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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說道:“最近折騰你折騰的有點厲害,安撫你一下,再給你支

個招,把人關一個四麵全是白色的屋子裡,隻有凳子,不準睡覺,最多兩天,他絕對什麼都招

了,連他小時候尿過幾次床都能說給你聽。”

“不讓睡覺? ”李若鬆若有所思的重複了一遍,突然眼睛一亮,說道:“這個方法跟現在

的方法有異曲同工之處,都是讓他們不能有任何休息的時候,下次可以找個人來試試。”

成棟拍了一下李若鬆的後背,說道:“不要隨便做實驗,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這種方法

,對人的傷害很大,一個把握不好,猝死都是有可能的,咱們用這些方法是為了審問出我們要

的東西,不是為了折騰人,如果是單純的想要折騰人,這種方法太過於狠毒。”

李若鬆笑了笑,說道:“放心,你最近一直在說要施仁政,說的我們耳朵都起苗子了,我

懂,你放心。”

成棟撇撇嘴,懶得接話,不知道是誰,之前還從他這裡套了不少特種兵更高一層次的訓練

方式,說是之前的訓練方法有些落伍了,自己實在是耐不住這人不要臉皮的方法,隻好說了,

李若鬆這一招幾十年了對他都有效,明明是快四十的人了,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那麼好的體力

,一個勁的折騰自己,不說就不鬆手,自己都要被憋回去了還不鬆手,一想到當時不止是這些

方法被問了去,還被逼著說了不少讓人羞恥的話,成棟就有種想要撲上去晈李若鬆兩口的衝動

李若鬆汗毛一豎,有了種大事不妙的預感,立馬開口說道:“夫郎,你說,他們會不會不

說實話?”

轉移注意力這一招也是百試不爽,成棟的注意力立刻轉移到這三個人身上,李若鬆不動聲

色的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成棟想起了什麼事情,但是看他的臉色絕對不是好事就是了,而

且擺明了是跟他有關的,那白眼,那怨氣,那怒意,他又不是隻跟成棟生活了幾天,當然明白

成棟是在生他的氣,這個時候跟他談公事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沒有之一,等到公事談完了,之

前他為啥生氣自己已經想不起來了。

果然,成棟開始分析三個人等會兒可能會有的反應,等到成棟差不多說完的時候,倆人已

經走到三個箱子前麵了,三十分鐘前看到成棟的幾個人有多不屑,現在就有多畏懼,三個人不

約而同的打了個哆嗦。

成棟淡淡的說道:“都考慮清楚了?”

三個人一起點頭,連聲說道:“考慮清楚了,我們什麼都說,隻要放我們出去,我們全都

說。”

成棟扭過頭,對監獄長說道:“先把他們放出來吧。”

三個人一臉喜色,他們本來以為成棟會讓他們先交代清楚再把他們放出來,沒想到成棟會

這麼快就放了他們,三個人眼珠子立馬轉了起來,這樣的話,他們說不說實話沒人知道,不說

實話也不要緊,反正成棟並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

正想著,就聽成棟吩咐道:“三個人分開審問,讓他們用寫的,下麵標注上他們的名字,

回頭對一下,誰說了假話,就關進去,一句假話關一個小時,不準吃飯不準喝水也不準如廁。

三個人聽在耳裡,驚在心裡,柯克明倒是想跟其他兩個人對一下話,卻被人一把捂住嘴巴

拖走了。

□作者閒話

第402章 斬立決

不知道其他人會寫什麼,會不會老老實實的寫,柯克明有些焦躁,也很恐懼,他不是害怕

自己沒寫真實情況,而是害怕另外兩個人寫了真實的情況,如果他們三個人都沒寫,那就還好

說,可隻要有一個人動了心思,其他兩個人絕對會遇到大麻煩,想起剛才在那個箱子裡麵遭遇

的一切,柯克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太可怕了,那種經曆他絕對不想來第二次。

柯克明拿著筆很猶豫,以致於手都有些抖,他三歲啟蒙,到現在已經寫了將近五十年的字

,可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不知道該怎麼下筆,似乎鋪在他麵前不是紙張而是一隻野獸,隻

要他的手落下去,就會被一口吞進去,柯克明有些絕望,成棟,成棟,這人果然不是什麼好東

西,怎麼會有這麼多如此惡毒的想法,難怪不過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能爬到現在這樣的位置,

以前隻以為是臉長得漂亮,在床上有些功夫,沒想到這人不是光靠一張臉,還有幾分心思。

柯克明在那裡反複想著該怎麼寫,李若鬆和成棟也在說這個事情,成棟時不時的看向三個

人被帶走的方向,說道:“這些人一向自詡聰明,對付他們這種人就要用這種方法,越是聰明

人,腦子越靈活,越是位高權重,越是貪生怕死,先讓他們有所恐懼,再稍微加點心理暗示,

不怕他們不老實交代。”

李若鬆對心理暗示這四個字非常感興趣,問道:“心理暗示是什麼意思?”

