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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開的必要了。”

書坊老板聞言,臉一下子變的煞白,他結結巴巴的說道:“何少爺,何少爺,此事不能怪

小的啊,何少爺,何少爺請留步。”

何偉理都沒理書坊老板的挽留,徑自上了馬車,留下跟在後麵跑的幾個小廝以及站在原地

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書坊老板。

王子清回來的時候,就見李若鬆四個人正在很悠閒的翻書,書坊老板正失魂落魄的站在書

坊門口,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便問道:“大少爺,這位老板是?”

“銀兩可帶來了? ”李若鬆並未回答王子清的問題,而是問王子清銀兩是否帶了過來。

“帶來了,在這裡,小的帶了二十兩來,想來應該是足夠了。”王子清沒有追問,直接回

答了李若鬆的問題。

“嗯,你去跟子澤問一下,看看一共需要支付多少銀兩。”李若鬆吩咐道。

王子清應聲而去,跟自己弟弟詢問購買書籍所花費的銀兩數目,王子澤算了一下,差了四

兩三錢,王子清正要取出來的時候,李若鬆說道:“子清,另外支付十兩給掌櫃的。”

雖然很詫異李若鬆這麼做的原因,但是王子清已經習慣了服從命令,便沒多問,直接數了

十四兩三千的銀子給王子澤。

王子澤結果銀子,對仍然站在門外的書坊老板說道:“掌櫃的,結賬。”

書坊老板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什麼,並沒有回話,王子澤又喊了一遍,書坊老板還是沒反

應,王子澤歎了一口氣,走到門口拍了拍書坊老板的肩膀,說道:“掌櫃的,結賬。”

“啊?什麼? ”書坊老板回過神來,有些茫然的問道。

王子澤便又重複了一遍,“掌櫃的,方才咱們挑出來的這些書籍,勞煩您幫忙結下帳,咱

們這些人出來的時辰有些久了,該回去了。”

“哦,哦,結賬啊,好,來,我給你們結賬。”書坊老板一邊說,一邊往書坊裡麵走去。

書坊老板算好帳,王子澤將銀兩遞過去,書坊老板看了一眼,說道:“多了多了,這位客

官您銀兩給的太多了。”

王子澤朝著李若鬆的方向偏了偏腦袋,說道:“我們大少爺吩咐過,這十兩銀子是直接給

您的,也算是方才那場衝突的賠償,隻是我等並非大富大貴之人,能夠拿出來的也不過是這十

兩罷了,還請掌櫃的見諒。”

書坊老板愣了一下,說道:“不必,在下倒是沒有想到你們幾個人雖然從鄉下來,卻是如

此有氣度,實不相瞞,幾位剛進來的時候在下是存了幾分輕視之意的,隻是沒想到後來會發生

這種事情,多的話在下也就不說了,隻那何大少爺,諸位要多加小心,在這清江府,還真沒有

幾個人敢招惹他,哪怕是知府見了他,都是要給幾分薄麵的。”

沒等李若鬆說話,李若杉突然說道:“就沒人能管管他嗎?看他這個樣子,也不像是好相

與的人,恐怕平時沒少惹是生非欺壓百姓吧。”

書坊老板看了一眼李若杉,說道:“這位小少爺還是太過年幼了,你是不知道,這何家雖

然不是什麼世家大族,但是這位何大少的嫡親姐姐可是嫁給了萬家的嫡長子,你們從鄉下來,

恐怕沒有聽說過,萬家的女兒幾十年前入宮當宮女,現在已經是貴妃之尊了,今年還給聖上誕

下嫡長子,一出生就被立為太子,不出意外的話,太子登基是已經定下來了的,一旦太子登基

了,何大少的姐姐可就成了新皇的舅母,這位何大少也算是皇親國戚了。”

李若鬆聞言,略有些擔心的看了李若杉一眼,見李若杉並沒有任何不悅的情緒,心略微鬆

了一口氣,他想了一下,說道:“難怪這位何大少行事如此張揚,方才何大少走的時候同掌櫃

的說這間書坊想來是沒有必要繼續開下去了,不知掌櫃的作何打算?”

聽見李若鬆這樣說,書坊老板苦笑一下,搖搖頭,說道:“在下還能做什麼打算,彆說是

這間書坊了,就是在家這一大家子人恐怕也不能繼續在這清江府呆下去了。不過,無妨,原本

在下也不準備繼續開書坊了,幾個月前便已同家中眾人商議過,原本是準備過幾日搬回老家的

,現在不過是提前搬走罷了。”

李若鬆沉%e5%90%9f片刻,說道:“雖然掌櫃的如此說了,此事到底還是因我等而起,這樣吧,若

是掌櫃的在老家過的不甚順心,不妨到下河村劉家溝來找我們,小生姓李,名若鬆,掌櫃的若

是過去了直接讓人找在下便是。”

□作者閒話:

第167章 玉牌

書坊老板聞言,雖然並不怎麼相信李若鬆的話,在他看來,李若鬆依然不過是個鄉下人,

最多就是有些學識罷了,於是便婉拒道:“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領了,隻是在下已然決定要返回

老家,若是日後真走投無路了,定會去叨饒公子。”

