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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帶走,送出

去,如果能夠送到南邊,就送到南邊,送不到南邊,就地送給當地的農戶,若是他沒那個命能

夠長大,那咱們也沒辦法,就讓一切交給老天爺吧。”

小太監跪在地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他哽咽著說道:“王爺,奴婢不願意去,王爺,您

就開開恩,讓奴婢陪著您吧。”

忠王爺笑了一下,說道:“你小子少給我來這套,都多大歲數的人了,動不動就哭,還總

是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的,醜不醜,我可跟你說清楚,你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這是我給你

下的命令,不是跟你商量,明不明白?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我真的缺人,你小小年紀就跟

在我身邊,這也有十多年了,我身邊的人是個什麼情況你應該很清楚,大楚是個什麼情況你也

清楚,那滿朝文武大臣是個什麼情況你更清楚,你知道的這麼多,自然要發揮自己的作用,你

說是不是?

一旦咱們大楚亂了,若是上天不欲忘我大楚,我那個小侄孫就是咱們大楚最後的希望,其

他那些皇室中人,哼,他們已經從根子裡爛了,真要說起來,他們這些人恐怕比豐國和榦鞮的

人更希望我侄子駕崩,這樣他們才能有機會登基為帝,他們這些人也是腦子裡麵被酒肉給堵了

,地位越高責任越重,他們怎麼就不明白,若不是心智足夠堅定之人根本做不了那個位置。

不說了,說多了我又要生無謂的氣,小子,我跟你說,你將來的用處很大,哪個人能用,

哪個人不能用,哪個人要怎麼用,你都要多提點提點他們,也算是我這個堂爺爺最後能為小侄

孫做的事情了。”

小太監哭的停不下來,反正已經被忠王爺發現了,他乾脆就放開嗓子嚎啕大哭起來,忠王

爺又好氣又好笑的瞪著他,“好了好了,你不要哭了,哭的腦仁疼,這些年我一直沒給你起過

名字,總是小子小子的喊你,也難為你不跟我計較,今日我便給你起個名字,姓馮,名保,馮

保,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保住自己這條小命,保住我那個小侄孫的小命,也希望你能夠保住我

大楚的國運。

馮保,我走後,你要代替我好好照顧我那個小侄孫,代替我好好對待咱們大楚的老百姓,

代替我好好看著咱們大楚國運昌隆,你,可否能夠做到?”

小太監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說道:“奴婢,一定不負王爺所托。”

忠王爺誇張的鬆了一口氣,說道:“幸好你答應了,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馮保,

這是我寫的一封親筆信,你收好,將來若是有一日我那侄孫想要對你不利,你便把這封親筆信

拿給他,這東西可以保你性命,切記切記。”

說完,忠王爺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馮保,馮保雙手接過信,鄭重的塞進自己懷裡,又跪

在地上重重的給忠王爺磕了三個頭,擦乾淨臉上的眼淚和鼻涕,說道:“王爺,奴婢還能服侍

您多少時日?”

“明日你便去李家小子那裡,我會讓人跟他說清楚的,你且放心便是。”忠王爺說道。

“那奴婢今日能再給您洗一次腳嗎?就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小太監馮保一臉懇求

的看著忠王爺。

忠王爺伸出手,輕輕摸了摸馮保的腦袋,說道:“行,本王準了。”

馮保高興的笑了起來,轉身連蹦帶跳的往屋外跑去,不多時,馮保端了一個銀盆回來,盆

中有半盆熱水,散發出陣陣藥香。

馮保將銀盆放在床榻前,對忠王爺說道:“王爺,來,奴婢給您洗腳。”

忠王爺笑著搖搖頭,從床榻上坐起,將腳放在銀盆中,馮保拿著布巾,一點點的,仔仔細

細的給忠王爺將兩隻腳洗了一遍,隻是洗著洗著,銀盆之中除了藥材似乎滴進了其他的東西。

第214章 送上門

馮保第二日一大清早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裳,跪在忠王爺的房門口,給忠王爺磕了九個頭

,額頭都磕破了,磕完頭,馮保什麼話都沒說,默默的背著自己的小包袱離開了忠王府。

劉成聽到敲門聲來開門的時候,看見一個圓圓臉大大眼的小男生正笑眯眯的站在門口看著

他,劉成剛要開口問話的時候,聽見小男生說道:“請問是新科狀元李若鬆的府第嗎?”

“正是,不知足下如何稱呼?找我們大少爺有何事?”劉成很喜歡這種長相乖巧可愛的孩

子,感覺像是看到了自己那個小孫子一般,所以即便劉成這些時日已經被頻繁上門求拜訪的人

給弄得煩躁不已,也不自覺的將聲音放的柔和了不少。

“我叫馮保,這是忠王爺讓我拿給李大人的信,煩請這位管事將信交給李大人。”馮保說

完,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劉成。

劉成接過信,看了一下印記,確實是忠王府的印信,便說道:“你且隨我到前廳來,待我

家大少爺看完信後你再回王府複命可好?”

馮保點點頭,笑眯眯的說道:“行,沒問題,那就麻煩管事了。”

“客氣了。”劉成說完,側了側身,讓馮保進了屋,馮保前腳走進去,後腳就有人大聲說

道:“且慢,為何此人能夠入府我等卻不能入府?”

