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省得著涼。”
楚音也不驚訝。
唐飛燕慣會裝傻,一邊做著討人厭的事,一邊又假意交好,若不搭理她,倒顯得自己小氣。
好在前世她的手段不算歹毒,最後也沒留在京城,楚音談不上恨,微微一笑道:“多謝二弟妹提醒,我會記下的。”
見妻子這次十分懂事,陸景辰頗為欣慰,拍了拍唐飛燕的後背,與陸景灼道:“我們去避暑享受了,大哥卻要處理國事,實在辛苦大哥。”
“為父皇分憂乃是本分,就怕我做不好。”
兄長瞧著不近人情,言行舉止卻謹慎周密,叫人挑不出錯處,陸景辰笑道:“大哥謙虛了,父皇要不是信任你哪兒敢離京嘛,也隻有你才能讓父皇放心……對了,聽說燕山腳下有家點心鋪的桃酥比禦廚做得都好吃,我一定帶回來給大哥,還有母後,三弟嘗嘗。”
席上也就三弟最可憐,像個影子一般,陸景辰心想,提一提他,也好讓三弟記得他的這份人情。
陸景睿果然笑道:“二哥有心,小弟就等著品嘗桃酥了。”
等散席後,建興帝自然又是第一個離開的,緊接著是陸景辰夫婦,他們得回晉王府。
陸景睿臨走時來向陸景灼夫婦告彆,並且提起楚音送的書:“多謝大嫂,您那本《梅花易數》選得真好,如今我都沒什麼可問大哥的。”
陸景灼一頭霧水,不明白他的意思。
楚音主動解釋:“三弟不是在念《易經》嘛,我記得書房有這本書便送給三弟了。”
若是以往,她應該會事先跟他商量,比如說“三弟看不明白《易經》,是不是找本書給他做參考”之類的話,沒想到她自己私做主張。
有點奇怪。
但楚音最近奇怪的事太多,也不差這一樁,陸景灼沒往心裡去。
陸珝跟陸珍此時跑來,要陸景灼抱。
陸景睿蹲下`身逗弄侄兒:“珝兒,給三叔再看看,下回得等到半個月之後了。”
楚音心頭立時有股怒火竄了上來。
可她要再阻止的話,隻怕會引起陸景睿懷疑,令他防備,那麼她很難在以後戳穿他,隻能忍一忍。
現在陸景睿是不會害兒子的。
陸珝當然什麼也不知,被他這三叔捏了好幾下臉。
楚音瞧在眼裡,忽然道:“珝兒,叫三叔抱抱。”
“三叔抱。”陸珝馬上伸出小手。
陸景睿用左手將他抱了起來。
看來他真是時刻記得他的右手是廢的……
為何前世她一點沒問呢?不過就算問了,知道真相,她也不會生出懷疑,指不定很可憐陸景睿,楚音搖搖頭,這樣還是難以改變結局。
薑皇後仍有擔憂,想了想,又再三叮囑楚音:“阿音,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跟珝兒,珍兒,有點不適便請太醫看,哪怕是提早回京……”
“是,母後的話兒媳會記在心裡。”
“還有,小豆跟七娘你都要帶去的吧?再多帶幾個內侍宮女,彆到時人手不夠手忙腳亂的,唉,可惜景灼不能去,不然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殿下是儲君,無論如何都得留在京城,您彆胡思亂想,兒媳心裡有數。”
她此前一個人在青州過了兩年,孩子們都養得好好的,薑皇後笑起來:“我真是多慮了,想必你會考慮周全,那你跟景灼早點回去吧,又要分開半個月,定然有很多話要說。”
“……”
她是有話,陸景灼就未必了。
他隻會口是心非,連“想她”都不願說。
不過分彆還有兩日,也許到最後一刻,他會表露出來?
楚音又生出期待。
她笑著回到陸景灼身邊:“殿下,母後催著我們回去呢,走吧。”
陸景灼彎腰將兩個快睡著的孩子抱起。
“他們可是又重了些?”
“嗯,個頭比起上個月也高了,”陸景灼看著兩張圓圓的小臉,“長得真快。”
“下次從燕山回來,殿下也許會覺得他們大變樣了。”
“十五日就能大變樣?”
“當然,十五日很久的,從一數到十五,得數好一會。”她仰著頭看他,淡淡月光照在臉頰上,瑩白如玉,一雙眸子又如秋水落入星辰,浮光閃爍。
他被她的麗色晃了下眼,竟罕見地揚起唇。
恰似山巔雪蓮盛放,兩世才等到一回。
她櫻唇微張,修長手指握住他手臂:“殿下,你剛才笑了!”
那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嗎?他道:“誰不會笑?”
你啊!
楚音搖著他手臂:“那你再笑一個。”
“……快走吧。”
楚音剛才說“十五”要數一會,有點可愛,他沒忍住,再笑是笑不出了。
見他快步走向攆車,楚音隻好跟上去。
兩個孩子此時已沉沉睡著,陸景灼將他們放在左側。
“他們還不知馬上要跟殿下分彆了呢。”
“隻是十五日。”
“十五日很長,”楚音強調道,“他們也許會哭著要爹爹。”
陸景灼道:“習慣就好了。”
她說了那麼多次半個月很久,他真的聽不出嗎?她隻希望他也能表現出不舍,楚音咬了下唇道:“也許我也會哭著要殿下的。”
“……”
她真是什麼都說得出。
這還像個太子妃嗎?
