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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開始思念聶城他們,還是團隊作戰好啊,這時候至少有商量的人,不至於孤立無援。這麼多天過去了,也不知道他們的任務做得怎麼樣,聶城不是說完成後會立刻來支援他們嗎?那他完成了嗎?

第一次這麼多人同步執行任務,她還怪關心大家的進度的,要是可以打個電話就好了……

這個念頭剛浮上來,一道白光忽然劃過腦海,時年很熟悉這感覺,是他們對隊友間彼此弦的感應!

她驚得翻身坐起,不敢相信地看著外麵。不是吧,難不成聶城動作這麼快,已經來了?

帳篷隔絕了視線,什麼都看不到,她趕忙閉眼,再試著去感應,但大海茫茫、星空無垠,什麼都沒有。

她不信邪,又試了一次。海水在星空下輕輕起伏,終於,蔚藍的夜空裡白光再次劃過。而伴隨著這道白光,她還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等過了今夜,我會帶夫子離開此地,必不使夫子及夫子之學問有任何損傷,請諸君放心。”

她嚇了一跳,以為聶城就在帳篷外麵,可仔細一聽又覺得不對,這聲音不像是從外麵傳來的,飄渺中帶著輕微回響,更像是從遙遠的夜空傳來的……

她連呼吸都緊了,“聶城?是你嗎?”

那邊猛地一頓。

時年聽到腳踩過碎草的聲音,他像是避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片刻後才回道:“時年?”

“是,是我。怎麼回事?”

“是我要問你才對。”聶城的聲音明顯也很震驚,“怎麼回事?我為什麼能聽到你的聲音?”

時年被他問懵了。

之前當他們身處同一時空時,雖然能感應到彼此的弦,但也僅此而已,並不能進行隔空對話這些過於高級的操作。而現在,她卻不僅感應到了聶城的弦,甚至還聽到了他的聲音!

她不由問:“你任務完成了嗎?你到漢朝來找我了?”

“沒有,我還在春秋。”

那這是怎麼回事?!

她還沒回過神,“唰唰唰”幾聲,多道白光再次劃過夜空,伴隨著這些亮光,多個聲音也先後響起,“隊長?”

“小年年?”

“什麼情況?我在做夢嗎?還是服務器錯亂了?”

時年徹底傻眼。她聽得清楚,剛剛這些聲音分明是張恪、孟夏還有路知遙他們!

聶城比她先冷靜下來,“是我。看起來,是出了一點意外。”

豈止是一點意外,是天大的意外!

身處不同時空的隊友們居然能隔空對話了,大家還在琢磨這巨大的技術革新是怎麼發生的,聶城已經說:“依我看,時年,又是你乾的吧?”

時年愕然,“我?為什麼是我?”

“你能感應到我的弦,對嗎?”

“對啊。”

“也能感應到他們的?”

“嗯。”

“那就是了,我隻能感應到你的弦,感應不到他們。你們呢?”

他問其餘人,大家紛紛說:“我們也隻能感應到時年。”

聶城下結論:“所以,這場跨時空電話會議,你是發起人。”

時年目瞪口呆。

聶城:“多半是你想著我們,想跟我們說話,然後就沒控製住自己的力量,硬是跨越時空也捕捉到了我們的弦。”

好半晌,時年終於回過神。

聶城的話雖然讓她驚訝,但仔細一想,剛才自己確實惦記著想知道他們的情況,難道真是這樣?對這種事她也快習慣了,畢竟連消除人記憶的事都做了,隻是召開一場跨時空電話會議也確實不算什麼。

是時候接受自己確實是天命所歸、與眾不同這個事實了!

第73章 進度

明白過來後。她變得興致勃勃,“這不挺好的嘛,咱們正好能遠程交流一下。快快快。你們現在都什麼進度?我可好奇了!”

這也正是大家的想法。路知遙首先迫不及待道:“我這邊是大明建文元年四月,我一過來就發現不對了。你們猜怎麼著,姚廣孝不見了!”

對於他的激動,時年也給予了熱烈回應。“真的嗎?姚廣孝是誰啊?”

路知遙:“……”

他抓狂道:“姚廣孝啊。著名的黑衣宰相!攛掇朱棣造反的那個!”

時年這才恍然大悟,是他啊!

之前看資料看到過,這個姚廣孝是個僧人。卻熱衷搞權力鬥爭,先用“臣送一頂白帽子給大王”(“白”加“王”為“皇”)結識燕王朱棣。成為他的重要謀士。後來更是“靖難之役”的主要策劃者。可以說。朱棣能下定決心造反、並最後造反成功。他起了相當重要的作用。

現在路知遙說他不見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失蹤了還是死了吧,反正他沒出現,朱棣身邊沒這麼一號人。我沒辦法,隻能頂上了。”

時年:“你的意思是?”

路知遙故作謙虛,“區區不才,正在攛掇未來的永樂大帝奉天靖難、殺入南京!”

時年聽明白後。臉瞬間垮掉,“你是說,你在幫朱棣造反?”

“你這是什麼語氣?我幫朱棣造的又不是你的反。你不高興什麼?”

“你造的雖然不是我的反,但是是朱允炆的反啊,我喜歡朱允炆!”

“你怎麼又喜歡上朱允炆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你沒看過《穿越時空的愛戀》嗎?就是講穿越女和朱允炆的,徐崢和張庭演的,我小時候可喜歡了!那時候徐崢還是小鮮肉呢,你不知道多呆萌多可愛!”

