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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李齊夫婦和李良夫婦說道:

“祖父,祖母,爹,娘,這是我跟若鬆給您幾位買的禮物,這件袍子是給祖父的,熊皮做的,

祖父穿上肯定顯得特彆儒雅,這件是給祖母的,也是狐皮,不過是白狐皮,清一水的白色,祖

母,您跟祖父換上試試。這兩件都是若鬆挑的,找了好長時間才定下這兩件來,那邊這種皮毛

太多了,挑的人眼花,質量也好,若鬆還通知商隊過去那邊收購這些皮毛來著。

爹,娘,您二位的是我給挑的,我眼光一般,您二位若是不喜歡,我去給您二位換一件,

爹的這件是白狼皮做的,您看看,喜歡不?娘的這件是一種當地特有的銀鼠皮做的,手感很好

,禦寒也厲害,娘,您試一下,看看上身效果怎麼樣。”成棟一邊說,一邊從身後放著的箱子

裡一件一件往外掏衣裳,幾位長輩當然不會說不喜歡,即便李若鬆和成棟隻是給他們一人帶一

片樹葉回來,他們也能把樹葉給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拿著李若鬆和成棟送的衣裳,樂嗬嗬的去後屋換衣裳,熊若杉還在處理政務,一時半會兒

的回不來,周謹言現在也是忙的腳不沾地,沈首輔仍然是南楚內閣首輔,但其實這兩年多來所

有應該交給沈首輔做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周謹言在協助處理,周謹言越發有當年周老丞相的風範

,假以時日,周謹言絕對能成為一方良相,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孩子卻又像是對這個位置不

怎麼感興趣的樣子,做工作很用心,說到仕途卻總是避而不提,沈首輔當時並沒有多想,隻以

為這孩子是謙遜,覺得自己的能力還不足以勝任,並沒有批評周謹言,反倒是誇獎了又誇獎,

每當這個時候,周謹言都是靜靜的微笑,不說話。

熊若杉和周謹言兩個人也是袍子,熊若杉的是用玄狐皮製成的,周謹言那件使用紫貂皮製

成的,熊若杉一向喜歡黑色,看到這件用玄狐皮製成的袍子,立馬換了上去,還很臭美的湊到

周謹言身邊,問道:“怎麼樣?好看不好看?這衣裳是不是特彆襯我?”

周謹言笑眯眯的給熊若杉理了理衣裳,又幫熊若杉將頭發弄整齊,才說道:“哥和哥夫的

眼光很不錯,這衣裳你穿著挺好看,你不是快要過生辰了?到時候就穿這件去,也讓那些朝臣

們看看,他們擔心的那些事情根本不會發生,這幫子人,真是,不能讓他們一直這麼閒著,總

是閒著,他們的腦子和嘴卻閒不下來,想法就容易多起來,一旦想法多了,給我們找的事就不

會少。”

熊若杉很自然的站在那裡任由周謹言幫他打理,順口回道:“他們蹦噠不了幾天了,以前

是哥和哥夫沒回來,有些事情我隻能一再讓步,再加上北邊和東邊一直在用兵,不管他們有多

少小心思,考慮到前線的糧食供應,我隻能先壓著性子陪他們玩,現在哥和哥夫回來了,很多

事情就要換個玩的方式了,他們以前那些手段現在恐怕要玩不轉了。”

周謹言給熊若杉拍了拍衣裳,接著說道:“也不能完全把哥和哥夫推出去,這些人,彆的

本事不一定好,搬弄是非的口舌功夫絕對不會差,哥和哥夫還在前線跟敵人浴血拚殺的時候,

他們就敢說哥和哥夫想要獨攬軍權架空你,現在他們一回來就大權在握,恐怕這些人會說出些

更難聽的話來。”

熊若杉搖搖頭,說道:“你以為我不讓哥和哥夫大權在握他們就沒話了?他們照樣有話,

我要是重用哥和哥夫,他們會說我腦子不清楚,替我擔心哥和哥夫叛亂的事情,要是我不重用

哥和哥夫,這幫子人又會說心寒,連跟著我這麼長時間,對我有養育教導之恩的人我都不重用

,不過就是怕對方功高震主奪了我的位置。

謹言,你考慮問題全民是個好事情,真的,但是有的時候考慮的太多了,就很容易優柔寡

斷,你現在已經有這種趨勢了,要我說,人人都有一張嘴,你能讓他當著你的麵不說,你還能

讓他背著你也不說不成,我覺得與其咱們一天到晚的擔心他們說了些什麼,派出大量的人手監

視他們,不如就讓他們說,一直這麼說下去,他們把人看的太傻了,覺得自己那些小伎倆彆人

看不透,其實,彆人不過是陪他們玩玩罷了,畢竟,這些人更想看到我們過得不順意,或者說

讓我們的決策和政令更符合他們的意。

隻可惜,他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他們以為結成一個又一個的黨派就能逼我屈服?瞧著吧

,還不等我讓步,他們這幾個黨派自己就要亂了,黨爭是這麼好玩的?那是動不動就要死一大

片人,掉一大片烏紗帽的,我看呐,他們這些人的官服都要改一改,身上的補子不能再要了,

一個二個的%e8%83%b8`前掛著塊繡了飛禽走獸的補子,就把自己變成衣冠禽獸,這補子也太厲害了,厲

害的我都怕了。”

