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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當然是什麼話都不敢說,可一旦讓這些臣子們占了

上風,皇權在他們眼裡根本什麼都不是。

所以不管是李若鬆還是成棟,他們都在勸說熊若杉,凡事都要緩緩推進,可惜,熊若杉急

李若鬆跟成棟在回家的路上將這裡麵的事情細細的分析了一遍,成棟聽完不由笑了起來,

對李若鬆說道:“這小子不愧是姑姑的兒子,平時悶不吭聲的,低調的不行,等到彆人發現他

不對勁的時候,他已經非常好的掌握住局麵,讓其他人完全沒有翻盤的機會,不錯,當年若不

是姑姑夠隱忍、夠低調、夠聰明,現在也就沒這小子什麼事了。”

李若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點像咱們李家人,但是連家人都要謀算進去的本事卻是像

極了他們熊家人。”

成棟拍了李若鬆一下,說道:“胡說,那是他相信你這個哥哥才會這麼做,你說這話可就

沒道理了。”

李若鬆聳聳肩,握著成棟的手說道:“無所謂,反正如果不是若杉在那個位置,我也懶得

管這些事,走,回家,晚上咱倆給祖父祖母、爹娘和那兩個小討債鬼做頓飯吃,也讓他們嘗嘗

咱倆的手藝。”

□作者閒話:

第381章 一品誥命

李若鬆做飯的手藝到底如何,李家人吃的開心不開心南楚的朝臣們不知道,但是李若鬆的

回歸確實讓他們不太開心,李若鬆在周將軍還在世的時候就被封為正二品的定國公,等級是郡

公,李若鬆回到南江府的第二日,熊若杉命禮部給李若鬆捧去一道聖旨,李若鬆從正二品的郡

公變為從一品的國公,同時,李若鬆還成為南楚第一位丞相,也是南楚唯一一位丞相,在李若

鬆去世之後,丞相之位就成為隻存在於大楚誌中的官職。

若說李若鬆受封賞在朝臣們的意料之中,那麼成棟的封賞就完全出乎所有朝臣的意料之外

,成棟獲封一等國夫的誥命,成為大楚曆史上第一個獲封一品誥命的雙兒,也是唯一一個,此

後的一千多年中,再也沒有任何人超越成棟的品級,按道理來說,成棟的誥命應該跟李若鬆一

樣是從一品的誥命,畢竟李若鬆隻是個從一品的國公,但是,熊若杉卻賜了成棟正一品的一等

國夫誥命,也就是說,單單論品級,李若鬆的品級比成棟的品級要低一級,若是在國宴上兩個

人能夠碰麵,李若鬆還要給成棟行禮,當然,國宴上麵碰麵是不可能的,畢竟外臣和命婦、命

夫是分開入宮的。

李若鬆和成棟接旨的時候都有些無奈,他們當然明白這是熊若杉的惡趣味,偏偏在政務上

熊若杉是皇帝他們是臣子,在家中熊若杉這樣做,鐵定逃不脫夫夫二人的收拾,可現在這樣,

用聖旨的方式來折騰他們夫夫二人,他們也隻能感恩戴德的接旨,還要謝恩,成棟覺得熊若杉

這孩子越大越不可愛,李若鬆卻在心裡默默的記了一筆,等著什麼時候給熊若杉還回去。

所以,當熊若杉的新婚之夜被幾個熊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當年

實在不該得罪自己那個小心眼的兄長,看,人家不是不跟你計較,也不是什麼心%e8%83%b8寬大,根本

就是憋著一股子勁兒一次性給你來個狠的,隻是,那個時候已經是悔之晚矣,熊若杉隻好每個

人多給了一個大大的紅包,這才順利抱著自家媳婦睡了個期待已久的覺。

夫夫二人接過聖旨,謝過恩,客客氣氣的送走禮部的官員,將聖旨供奉在祠堂中,這事兒

就算是過去了,沒有大肆宴請慶祝一番,甚至連家宴都沒有弄,倆人淡定的很,該乾嘛乾嘛,

凡是送禮上門的,不管誰送來的都收,不管送什麼也都收,這讓不少人興奮的睡不著覺,開始

謀劃著該怎麼在朝會上參李若鬆一本,結果,沒等這些人的折子掏出來,穿著從一品定國公朝

服的李若鬆就遞了一個折子給熊若杉。

熊若杉根本不用看就知道自家兄長給過來的折子裡麵寫的是什麼東西,他心裡已經笑翻了

天,麵上還是一臉的嚴肅正經,對熊若楓說道:“若楓,這是定國公幾年來第一次上朝議政,

也是第一封奏折,你給大家夥讀讀看,讓大家夥都聽聽看定國公是有什麼話想說給大家夥聽的

熊若楓恭恭敬敬的回道:“是。”

李若鬆將折子遞給站在旁邊的警衛員,警衛員把折子交給熊若楓,熊若楓打開折子,定睛

一看,樂了,他就說李若鬆絕對是憋了一肚子的壞水準備好好整整這些不思國事的朝臣,果然

,這次不知道又有多少官員要被摘掉烏紗帽。

熊若楓按照折子上的內容讀了一遍,李若鬆寫的非常簡單,也很直白,他把這幾日給他送

禮的人都寫了上去,誰,什麼官職,什麼時候,送了什麼,價值多少,寫的一清二楚,然後問

了兩個問題,第一是為什麼給他送禮,第二是這些禮是從哪裡來的。

堪稱腦子有問題的兩個問題卻讓在場所有人尷尬的說不出話來,無他,在場的所有大臣有

一個算一個,全部都給李若鬆送了禮去,有意思的是,這些人私底下說起送禮這件事的時候,

都是義憤填膺的說自己絕對不會給這種沒本事隻靠著皇帝喜愛就能一步登天的魯莽的武夫送禮

,也信誓旦旦的跟同僚保證自己這幾日絕對不出門,也不會讓家中諸人去送禮,結果,李若鬆

這個魯莽的武夫在他們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讓他們不止是在朝堂上丟了臉麵,更是失了尊