路知遙無情道:“對不起,本人00後,有記憶的時候徐崢已經是光頭大叔了。”

時年氣噎,“總之你幫著朱棣害朱允炆,就是助紂為虐!我瞧不起你!”

路知遙無語。

不理路知遙,她又問:“聶城你呢?我剛聽你和人說什麼‘夫子’不‘夫子’的,哪個夫子啊?”

“你說呢?”

時年試探道:“不會是孔老夫子吧?”

“恭喜你,回答正確。”聶城說,“我這邊是魯哀公六年,曆史上這一年孔子在周遊列國時,與弟子被困於陳、蔡兩國之間,多名弟子糧絕而亡,後來多虧有楚國人相救才幸免於難。不過這次楚國人那邊可能出了什麼問題,不會來了,所以,我要救他們出去,並護送他們返回衛國。”

聽起來還挺麻煩的,難怪聶城還沒解決。

時年:“原來是著名的孔聖人啊,那他的命確實很重要。挺好挺好,總算不是帝王將相了,換成了文化與思想界的大佬,工作有了新意。”

不過自己這次雖然比不上聶城,也算有創新,第一次出任務遇到的對象不是皇帝,而是權臣和將軍。

聶城:“怎麼樣,想和讀書人老祖宗打個招呼嗎?”

時年當然知道他在開玩笑,翻了個白眼,“不必,我《論語》都背不全,不配和他老人家說話!”

和他們比起來,張恪和布裡斯的回答就很簡單了。

“我降落的時間是唐貞觀十八年,前往印度求取佛法真經的高僧玄奘在返程經過河西時遇險,經書遺失。我和他正努力找回經書。”╩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玄奘?”時年反應了下,“就是唐僧是嗎?你陪唐僧去西天取經啦?!”

布裡斯默然一瞬,說:“已經去完西天了,現在是經書丟了,我們在找。”

玄奘帶回的經書意義重大,幾乎影響了整個中國佛教史,所以是一定要找回來的。

時年對這個玄奘很感興趣,畢竟《西遊記》可是從小看到大的,“那乾嘛要你找,悟空呢?還有八戒沙僧,怎麼不出來保護師父!”

大家沉默。

時年又說:“所以你在河西,好巧,我也在河西。搞不好我們還離得挺近呢。”

這感覺真是神奇,他們在同一個地方,卻是不同的年代。啊,不會他們現在就坐在同一片草地上吧!

張恪:“我到的是五代裡的後周,時年彆問了,我知道你不知道後周是什麼,就是後來趙匡胤取而代之建立宋朝的那個後周。現在世宗柴榮已經駕崩,幼子柴宗訓即位,很快趙匡胤就要陳橋兵變了。但我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正在觀察。”

時年感受到張恪平淡語氣下的無聲鄙視,不服氣地輕哼一聲。中國曆史這麼長,要搞清楚那些大一統朝代已經很難了,五代這麼小透明又這麼混亂,她不知道很奇怪嗎?

他說完後遲遲沒人接上,時年問:“小更,你呢?”

她忽然想起來,蘇更去的是秦末啊。秦末,那豈不正是項羽所在的朝代,她之前剛說了她喜歡項羽!

難怪分配朝代時,她會推了五代主動選秦末,她當時居然沒反應過來!

“你見到項羽了嗎?追星成功了嗎?你那邊什麼情況啊?”

和她的急切比起來,蘇更的語氣很平靜,“見到了。我過來時劉邦已經入了鹹陽,鴻門宴也吃完了,項羽自立為西楚霸王,封劉邦漢王,他領兵入了漢中,火燒棧道,以示再無意東出,以麻痹項羽。”

她說了一堆都是天下大勢,時年問:“那你呢?需要你解決的問題是什麼?還有你和項羽見麵……是什麼感覺啊?”

時年一顆熱忱的八卦之心,偏偏往日最善解人意的蘇更今天卻偏裝不懂,“我你就彆管了,我的問題自己能解決。”

時年還想再問,蘇更反將一軍,“光顧著問我們,你那邊順利嗎?你剛剛說你也在河西,怎麼回事兒?”

時年這才想起來,自己本來是想找人商量幫她解決困局的,可聽完大家的話卻遲疑了。看起來,好像他們都成竹在%e8%83%b8的樣子,即使暫時沒找到問題關鍵的張恪好歹也是自由身,不像她,都把自己搞成階下囚了。

要是說出來,豈不是丟了她最佳員工的臉?!

“我……在河西是因為霍光不知道被誰丟到這邊的沙漠裡了,我帶他走出了沙漠,然後見到了霍去病。我還幫霍去病打了仗,用槍射殺了匈奴人的馬,霍去病覺得我很厲害呢!”

“你用槍了?不是說了不到萬不得已時,不可以用槍嗎?”聶城說。

時年一聽這話就怒上心頭,“大哥,我都上戰場了,還不算萬不得已?你知不知道戰場有多可怕?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聶城一笑。戰場有多可怕,他當然知道。

時年氣咻咻懶得和他計較,張恪忽然開口,“你呢?怎麼一直不說話?”

時年意識到他問的是孟夏,也問:“對哦夏夏,你在三國怎麼樣,有見到什麼風流人物嗎?”

“唉,終於到我了啊。”孟夏悠悠道。

她語氣有些不同尋常,像是已經醞釀等待了許久,時年立刻察覺,“怎麼了,難道你那裡有什麼特殊情況嗎?”

“確實有一點特殊的情況。不,是非常特殊的情況。”孟夏說,“我過來時,是漢獻帝建安十三年,這一年大家應該都很熟悉吧?曆史上這一年發生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