李若鬆自然是聽出了書坊老板的言下之意,他也不生氣,書坊老板會這麼說也是完全能夠

理解的,若是他自己碰到這種事情,自然也不會貿貿然的聽從彆人的話跑去一個人生地不熟的

地方生活。

“既然如此,小生也就不強求了,此物交與掌櫃的,還請掌櫃的妥善保管,若真有那麼一

日,掌櫃的憑此物便可找到小生,畢竟掌櫃的是因為小生等人才會失去這間書坊,小生瞧著那

位何大少的言行,想來掌櫃的日後也不那麼好過,不管怎麼說,多條路總是好的,即便不是為

了自己,就是為了給子孫後代留條路,也請掌櫃的對此物多多上心。”李若鬆說完,遞了一塊

玉牌給書坊老板。

書坊老板原本還是有些漫不經心的聽著李若鬆的話,可越到後來越覺得李若鬆說的不無道

理,何大少是什麼樣的人他們清江府中可謂是人儘皆知,依著何大少的性子,還真有可能追到

自己老家那邊,到了那個時候自己怕是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如果真的事情發展到了那一步

,他也隻能舍了自己保住兒孫們。

越想越覺得李若鬆所言甚是的書坊老板連忙接過李若鬆遞過來的玉牌,玉牌入手,書坊老

板便嚇了一跳,這塊玉牌入手微涼,摸著略有阻力卻又有些滑膩,而且相較於其他的玉稍微重

一點,書坊老板單從手感便知道這是上好的和田玉。

“這,李公子,這玉?”書坊老板終於帶上了李若鬆的姓氏,主要原因在於書坊老板終於

不再認為李若鬆不過是個普通的鄉巴佬。

“掌櫃的拿著便是,冒昧問一下,掌櫃的貴姓? ”李若鬆頗有禮貌的問道。

“免貴姓張,李公子喊在下張老頭便是。”掌櫃的態度謙和地說道。

李若鬆微微挑了一下唇角,這張掌櫃是個聰明人,他倒是喜歡跟這種聰明人打交道,長眼

色懂變通,雖然略微有些壞毛病,卻並不妨礙他用這種人,成棟曾經跟他說過一句話,隻要用

的好,豬能上天跑,雖然用詞略微粗俗了一些卻意外的很有道理。

想到成棟,李若鬆的心情更好了一些,他離家之前張管家跟他說如果他能夠早些趕回去,

沒準還能看到自己的長子和次子,隻要一想到這個,李若鬆就恨不得明日便開考,考完也好趕°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緊回去陪自己的夫郎。

“張掌櫃客氣了,這塊玉牌張掌櫃切記要保存好,一旦真的日子難過了,便憑此物到劉家

溝來找我,能夠幫忙的小生絕對不會推辭。”李若鬆表情嚴肅的說道。

書坊掌櫃連忙應下,鄭重的將玉牌接過來放在懷中,還親自將李若鬆一行人送到門外,直

到李若鬆等人走的不見人影了才回身進了書坊。

王子清和王子澤各抱了一摞書,李若鬆拎了基本,李若杉和周瑾言倒是想要幫忙提一點,

卻被李若鬆以年紀太小拎重物會長不高的理由給駁回了,雖然李若杉和周瑾言聽到這話心裡很

不爽,奈何在彆人看來李若鬆說的沒錯,甚至是為了他們好,也隻能咬牙切齒的把滿肚子的話

給吞了回去。

一行五人回到客棧後便閉門苦讀,倒不是他們怕何大少帶人找他們報複,而是日子沒幾天

了,李若鬆和李若杉寧願用這幾天時間多看會兒書也不願意跟同住的學子們侃大山,沒錯,住

在客棧裡的還有很多跟他們一樣家境並不是特彆好的學子,這些人每天不是在那裡高談闊論就

在在那裡相互較量,剛開始李若鬆還參加了一次,但是在發現這些人說的都是些廢話之後,李

若鬆就再也不參與了,與其跟他們在這裡吹牛皮,談論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聽他們自我吹噓

相互吹捧,李若鬆總覺得還不如陪自己夫郎曬太陽有用。

那些學子見李若鬆閉門謝客,心下不喜的同時,在見到李若鬆一行人之後,總是免不了冷

嘲熱諷一番,覺得李若鬆跟他們不是一路人,也不識趣,這種不通人情世故的人將來恐怕也很

難會有什麼好下場,就是手裡有真本事又怎麼樣,到了官場上,你沒有人脈,什麼都是百搭,

光是靠你自己那點所謂的真本事可混不出一個好點的官位。

李若鬆倒是無所謂,他早就學會了無視其他人的苛責和難聽的話,在李家二房那種地方長

大的人,這點話算什麼,還遠遠不如自己祖母當年那句你們一家人都是吃啥啥不夠,乾啥啥不

行,不知道你們這幾個人一天到晚的都在乾什麼,就是浪費糧食來的更傷人。

李若杉和周瑾言就有些受不了,他們倆一個雖然在深宮之中必須小心謹慎才能保住性命,

可到底還是沒人敢當著他的麵說他什麼的,即便他的身份隻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公主,隻是公

主這兩個字就已經奠定了他的地位,不是隨便一個什麼人都能來折辱他的。

周瑾言就更是如此了,作為周家最受祖父喜愛的嫡孫,他在周家的地位僅次於他的兄長,

即便現在周家死的隻剩下他和他小叔了,他骨子裡的傲氣還是從來沒有變過的,那份獨屬於周

家人的驕傲是深埋在血脈之中的,所以聽到這些話的周瑾言氣的小臉通紅,一副想要上去理論

的架勢。

李若鬆讓王子清將李若杉和周瑾言給攔了下來,看了一眼站在他麵前的學子們,笑了一下

,沒有招來店小二叫菜,而是轉身朝他們幾人住著的房間走去,王子清見狀,連忙拉著李若杉

和周瑾言跟在李若鬆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