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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了這麼多年的官,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帶著爹娘夫郎一起赴任的,這哪裡是來當官的

,這就是來享福的,隻是自己官職太低了,我估計本來是想給我下馬威的,沒想到反手就被我

抽了一個耳光,瞧著吧,不出三日,這小子就會跑過來求我手下留情。

老王,你這人就是太過於謹慎了,不管是什麼貓貓狗狗的你都要先防備著,我跟你說,真

不用這樣,人呐,總是有弱點的,先前來的那個縣令,不也是清流一派的人物,自詡忠臣不事

二主,結果呢,卩可嗬,不過三日,就沉醉在溫柔鄉裡爬不起來了,他是不喜歡銀子,可他喜歡

女人,你記著,人都是有弱點的,隻要捏住他的弱點,不愁他不聽你的話。

就像這位兵部經曆,新科狀元,也不過是個從山溝溝裡走出來的窮小子,這種人銀子看過

多少?貴重的東西接觸過多少?要我說,估計從來就沒見見過多少好東西,今日先涼一涼他,

等到了明日,咱們帶著些好東西去給他見識見識,我估計很快就能把他給弄到手裡捏著了。”

老王雖然還是很憂心,但是也覺得劉白說的沒錯,不管是什麼人,都是有弱點的,有句話

說的雖然很粗俗,但確實很有道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有時候蒼蠅不過去不是因為這個蛋沒

有縫,而是因為這隻蒼蠅沒有把那條縫給找到,李若鬆這種寒門子弟,稍稍給些金銀,再加幾

個女子,上鉤是早晚的事情。

見老王沒繼續說話,劉白滿意的笑了笑,伸出手攬住老王的肩膀,說道:“走,咱哥倆去

喝兩杯,這幾日都沒什麼事情,身子都有些乏了,還是喝酒好,你還不知道吧,萬知府給我送

了幾壇上好的竹葉青,我一直留著沒喝,今日咱們幾個就給開封喝了。”

老王皺皺眉頭,說道:“將軍,這樣不太好,兵部經曆雖然日後可能會跟咱們一條心,可

現在還不知道日後會怎麼樣,咱們就這麼囂張的在軍營中喝酒,若是被他知道了,我擔心上峰

會怪罪下來。

不管怎麼說咱們精海衛名義上還是朝廷的衛府,若是上峰真的要來查辦,咱們一點辦法也

沒有,除非大老爺成事了,否則咱們就隻能忍著,不能忍也要忍著,那幾個將領喝了酒就喜歡

劃拳、賭牌,聲響不會太小,您說,這位李大人要是知道了,會不會寫信回去告咱們一狀?我

可是聽說這位兵部經曆時皇上欽點的新科狀元,還是殿試的時候當場欽點的,我總覺得這人背

後的背景沒有這麼簡單。

更何況方才小的也觀察過此人,此人絕對不是什麼善茬,若是想要將他拉到咱們這條船上

,小的真的沒什麼把握,可以說這種人大都是軟硬不吃的貨色,真要是給他們惹急了,魚死網

破也不是讓人意外的事情。

將軍,小的有些話雖然說出來不好聽,但是,小的還是覺得應該說出來,與其給這人下馬

威,不如咱們先服個軟,把這位爺給侍候好,再做些舉動,慢慢的,一點點的將他拉到咱們這

條船上來,不管最後怎麼樣,多個朋友總是比多個敵人要好很多的,更何況,咱們現在是要圖

謀大事的人,若是來個不解風情的榆木疙瘩,這事能成不能成真的還要看運氣了。

當然,小的覺得以老大人的能力,成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可在此之前,咱們還是應該收

斂收斂,以免走漏風聲,到了那個時候對咱們來說反倒是沒有什麼好處。”

老王這一番話說得非常中肯,若是換了李若鬆在這裡,估計會深深的行禮,拜謝這位老王

的教導之恩,隻是,劉白這人剛愎自用慣了,聽到這番話第一反應不是感謝老王,而是不耐煩

的說道:“行了行了,你煩不煩,一天到晚的說這些事情,我難道就是那種心裡沒譜的人嗎?

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走走走,喝酒去,喝酒去,什麼事都大不過有酒喝。”

說完,劉白拉著老萬去了自己的住處,老王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跟在劉白的身後走了,走

之前,老王回過頭,深深的看著李若鬆的背影一眼,在心裡默默下了決定,不管劉白怎麼說,

他都一定是要斬草除根的,在這世上,他從啦不相信有活人可以保守秘密,李若鬆,在老王眼

中已經是一個必死的人了。

察覺到背後的目光猶如實質性的刀劍戳在自己身上,李若鬆硬是忍下想要回頭看一眼的想

法,對成棟說道:“委屈夫郎跟我先過幾日的苦日子,日後,咱們一定能夠過的比現在舒服。

成棟微微笑了一下,搖搖頭,說道:“不必,這裡就挺好的,不過是帳篷而已,比這條件

更差的地方我都住過,就是爹娘,歲數大了,天氣又冷,也不知道兩老能不能住的好。”

李若鬆也有些擔心兩老的身體,成棟說的沒錯,不管怎麼說,李良和李陳氏都是三十好幾

的人了,尋常人家這會兒都已經在家裡享清福了,就隻有李良和李陳氏,跟在他倆身後幫他們

帶孩子,幫他們照顧祖父祖母,幫他們打理田地店鋪,簡直是一刻不得閒。

好不容易自己考取了功名,李良和李陳氏也是一點好處都沒占到,發過來還要跟著自己東

奔西跑的,家也沒了,地也沒了,什麼都沒了,跟著兒子兒夫郎千裡迢迢的從清江府趕到寧海

府,經曆了幾次刺殺,李若鬆作為兒子不是不愧疚的,隻是他知道,愧疚沒辦法解決任何問題

,他爹娘要的也不是他的愧疚,而是他將來能夠有出息,能夠混出個人模樣來。

□作者閒話:

