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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愛太早 淩伊丶 4325 字 6個月前

帶。

祁嘉一把將他抱住了,去%e5%90%bb他的臉。

他們靠得太近,路白菲聞到了祁嘉身上的香氣、酒精氣,還有從酒吧裡沾染的煙味。他蹙了蹙眉,說的仍然是剛才那三個字,“下車吧。”

說完,就抽身從車裡出來。

祁嘉這下不敢再任性了,跟著下了車,和路白菲一起進入電梯。

樓層數字在顯示屏上不斷地攀升變化,路白菲靠著轎廂而站,仍舊是一言不發。一直到他們兩人出了電梯,快要走到1006室的門口,路白菲才說,“明天我一早還要去學校,今晚就不住你家......”

話音未落,就被祁嘉一下推到一旁的牆上,然後被緊緊抱住了。

祁嘉把頭埋在他頸間,低聲說,“路白菲,你別生氣了。我一個人晚上睡不好覺,你不要走......”

這一晚發生了太多的事,路白菲感覺自己就快窒息了。他仰頭望著走廊的天花板,既沒辦法推開祁嘉,也不想給他想要回應。

過去隻要祁嘉一抱他,他就會抬手回抱,可是這一次他隻是任由祁嘉抱著,而後對祁嘉說,“我們都冷靜一下,好麼......”

他們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走廊上的聲控燈已經滅了。祁嘉在昏暗中摸著他的臉,以自己的雙唇堵住他的唇,不讓他把話說完。

“哥,我給你準備了蛋糕,還有你喜歡的黑膠唱片......我們回去,把蛋糕吃了吧......”

祁嘉一邊說著,一邊倍感委屈地哭了。眼淚滑落到他們交纏著的唇舌間,苦澀的味道隨之在舌尖洇開。

路白菲閉了閉眼,心下不忍,終於還是伸手將祁嘉攬住。

他跟著祁嘉回到家裡,在心神倦極之下,由著祁嘉給他補過一個遲來的生日。

燭影搖曳中,路白菲望著戀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沒有許願。

他始終沒想過分手,就算祁嘉折騰他,挑著他的痛處一再刺激他,他也願意再給祁嘉機會,等他變得成熟。

他們吹滅了蠟燭,切出一小塊蛋糕。祁嘉用叉子挑出帶有漿果的其中一塊,準備餵給路白菲時,路白菲抓住了祁嘉的手腕,看著他,慢慢地說,“嘉嘉,把那個軟件刪了,以後別再做這種事。”

祁嘉的唇角勾了勾,說,“好。”然後把蛋糕餵進路白菲嘴裡,又說,“我嚐嚐什麼味道。”

說完,傾身湊近,%e8%88%94了%e8%88%94路白菲唇上的奶油,對路白菲說,“哥,生日快樂。”

——祁嘉總是這樣,邪惡起來可以剜得人一身是傷,一旦可愛驕縱起來又讓人無力招架。

路白菲垂眸看著他粉嫩的舌尖一點一點從自己唇上%e8%88%94過。終於他的一隻手抬起,攬上了祁嘉的腰。

這是一整晚以來,他第一次主動與祁嘉親近。

祁嘉便心知他已經消氣了,又軟著聲表態,“我會乖的。”繼而再要求,“哥,你還愛我的,對不對?”

他手裡端著蛋糕,抬起一條腿,跨坐在路白菲腿上。

路白菲將他按進懷裡,偏頭親%e5%90%bb他的髮絲,說,“祁嘉,我愛你。”頓了頓,又道,“我們珍惜這份愛,不要再這樣揮霍它了,好麼。”

愛是路白菲說的,原諒也是他給的。生日願望沒有許下,蠟燭已經滅了。

祁嘉依偎在他懷裡,他們此刻仍然相愛著。

可是路白菲的寬容已經讓祁嘉食髓知味了,他覺得那個來酒吧尋找自己的路白菲很迷人,充滿著一種破碎的美感,甚至超越了他夢裡那一幕在雨中撐傘的情景,讓他無比眷戀。

路白菲自以為祁嘉會改變,可是祁嘉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任何道歉,也沒有應下任何承諾。

