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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愛太早 淩伊丶 4320 字 6個月前

了兩隻紙袋,疑惑地拿起來一看,才發覺是祁嘉給他準備的早餐。

其中一個袋子裡裝著咖啡堅果牛角包這類西式早點,另個袋子裡則是瑤柱粥和生煎包。

過去在戀愛時,早飯從來都是路白菲買好了或者做好了放在餐桌上,等著祁嘉起來吃。路白菲沒想過有一天會由祁嘉來給他送早餐。

祁嘉這一回倒還是知曉進退的。雖然搬到了路白菲的隔壁,但沒有成天騷擾他。送早餐的習慣保留下來了,這一送就是小半月。

早餐的內容換著花樣,幾乎是把三環內那些名氣響亮些的餐廳輪流點了一遍。

有幾次路白菲早起去健身,湊巧撞見過祁嘉的助理正提著袋子往他家這邊走。

那個年輕助理倒是處變不驚,也不知道他清不清楚自家老闆跟路白菲這兒的關係,總之是畢恭畢敬地叫著,“路老師,您早。”

路白菲一連被投餵多日,一麵覺得哭笑不得,另一麵又隱隱地在心裡泛起一股酸澀的後勁。

祁嘉以前真不是這樣的。

路白菲以為自己這麼冷淡地對待他,他也早該放棄了。結果不單早餐沒有間斷,煲湯也是每隔兩三天就會送來一份。

湯品的口感良莠不齊,有些比較像樣,有些則差強人意。的確像是祁嘉親手做的。

起先送來的兩次路白菲沒有喝。後來他就不忍心再倒掉了,隻當做宵夜,睡前一碗。

路白菲的本意是想讓祁嘉知難而退。

畢竟他們愛過,也深諳彼此的脾性。以祁嘉的行事,這麼付出總該是要計較回報的。

可是一連過了一個月,路白菲家裡的保溫盒壘起來快有一米高了,祁嘉那邊卻一點動靜沒有。

就在路白菲尋思著是不是該找他一次時,正好就在這天晚上,他們兩個就不意遇上了。

當時路白菲的助理來給他送一套週末參加首映活動的西裝,路白菲站在家門口聽著助理給他梳理活動流程,電梯間那邊突然傳來開門的提示音,路白菲便循聲看了一眼。

電梯內的光線映著一道修長的身影,祁嘉先扶門出來,剛走了一步,就被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從後麵半摟住了。

祁嘉微微垂著頭,腳步有些踉蹌,似乎是應酬喝醉了。男人將他護在懷裡,一邊走一邊囑咐他,“小心,看著腳下。”

路白菲見此情景,先是愣了愣,繼而感覺到一種微妙的不爽。

祁嘉全程任由男人扶著,襯衣領口的扣子鬆了兩三顆。他垂頭走路時,遠遠地也能看到脖頸到鎖骨處的一片光潔雪白。

男人攬著他到了1202室門口,另隻手似乎要去摸他褲兜裡的鑰匙,到這時祁嘉忽然有了反應,一下擋住了對方的手,說,“......我自己來。”

然後慢慢掏出鑰匙,不太利索地開了門。就在男人帶他進屋的一瞬,他彷彿心有所感,抬頭回看了一眼,這才發覺路白菲就站在走廊另一端,顯然已目睹了一切。

祁嘉整個人好像激靈了一下,嘴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身旁的男人並未覺出他的異樣,立刻就將門關上了。

路白菲此後幾乎沒聽清助理和自己交待了些什麼,腦中一幀一幀回放的都是祁嘉被另個男人半摟著帶回家的畫麵,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一股急火就蹭蹭地向上竄。

助理把西裝交給他,約好了明天下午來接他的時間,便匆匆走了。

路白菲回到屋裡,將西裝隨手扔到沙發上,有點鬱躁地在客廳裡走了兩圈,門鈴突然響起。

他走過去開門,祁嘉就站在屋外。

一見著路白菲,祁嘉立刻有點著急地,想要跟他解釋,“哥,那個我今晚有個應酬,喝了點酒......”