第244章 斬殺劉白

劉白的酒注定是吃不成了,半夜時分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海盜們朝著距離精海衛不過幾裡

路的城鎮殺了過去,駐守在城裡的士兵立刻點燃了烽煙,精海衛駐地的守夜士兵見到烽煙後立

馬吹響了號角。

李若鬆在號角響起的時候便已經從床榻上跳了起來,成棟稍微慢了一步,也算是利索,夫

夫二人掀開帳篷的之後,發現親衛隊的人已經全部在他們帳篷外麵排好隊列等著他們兩個人了

成棟下意識的朝著李良和李陳氏所住的帳篷看去,見王子清和王子澤兄弟二人守在那邊,

成棟鬆了一口氣,將注意力集中在這邊,隻要兩位老人和兩個孩子沒事,他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李若鬆正在詢問發生了何事,在得知是海盜劫掠城鎮之後,李若鬆立刻喊來周和,讓他去

叫醒劉白,準備出兵。

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李若鬆身邊的李若杉和周瑾言靜靜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馮保站在兩

人身後,身形戒備,隨時準備消滅一切不長眼的敵人。

在周和去喊人的時候,李若鬆和成棟帶著親衛隊去了練武場,一般來所,大楚的將士要出

兵的時候都是在練武場集合的,但是,當二十多人去了練武場的時候卻發現根本沒有人在這裡

集合,一個都沒有。

李若鬆眼神犯冷,對周成吩咐道:“周成,帶人去一個一個帳篷的把那些兵都喊起來,拒

不出兵的就地格殺。”

周成高聲應道:“得令。”

隨後,周成在親衛隊中選了十個人跟著自己去了駐地,不多時,駐地的帳篷裡想起了驚叫

聲和求饒聲夾雜著周成的嗬斥聲,帳篷裡麵的人陸續從帳篷中跑了出來,衣冠不整、神色驚慌↘思↘兔↘在↘線↘閱↘讀↘

,周成倒是沒動用武力,這些住在帳篷裡麵的士兵本來就是最末等的兵士,跟住在房子裡麵的

那些人待遇可謂是天差地彆,所以周成隻是稍微亮了一下佩刀,這些人就嚇得魂飛魄散,連滾

帶爬的跑到了練武場上。

李若鬆見到人來了,也不說話,他不說話,站在前麵的十多個人沒一個吭氣的,跑過來的

士兵們抱怨連連,有說擾人清夢的,有說要整死周成的,有說沒事就回去繼續睡的,有說他們

絕對不去送死的,說什麼的都有,根本沒將站在前麵的這些人給放在眼裡。

這種情況隻維持到從房子裡麵傳來慘叫聲,站在練武場上的人在聽見第一聲慘叫聲想起的

時候,就已經安靜了下來,在寂靜的夜裡,刀劍看在人體上麵的聲音能夠被聽的很清楚,被砍

後的哀嚎聲也足夠讓他們這些人閉上嘴巴。

房子裡麵的燈火陸續點燃,不少人身上帶著血跡衝了出來,比方才從帳篷裡麵衝出來的人

狼狽了許多,臉上身上都沾著血跡,眼神中帶著驚恐,似乎是身後有厲鬼跟著一般。

這批人衝到練武場上之後,李若鬆還是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這些人,下麵這些驚慌失措

的士兵們被李若鬆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安起來,場子裡麵越發安靜起來。

約莫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周成提著劉白的衣領將人拎到了練武場上,跟扔什麼臟東西一

般直接將劉白甩到了李若鬆的麵前,劉白醉眼朦朧的看了李若鬆一會兒,突然大笑起來,笑過

之後劉白說道:“老子,還,還以為,是哪個,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搞了半天,半天,是你這

麼個廢物,你,你最好,最好,送老子,回,回去,不然,老子,老子要你,要你好看。”

李若鬆冷冷的看了如一灘爛泥一樣的劉白,問道:“指揮使出兵不出兵?”

“出兵?出什麼兵?老子,老子不出兵,不出兵。”劉白醉醺醺的說道,說完還指著成棟

嘿嘿嘿的笑了一會兒,看著李若鬆說道:“你這個廢物,居然能娶到,娶到這麼漂亮的,漂亮

的夫郎,真是走了,走了,狗屎運,不若這樣,你,你把你夫郎,夫郎給我,給我,玩,玩,

玩幾日,陪我睡,睡幾天,把老子侍候好了,讓,讓老子高興了,老子就,就,分你幾個兵給

你,怎,怎麼樣?

我告訴你,你可不要,不要給臉不要臉,老子跟你要個雙兒,那是看得起你,你最好,最

好讓他弄乾淨自己,乖乖的,乖乖的躺在我的床上,長得漂亮是漂亮,就是不知道,嘿嘿嘿嘿

,不知道床上功夫怎麼樣。”

李若鬆的手一下捏緊了,麵上越發冷厲,他看著劉白,一字一句的問道:“海盜劫掠我大

楚的城鎮,指揮使出兵還是不出兵?”

“不出,老子睡不到你夫郎就不出兵,你能奈我何?”劉白囂張的大喊道。

李若鬆動作極快的抽出佩劍,劉白隻覺得眼前白光一閃,隨後就是看到了自己的身體緩緩

的朝後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