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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三帶人進來的,也是你幫著我埋了小丫的,你說

句話,你說句話啊。”女子衝一位年約六十的大媽喊道。

被稱為王家嬸子的人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女子,又看了看牛三,表情很猶豫,從良心上來說

,她自然是願意指證牛三的,這個牛三就是縣裡的一個潑皮,生生將自己爹媽給氣死了,年紀

一大把了還娶不上媳婦,沒銀子花了就去偷或者搶,不知道被人打過多少次,這牛三不管怎麼

打,好了之後從來不記打,以前怎麼樣後麵還是怎麼樣,要不是想著牛三的哥哥是為了保護縣

裡人被海盜給殺了的,縣裡人早就把牛三趕出去了。

王家嬸子並不了解李若鬆的性子,摸不準這話能不能說,要是李若鬆從輕判罰,關牛三幾

天就把牛三放出來,那她自己家的幾個閨女可就麻煩了,這牛三誰知道會不會做出更讓人憤怒

的事情來,劉嫂子的小丫已經沒了,跟死人比起來,自然是活著的人更重要。

可看著劉嫂子滿眼的哀求,王家嬸子也不忍心拒絕劉嫂子的請求,劉嫂子自從嫁到他們縣

裡,住到她家隔壁,對他們這些鄰居真的挺不錯,家境尚可的時候沒少給他們些吃的喝的,前

些年劉嫂子的夫君在回來的路上被海盜給殺掉了,劉嫂子聽到消息昏死過去好幾次,後來想著

家裡剛兩歲的小閨女,硬是挺了過來,孤兒寡母的,過的挺不容易。

現在小丫丫被牛三帶著海盜們給糟蹋了,還死了,王家嬸子覺得如果自己不說實話,小丫

丫在地底下不知道會怎麼想她,可再想想自家幾個小丫頭,王家嬸子又有些不敢開口。

李若鬆一看王家嬸子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他對周平吩咐道:“念。”

周平會意,從懷中掏出一張紙,大聲念道:“子弟兵駐地十殺令,奸、%e6%b7%ab擄掠者,殺無赦

;投敵叛國者,殺無赦;臨陣逃脫者,殺無赦;搶劫財物者,殺無赦;泄露機密者,殺無赦;

行賄受賄者,殺無赦;延誤軍機者,殺無赦;違反戰場紀律者,殺無赦;貪汙腐敗者,殺無赦

;謊報軍情動搖軍心者,殺無赦。以上十殺令在場諸人務必牢記,違反者,殺,無赦!”

李若鬆在周平念完十殺令後,對王家嬸子說道:“本官明白你所擔心之事,駐地日後人會

越來越多,本官不敢保證駐地之內無人敢觸犯條例,但是本官可以保證,凡是觸犯條例,按律

當斬者必死無疑,尤其是對於這種無恥之徒,不僅僅是為敵軍帶路,投遞叛國,還助紂為虐滿

足一己私欲,這等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你且如實道來,此人是否如同方才那位女子所說做

下如此惡事,有便是有,無便是無,一旦被證明是說了假話,做了偽證,同樣斬殺之。”

得到李若鬆的保證,王家嬸子一下有了底氣,她憤憤的說道:“大人,老身為劉家的作證

,就是這個畜生給那些海盜們帶的路,他們不止是蹂躪了小丫丫,劉家隔壁那戶人家老兩口都

是牛三殺的,當時草民一家人躲在閣樓上,全部都看到了,他昨日穿的不是這件衣裳,是另外

一件靛藍色的長袍,那上麵全部都是血跡,他嫌臟,就給脫了,換上了現在這件,這件衣裳我

認識,是隔壁那戶人家兒子的衣裳。”

牛三打斷王家嬸子的話,大聲喊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這衣裳就是我的,我的,什

麼小丫丫,什麼老兩口,我根本都不知道,你血口噴人,大人,她們倆合夥騙你啊大人,她們

說的都是假的,假的。”

李若鬆嗬斥道:“閉嘴,本官沒讓你說話的時候你就聽著,什麼時候本官問你了你再說不

遲,你不要以為這不是在公堂之上就可以任意開口,方才咆哮公堂之罪本官先給你記著,等到

查清此事本官再做處置。”

李若鬆的態度讓王家嬸子很是安心,膽子大了,話也多了起來,她指著牛三的衣裳說道:

“大人,草民絕對沒有誣陷他,他的衣裳,大人可以翻開領子看看,那上麵肯定有老兩口兒子

的名字,他們兒子是行商,老兩口心疼兒子,衣裳都是老兩口自己做的,因為擔心跟商隊裡麵

的人弄混衣裳,就在衣領上繡了他們兒子的名字,大人若是不信,一看就知道老身有沒有說謊

牛三下意識的扭過頭去想看看自己衣領上是不是真的繡了名字,這種不打自招的行為讓周

圍的人憤怒不已,牛三感覺到周圍人看他的眼神不對,也一下反應了過來,他暗道糟糕,麵上

卻露出一副極為委屈的表情來,說道:“大人,這件衣裳是草民撿到的,就在大街上,草民的

衣裳破了,看到這件衣裳,也沒多想,撿起來就穿上了,她們就是看不慣草民,才會給草民安

上這麼一個罪名,求大人為草民做主。”

李若鬆冷冷的看著他,說道:“你倒是挺會狡辯,王家嬸子,除了這件衣裳你可還有其他

證據?”