劉成像是剛剛看到門外站著的人一般,詫異的說道:“諸位這一大清早到咱們李府來時所

為何事?總不能是來用早膳的吧?實在對不住,家中並無餘糧,若是諸位來要飯,家中款待不

起,諸位請回吧。”

“你這人,說的這是什麼話,你才是乞丐,咱們都是來拜訪李狀元的,又不是來拜訪你的

,你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你要是所有人都不讓進去也行,可方才那個人為何又能進去了?他

有帖子,我們也有,我們也要進去。”方才那人繼續喊道。

此言一出,立刻引來一片附和,有位身穿黑色直綴做管事打扮的男子說道:“對,我們也

要進去,我們都在這邊守了好多時日了,為何隻有我們這些人被擋在門外,你這是瞧不起我們

這些人的主家嗎?你彆忘了,你們大少爺不過就是個新科狀元,哪怕封官也不過是個翰林,七

品,有什麼用,可不要給臉不要臉。”

“說的沒錯,我們來拜訪你們大少爺那是你們大少爺的福分,他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有些時候,人還是要長些眼色,識時務的。”

“就是就是,你們這位大少爺也太不識眼色了,不就是考中了哥狀元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又不是真的有本事,肯定是走後門的吧。”

“你彆說,我也這麼覺得,聽說他不過是一個窮山溝溝裡麵來的學子,能夠一路走到現在

,恐怕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係,搞不好方才進去的那個人就是他的那個。”

劉成麵無表情的聽著外麵各府派來拜訪李若鬆的人說的閒言碎語,甚至是汙言穢語並不開

口反駁,也不嗬斥,直到外麵的人說著說著說的沒勁自己停下了,劉成才開口說道:“就衝你

們方才這些話我就不可能給諸位開門讓諸位進去,沒得臟了我們大少爺的耳朵,諸位若是再不

會去,可彆怪我不客氣,不知道方才這些話若是傳到了諸位各自的主家中,諸位會得個如何的‖思‖兔‖網‖

下場。”劉成語帶威脅的說道。

此言一出,外麵的人都閉口不言,他們想起自己來的時候家中主家可是交代過,不能交好

也就算了,千萬不能交惡,能夠讓楚成帝當場欽點為狀元的,一百多年來可隻有李若鬆一個人

,由此看來李若鬆搞不好會成為第二個周丞相,要知道,幾十年前,楚成帝不過九歲的時候,

楚德帝就已經給他挑中了一位太子太師,時年不過而立的周正。

楚成帝這些年身子越發不行了,想來也是想要從朝臣之中挑選一人出來作為太子太傅,現

在是太子太傅,將來很可能又是一位權傾朝野的丞相,所以,在李若鬆還沒開始身居要職的時

候就跟著人搭上線,對以後來說隻能是好事不會是壞事。

隻可惜,李若鬆就是快腦子不開竅的木頭,他們在李若鬆考中會元的時候就已經提著禮物

想要拜訪一下李若鬆了,沒想到他們的人經常是被連人帶禮都被扔出來,沒錯,就是扔,扔他

們的還不是彆人,而是李若鬆本人,這也讓京城之中有些名望的家族感到很詫異,明明看起來

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沒想到真要動起手來很有些力氣,單手就能將人提起來扔到

門外,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李府沒人敢硬闖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清風姑娘,清風姑娘背後可是萬府,且連忠王爺都是

清風姑娘的入幕之賓,更不用提其他人了,隻要清風姑娘在李家住一天,他們就一天不敢對李

若鬆怎麼樣,隻能一日複一日的在門口守著,以求能夠見到李若鬆一麵。

但是這個李若鬆,先是稱病,說是不便見客,後來連稱病都不願意裝了,直接說不見客,

態度高傲的不得了,這也讓守在門外的管事們焦躁的不行,眼看著鹿鳴宴之後李若鬆就要走馬

上任了,不管是翰林院的翰林,還是外派到地方上,他們再想搭上關係就沒現在這麼容易了。

不少人家也覺得李若鬆甚是狡猾,一直不肯提要求,銀子不要,妾室不要,侍女不要,店

鋪不要,什麼都不要,誰家的人都不見,萬丞相這邊的人不見,胡尚書那邊的人也不見,這兩

人的家丁管事都吃了閉門羹,更不要提其他人了,所以不管這些人多麼著急,覺得沒法回去給

主家交待,也隻能用李若鬆誰都沒見來安慰一下自己。

可偏偏今天有人進去了,還是當著眾人的麵大大方方走進去的,這讓這些人如何不憤怒,

腦子一熱,有些話就不受控製的說出口了,還有一些跟著附和的人不過是覺得沒準說的人多了

劉管事會讓步同意他們進去,可劉管事偏偏不吃這一套,你跟我來硬的,那我隻可能更加強硬

,所以劉管事不過三兩句話就將門外的人給堵了回去,啞口無言欲辯無詞,隻能繼續眼巴巴的

看著李家的大門發呆。

劉管事施施然地關好大門,回過身對馮保說道:“可是忠王爺派你來侍候大少爺和大少夫

郎的?”

馮保乖巧的點點頭,說道:“是的,其實王爺的意思是奴婢,不是,讓小的去保護小少爺

,王爺說了,以後小少爺活著小的就活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