“剛才送我回來的,是我以前留學時的一個師兄。他剛已經走了,你別誤會......”

第46章 脫了吧,還穿著幹什麼

祁嘉的焦慮和狼狽之中,滲透著一絲帶了酒氣的性感。

他臉頰泛起紅暈、衣衫不整,甚至連眼神也不懂收斂了。因為急於得到一個回應而太過直接地看向路白菲,那雙眸子裡漾著瀲灩水紋,把路白菲看得心亂如麻。

一個喝醉了的人,還有什麼理智可言呢。

祁嘉的解釋語無倫次,“今晚有幾個以前的校友回國,我們認識好些年,喝得比較嗨......師兄隻是送我回家,別的什麼都沒有......”

祁嘉說的都是真的。近來他心情持續低落,工作上的壓力是其次的,路白菲的冷漠疏遠讓他惶惶不可終日。

想要靠近,卻怕對方躲得更遠,站在原地又看不到一點盼頭。

所以在幾個熟識的朋友跟前,他便沒有多加克製,有點一醉解千愁的意思,放任自己多喝了幾杯。沒想到剛被師兄扶回家,就讓路白菲給撞上了。

祁嘉知道自己前科累累,方才他回頭的那一眼,就算隔著層層醉意,也能清楚地感受到路白菲的怒氣。

他想路白菲一定是誤會了,於是急忙打發走師兄,轉頭就來找路白菲澄清。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落在路白菲眼裡,卻有了另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路白菲心裡燎著無名火,當下還沒燒起來。

祁嘉醉得厲害,步態也不穩,距離路白菲似乎太近了。路白菲不自覺地退開半步,冷著聲說,“你不用跟我解釋,帶誰回家都是你的自由。”

信不信祁嘉的另說,此刻他隻想讓祁嘉趕緊離開,留自己冷靜一會兒。

偏偏祁嘉不識好歹,看不出他的有意迴避,情急之下反而伸手去拉他。

許是酒精的作用,祁嘉的掌心熱得燙人,又把路白菲的手腕拽得很緊。路白菲不想跟他在門外拉拉扯扯,便用力要將他的那隻手扒開。

祁嘉被推開的一瞬,腳下不慎被門檻絆住失了重心,一下就跌了出去。路白菲眼看他要撲倒,身體裡那種要護著祁嘉的本能先動了,立刻伸手攬了祁嘉一把。

祁嘉就這樣被他抱住了。

兩個人頓時都愣了愣。

六年多,快七年了,祁嘉好像也在夢裡有過這樣溫暖的擁抱,可是每每醒來,現實卻一如既往地冰冷。

這一下他便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是夢是醒,害怕睜眼又落得一場空,不由分說抱緊了路白菲,嘴裡嘟囔著,“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前做過的事以後不會再犯了......”

路白菲推他推不開,腦子裡也是亂糟糟的一團。祁嘉酒精上頭,攬著路白菲不肯撒手,有點衝動地去%e5%90%bb他的耳垂和脖頸。

路白菲彷彿一隻被踩了尾巴的大型貓科動物,祁嘉剛一放肆造次,就被他重重扯開,毫不留情地扔在了地上。

路白菲既氣祁嘉跟自己撒酒瘋,也氣自己立場不堅定。

他是不該同一個喝醉的人這麼較真的,可是祁嘉已經因為一場混亂闖進了他家裡,現在就坐在地上,仰起臉看著他。

路白菲的呼吸不夠平穩,心跳也很重,祁嘉剛才%e5%90%bb過的一側臉頰還在隱隱發燙。

祁嘉好像也在酒意朦朧中覺察出了他的動搖,一時間顧不得什麼自尊,湊上前去扯著路白菲的衣角,求他,“路白菲,路白菲我們和好吧,以前我做的不好的以後我都會改。你希望我怎麼樣都可以,我都可以為你做.....”

