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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悶,卻在杯子裡的液體剛剛入口的時候愣住了。

他微不可聞地挑了挑眉,看向了他家小孩兒。

後者像是有點心虛地垂下了眸躲過了他的視線,拿著酒杯的白皙的手指卻不自覺地動了動。

他喝的這一杯是水。

至於是誰動的手……

陸野勾了勾唇。

看這副心虛的模樣,還用問?

他表麵上裝得十分正經地跟汪叔寒暄了幾句,等著轉身的時候才垂下了頭輕笑了一聲,問:“這麼大膽子啊,沈哥?”

小孩兒表麵上還端著的,卻還小聲地回他:“沒人看到。”

陸野笑出了聲,正準備繼續說話電話鈴聲就打斷了他。

他垂眸看了一眼來電信息,眸色沉了些許,但表麵上還是一幅雲淡風輕的樣子:“延延,你先去找陳佑他們玩兒會兒,我一會兒過來找你。”

沈延半點不覺:“怎麼了?”

陸野笑:“沒什麼,我媽那邊有點事”

見小孩兒微微皺了皺眉,他又解釋了一句:“她可能就是叫我過去陪著喝酒的,你要是跟著去了保不準他們也得灌你。”

果然,一聽這話,他家小孩兒就兔子耳朵都豎了起來:“那我不去了。”

陸野的唇角向上浮了幾分,看著他這副軟綿綿的樣子沒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聽話。”

等著他家小孩兒走了之後,他隨便找了個人少的角落,才點開了通話記錄撥通了最近的那個陌生號碼。

那邊接得很快,沒一會兒,女人千嬌百%e5%aa%9a的聲音就順著話筒傳了出來:“陸大少爺,聽說今天您訂婚啊?那我這是不是打擾您了?”

陸野沒功夫理她,隻淡聲道:“她動手了?”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沈初畫。

經過上輩子,陸野也算是跟她打了好多次交道了,她是什麼樣的人他再了解不過。

沈初畫那種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她雖然因為上次訂婚宴上的事被徹底趕出了沈家,此後也再也不可能在這個圈子裡抬起頭來,但是就算是這樣,按照沈初畫的性格,隻要她還能動她就絕對不會認輸的。

說不定,她還會做出和上輩子一樣的決定——魚死網破地找他家小孩兒報仇。

所以陸野就乾脆找了人跟著她。

結果果然,沈初畫在被趕出了沈家之後就直接投奔了她那個親生父親田治。

田治這個人也是真的神奇,不知道是他自己愧疚還是沈初畫跟他說了什麼,他就還真的沈初畫說什麼他就做什麼,甚至還願意聽沈初畫的話找了人想從陸家綁走沈延。

既然已經知道這件事,陸野怎麼可能放過這倆傻逼,乾脆就將計就計,想著直接解決沈初畫這個隱患好了。

不過怎麼說都不能拿他家小孩兒冒險的,所以他就在中間稍微使了點兒壞……這會兒,陸蒙小朋友可能已經被綁走了。

安全嘛,肯定是能保證的,畢竟田治找的那些人裡麵大多數都是女人這邊的人,就是中途可能會被折騰兩下。

不過想想這大屌萌妹從小到大讓他背的那些黑鍋,這又算得上什麼呢?

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這不過就是對他那個十分優秀的弟弟的一個小小的挑戰罷了。

陸野略有點愧疚地如是想。

女人笑了幾聲,然後也跟著收了語氣裡的不正經,但聲音裡還帶著止不住的慵懶:“陸大少爺您真是神機妙算。”

她笑了笑,繼續說:“田治找了人,這會兒恐怕是已經把人給綁走了。”

陸野眸色略沉:“跟著他們。”

女人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那是自然,陸大少爺您放心吧,我們這種灰色生意接得多了,可都是專業的。”

“多謝,”陸野低聲回,“尾款明天打給你。”

“痛快,”女人愉快地打了個響指,“我這邊看著他們的定位的,看他們這樣子好像是想去城郊那塊兒的爛尾樓,陸大少爺,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陸野的眼眸裡這才微微浮現出了一點兒笑意:“報警。”

女人愣住:“……嗯?”

她沒聽錯?!!

