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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說句話,不需

要管其他的人或者事情,鹿鳴宴上要小心吃食,最後就是,如果有本事,碰上其他人的挑釁,

該回擊的時候就回擊,不要擔心會被其他人報複,這有可能是最後一場鹿鳴宴樂。”馮保抱著

自己的小包袱笑眯眯的說道。

李若鬆也跟著笑了一下,說道:“如果我今日不帶你來後院,你是不是就不準備說了?”

馮保頓了頓,說道:“那當然不是,王爺吩咐的事情我肯定是要說的,隻不過我不會說這

麼早罷了,估計最遲明日早晨我一定會跟大少爺說的。”

李若鬆意味深長的看了馮保一眼,說道:“明日早上?明日早上我就要去參加鹿鳴宴了,

你小子,哼哼,行了,你進去吧,我估計清風姑娘應該已經起身了。”

馮保討好的笑了笑,說道:“大少爺仁慈,想必不會同小的計較。”

李若鬆沒會話,給了馮保的屁股一腳,將馮保踹了進去,然後彈了彈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

塵,慢慢悠悠的踱著步子走了。

□作者閒話:

第216章 舌戰群儒

原本以為鹿鳴宴上能夠麵見楚成帝,不成想,楚成帝根本沒來,隻是讓人送了一封聖旨,

又萬丞相親口宣讀,讓在場所有人都驚詫的是,新科狀元李若鬆居然不是被分到翰林院任翰林

,而是被派去了兵部,還隻是個小小的兵部經曆,甚至聖旨中明確指出新科狀元必須在接旨後

即刻赴任,當然,之前賜下的清江府遊街三日是要先完成的。

李若鬆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忠王爺,發現忠王爺表情有些詫異的坐在

自己的椅子上,李若鬆便明白這道旨意怕是有些問題了,隻可惜,楚成帝說是聖體抱恙,在寢

宮中休息,所有人一律不見,否則忠王爺怕是已經去問楚成帝了。

李若鬆正準備領旨謝恩的時候,萬丞相卻開口說道:“李狀元,不,李經曆先莫急著謝恩

,老夫這裡有一對,不知李狀元能否對的上來?”

“卑職不才,願意一試。”李若鬆回道。

“那老夫便出上聯了,二猿斷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隊鋸?”萬丞相說出這幅上聯的時候

,表情很有些微妙,帶著些蔑視以及微微的得意,這副對子他想了很久,李若鬆這不知道從哪

裡冒出來的窮小子居然頂替掉了自己外甥的狀元之位,他如果不罵罵他,實在是難解自己的心

頭之恨。

雖然在他的一力主張之下,李若鬆被派去了最不受重視的兵部當了一個小小的經曆,還被

派去了自己侄子的地盤上,可他還是覺得心裡有一口惡氣沒出出來,隻有這樣當麵羞辱一下李

若鬆才能讓他好受些。

李若鬆的個頭在萬丞相麵前有些不夠看,萬丞相極為高大,確切的說,萬家人的身材都很

高大,即便是女子也都是非常高挑的,比很多男子都要高出些許。李若鬆約莫有一米八的個頭

,但是,站在年近七十的萬丞相麵前還是有些不夠看。

萬丞相這個上聯諷刺意味非常濃,可謂是一語雙關,即諷刺了李若鬆的個子不夠看,也影

射了李若鬆官職小的跟螞蟻一樣,在他麵前,李若鬆就像是一隻猴子,讓他覺得很可笑不說,

還瞎蹦躂。

此聯一出,在花園中諸多朝臣和進士們一片嘩然,少數朝臣和進士們覺得萬丞相這個對子

出的有失身份,堂堂一朝宰相,居然同一個小小的經曆計較,實在是丟人的緊,當然,大部分

朝臣還是覺得萬丞相這個上聯出的極好,非常貼切,用字遣詞也很精確,此對的上聯一出,先

是引來了不少喝彩聲。

忠王爺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也不知聽沒聽到,忠王爺沒開口,胡海幾人也都是作壁上觀

,豐程一副你們說什麼我聽不懂的表情,兵部尚書在那邊喝彩,他個兵部侍郎這種時候能說什

麼,便也閉口不言,這幾人都沒說話,其他想要幫一把李若鬆的自然也都不好開口了。

萬丞相被誇的有些飄飄然,扶了扶胡須,說道:“老夫上聯已出,請李經曆對下聯。”

李如鬆不著痕跡的看了忠王爺一眼,見忠王爺正看著他微微點了點頭,便笑著回道:“既

然丞相大人出了上聯,那麼卑職便試著對出下聯來,卑職給出的答對是,一馬陷足汙泥內,老

畜生怎能出蹄。”

這下聯對的也是一語雙關,即罵了萬丞相是畜生,又暗含了萬丞相人老不中用的意思在裡

麵,忠王爺唇角微挑,這個李若鬆,當真是有些意思。

萬丞相氣的臉色通紅,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聽忠王爺慢慢悠悠的說道:“不錯,對

仗工整,很有些趣味。”

忠王爺開口了,萬丞相就是再權傾朝野也不敢多說什麼,隻能默默的咽下這口氣。

萬丞相忍氣吞聲不代表萬丞相這一派的人偃旗息鼓了,相反,萬丞相一派的人開始憤憤的

找集中攻擊李若鬆,後麵發生的事情被清清楚楚的記載在大楚誌中,舌戰群儒、才思敏捷是李

若鬆在大楚誌中被給予的第一個評價,也是最為人所稱道的。

禮部尚書是第一個發難的,他直接說道:“此聯請李經曆對出下聯,雪壓竹枝頭點地。”

