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長輩們的全力支持,與其等到長輩們問起來的時候再
說,還不如一開始就跟長輩們坦白,畢竟,不管從哪方麵來說,長輩們都比他們倆經驗更豐富
也更能夠承受打擊。
“沒事的,若鬆,照實說,就算我們不說,劉管事也會跟祖父他們講的,若是等著祖父問
起了我們才說,還不如現在就跟祖父如實說清楚,更何況,大夫說過,日後我恐怕不能再有孕
,此事也應該提前跟長輩們說明白,否則日後咱們壓力會更大。”成棟說道。
李若鬆想了想,認同了成棟的想法,便說道:“好,你再躺一會兒,我去寫信,你現在還
不能吃東西,要是餓了,這裡有剛熬好的米湯,你要不要喝一點?”
李若鬆不說這個事的時候,成棟一點饑餓的感覺都沒有,李若鬆這麼一提,成棟突然覺得
自己好像真的餓了,他抿抿嘴春,說道:“確實有些餓了。”
李若鬆笑了一下,伸手從旁邊的小矮桌上拿過食盒,用右手打開食盒,從裡麵端出一碗熬
的濃濃的米湯,左手接過碗,又拿出一隻調羹,說道:“來,我喂你吃。”
成棟沒有拒絕,就著李若鬆的手一口一口的吃下一碗米湯,吃過後還有些沒飽,便可憐兮
兮的看著李若鬆,李若鬆被看的心軟的一塌糊塗,哄道;“今日不能吃太多,大夫交代過,隻
能吃著一碗,等日後你好了,我給你多做些好吃的飯菜可好?”
成棟有些不高興的撇撇嘴,說道:“既然大夫都這麼說了,那我也隻能算了,餓著吧。”
李若鬆很有些心疼,但是大夫說的話他又不能不聽,隻能親了親成棟的額頭,說道:“且
先忍忍,等好了之後就不會遭這些罪了。”
成棟臉有些紅,他都這麼大的人了,被李若鬆這樣哄著,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他拍
了拍李若鬆的手,說道:“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這些事情越早查清楚對咱們越有好處,
我現在不困,睡了一下午,人睡的都有些發暈了,你幫我找本書來吧,我看會兒書。”
李若鬆自然不會不同意,他先扶著成棟讓他靠在床榻上,給成棟墊了一個非常舒服的靠墊
,又把被子給成棟蓋好,這才轉身去給成棟拿書,為了方便成棟看書,還專門拿了一盞油燈過
來,免得成棟因為看書而傷到眼睛。
成棟接過書,靠在床榻上翻閱起來,李若鬆不放心的又給成棟換了個暖爐,才回到桌子前
麵給家中祖父寫信,信中將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寫了進去,從清江府何家大少爺跟自己之間的糾
紛開始寫起,直到寫到劉管事跟自己講的這些事情,足足寫了七八張紙,吹乾之後疊好放進信
封裡,李若鬆看著厚厚的一封信,想了想,用火漆封好,放進懷中,這封信自然是不能用飛鴿
傳書帶回劉家溝,成棟準備找一家可靠的鏢局將這封信連同他在京中給家裡人買的物事押送回
去。
等到李若鬆將信寫完了,正準備喊成棟的時候,發現成棟已經斜靠在床頭睡著了,他失笑
著搖搖頭,走到成棟身邊將成棟平放在床榻上,自己也脫了外套和鞋子,鑽進被窩裡,小心翼
翼的將成棟摟到自己懷裡,又在成棟的嘴唇上親了一下,才安心的入睡。
次日一大早,劉成早早的來到回春堂的後院,站在門外等著李若鬆和成棟醒來,李若鬆一
開門就看到了劉成凍得臉都青了,還不忘給自己行禮,他連忙讓開身子對劉成說道:“劉管事
,快進來,怎麼不敲門?”
劉成笑了笑,說道:“小的皮厚,稍微凍一凍不打緊,少夫郎可醒來了?”
“還沒,大夫說藥中加了一些安神的藥材,他要多睡睡才行,怎麼這麼早過來了?可是事
情有了眉目?”李若鬆給劉成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他,讓他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劉成雙手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像是活過來了一般舒了一口氣,說道:“是的,昨日小的
回去之後便托了朋友幫忙打聽,另外也去了一趟忠王府跟忠王府那邊的管家問了一下,昨日來
的人並不是忠王爺的人,忠王爺也是昨日下午才知道大少夫郎的事情,之前沒有人同他說過,
確切的說,若不是豐程大人發現了五城兵馬司的異動,也不會發現被撞的人居然是大少夫郎。
忠王爺讓人跟小的遞了話,這件事他那邊也會著人調查,讓小的放心,他一定會給大少爺
和大少夫郎一個交代,說是張管家將人交給他了,卻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了,這是不給他臉麵
,他說讓大少夫郎好好養病,今日會送來一些藥材給大少夫郎養身子,小的沒敢拒絕,便替大
少爺和大少夫郎應了下來。
至於昨日來跟小的傳話的人,小的也已經將相貌特征同忠王府的管家說過了,忠王爺說他
會吩咐人去查這個人的來路,讓小的先回來。
這是忠王爺那邊的情況,至於其他的,小的這邊還沒得到回複,待小的有消息之後再來跟
大少爺彙報。”
李若鬆聽完劉成的話,說道:“昨日夫郎醒來之後,我們二人已經商討過此事,恐怕並不
是我們能夠解決的,我這裡有一封信是寄給祖父的,隻是有些厚,正好這邊我們買了一些年貨
需要押送回去,我會將這封信放在年貨中,隻這樣一來,就必須有人跟著這些年貨回去一趟,
劉管事,我有個不情之請,其他人我都不放心,這封信內容非常重要,所以,不知劉管事能否
跑一趟,跟著這批年貨一起回一趟劉家溝?”