自從重逢開始,祁嘉總是選在錯誤的時間說一些錯誤的話,就算努力了也得不到結果。總之運氣始終沒有站在他這一邊。

他剛被路白菲撞見與別人過度親密,眼下能把自己解釋清楚已經不容易了,怎麼也不該在這時求複合。

路白菲心裡也亂,聽後蹙著眉心,短促地笑了一聲,重複他的話,“......為了我什麼都肯做?”◎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祁嘉扶著牆站起來,像是看到一點希望,立即點頭,“當然了。”

路白菲在他衣衫不整的身上掃了一眼,說,“你穿成這樣就來敲我的門,看來是早就準備好了。”

祁嘉臉上帶著些茫然,似乎還沒明白路白菲在說什麼。

“脫了吧,還穿著幹什麼。”路白菲麵無表情地說。

祁嘉睜大了眼,手摸著衣領,想去把鬆開的扣子繫好,小聲地說著,“不是的,我沒有想......”

路白菲卻一把鉗住他的手,打斷他,“不是說什麼都可以做嗎?正好我在錄音棚待了一天,你陪我放鬆一下,嗯?”

路白菲當然是有意的,祁嘉就算醉得再厲害,這時也明白過來了。

路白菲拿開了手,靠牆站著,靜待祁嘉的反應。

“......要怎麼個放鬆?”祁嘉一問出口就後悔了。

路白菲的視線向下遊移,慢慢地說,“你自己做給我看。”

說完,嘴角勾了勾,視線又回到祁嘉臉上。

除了路白菲,大概沒有誰能讓祁嘉感到羞辱至此了。

他小聲地叫路白菲的名字,像是在求饒,手裡攥了顆襯衣扣子,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可是路白菲不為所動,說著“不想做就走吧”,一麵轉過身就要去開門。

祁嘉踉蹌了兩步搶到路白菲跟前,擋在他與房門之間,頭低著,也不說話,但是手下已經拉開了西褲的拉鏈。

他抿緊嘴唇,一張臉半埋在陰影裡,細白手指撫過內褲邊縫,呼吸很碎,雙肩繃緊了,平白地讓人生出一種淩虐欲。

當著路白菲的麵,祁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做才能令他滿意,欲望卻有點抬頭的跡象,在棉布麵料上頂出明顯的弧度,反倒讓他更加無地自容。

他背靠著門,抖著手弄自己,耳尖紅得好像要滴血了。可是路白菲非但沒有打算放過他,看了一會兒,竟然以一根手指勾了勾他的襯衣衣襟,說,“把扣子解了。”

祁嘉背後抵住門板,實在退無可退,試圖以手肘擋開路白菲,抖著聲說,“路白菲你別太得寸進尺......!”

祁嘉都已經妥協到這個地步,照說脫不脫上衣也沒有兩樣。當下這個反應不由得讓路白菲起了疑心,以為他身上被人留了什麼痕跡,才這麼遮遮掩掩的不敢露給自己看。

念頭一竄上來,又與埋藏在心裡的舊日陰影相互重疊,路白菲一下就冷靜不了了。祁嘉來不及製止他,襯衣上剩餘的幾顆扣子突然被他一把扯開。

祁嘉再想遮擋已經來不及,路白菲掀開他一側衣襟的動作突然僵住。

玄關的燈光柔和豐沛,從吊頂傾瀉而下,映著那一片%e8%a3%b8露的皮膚光滑無暇。唯獨有一串數字紋在了祁嘉左%e8%83%b8心臟的位置。年月日的排列無比熟悉,赫然便是路白菲的生日。

路白菲心跳好像漏了一拍,那串數字是以環形紋上去的,就像一個沒有盡頭的循環。

祁嘉臉上的表情簡直比哭還難看。這一晚他乞求複合失敗,被路白菲羞辱,現在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