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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保證這地方沒有萬

家的人。

可即便他們如此小心了,還是被偷襲過兩次,第一次被偷襲的時候,對方並不是很厲害的

人物,所以他們並沒有出什麼事,可第二次來的人就不那麼好打發了,成棟明顯能夠感覺到第

二次偷襲他們的人更像是刺客或者死士。

若不是王子清和王子澤帶著護衛們竭力拚殺,他們能不能全身而退要打個問號,成棟當時

正拉著李若杉和周瑾言躲在床榻裡側,李若鬆和馮保拿著刀劍護在床榻前麵,偷襲的人來的太

快,李若鬆根本來不及將李良和李陳氏接到自己所在的馬車上,隻能暗自心焦,希望對方隻是

衝著他來的,不會傷害他的家人。

隻是,李若鬆也知道這種可能性非常小,即便對方的目標就是殺了他,在看到李良和李陳

氏的時候不殺他們是有可能的,但是拿他們倆來威脅自己也是必然的,而依著李若鬆對自己爹

娘的了解,他倆就是寧死也不會願意拖累自己的,若是爹娘真的被這些人抓住了,且是活捉的

,最可能的一種結果就是爹娘雙雙自儘,而這是李若鬆最不想看到也不敢想的一種結局。

所幸,演武堂的二十人不是吃素的,手裡也是見過血的,對方估計也是沒想到這些人居然

悍不畏死,且行兵布陣極有章法,猝不及防之下被周和帶著人反擊了回去,二十人傷了十一個

,對方卻是死了九個傷了八個,除了一個人帶著傷勉強逃出去以外,其他人都被生擒了,李若

鬆從來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帶著這些人上路那是沒事給自己找事,在問出究竟是誰派他們來刺

殺自己的事情之後,李若鬆揮揮手,餘下的七個人一個活口都沒能留下。

背後主使之人完全沒有出乎李若鬆的意料之外,萬家、何家、林家,一個不少,李若鬆冷

冷的笑了一下,總有一日他會跟這三家人一筆一筆的算清楚這些債,姑且就讓它們再得意一些

時日,總歸不會太久了。

十一個人裡有兩人傷勢較重,被安置在了馬車上,其餘的人多是些皮外傷,簡單的處理了

一下傷口,李若鬆和成棟吩咐眾人加快趕路的速度,距離精海衛越來越近,他們遇到的刺殺隻

會越來越頻繁而不會越來越少,若是他們還是按照之前的速度前進,後麵搞不好會被人給包了

餃子,若是加快速度,沒準還能趕在刺客們前麵到達精海衛,隻要自己到了精海衛,他們在想

動手也就難了。

李若鬆吩咐下去之後,車隊行進的速度明顯快了不少,不過七日,李若鬆便已經看到了遠

處城牆上顯眼的精海衛三個大字,可這並沒有讓李若鬆放下警惕,他反而更加謹慎起來,果不

其然,就在李若鬆吩咐人加強戒備地時候,從路兩邊衝出一批蒙麵的黑衣人。

周和二話不說帶著人衝了上去,李若鬆這會兒也不再躲在馬車裡,他讓王子清和周平在馬

車中護著自己的家人,自己抽了佩劍跳了出去,黑衣人似乎並不認識李若鬆,下手雖然狠辣,

招招致人死地,可卻沒有集中圍攻一個人,李若鬆習武的時日不長,可成棟親自教導的格鬥卻

學的非常好,長劍和匕首的配合也用的得心應手,很快,李若鬆就乾掉了四個黑衣人,全部都

是一刀斃命。

即便李若鬆的武力值不低,卻總還是有累的時候,且蒙麵的黑衣人數量很多,周和帶著的

十多個護衛慢慢落了下風,有意思的是,城牆上站著的那麼多士兵看著這邊的打鬥一點反應都

沒有,即不出城,也不喝止,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似乎下麵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就在蒙麵人以為李若鬆這邊的人堅持不住的時候,李若鬆突然大聲喊道:“所有人,後撤

聽到李若鬆的話,所有還在跟黑衣人纏鬥的護衛們一起後退,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李若

鬆這邊的人都退到了十多米遠的地方,李若鬆一邊往後跑一邊從懷中掏出手持地雷,用火折子

點燃引線,迅速朝著跟在後麵的黑衣人扔過去。

與此同時,李若鬆這邊所有人全部反應迅速的趴在地上,雙手抱頭,臉朝下俯臥,對方三

十多人看著李若鬆這邊人的動作本來有些摸不著頭腦,腳下不停的往這邊跑時,被突如其來的

巨響給掀到了半空中,隨後便是一片哀號之聲。

來行刺的人都倒下的差不多了,餘下幾個跑得慢的雖然人沒事,卻明顯被嚇到了,站在那

裡發傻,似乎還沒有從方才的爆炸中清醒過來,就連城牆上站著的士兵們也都詫異的睜大了眼

睛,他們也不明白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突然之間就死了這麼多的人,有機靈一些的已經

下了城牆朝著城裡跑去,急著跟守城的將軍彙報這件事。

李若鬆根本沒管城牆這邊的動靜,趁著這些刺客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李若鬆先帶著人撲

向了沒受傷的幾個刺客,乾脆利落的抹了對方的脖子,至於被炸傷的二十來人,李若鬆吩咐將

人捆起來,待他進了精海衛再做處置。

擺平了最後一次的刺殺,李若鬆和成棟這才命人收拾好東西,一行人朝著城門方向駛去,

到了距離城門隻有一百米的地方,從城牆上射過來一隻箭,李若鬆舉手讓馬車全部停下。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城牆上的士兵說道。

