皇子,本身就被嚇傻了,有些反應遲鈍,還坐在衛成瀾身後,視線被阻擋住,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皇上驚恐地一直哆嗦著,他先是恐懼,為什麼會有人這樣悄無聲息地躺到他床下頭藏著,還無人發現。

緊接著他似乎想起了什麼,隻有他的影衛才有這般的功夫與機會。

再之後,他有無數滔天的怒火,因為一年前他大批量換過影衛,當時他的精神不濟,無心挑選,還是讓衛成瀾給他挑的。

恐怕他的身邊早已危機四伏,群狼環伺,他卻毫無察覺,以至於被旁人用這樣的方式竊奪了皇位。

“朕如今想想,朕錯太多。幾個子嗣自相殘殺,以至於到如今才發現無人可繼承帝位。朕在位期間,毫無建樹,簡直是愧對祖宗……”

那道聲音就從他的床下發出,好像是他自己在說話一樣,甚至因為離得太近,他都能感覺那人說話時噴出來的呼吸。

皇上就更加惱火了,不止要偷竊他的皇位,還要讓他一敗塗地。

“皇叔,萬萬不可!”衛成瀾語氣激烈地製止,但是與他臉對臉的皇上,卻瞧得清清楚楚,衛成瀾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激動,相反平靜如水,甚至眸光裡還透著幾分譏誚。

那道聲音喘了喘,繼續道:“一定要發罪己書,將朕的罪孽一一列上,否則到了地下,朕也不得安寧。”@無限好文,儘在 文學城

“侄兒知曉了。”衛成瀾還想再攔,這時候還是跪在下麵的臣子開了口,他才應了下來。

“馬上就寫。”

“是,蔣公公。”衛成瀾喊了一句,立刻擬旨的公公又重新開始寫罪己書,旁邊的四位臣子也過去,說一句寫一句。

衛成瀾瞧著罪己書寫得差不多了,用力掐了一把九皇子。

九皇子之前就被人教過,皇上要不行了,到時候要痛哭流涕。

端王一掐他,他就大哭出聲:“父皇,父皇!”

皇上方才已經蹬腿了,氣血上湧,不知道是病死的,還是臨時被衛成瀾給氣死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皇叔,您閉眼吧,罪己書已經寫好了。”

皇上睜著一雙眼睛,完全是死不瞑目。

皇上駕崩,因皇子皆年幼,外加端王是先皇封的皇太孫,理應繼承大統,舉國同哀。

當晚,就有轎子進了端王府,將顏如玉接進宮,她不僅要料理皇上的喪事,還是當今的皇後,望京的風向徹底變了。

一些認為衛成瀾最多隻能當攝政王的臣子們,全都傻了眼,但是大家並不曾懷疑他的身份不正。

畢竟皇上臨死前的遺詔,當時留下來的四位大臣,可是各方勢力皆有,還有皇上的貼身太監總管在,又有那些影衛,都是做不得假的。

先皇離世,衛成瀾悲痛萬分,不願立刻即位。

在諸位朝臣們連翻勸解之下,並且搬出“國不可一日無君”的言論,皇上才同意舉行登基大典,並且與皇後封後同時進行。

朝臣們皆是一驚,但卻無人提出反對。

新皇登基,是可以在一定範圍內任性的,隻不過之前皇上明明說不願意立刻登基,但是等好不容易同意之後,立刻追加條件,要和皇後一起,怎麼看都有一種坐地起價的意味。

當顏如玉戴上鳳冠之後,衛成瀾先是怔怔地看了看,緊接著親自替她理了理衣袖,湊在她的耳邊道:“今天還有一份小禮物送你。”

“什麼?”顏如玉有些例外,除了皇後之位,還有什麼禮物。

“顏婧被攆去蘇州之後,柳貴妃一直幫著她躲避前太子妃的追殺。不過前些日子先皇自身難保,柳貴妃這位寵妃自然沒好日子過。前太子妃的人終於抓到了顏婧,此刻她已經被送去了青樓楚館,成了她想成為的人。”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溫柔,像是晚上給她講故事一般低喃。

顏如玉先是怔了怔,緊接著勾起唇角笑了:“挺好,她最喜歡讓彆人成為水性楊花的人,如今讓她也嘗嘗這滋味,總算是圓滿了。”

“你高興就好,時辰快到了,朕的皇後,走吧?”他伸出手,衝她揚了揚眉頭。

“好。”她將手塞進了他的掌心裡,肌膚相觸,好像是握住了一輩子的溫暖。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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