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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的院子,因為戰亂的緣故,倒是沒有出現那種一大家子幾代同堂人口幾十上百的

情況,一排五個院子,一共十排,共計五十套小房子,說是每家分一套,實際上第一排的五套

房子基本上都是李家人或者是跟李家相關的人住在那邊。

李管事的房子在李家左邊,除了他,馮保也住在那裡,隻是馮保先大多數時間都在海上,

所以宅子裡麵還是顯得有些空落落的,李管事沒有娶妻生子的想法,也不願意過繼或者領養一

個孩子,李若鬆和成棟表過態,將來等到李管事百年之後,會將李管事埋在李齊他們老兩口旁

邊的墓地裡,逢年過節的都由李家人給他燒紙,李管事覺得,這樣已經足夠了。

周家住在李家的右邊,一座四合院,隻住了兩個人,周將軍和周謹言,說是兩個人實際上

也是個空宅子,周將軍大部分時間都在部隊裡,那邊給他準備了一套兩室一廳的屋子,是用來

休息的,周將軍基本上都在那邊住著,周謹言則是住在李家,跟李若杉一個房間,這是兩個人

求之不得的事情,當然不會反對。

本來院子就不大,李家的人即便是不多,可到底還是吵鬨了一些,李齊年紀越大越喜歡清

靜,每天那麼多人在跟前,有時候真的挺煩的,加上孫子和孫夫郎一天到晚的秀恩愛,李齊越

發覺得這小兩口礙眼的緊。

李齊覺得與其煩自己還不如讓他們出去住,老爺子大手一揮,得,小兩口隻能巴巴的收拾

好東西麻溜的滾到最右邊那座四合院裡麵住著,連帶著李成和成李也隻能背著小包袱跟著自家

爹爹和父親滾蛋。

,還天天抽空跑去食堂那邊看成棟學做飯的樣子。

成棟是個做什麼事情要麼不做,要麼做到最好的性子,既然說了要學做飯,成棟當然不會

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糊弄,李若鬆見到成棟的時候,正好是成棟低著頭專心致誌切菜的時候,

他穿著圍裙,左手按著要切的菜,右手持刀,一下一下的將一根白蘿卜切成段,這幅樣子讓李

若鬆的心砰咚跳了一下,他突然想起十多年前,他的母親跟他說的一番話,他母親告訴他,如

果有一個人願意為你生兒育女,洗手作羹湯,對方一定是心裡有你的。

當時他不明白自己母親說這番話的意思,可現在他懂了,隻有心裡裝下了那個人,才會願

意讓自己承受懷孕的煎熬和生子的痛苦,才會想著要親手給對方做頓飯,才會陪著對方直到生

命的儘頭。

成棟做的第一頓飯並不好吃,有的菜鹽放多了,有的菜被炒糊了,有的菜忘了放鹽,有的

菜油太少了,成棟自己都吃不下去,可李若鬆卻吃的很開心,他不僅把所有的菜全部都吃光了

,還連連誇讚成棟的菜做得好,搞得成棟哭笑不得,差點以為李若鬆的味覺出了問題。

做飯這種事情,一向是一回生二回熟,做多了就做的好吃了,幾頓飯下來,成棟的手藝雖

然還是比不上食堂的廚娘,但是家常菜已經能夠拿得出手了,成棟這才敢讓李成和成李兄弟倆

回家吃飯,在這之前,兄弟倆都是被趕去老宅陪著李齊他們一起吃飯的,李黃氏和李陳氏的手

藝都是極好,成棟覺得這輩子可能都沒辦法學會她們那手做飯的手藝,不過成棟心也不大,他

對自己的要求就是做出來的東西能吃就行,吃不死人就差不多了。

李成和成李兄弟倆第一次吃到自家爹爹做的飯菜,因為之前成棟一直瞞著他倆,所以他倆

還以為這是成棟第一次下廚做飯,想著爹爹第一次做飯就給他倆吃了,小兄弟倆高興的不行,

等到李若鬆回來了還特意給李若鬆顯擺,李若鬆當然不會讓小兄弟倆如此得意,他用更加顯擺

的表情告訴小兄弟倆,他早就吃到成棟做的飯了,比他們早了好多天。

因為這個事情,李若鬆沒少被小兄弟倆鄙視,小兄弟倆報複李若鬆的手段異常的簡單粗暴

,一到了晚上就去敲他們倆的門,說是害怕,不敢自己睡,一定要跟爹爹睡,當然,這是口頭

上的說法,他倆不會真的跑去跟成棟睡,雖然他們非常想,可他們更怕惹怒李若鬆之後將要麵

對的後果,所以,他倆也不過就是每天晚上去膈應一下李若鬆,等到聽見李若鬆怒氣衝衝的腳

步聲之後,小兄弟倆一溜煙就跑了。

剛開始成棟還隻是看他們父子三人在那裡鬥智鬥勇,可是幾天之後他也有些受不住了,他

也是正常的男人,當然也是有需求的,每次到了一半就有人跑來打斷他們倆的愛情動作過程,

一次兩次的還好,三五次之後,成棟覺得自己很有可能要腎虧了。

最後還是成棟專門做了一桌小兄弟倆愛吃的東西才算是把這事給揭了過去。

□作者閒話:

第308章 死了幾個

李若鬆和成棟正在吃早飯,張管家一臉嚴肅的敲門走了進來,見張管家的表情不對,夫夫

兩個相互看了一眼,放下碗筷,李若鬆問道:“張叔,可是出事了?”