他們之間的關係如履薄冰,儘管路白菲不願承認,但他也早已愛得心力交瘁,不知道這段逐漸缺乏信任的感情還要煎熬多久,才能走至柳暗花明處。

大約在他生日的兩週後,祁嘉如願拿到了一所名校的offer,確認即將出國讀研。

就在收到offer的隔天,祁嘉準備了一頓溫馨浪漫的晚餐。等到路白菲回家,祁嘉與他一起慶祝,又一次提出要路白菲放下工作,陪自己出國生活。

儘管燭光晚餐營造了很好的氣氛,路白菲卻沒有答應祁嘉的請求。此前他的態度是較為模稜兩可的,這一次則是明確的表示了希望能保持生活和工作的相對獨立性,就算他們暫時分隔兩地,也可以好好維繫戀愛。

祁嘉讀研的時間不長,兩年的聚少離多不該成為他們之間的阻礙。路白菲可以飛去國外看望他,祁嘉每逢假期也可以回國。

祁嘉聽著路白菲耐心的哄勸,一麵喝完了杯中的紅酒。

——分開兩年對路白菲而言或許不算什麼,可是在祁嘉這裡,就形同分手了。

祁嘉抬眸看著圓桌對麵的戀人,幾不可察地笑了笑,而後輕放下酒杯,默默地想,如果祁嘉得不到的東西,那麼其他人也永遠不要肖想。

第37章 就這樣吧路白菲,你做得足夠了

作者有話說:祁嘉隻是把人帶到了家裡,別的倒沒做什麼。隻是路路想分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祁嘉的折騰是慢慢升級的。專挑著路白菲最柔軟的地方下手。

第一次是在路白菲工作結束後,深夜返回祁嘉的公寓,祁嘉撩撥在先,親%e5%90%bb他從門廊一直%e5%90%bb進臥室。路白菲也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架不住這種撩撥,本來想抱著祁嘉睡覺的念頭打消了,反將祁嘉壓到床上,開始與他廝磨。

路白菲一直是個在悻愛方麵很溫柔的人,就算自己再急切,也會做好前戲,盡量讓祁嘉覺得舒服。

而祁嘉這一晚的反應有些奇怪,明明是有意地迎合上去了,路白菲試圖脫他衣服時,他卻開始躲躲閃閃。到最後路白菲將他的兩隻手扣在一起壓過頭頂,在祁嘉的喘熄聲中慢慢推進,忽然覺得手指觸到的那塊皮膚有些異樣。

路白菲一下擰亮了床頭燈,視線落至祁嘉手腕處,一個血淋淋的路字就毫無防備地跳入他眼中。

祁嘉不知何時在自己手腕內側用刀劃下了這個字。他生來膚白,血痕便愈顯清晰刺目,那一刀一刀的,筆畫相連,彷彿都割在了路白菲身上。

路白菲見字愣了愣,渾身的熱血瞬時都冷了,一種詭異的反胃感旋即湧上來。

祁嘉躺在他身下,半眯著眼看著他,明知故問,“......哥,怎麼停了?”

路白菲一下抽身出來,剛開口說了聲,“祁嘉......”便再也講不下去。

他抓起一件T恤套回身上,準備下床去拿藥箱。祁嘉突然伸手將他抓住,不讓他離開,裝作若無其事地說,“哪有才做了個開頭就停的?”

路白菲垂眼盯著他,很慢地說,“你故意的,是麼。”

祁嘉笑了笑,說,“我還有不到半年就走了,也想不出什麼把你帶在身邊的辦法。”說著,竟將那隻劃了字的手舉到路白菲眼前,問他,“好看麼?”