李若鬆在心裡冷笑一下,開口應道:“風吹荷葉背朝天。”

禮部尚書愣了一下,接著出了一聯:“螢入垂柳,一點火星纏柳度。”

李若鬆微微笑了笑,對道:“犬眠芳草,暫時天狗犯薇垣。”

原本是想嘲笑李若鬆出身貧賤隻是靠運氣考中了狀元,還能得到封官,李若鬆則直接回擊

對方,禮部在前朝時被稱為薇垣省,暫時二字用在此處無疑是指禮部尚書也不過是現在還能在

這個位置上蹦躂幾下,日後怎麼樣還說不準,且也意指禮部尚書不過是萬丞相跟前的一條狗。

禮部尚書氣的狠了,竟有些說不出話來,指著李若鬆的鼻子,你、你、你,你了半天沒你

出個下文來,反倒是李若鬆,極有禮貌的對禮部尚書拱拱手,說道:“承讓。”

這倆字差點沒把禮部尚書給堵的一口氣憋過去。

兵部尚書見狀,便接著說道:“來,我這裡也有幾對,請李經曆賜教。”

“不敢不敢,請出對。”李若鬆比方才客氣了許多,不客氣不行,不管這位兵部尚書是不

是無用之人,他都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若是想要平平安安的赴任,自然還是要乖巧一些。

“四口同圖,內口皆歸外口管。”兵部尚書這是告訴李若鬆,我可是你的上司,彆人管不

著,你我卻是管得著的,你的仕途能否順利,還是要看我對你滿不滿意,你不要太過於囂張了

李若鬆行了個禮,對道:“五人共傘,小人全仗大人遮。”這是李若鬆在告訴兵部尚書,

你放心我還是知道分寸的,你是我的頂頭上司,我這個小小的經曆以後還需要多仰仗大人,希

望大人能夠多多包涵。

兵部尚書雖然也是萬家人,但此人好虛名,且喜歡聽好話,一旦有人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拍馬屁拍的他開心了,便會有些飄飄然,兵部尚書這個人你強硬我比你還強硬,可你要是示弱

了,我就不會多說你。

所以,兵部尚書聽完之後,很是得意的笑了一下,說道:“不錯,不錯,以後咱們兵部也

總算是有個文采出眾的人了。”

兵部尚書沒看萬丞相和禮部尚書的臉色,若是看到了,怕是後麵幾年都沒法睡個安穩覺。

李若鬆拱拱手,回道:“多謝大人抬愛。”

其他人還沒來得及出聲,曹公公突然開口說道:“咱家久聞李狀元的大名,不知今日咱家^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可有資格同李狀元對對子?”

李若鬆心下好奇這位公公怎麼會突然為難自己,麵上卻不顯分毫,有禮的說道:“自然是

可以得,不知這位公公如何稱呼?”

“你喊咱家曹公公便是。”

聽到這句話,李若鬆一下明白了這位公公為何會為難自己,敢情還是自己的情敵,遇到這

種事情,是個男人都不會說不應戰。

李若鬆笑著說道:“曹公公請出題。”

“鄉試、會試、殿試,乃是讀書人青雲直上的階梯,這一點李狀元當是心中有數的,咱家

在這裡出一上聯,煩請李狀元對出下聯。”曹公公尖著聲音說道。

“公公無需如此客氣。”李若鬆略一拱手回道。

“榜上三元解會狀。”曹公公說完,摸了摸光禿禿的下巴。

李若鬆眸色暗了一下,對道:“人間四季夏秋冬。”

曹公公聞言哈哈大笑道,“李狀元這一聯可沒對上,人間四季,明明是春夏秋冬,怎可能

隻有三季,春季沒有如何稱為四季?這一次李狀元可是輸了,輸了。”

李若鬆搖搖頭,有些詭異的笑了一下,說道:“曹公公此言差矣,敢為公公,春根尚且不

存,豈能叫春乎?”

曹公公愣了愣,突然臉色通紅,周圍的朝臣們知道曹公公愛好的也跟著臉色怪異起來,李

若鬆這是諷刺曹公公明明是個無根之人,卻總是喜歡行些齷齪之事。

忠王爺越聽越覺得李若鬆對自己的胃口,隻是忠王爺也不製止,他就想看看李若鬆到底能

夠走到哪一步。

曹公公也沒了話語,這讓朝臣們一時有些退縮,可新晉的進士們卻沒這麼些顧慮,凡是有

些真本事的辭世也都紛紛開口讓李若鬆答對。

李若鬆來者不拒,你出上聯,我必能對出下聯。

“金水河邊金線柳,金線柳穿金魚口。請狀元郎答對。”

“榜眼客氣,玉欄杆外玉簪花,玉簪花插玉人頭。”

“牆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狀元郎來對一對這句。”

“山間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禮部侍郎大人請品鑒。”

一來一往間,李若鬆已經答了十數人的上聯,竟是絲毫不落下風,李若鬆在這次恩科的鹿

鳴宴前一戰成名。

在眾人都不再請李若鬆答對之後,有位小道士走上前,對李若鬆說道:“這裡有一副畫像

,想請李狀元題字一副。”

李若鬆回道:“請小道長將畫像拿來讓在下看一下。”

小道長依言將畫像拿給李若鬆,李若鬆掃了一眼,冷冷的笑了一下,揮筆寫道:“賊、賊

、賊,有影無形拿不得,隻因偷卻呂仙丹,而今反做蓬萊客。”

小道士見了此文,在心內暗暗叫苦,這下子,老道長也隻能是吃個啞巴虧了,這幅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