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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長出一片森林來。

原本南邊的國家是打著儲存福壽膏的倉庫被毀了,不要緊,地裡還長著不少罌粟,想要多

少福壽膏就能製造出多少福壽膏,後來罌粟山穀被燒毀了,他們也沒當成什麼大事,覺得不過

是些罌粟,重新種上就行,如意算盤打的挺好,隻可惜李若鬆心狠手黑,不止是把倉庫給燒了

,把罌粟給燒了,還把山穀給毀了,兩年之內,種植罌粟製作福壽膏的想法隻能擱置。

要說對李若鬆恨得最厲害的,還真不是大赫人,而是安和國的君主,那片山穀在他安和國

境內,當初是沒其他地方比這裡更合適,且由於罌粟種在安和國的緣故,其他十幾個國家有求

於安和國,十六國隱隱以他為首,這幾年安和國的君主甚至有了一種自己是南邊的王這種感覺

,因為不管什麼事,其他國家都會過來問問他的意見,他同意的基本都實施了,他若是不同意

,要麼讓他滿意,要麼就被乾脆擱置起來,安和國的君主一直覺得再給他幾年時間,南邊肯定

能夠統一,而等到打下南楚,他大一統的夢想就不止是夢想,而是成為現實。

可偏偏李若鬆隻用兩把火就把他的大一統夢給燒了個一乾二淨,連帶著還讓不少安和國的

百姓和南方十六國的精銳士兵染上罌粟癮,為了防止安和國私下動手腳,其他十五個國家都安

排了最精銳的士兵由自己最信任的將領帶著駐紮在山穀周圍,又要彼此防範,又要彼此接觸,

他們住的地方距離都很近,且山穀的上風處山林居多,下風處卻是個盆地,這些人就都居住在

盆地裡,好死不死的被罌粟煙給禍害了。

這件事發生之後,十六國的注意力一下從李若鬆身上換到了安和國君主的身上,十六個國

家的精銳,十六個國家深受君主信任的將軍,十六個國家戰勝南楚的希望,全部都被毀了,安

和國的君主忙的焦頭爛額,又要調查誰把消息泄露出去的,又要跟其他國家賠禮道歉,又要安

撫本國的老百姓,又要處理感染罌粟癮的這些人,安和國的君主恨不能將李若鬆立馬抓住,然

後將他淩遲處死,這都還不足以平息他對李若鬆的痛恨,他隻想生啖其肉,飲其血,抽其筋,

將其挫骨揚灰,想法挺多也挺美,到了最後卻還是隻能忍辱負重的去跟李若鬆求和,安和國的

君主沒等上路就死在了自己的寢宮,他是被自己生生給氣死的,死的時候麵目鐵青,雙眼突出

,牙關緊咬,一副凶相,也不知死後閻王爺會不會被他這幅樣子給嚇到。

這也是為什麼當時他們沒能直接乾掉李若鬆的原因,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不能,隻是

處理那些被染上癮的百姓和士兵都已經很艱難了,更不用說安排人追擊李若鬆等人,所有人都

以為李若鬆是犯了輕敵冒進的毛病,李若鬆也沒有給任何人做過解釋,直到後來南方諸國的求

和使者團抵達南江府,將前因後果在南楚的朝堂之上跟竹筒倒豆一樣烏拉拉說了個清楚,其他

人都還以為李若鬆不過是個年輕的花架子,紙上談兵的本事強過他帶兵打仗的本事。

李若鬆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去剿滅南方十六國的主力部隊,他的目標非常明確,毀掉福壽

膏,找到罌粟地,讓南邊短時間之內再無餘力可以種植生產這種害人的東西,李若鬆從俘虜們

的口中打聽到倉庫所在之處以及種植罌粟的山穀之後,當即下令分成兩支隊伍,一支帶著俘虜

去燒毀倉庫,另一支則直奔種植罌粟的山穀。

南方十六國之所以會認為李若鬆是要去剿滅他們的精銳部隊,從而在唯一的一個山穀中設

置埋伏,這其實是個非常美妙的誤會,因為對十六國的精銳部隊都集中在種植罌粟的山穀附近

,進出那個山穀就隻有那一條道路,比如經過那個關口,所以他們以為李若鬆是得到了這邊有

十六國精銳的消息,瞧不起他們這些小國家的精銳士兵,所以帶了人過來攻打他們,其實李若

鬆真沒這麼想過,他隻是想要毀掉罌粟地而已。

其實李若鬆在意識到自己被伏擊的時候,心裡頭也很詫異,自己的行蹤不說是完全保密的

,但是他們推進的速度非常快,小小的一個種植罌粟的山穀怎麼會冒出這麼多的士兵來,一動

手就知道對方絕對不是烏合之眾,手裡頭都是有真本事的,若不是李若鬆意誌堅定,咬著牙帶

人將罌粟地給燒了,再順著山脈退入惡魔穀,現在是個什麼樣的局勢還不好說,畢竟李若鬆的

地位在那裡擺著,南楚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李若鬆落入敵手,到時候隻有兩條路可走,要

麼南楚為了換回李若鬆答應各種條件,要麼李若鬆的小命就永遠的留在南邊。

□作者閒話:

第356章 得意門生

李若鬆被伏擊之後沒有倉皇後退,反而是咬著牙按照原定計劃毀掉了種植罌粟的山穀,隨

後又果斷帶著餘下的人退入無人敢進的惡魔穀中,若非如此,南楚也不會再次掌握主動權。

南方十六國派遣的使者團多達兩百餘人,基本都是各國的皇儲、大將以及丞相等這一類人

,彆說是南楚了,就是大楚都沒同時接待過這麼多人,熊若杉接到消息之後,帶著熊若楓忙活

了十多天,從接待流程到宴請規格,從服裝衣裳到酒肉菜品,樣樣都要過問一邊,沈首輔在兩

個兒子戰死之後身子骨就一直不大好,使者團要來南江府的事情又讓沈首輔忙的腳不沾地,一

來二去的,沈首輔竟是一病不起。

李若鬆忙著安排西邊和北邊的防務,成棟根本無睱過問接待的事情,他正帶著人研究針對

蛙人的武器,包括水雷的研製也是成棟在全權負責,挑來挑去,不知道有誰能夠接手沈首輔的

事務,最後還是沈首輔定下的人選,這個人選既讓人覺得意外,仔細想想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沈首輔定下的人是周謹言。

周謹言跟在沈首輔身邊已經有將近一年的時間了,可以說沈首輔現在手頭主要有哪些工作

,各項工作的進展情況,有哪些事情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有哪些事情還要再催促一下,有哪

些注意事項,沒人比周謹言更清楚,加上沈首輔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有意識的讓周謹言獨立麵對

、解決一些問題,可以說周謹言就是被當成是未來的首輔在培養的,周謹言本來就是個極為聰

慧的人,在沈首輔的全力栽培下,周謹言已經初步顯露出在政務上麵的天分。

對於沈首輔定下的人,李若鬆和成棟都覺得無所謂,周謹言的身份說敏[gǎn]也敏[gǎn],說不敏

感,也不敏[gǎn],畢竟是個好苗子,不能因為他將來可能會跟熊若杉在一起就讓他跟女子一般憋

在屋子裡,漢子總是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如果一味的壓製,即便這兩個人將來能夠在一起生

活,時間長了,兩個人的地位不同,眼界不同,想法不同,再加上沒有孩子的牽絆,早晚有一

天會散夥。

成棟一直覺得自己能夠跟李若鬆一路走到現在,是比較少見的不下堂的糟糠夫郎,並不全

是因為李若鬆比較顧家,比較自製或者說是李若鬆對自己感情很深,有這方麵的因素,更重要

的是自己一直跟得上李若鬆的腳步,或者說,兩個人的地位始終是平等的。*思*兔*在*線*閱*讀*

李若鬆不管做到多大的官位,成棟都不輸於他,他們倆始終有話題,而不像其他人家似的

,男的在外麵忙碌了一整天,回去了跟自家妻子或者夫郎沒話可說,說點公事吧,對方完全聽

不懂,也不感興趣,更幫不上忙,說點家事吧,男的沒心情聽,更沒精力管,且不認為自己應

該管,我在外麵辛辛苦苦的忙活,你不過就是在家管管後院那些事,吃穿不愁,萬事無憂,還

要拿家事來煩我,這就是你的失職。

兩個人都沒話說,還能指望這倆人多麼的情投意合,怎麼的琴瑟和鳴,簡直就是個笑話,

不管感情有多麼的深厚,一旦沒有話可以說,時間長了總是會離心,各自忙活各自的,那不是

在過日子,那隻是在各自履行職責而已。

成棟覺得熊若杉若是想要跟周謹言長久的過下去,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就不能越來越疏

遠,而必須越來越親近,最起碼,兩個人的眼界要是一樣的高度,兩個人的思想要能夠在同一

個頻道上,否則,等到愛情的餘韻消散了,兩個人的感情也就差不多磨沒了。

熊若杉雖然舍不得周謹言把自己弄得太過於辛苦,可是在成棟跟他聊過一次之後,熊若杉

還是很爽快的讓周謹言暫時接手沈首輔的工作,南楚的朝堂在經曆了這一年多來的各種洗禮之

後,基本上都是年輕人站在這裡,且人數比以前少很多。

老臣也有,內閣的七個人都還是老臣,他們相較於年輕官員更加老持穩重,看待問題也更

加全麵,目光更長遠,南楚的朝堂議政大部分都是年輕官員提想法,內閣老臣做決定,相互配

合的很默契,在這種情況下,與其說周謹言是來接手沈首輔工作的,還不如說周謹言是來執行

沈首輔各項安排的。

內閣的老臣都是人精一樣的人物,周謹言作為已逝周將軍的侄子,在小皇帝和李家人的心

目中有著極為特殊的地位,他們都知道周謹言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去李家,陪著小皇帝長大,這

麼多年下來,他們這些臣子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是絕對沒辦法跟周謹言比的,當然,他們也沒

有要跟個毛頭孩子去比的意思,也很明白沈首輔安排周謹言接手工作的意思,沒等小皇帝開口

,這些老臣就聯名上奏,支持沈首輔臥病在家休養時提出的由周謹言代為工作的請求。

老臣們都同意了,那些年輕人當然不會反對,也不乏有那麼一兩個二愣子跳出來說這件事

情於理不合,可還沒等熊若杉開口,就已經被內閣老臣們給罵了回去,二愣子們被罵的更愣,

可麵對那些老狐狸,不管有多少話都隻能先吞回肚子裡。

周謹言很高興自己能夠有這樣的機會,他之前一直跟在沈首輔身邊學習有兩個用意,一個

是為了監督沈首輔,沈首輔畢竟是犯過錯誤的人,識人不清給南楚造成了極為惡劣的影響,隻

是南楚的運氣比較好,沒有因為這件事傷筋動骨,可周將軍的犧牲到底讓熊若杉對沈首輔的眼

光產生了懷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