王家嬸子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李若鬆,說道:“沒了,草民能夠記得的就隻有這些,再多

,草民也不知道了。”

牛三立刻得意的說道:“大人,您聽,她也說隻有這一個事情能夠拿出來說,擺明了就是

看不慣草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大人,草民自幼父母雙亡,長兄又為了保護鎮上的人死了

,隻剩下草民一個人,草民過的苦啊,可是再苦草民也沒忘本,這種數典忘祖、寡廉鮮恥的事

情草民萬萬做不出來,求大人明鑒。”

人群中忽然有位老者說道:“大人,老朽有一事稟報,不知大人可否容老朽說來。”

李若鬆看了一眼,說道:“你且說來。”

“是,大人,牛三脖子上掛著的金項圈,老朽看著很是眼熟,像是鄭老他們家長子出生時

老朽送的賀禮,不知大人可允許老朽上前一觀? ”老者恭敬的問道。

“可以,本官準許你上前仔細察看。”李若鬆說道。

還沒等老者走上前,牛三便有些驚慌的說道:“這個項圈是他們家長子送我的,對,送我

的。”

老者身形一頓,說道:“送你的?何時何地?”

牛三因為心中驚惶,並未細看老者的表情,若是他仔細看過,絕對不會說出下麵這一番話

來,且聽牛三辯解道:“去年,對,就是去年,我們一起吃酒的時候他送我的,在,在,在,

留客居,對,就是在留客居。”

老朽表情很有些古怪的問道:“去年?留客居?牛三,你確定?”

牛三連連點頭,說道:“確定,確定,我當然確定,對方送了我這麼貴重的金項圈,我怎

麼會忘記,這種事絕對不會忘記的。”

老者笑了笑,說道:“老朽年過古稀,還真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說跟個死了十多年的人在留

客居喝酒,對方還將金項圈送人的事情。”

牛三一聽,臉一下子白了,這個金項圈的主人,居然,死了?

李若鬆冷笑一聲,說道:“牛三,你還有何話說?還不從實招來?若再編些瞎話應付本官

,彆怪本官不客氣。”

□作者閒話:

第258章 丟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牛三覺得自己如論如何也沒辦法脫罪,牛三跟竹筒倒豆似的,呼啦

啦的把所有的事情全部交待了,不過,在交代的過程中,牛三還不忘強調自己是被迫的,如果

不是那些海盜逼自己,自己肯定不會給他們帶路,也不會鑄下大錯。

李若鬆一言不發的等著牛三把話說完,才開口說道:“牛三,你為海盜帶路劫掠大楚百姓

,此為投遞叛國之罪,你跟著海盜一起打劫大楚百姓,此為搶劫財物之罪,你狗仗人勢蹂躪女

童致其死亡,此為奸、%e6%b7%ab擄掠之罪,且咆哮公堂,無視法紀,藐視公堂,數罪並罰,先打二十

軍棍,再斬首示眾。”

牛三一聽,立馬劇烈的掙紮起來,周平不防備之下差點被牛三給掀翻在地,幸好旁邊周和

動作快,一把將牛三的腦袋按在地上,周平有些不好意思的從地上爬起來,用膝蓋頂住牛三的

後腰位置,兩隻手將牛三的胳膊反擰在後背上。

“你不過是個武官,你沒權利殺我,你又不是縣令,憑什麼殺我,我不服,我不服! ”牛

三被按在地上,大聲的喊道。

李若鬆踱著步子走到牛三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牛三,那眼神,似乎在自己麵前的這個人

不過是一坨令人厭惡的糞便,“本官沒記錯的話,你們都是同意轉為軍戶的,既然是軍戶,就

歸本官管轄,本官說的可對?”

牛三一下愣住了,他都忘了這件事,為了尋求精海衛的庇佑,他們這些人都同意加入軍戶

,那位姓周的軍官還讓他們在一張紙上按了手印的,牛三此刻恨不能按手印的人不是自己,這

會兒了牛三終於開始恐懼起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他哭喊道:“大人,大人,我知道自己錯

了,知道錯了,求求大人饒我一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大人,求達人饒了我吧。”

見李若鬆沒有鬆口的意思,牛三又喊道:“劉家的,劉家的,我求求你,求求你饒我這一

次,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你幫我跟大人說說話,以後我做牛做馬報答你。”

劉家嬸子衝牛三呸了一聲,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敢,老娘就隻想看著你死,你想讓我放

過你,除非我家丫丫能夠活過來,否則你想都不要想。”

牛三有些絕望的掙紮了幾下,見自己完全沒辦法擺脫壓著他的人,開始謾罵起來:“你們

這幫子不要臉的貨色,都忘了我哥是怎麼死的嗎?要不是為了保護你們這些白眼狼,他怎麼會

死?他要是不死,你們這些人早就都死了,你們居然一點都不感恩,一點都不念著我哥的好,

就隻會欺負我這麼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聽到牛三的話,有些人的表情開始動搖,牛三雖然是這麼個扶不上牆的貨色,但是他的哥

哥牛大確實是個好的,也確實是為了救鎮上的人死的,他們之所以對牛三這麼忍讓,有很大一

部分的原因在於他們都記著牛大的好,想想牛家除了他哥留下的那個兩歲多的雙兒,也就隻剩

下這麼一根獨苗苗了,總不能讓牛家就這麼絕了後,鎮上的人有些猶豫,想要為牛三求情。

李若鬆挑挑眉頭,沒想到這個牛三還有些急智,知道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