從駐地廢除奴籍之後,李若鬆他們就不再喊張管家,而是喊張叔,剛開始張管家很不習慣

,他一個無根之人真的當不起這一聲叔,可後來見李若鬆他們很堅持,便也應下了。

“前幾日來的那兩家人,死了幾個,現在鬨騰的厲害,李家的非要讓老太爺給他們一個交

代,成家的也是這個意思,現在他們抬著幾個人的屍首堵著大門,天氣炎熱,那幾人又死了有

些日子,味道不好聞還是小事情,關鍵是怕造成其他疾病,一旦他們起了壞心思,將屍首扔進

水源裡麵,恐怕駐地裡麵要出大事情。”張管家斟酌著回道。

李若鬆眯了一下眼睛,說道:“張叔,你不必給他們描補,他們是不是拿這個事情威脅守

城的衛兵了?能夠驚動張叔親自來彙報,我想他們隻不過是抬了一部分人的屍首過來,另一部

分的人怕是已經運到水源地那邊去了,若是咱們沒有滿足他們提出的要求,是不是就會把屍首

全部丟進去?”

張管家微微笑了一下,大少爺越發老練了,“是的,他們在城門口就是這麼說的,屬下並

不認為他們是在撒謊,因為沒必要,想來也是沒有其他的法子了,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當初

咱們還是心太軟,念著終歸是有幾分骨肉親情的,便沒有趕儘殺絕,若是按照屬下的想法,當

時就該按照律法將他們全部抓起來投入大牢,至於日後是就放在牢裡麵養著,還是送到礦場服

刑,總歸是咱們捏著他們的小命。

隻可惜咱們那會兒還是想要給他們一條活路,隻是讓他們離開這裡,並沒有想著其他的事

情,也是屬下考慮不夠周全,當時若是屬下能夠提醒一二,想來事情也不會發展到現在這樣的

地步,不管怎麼說,咱們這邊終歸是落了下風。”

張管家歎了一口氣,李家這一大家子人還是太過於仁厚了,這要是在楚京那邊,那幫子不

要臉皮的東西早就不知道死多少遍了,可就是這麼些不要臉皮的東西竟然通過這種下作的方式

拿捏著他們,讓他們投鼠忌器,張管家覺得心裡頭那股子火氣真的是壓都壓不住。

“張叔,您也不要想太多,他們如果認為這樣做我們就會服軟,那也太小瞧我們這些人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當日將他們趕出城去並沒有追究太多,並非是我們心軟,而是多少要顧念一下祖父和父親的

顏麵,那畢竟是他們的侄子和兄弟,姓李的老婆子真以為我們不知道她當年做的事情,帶著親

生的兒子卷了家中的銀兩跑了,李百方是被她生生給氣死的,我們是不想追究當年的事情,否

則,但就這一件事,這老婆子就不知道能死多少遍。

話又說回來,即便我們一家人沒有修改身份文牒,不管他們,彆人也沒話說,我們這一房

可是淨身出戶的,分家了,也單獨立戶了,走的時候除了不得不帶上的東西其他都沒帶走,連

我娘和我夫郎的嫁妝也都留給他們了,算是還了他們的生養恩,這事鬆江府無人不知,說破天

他們也不占理。

還有成家那一幫子人,我隻能說幸好我夫郎的娘是個好的,瞧瞧他們那幫子人做出的那些

事,以前在鬆江府的事情就不說了,就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也足夠讓人大開眼界的,看著扒不上

我們了,就開始自己想辦法找門道,結果還是那麼幾樣,把兒子女兒送給人當妾室,來換取住

在彆人家裡的權利,他們當我真的不知道成夫人到哪裡去了?哼,成老爺可真是夠狠心的,一

袋子玉米就把陪了自己幾十年的老妻送人了,還是個七十多歲的鰥夫,真個的是讓人佩服的緊

李若鬆冷笑一聲,看了成棟一眼,繼續說道:“這樣沒良心的人,所圖必然不小,今日是

拿著幾個死人讓我們開城門讓他們進來,明日沒準就敢劫持幾個人讓我們給他們安排好房子,

然後好吃好喝伺候著,一家子是愛占便宜沒臉沒皮的,一家子是得寸進尺心狠手辣的,張叔,

麵對他們這種人,咱們一步都不能退讓,一步退了,以後步步都要退,可咱們退不起,咱們必

須要保護住在這裡的幾十萬人,沒有道理讓咱們駐地這麼多人為他們幾個人的錯誤買單,也沒

必要為了這麼點小事情讓他們得逞,我看,他們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心太大,他們要的絕對不

止房子和吃食,恐怕是想要這個駐地。”

張管家麵色冷肅的說道:“他們簡直是癡人說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憑他們幾個人

那副賊眉鼠眼的樣子,還妄想圖謀駐地,臉真是夠大的。”

李若鬆嘲諷的笑了一下,說道:“有些人,就是認不準自己的位置,所以總是做些癡心妄

想的美夢,有多大的碗吃多少的飯,他們是從來不這麼認為的,總是覺得饅頭能比蒸籠大,他

們也不用腦子好好想想,水源地那麼重要的地方,怎麼可能沒有人守著。”

成棟突然插了一句嘴,說道:“腦子是個好東西,隻可惜不是人人都有的。”

李若鬆和張管家一下笑了出來,“真是,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冷笑話,張叔,麻煩

您,這些人全部抓起來,該送到哪裡就送到哪裡,祖父和父親那裡我去說,牢裡的,給口飯吃

,服刑的不死就行,其他我沒什麼要求。”

張管家忍著笑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