周謹言聽著熊若杉的話,有些無奈的說道:“外麵的戰事還沒平,看著咱們南楚似乎是已

經沒有什麼威脅了,但其實他們根本不明白,南楚現在仍然處於一窮二白的境地,之前戶部說

國庫裡麵的存銀已經不夠支撐下一場大規模的戰役了,金礦和銀礦開采的速度完全趕不上使用

的速度,原本南楚的人數少,財政完全可以支撐起這樣一個高福利的國家,但是,現在的南楚

人數增加了一倍,卻並沒有什麼很大的進項,沒有收入,全是支出,戶部尚書跟我說了不知道

多少遍,他的頭發都要愁的全部掉光了。”

周謹言歎了一口氣,說道:“以前咱們總覺得老百姓手裡麵沒什麼錢,現在看看根本就是

我們自己想岔了,他們手裡都是有錢的,還都不少,又沒地方花,就都存了起來,問題是,在

南楚,存那麼多的銀兩能乾什麼?沈首輔也是在頭疼這個事情,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倆人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成棟看著兩個人,笑的很溫和,他們倆一看就知道平時就是這

麼相處的,否則兩個人之間的動作不會這麼自然,一舉一動都流動著淡淡的溫馨,這是成棟一

直以來最希望看到的場景,也是會讓成棟最放心的場麵,熊若杉將來的路很難走,若楓即位之

後,若杉的位置會很尷尬,如果到時候陪在若杉身邊的人不能夠頂事情,以後會變成什麼樣成

棟根本不敢想。

“怎麼的?羨慕他們兩個? ”李若鬆湊到成棟的耳朵邊上悄悄說道。

成棟沒否認,大大方方的點點頭,說道:“確實羨慕,他倆這種狀態多好,之前那種你粘

著我我貼著你的日子讓我心裡一點都不踏實,那是一種兩個人在談朋友的感覺,而不是夫夫之

間應該有的狀態,現在才像是家人一樣在相處,這說明兩個人已經將彼此看成了重要的家人,

看看,多好。”

李若鬆拉著成棟的手,說道:“其實你不用羨慕他們,我一定會讓你比他們過得更幸福。

成棟身子朝後靠在李若鬆的身上,漫不經心的說道:“就你?算了吧,祖父祖母和爹娘生

氣的時候你在忙什麼?忙著讓我出頭給幾位長輩送禮物,你這人還真是,我都懶得說你了。”

李若鬆正要說話,就聽李成和成李兄弟倆問道:“爹,爹爹,我們的禮物呢?我們的禮物

在哪裡?還有小叔叔和小舅舅的,他們倆也都沒有拿到禮物。”

“這兩個小鬼東西,就是天生來壓製我的。”李若鬆有些挫敗的說道。

成棟很不厚道的笑了出來,說道:“子女都是前世的債,懂不?行了,趕緊把禮物送了,

回頭要忙的事情一大堆,誰知道這幾天會忙成什麼樣子,你帶的東西又不禁放,過了這個把月§思§兔§網§

,他們就是想要穿也穿不上了。

李若鬆聽話的點點頭,說道:“我這就去給他們幾個小東西分發禮物,夫郎,你坐在這裡

休息一下,我把禮物分完就回來陪你。”

成棟找了個凳子坐下之後撐著腦袋說道:“行了,你去忙你的,我正好可以跟若杉和謹言

聊聊感情方麵的話題,你個大老爺們就不要來摻和了。”

李若鬆聞言,摸了摸鼻子,有些臉紅的說道:“我才不會傻的去介入這種事情,你們慢慢

談,我現在先把禮物非分了,夫郎,除了這些事情,你還有沒有其他要交代的事情,我一起辦

了吧?”

成棟仔仔細細的想了一會兒,說道:“我沒有其他什麼事情要交代的,你把現在的事情做

好就是,等會兒咱們還要去看望沈首輔,你不要耽誤時辰,其他的你自己把握就好。”

李若鬆點點頭,說道:“行,我這邊也就分一下衣服,其他沒什麼事情的,弄完了我就過

來,到時候你跟我說說他們倆到底是個什麼打算,這一年一年的,他倆歲數也都大了,不管以

後怎麼辦,總歸要擬個章程出來,我還是挺擔心婚宴當天會不會鬨起來的,畢竟他倆的身份非

常特殊,我怕事情一旦曝光了,會極大的影響的這兩人的形象。”

□作者閒話:

第376章 想要禪位

熊若杉年初的時候寫信給成棟,覺得自己差不多可以退下來了,以後就當個閒王,讓熊若

楓把擔子挑起來,成棟當時沒有立刻給熊若杉回信,而是跟李若鬆去了一封信,商討這件事該

怎麼處理。

李若鬆聽到成棟的話,才突然想起來熊若杉已經二十一歲了,他和成棟也都已經到了三十

二這個歲數,熊若楓再過兩年都可以娶妻了,李成和成李兄弟倆比熊若楓小一歲,今年剛滿十

二,難怪熊若杉想要退位,他卻是等了太多年,幾年前熊若杉努力裝出一副冷靜的樣子跟自己

坦白對周謹言的心思時,也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現在卻已經長成一個非常優秀的青年,

身處高位卻隻心念一人,麵對無數誘惑卻能守住本心,李若鬆覺得,這個弟弟確實已經儘了自

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也完成了他對其他人的承諾,既然他想退下來,那就讓

他退下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便是。

成棟也是這麼個意思,既然夫夫倆都已經決定了,自然就開始著手安排以後的事情,熊若

楓丟給熊若杉自己去解決,熊若杉都跟他們隔了一層,更不用說熊若楓了,他們倆畢竟是同父

的兄弟,更何況不管是熊若杉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