成棟耐心的解釋道:“太深層次的我也不懂,這是心理學的範疇,說簡單點,每個人其實

都有自己的心思和想法,既不想被彆人出賣,又不想讓彆人知道自己出賣了對方,這種想法這

三個人普遍都存在,壞事做多了,就怕遭報應,更何況這三個人誰不知道誰那點破事,這一點

在平時沒事的時候當然是好事情,你知道我,我了解你,大家誰也不說誰,誰也彆笑話誰,可

一旦出事了,就麻煩了,因為太過於了解彼此,才更不敢相信對方,因為都是壞事結成的交情

,你怕我說你的事,我怕你說我的事,都怕,加上剛才我暗示他們誰說假話就把誰關進去,他

們當然都是怕的,也知道除了自己之外的兩個人是什麼樣的貨色,有多麼的不可信,所以,他

們每個人都會按照真實的寫,因為他們確信其他人肯定會按照真實的來寫,誰都不想吃虧,誰

都不想遭罪,而且,就算其他人沒寫實話,隻有自己寫了實話,可問題是,假話不可能說的完

全一致,總會露出馬腳,隻有說實話的人才能把事情說的圓滿,讓人找不出不符合邏輯的地方

,說白了就是說實話的人選擇了死道友不死貧道,這種自私的自保意識他們三個人都有,也都

會這麼做,其實,他們三個如果真的都說假話,我們也是完全沒辦法的,可偏偏,他們三個人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三個也都知道其他兩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必然是都寫了實話,

多少抱著一種要死大家一起死,不死那就隻有我不死的想法。”

李若鬆仔仔細細的琢磨了一下成棟的話,說道:“很有道理,心理暗示,這東西有意思,

我要跟刑訊科的人好好討論討論。”

成棟笑了一下,說道:“哪裡有這麼簡單,刑訊科的人不一定靠得住,你其實可以去找張

管家,他當年能夠在宮裡混的風生水起的,還能被你姑姑托付重任,想必也是個厲害人物,我

覺得你不妨跟他請教請教,怎麼看人臉色和眼色,在我們那裡這個東西叫做微表情,就是根據

人的很細微的表情來判斷一些事情,也很有意思。”

“微表情? ”李若鬆慢慢的重複了一遍,說道:“行,這個先放到一邊,晚點我跟刑訊科

的人商議一下再說,如果這幾個人全招了,離咱們回楚京城的日子就近了,那件事你準備怎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辦?”

成棟楞了一下,說道:“那件事?哪件事?我最近事情有點多,一時半會兒的想不起來了

“戶部尚書,真是,回去之後肯定要處理戶部尚書了,你準備怎麼辦?”李若鬆問道。

成棟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犯了法就要承擔後

果,如果他我們不處理,以後再處理彆人咱們就立身不正了。”

李若鬆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人呐,怎麼就被這些眼前的東西給引的沒了理智,他們

怎麼不想想,錢拿的再多,有那個命拿沒那個命花,錢再多又能有什麼用?”

成棟淡淡的回道:“因為之前咱們製定的律法還是太過於輕鬆了,貪腐從來不是用道德能

夠約束的,你如果仔細去想一想,你會發現那些道德底線比較低的人反而過得比較舒服,真的

道德高尚的人過得不是很清貧就是很平淡,這是人性的問題,我們在製定律法的時候絕對不能

去考慮人情,什麼法理不外乎人情,扯淡,如果人情能夠解決一切問題,還要律法做什麼,那

不是沒事兒給自己找事兒嘛,回去之後跟若杉好好談談,官員的任免和管理到底該怎麼調整,

如果這個時候我們沒把棋子下好,後麵隻可能是滿盤皆輸,不可能有翻身機會。

這才多長時間,北邊那些將士的血都還沒涼透,這邊就已經有人絞儘腦汁的弄銀子填自家

腰包,要是國庫裡麵有餘糧,我也不會這麼急上火,咱們現在有多少事情要忙活,去年夏天到

現在都沒怎麼下過雨,看養著今年的雨水也不多,南邊的水多的在泛濫成災,北邊的水缺的地

都裂開了,國庫難道不出銀子想辦法解決南澇北旱的問題?

幾萬殘障的士兵要安置,要醫治,要保證他們以後的生活,不能讓這些人為了大楚又是流

血又是流淚,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我也見不得,幾萬人,不是幾十人,最少要百萬兩白銀,

能到地方任職當然最好,不能到地方任職的轉到工廠裡麵去,再不行總要給人家幾畝地一些銀

錢,就是回去做個農家的老農民,總是要吃飯要過日子的吧?銀子從哪裡來,不還是國庫往外

撥款嗎?

還有,他們以為朝廷裡麼不知道國庫裡麵有多少銀子,不清楚各地稅收究竟有多少,他們

真的以為情報科的那些人都是死的,放在那裡當擺設看的,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清點銀庫裡麼的

存銀,這一次,我看那些碩鼠往哪裡跑。”

一提到這些人這些事,成棟就非常惱火,不是他脾氣不好,而是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這些拿著朝廷的俸祿,貪著朝廷的銀兩,搜刮民脂民膏的人,不,不能稱之為人,大部分人都

是做不出這種事情來的,李若鬆抬手拍拍成棟的後背,說道:“彆生氣,氣壞了身子還不是你

難受我心疼,那些人搞不好反而會高興的直拍手。”

成棟嗯了一聲,沒多說,李若鬆也沒說話,這個時候不用說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