陸景灼想斥她兩句,可轉頭瞧見她被咬得發紅的櫻唇,嬌豔欲滴,仿佛在向他發出邀請,忽然間生出一陣躁動。
楚音還未發覺,繼續委屈道:“你知道我有多不想跟你分……”
他高大的身影忽然前傾。
她的身子被他一逼,直接撞到了車壁上。
“咚”的一聲在夜色裡極其刺耳。
她感覺後背有點疼。
他從來不會這樣。
眼前的男人眸色晦暗,似起了風的湖麵,所帶來的%e5%90%bb也極其的狠。
像是警告一般,他聲音沉沉:“下次彆再這麼說話。”
第019章
聽著像是很不喜歡。
可他一直在親她,來來回回,流連忘返,哪裡像是不喜歡的樣子?
肯定又在口是心非。
楚音心裡好笑,唇舌卻受不了,他今兒力氣過大,親得疼,跟以前不一樣,也比她要求的更激烈,她貼著車壁躲不開,隻能輕輕推。
他堅實的%e8%83%b8膛紋絲不動,伸手扣住她後腦,繼續加深這個%e5%90%bb,%e5%90%bb得她連喘熄的餘地都沒有。
楚音有點慌了,感覺自己要被親死過去,忍不住掐他手臂。
他沒有停。
楚音急得四肢並用,勉強發出一點聲音:“殿下……嗚,我疼。”
他終於鬆開手。
她大口喘氣。
嫣紅的唇張著,如被雨絲洗過的櫻桃,比剛才更豔,他覺得體內的躁動完全沒消,竟又加劇了些。
不用說,定是因為楚音的勾引。
她那些大膽的,變本加厲的撒嬌,毫無顧忌的動作,簡直像……也不知像什麼,總不是好的,他沉聲道:“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太子妃?”
什麼意思?
楚音愣了下,然後想到他剛才說得“彆再這麼說話”,兩下結合便明白了,不由哼道:“太子妃怎麼了?我在旁人麵前又不如此,我隻跟殿下你這樣呀。”
在其他人眼裡,她肯定是個端莊穩重的太子妃,她又沒有失儀。
她對陸景灼撒嬌是想得到回應。
聽著耳畔嬌滴滴的聲音,陸景灼的麵色越發沉得厲害,忽然抬起她下頜道:“你可以再試試。”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倒是不敢。
剛才真的被親得很疼,不好再承受一次了,楚音嘴唇微嘟,暫時屈服:“不這樣就不這樣。”
“……”
為何聲音還是那麼嬌?陸景灼閉了閉眼,鬆開手。
她怕是沒救了。
攆車此時停在了東宮門口。
陸景灼把兩個孩子抱出來,小豆跟七娘連忙接到手裡。
楚音看著前方那道修長英挺的背影,黛眉微蹙,他剛才那番舉動到底是喜歡她撒嬌,還是不喜歡?若是討厭,照理不該親她,可若說喜歡,他製止的態度又很認真。
實在奇怪。
楚音邊想著邊進入殿內。
剛才在他的控製下,隻是稍許掙紮便出了身汗,頭一件事自是清洗。
忍冬忙去備水。
連翹叫其他宮女抬些冰來,放入冰鑒。
屋裡頓時多了幾分清涼。
楚音洗完後靠在床頭,一時倒沒困意,考慮起明後兩日該準備些什麼。
半個月,其實過得很快,她那一輩子二十四年,轉瞬即逝,隻是跟陸景灼分開才覺得久。
可惜這根木頭……
她正腹誹時,瞧見陸景灼走了進來。
顯然也才洗浴過,穿著乾淨的中衣,遠遠便聞見冷冽的清香味。
楚音剛要叫聲“殿下”,又閉上了嘴。
不是不準撒嬌嘛,她現在不想說話了呢。
陸景灼也沒說話,一上來便將她壓住了親。
舌尖的痛感傳來,她推著他道:“疼,不要……”誰讓他剛才親那麼狠。
他停了停,很快放棄了,轉而將%e5%90%bb落在彆處。
又是一個濕漉漉的夜晚。
楚音心想,不管他是不是喜歡她撒嬌,他要孩子的心肯定是真的!
宣寧侯府的下人這兩日格外忙碌。
寶成公主隨天子去文殊寺避暑,排場極大,要帶的東西整整裝了六車。
作為丈夫,江羨並不生氣,反而是極儘討好寶成公主,畢竟他是因著妻子才被封為宣寧侯。
他一邊給妻子捏肩,一邊笑道:“還要什麼儘管說,哪怕將家搬空都無事……你不在家,這家就是空的,毫無意思。”
兄長隻是成王時,他們夫妻關係普普通通,而今丈夫這般體貼,寶成公主當然知道緣由,隻二人已經過了大半輩子,知根知底,她也懶得換人,隻要丈夫能保持此種態度便行。
“也夠了,再多怕彆人說閒話,雖然其中多數都是送給兄長的,我自個兒用不著。”
“你對聖上真是沒話說,天上有地下無的親妹妹,不過你不考慮多帶幾個人?”江羨手指稍許用力些,“像金蕊,晚茶,過去彈琴唱曲給你聽不好?”
寶成公主立時明白了他的心思。
金蕊,晚茶是府裡養得伶人,都有一把好嗓子,長得也不賴,江羨大抵是想把她們進獻給兄長,就當送個禮似的,且這禮一旦得天子喜歡,還會為他們宣寧侯府說好話。
但寶成公主瞧不上。
一來得冒險,萬一被嫂嫂知道,指不定惱恨上她,二來,以色侍人能長久?除非那美人能生下個太子,可陸景灼都已二十四了,如何能輕易取代?
“聽什麼曲子,去文殊寺當然是聽方丈講解佛法!”
江羨發現她不讚同,立刻便轉移話題:“玉媛還在宮裡呢,你不準備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