嚴,麵對李若鬆一再的追問,有幾個年紀大點的臣子不出意外的昏倒了。

議政大廳頓時亂成一團,有人趁機提出結束今日的朝會,送這幾位老大臣到醫院去,熊若

杉沒反對,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幾個嚷嚷著要去醫院的人,熊若楓也是一臉看好戲的神情,

他這段時間也被這些人給煩的不行,一天到晚的在他耳朵邊上念叨,說熊若杉怎麼怎麼不懷好

意,怎麼怎麼口是心非,怎麼怎麼心腸歹毒,怎麼怎麼血統不明,句句都在挑撥他跟他皇兄之

間的關係,要不是他們這些話老早就有人分析給他聽了,沒準他還真的會相信這些偽君子。

情報科所有收集到的消息他每天都會看,這些人背地裡說了什麼他是一清二楚,瞧瞧,嘴

上說一套,背地裡做一套,怎麼看怎麼讓人反感,熊若楓之前對這些朝臣們就沒什麼好印象,

現在更加厭惡這些事不乾事隻知道相互傾軋的大臣,他冷冷的看著這些人,想著早晚有一天他

要讓這些人好看,他可不是他皇兄,做不到他皇兄那麼仁善。

熊若杉遲遲不發話,這些人就隻敢嘴上喊著要送去醫院,實際上一點動作都不敢做,議政

大廳上站著的二十多個警衛員可不是吃素的,之前有個大臣不過是沒經熊若杉的允許就朝著熊

若杉走過去,被警衛員直接摁倒在地,還給了一下子,那位當場就被打暈了,這警衛員不僅沒

有被懲罰反而升了官職,高的現在這些警衛員每次看他們的眼神都有問題,那種迫切的希望他

們誰不聽話來點小動作的想法,從他們的眼神中能夠看得一清二楚,可是他們這些文人論起武

力來絕對打不過這些警衛,他們也不會用雞蛋去碰石頭,從那次之後,他們就學乖了,隻要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若杉沒開口,他們是絕對不會動的。

有位素來喜歡給自己貼上直言諍臣四字標簽的老臣大聲說道:“先皇在位之時,寬厚仁和

、禮賢下士,皇上作為先皇長子,本應效仿先皇,善待臣子,方能夠讓臣子各儘其責,為朝廷

出謀劃策,為皇帝解難分憂,現而今,皇上見到朝中重臣暈倒在地亦無動於衷,長此以往,誰

還願意為朝廷效力,為皇上分憂,皇上,光是靠著武力讓朝臣不敢說話,絕非明君所為,南楚

有今日,難道不是在場諸位共同奮鬥的結果嗎,皇上怎能這般行事,就不怕有辱先皇聖明,有

負先皇所托嗎?”

熊若杉聞言,挑挑眉梢,說道:“朕即位以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評價先皇,若你

所言非虛,你們這些老臣早就該以死謝罪了,寬厚仁和沒換來你們的儘職儘責,禮賢下士沒讓

你們為大楚出謀劃策,有這樣好的先皇,楚京城卻被破城了,你們去北邊看看,被炮火毀掉的

楚京城到現在還是一座廢城,彆說是人了,就是連根草都沒有,還為皇帝解難分憂,你們解了

什麼難題,分了什麼憂慮,南楚兩線開戰的時候你們怎麼沒站出來?貪生怕死的時候有你們,

衝鋒陷陣的時候見不到人,沒有武力,你以為你們這些人還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你們這些人

是安穩日子過的時間太長了,以至於你們已經忘了咱們大楚北邊的領土現在還沒收回來,你們

忘了,咱們大楚幾百萬軍民被人屠殺的恥辱,你們忘了,南楚還被大赫逼著龜縮在南邊一動不

能動,你們忘了,還有幾百萬百姓剛剛吃得上飯,穿得起衣。”

熊若杉的話音剛落,熊若楓借口說道:“皇兄,既然洪大人如此懷念先皇,就讓他去給先

皇守陵去吧,若是他想要下去陪在先皇左右,也是可以的。”

洪大人後背瞬間就被冷汗打濕了,他聽出了熊若楓的言外之意,他如果再拿先皇說事兒,

搞不好這位皇太弟真的就讓自己下去陪先皇了,他還不想死,他好不容易熬到正五品的位置,

他舍不得剛到手的榮華富貴和以後的青雲之路。

想到這裡,洪大人立刻說道:“微臣也是一片赤誠,為了朝廷著想,老大人們不管怎麼說

都為朝廷勞心戮力了一輩子,若是就這麼放著他們不管,傳了出去,恐怕會讓百姓寒心。”

熊若杉冷笑一聲,說道:“真要說寒心,老百姓絕對不會為這種事情寒心,隻會對你們這

種拿著朝廷的俸祿不為百姓辦事的人寒心,隻會對你們這種占著茅坑不拉屎的行為寒心。”

洪大人沒想到熊若杉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漲紅著臉說道:“粗俗,實在是粗俗不堪,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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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洪大人說完,李若鬆說道:“彆提聖人,你沒資格,聖人的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實在

是有辱聖人之名,給我送禮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聖人的教導?”

洪大人口中的話一下噎了回去,半天沒能喘過氣來,結果,還沒等李若鬆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