劉成立馬站起身,回道:“請大少爺放心,這封信小的一定會貼身放著,信在人在,信失
人亡。”
李若鬆擺擺手,說道:“也沒有到這種地步,劉管事做事自然是放心的,不過,現在劉管
事還不能回去,昨日時間緊迫,我也有些慌亂,有件事情便忘了同你說,此次殿試,我被皇上
當場欽點為頭甲狀元,估計過幾日就會有喜報到府上,這裡麵需要提前準備的事情還不少,恐
怕還要劉管事先幫忙打理才行。”
劉成聽到頭甲狀元四個字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怎麼都壓抑不住,他頗為高興的說道:“大
少爺考中狀元了?好!太好了,祖宗有靈,咱們李家終於又出了一位狀元郎,老太爺聽到這個
消息指不定會高興成什麼樣子,大少爺,小的這邊事情多,就不在這裡打擾大少爺和大少夫郎
了,對了,這幾日大少爺就先住在這邊,小的已經同回春堂的掌櫃商議過了,也付過銀兩,大
少爺和大少夫郎就在這邊安心住著,正好那座宅子要好好整頓整頓,等到宅子弄好了我來接大
少爺和大少夫郎回府。”
劉成說完,也不等李若鬆說話,轉身開門大踏步的走遠了,那背影,怎麼看怎麼覺得喜慶
李若鬆張了張嘴,想喊住劉管事,但是看見劉管事高興的走路都有些跳起來的樣子,又覺
得算了,隨便他去吧,一切從簡什麼的,即便他想,劉管事也不會同意的。
“夫君考中狀元了? ”成棟的聲音從內室傳了出來。
李若鬆連忙關好門,朝內室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醒了?怎麼不多睡會兒?餓了沒有
,,
轉過屏風,李若鬆就見成棟躺在床榻上含笑看著他,見成棟終於有了笑模樣,李若鬆的心
情也跟著好了不少,他給成棟擰了一條帕子,仔細的給成棟擦臉,說道:“是啊,我運氣好,
寫的東西正好是皇上想要看的,說起來這還要感謝你,這次的考題問的就是國富與民富孰輕孰▓思▓兔▓在▓線▓閱▓讀▓
重,之前咱們倆不是爭論過很久嘛,這次怡好就考到了,你可真是我的福星,自從娶了你,我
是日子也好過了,逢考必中,還連中三元,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總覺得像是在做夢。”
成棟等到李若鬆給自己擦完臉,才說道:“也許我命裡旺夫。”
“不是也許,而是肯定,所以我可要把你給抓的緊緊的,萬一哪天你跑了,我豈不是要哭
暈在這裡。”李若鬆笑著說道。
成棟仰著臉,有些得意的說道:“那是,你要好好侍候我,聽到沒有,不然我就帶著大寶
小寶跑得遠遠的,讓你找都找不到。”
“哎呀,我好害怕,夫郎不要丟下我。”李若鬆說完,在成棟的臉上親了一下,親得很響
成棟哈哈大笑,抱著李若鬆的脖子,在李若鬆的嘴角啃了一口,說道:“看在你這麼離不
開我的份兒上,以後我不會丟下你的,放心了沒?”
“謝過夫郎不離不棄之恩。”李若鬆說的分外誠心。
夫夫二人笑鬨了一會兒,很有默契的避開了小產的話題,隻是,傷口並不是你假裝它不在
它就不在的,不過是被二人深深的埋在心底罷了,不可碰觸,一碰便會痛徹心扉。
□作者閒話:
第208章 奇怪的何大少
對於李若鬆考中狀元的事情,成棟高興是高興,但是卻沒有那種欣喜若狂的感覺,他自己
覺得恐怕還是因為他不是土生土長的大楚人,所以很難理解範進中舉那種瘋狂的心態,不過,
自家男人有出息,他也不會覺得不好,哪怕以後會因為李若鬆的優秀而招來很多麻煩,他也不
認為有什麼可怕的,一方麵是因為成棟很相信李若鬆,另一方麵則是因為成棟很相信自己。
李若鬆也很淡定,他的淡定不是來源於對自己的信心,而是來源於他深切的明白自己還不
夠強大,還有很多路要走,區區一個狀元,既不能吃也不能用,就算是進了翰林院也不過是個
五品官,就這點官銜,彆說是報仇了,就是保護自己都不一定能夠實現,所以,李若鬆的淡定
是來源於自謙和向上的野心。
夫夫二人的淡定完全影響不了劉成,劉管事這幾日忙的根本看不到人影,當然,劉管事並
沒有忘記追查成棟被撞的事情,陸陸續續的也知道了一些消息,最大的收獲還是忠王爺那邊給
的答複,林青慧之所以如此針對成棟,關鍵原因還在於嫉妒。
林青慧的爹林誌能夠爬到禮部員外郎的位置,自然不是因為自己很有本事,而是因為攀上
了曹公公的關係,而攀上曹公公的關係所用的方法,就是給曹公公送了幾個貌美的小哥兒,算
是搭上了曹公公這條線,隻是林誌沒想到,為了維護好跟曹公公的關係,他連自己的嫡長女也
被迫送了出去,很簡單,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