另隻手又從枕頭下摸出一把瑞士軍刀,正是不久前他們一同旅行時路白菲買給他的。

已經無須祁嘉再說多什麼,路白菲當然明白他是用自己送的這把刀劃在了手腕上,一下就揮開了祁嘉抓住自己的那隻手,跳下床,衝進與主臥相連的盥洗室,同時重重關上了門。

祁嘉聽見一牆之隔傳來淅瀝水聲,似乎還夾雜著路白菲痛苦難抑的喘熄。於是他不緊不慢地下了床,拿起扔在地上的絲質睡袍披在身上,走到盥洗室門外,倚門等著。

過了幾分鐘,路白菲推開門出來了。

這一刻他臉上的神情,在祁嘉的印象裡似乎是從未見過的。

——帶有一種充滿冷感的、近似絕望的美,彷彿寒冬凜風中玻璃窗上結出的一層冰,晶瑩剔透的,可是一碰就碎。!思!兔!在!線!閱!讀!

祁嘉伸手去撥開他額前沾了水的濕髮,露出路白菲那雙細長深邃的眼,然後說,“哥,你生氣了。”

路白菲垂眸看著他,沉默少傾,才道,“祁嘉,我預約心理醫生,我陪你去。”

祁嘉搖搖頭,聲音很輕軟,“那些人都沒用,我不信任他們,他們也幫不了我。”說著,一點一點湊近了路白菲,下頜磕在他肩上,帶著氣聲說,“但是......哥你可以的,也隻有你可以。”

路白菲跟他講不通道理了,把他拖到客廳沙發裡坐下,用酒精給那一塊劃傷的皮膚消毒清創以後,獨自去了書房。

但是這一整夜他都睡得很淺,不斷地被噩夢驚醒,後半夜索性就起來了,戴著耳機在電腦上寫了三小時的歌。當助理來接他去參加電視台的跨年彩排時,見著他眼下一圈明顯的青黑,有點吃驚地問,“路哥,沒睡好啊?”

路白菲不知道說什麼,隻是問助理,“早餐買了嗎?”

助理立即將一包他指定的粥點外賣提到了餐桌上,說,“還是熱的呢。”

路白菲自己沒吃,拿過餐桌邊的便簽紙給祁嘉寫了留言,囑咐他起床以後乖乖吃飯,這才和助理一道出了門。

當天他就請經紀人梁雄想辦法,幫自己預約一名在附屬醫大很有名的心理醫生。梁雄聽後神情緊張,以為他工作壓力過載。

路白菲說得輕描淡寫,要幫祁嘉諮詢一下。

梁雄知道他們之間近來有些紛擾,坐在保姆車的後排沉默了片刻,伸手搭住路白菲的肩膀,勸他,“像你這種二十四孝男朋友,估計那位祁少爺掘地三尺也再找不出來第二個了。愛得這麼辛苦何必呢,要不要考慮分手?”

路白菲聽了不為所動,說,“梁哥幫忙預約一下吧,我自己有分寸。”

可是心理醫生的預約時間還沒敲定,新年前一週又發生了一件事。

這天路白菲應學院宣傳部的邀請,參加了一個學生活動,代表科大去基層進行義演捐款,來回棠城約有七八小時的車程。

待到他演出完畢,突然收到一條來自好友閔杭的信息。

——還在演出嗎?忙完了給你說個事。

閔杭性子直爽,從沒這麼彎彎繞繞地發過信息。路白菲覺得疑惑,直接把電話撥了過去。

閔杭接得倒挺快,隻是他那邊吵鬧得厲害,像是在KTV或酒吧一類的地方。

路白菲開門見山地問他怎麼回事?

閔杭吼得很大聲,“哎,你等等我,換個地方我給你說!”

過了一會,閔杭似乎是躲進了洗手間,背景終於安靜下來。

他試探著和路白菲說,“路哥,是這樣的,今晚我們幾個朋友約出來玩,沒想到遇見了祁嘉。”

這本來不是什麼大事,科大與財大的校園相距不遠,撞見熟人也很自然。但路白菲剛聽了個開頭,就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

閔杭和他從初中開始就是關係很鐵的朋友,路白菲和祁嘉在一起以後,漸漸也被閔杭看出一點端倪。路白菲索性沒有瞞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