“兵部經曆李若鬆前來上任,請開城門。”馮保大聲回道。

“將任命書送上來。”城牆上的士兵繼續說道。

“請軍爺接好了。”馮保說完,略有些惡劣的笑了一下,將李若鬆的任命書折好,從背後

掏出一支弓箭,將任命書綁在弓箭上,對著城牆上一出旗杆射了過去,那士兵本來正在往下麵

放籃子,被這支箭嚇了一跳,幸好反應快,腦袋沒抬太高,否則這支箭沒準能正好紮在他的腦

門上麵,士兵連忙將籃子收上來,嚇出一身冷汗來。

馮保遠比自己表現出來的要厲害,他雖然平時喜歡插科打諢的,手上功夫卻不弱,尤其是

一手箭術,可謂是出神入化,指哪兒打哪兒,絕不含糊,就跟這支箭一樣,看著驚險萬分,其

實根本不會有問題,馮保隻不過是不爽這位士兵的怠慢,故意嚇嚇對方罷了,所以,這支弓箭

非常準的紮在這個士兵身後的旗杆上。

城牆上站著的士兵們相互看了看,過了一會兒才有人走過去從旗杆上將箭拔下來,取下上

綁著的任命書交給後麵坐鎮的百戶,百戶打開任命書掃了一眼,還真是兵部經曆的任命文書,

也不敢再刁難,便命人打開了城門。

李若鬆和成棟在大門打開之後,讓身後的車隊一輛接著一輛有秩序的駛進精海衛的駐地。

成棟坐在馬車裡,看著城門洞中雕刻的幾個大字,略有些嘲諷的笑了一下,萬家,手真的

伸太長了,精海衛的駐地都敢寫上萬家人的名字,也算是膽大包天了。

精海衛駐紮了大約四百兵士,但是上報給朝廷的卻足足有三千七百多人,這裡麵,吃空餉

的現象極為嚴重,幾個把總、千戶靠著軍餉賺的盆缽富足,這還隻是金銀的部分,軍中的屯田

早就被這些人給瓜分了,軍戶們逃跑了多少戶他們估計都不知道。

這些事情在李若鬆來之前便已經聽馮保說過了,可當時李若鬆並沒有多麼生氣,在大楚,

這種現象實在不能說是少見,且不管怎麼說那邊還有四百多兵士,真要是遇到什麼事情,這四

百人也足夠抵擋一陣子了,不一定需要他們打勝仗,可再怎麼說也要贏得一些讓老百姓逃跑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時間。

可當李若鬆看著眼前這四百多兵士的時候,一刀砍了精海衛衛指揮使的心思都有了,還鎮

海將軍,光是靠著這四百老弱病殘能夠平定海亂,他李若鬆就跟把自己的腦袋砍了給衛指揮使

當球踢。

精海衛的衛指揮使姓劉,名白,這位劉白在精海衛做了二十多年的衛指揮使,是世襲的鎮

海將軍,本來就沒什麼本事,來到這裡做衛指揮使還是因為他善於拍馬屁,把寧海府的萬知府

哄得很高興,才得了這麼個位置,為了鞏固自己的位置,衛指揮使還將自己的幾個小妾給萬知

府送了過去,後來又將自己一個嫡次女和庶女送了過去,讓寧海府中稍微有些地位的人家都不

屑跟著人打交道,沒得辱沒了自己的身份,偏劉白自己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沾沾自喜的認

為其他人是嫉妒他,腦回路之清奇簡直讓人聞所未聞。

□作者閒話:

第242章 衛指揮使

精海衛位於大楚的東南部沿海,朝廷在這裡設置衛府主要是為了剿滅海盜,本以為設置了

衛府,配備了精兵,不管這些海盜有多少都能夠剿滅乾淨,隻可惜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

的,海盜不僅沒有被剿滅,反而越剿越多了,隨著沿海形勢的日益嚴峻,朝廷給精海衛的軍餉

也越來越多,給的兵員數量同樣越來越多,可不知為什麼,精海衛的情況就是不行,總是勝少

敗多,到了後來沿海的村落因為不堪海盜侵擾,不是被海盜擄掠一空了,就是搬走了,大楚沿

海的村落竟是十室九空。

李若鬆一行人雖說在來赴任的路上走的並不安穩,數次被人追殺,可這不代表他們沒注意

到這些情況,相反,這一路上過來的所見所聞讓李若鬆一行人憤慨不已,從進入寧海府的地界

開始,就沒少見賣兒賣女的,老百姓們骨瘦如柴衣不蔽體麵有菜色,想到寧海府年年自詡稅收

上交最及時的府城,李若鬆眼中劃過一絲冷意,早晚有一天他會讓這些所謂的官員付出自己應

該付出的代價。

精海衛的指揮使早就得到了消息,李若鬆這個恩科的新科狀元居然沒有進入翰林院,反而

是被派去兵部當了個小小的兵部經曆,想來此人也是不被聖上待見的,所以才落了個如此下場

,要知道,上一位狀元可是直接就給了五品官的位置,雖然五品官的官位在京城裡並不少見,

可人家就是留京了,但就這個官職就很能說明問題。

精海衛的指揮使從一開始就沒把李若鬆放在心上,不過是隻秋後的螞蚱,就是自己由著他

蹦躂也不過就這幾日了,等到貴妃娘娘聽說了這事,還愁搞不定去去一個六品小官?

彆看他不過是個偏遠衛府的指揮使,京裡的消息他靈通的很,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