陸野輕笑著重複了一遍:“報警,讓警察抓個現行。”

預謀強奸,僱人行兇。

有了證據之後,沈初畫還能不伏法?

至於幾年之後等她出來,要是再不老實,這辦法也不是隻能用一次。

他可是社會主義的好公民,自覺遵法守法知法用法。

“……”

是個狠人。

女人沉默了半晌,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陸野解決了一個隱患心情不錯,過去找他家小孩兒的時候眉梢都帶著笑的。

陳佑他們圍著坐了一圈好像在玩兒真心話,也是剛好,陸野走過去的時候他捏著桌子上的酒瓶子轉了一圈,剛好對準了沈延。

眾人歡呼了一聲,都盡數看向了他家小孩兒。

他家小孩兒愣了愣,手上還捧著一杯白開水,觸碰到眾人的目光手指微不可聞地動了動,然後才笑了笑:“你們問吧。”

“你們誰來?”陳佑環視了一圈,這才看到了站在他們身後的陸野,笑了:“陸哥來得挺巧啊,快來一起聽聽你媳婦兒的小秘密。”

江覺也跟著轉過頭來看,笑了:“喲,看陸哥這表情,還真不愧是今天訂婚啊,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這眉梢都掛著春情。”

“滾,”陸野嘖了一聲,大大方方地在他家小孩兒旁邊坐了下來:“你們繼續?”

陳佑點了點頭,回歸正題:“你們不問那我問了啊。”

“嫂子,”他向著沈延擠了擠眼睛,“我們陸哥哪點你最不喜歡啊?不許說沒有。”

陸野又嘖了一聲,不過倒是沒有打斷他,反而好整以暇地看向了他家小孩兒。

說真的,他倒是也挺想知道小孩兒不喜歡他哪點兒的。

主要是他家小孩兒平時脾氣太好,也不怎麼生氣,唯一的跟他鬧過的那兩次還是因為他晚上太過火了,不過他家小孩兒臉皮薄,這事兒肯定是不會拿出來說的。

小孩兒搖了搖頭,耳根帶了點兒薄紅輕聲回:“沒有。”

陳佑挑眉:“真沒有?”

“回答不出來可是要喝酒的啊嫂子。”

沈延笑,聞言,還真又仔細想了想,然後抬頭問:“最近的可以嗎?”

陳佑點頭,“當然。”

陸野看著他家小孩兒的耳根又紅了些,輕聲說:“最近他老是讓我吃胡蘿蔔,還整天說我挑食。”

陸野輕笑了一聲,聽他這話,彷彿都能看到他家小孩兒頭頂上的充滿了怨念的兔子耳朵。

小孩兒別過頭來瞪了他一眼,又說:“早上還喊不起來,鬧鐘都把我吵醒了他都跟沒聽到一樣——”

“好了好了,”陳佑做了個認輸的手勢,“我不想吃狗糧了嫂子,來我們來下一個。”

少年抿著唇,露出了點兒不好意思的笑。

陳佑捏著瓶子又轉了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不好,他家小孩兒又被指中了。

眾人又笑:“嫂子,你這運氣不錯啊。”

“哈哈哈,陸哥還得感謝我們。”

“沒辦法嫂子你這運氣是真的絕了。”

“……”

這次還沒等人問,段言就主動舉了舉手:“我想問個問題。”

他的聲音小了些:“我可以不讓你們聽到嗎?”

眾人看向了沈延,小孩兒點了點頭,“你問吧。”

段言的臉上露出了點兒笑意,“噠噠噠”地跑過來湊到了沈延的耳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

可陸野這兒看得尤其清楚,他家小孩兒聽了之後愣了愣,然後耳朵很迅速地整個都紅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第97章 延延,喜提鐵窗淚

這是……

問了什麼?

陸野的眼眸裡帶了點兒興趣。

然後他就看到段言好像也有點兒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小聲問了一句:“能告訴我嗎?”

他家小孩兒羞紅了臉,抿了抿唇像是在組織語言,但是又好像是確實說不出口,最後也隻是紅著耳朵猛地搖了搖頭,語速很快地小聲說了一句:“我……喝酒。”

嗯?

這小孩兒心裡麵都沒有點兒數的嗎?就他那酒量,喝什麼酒?

“等——”可他家小孩兒現在好像是確實不太好意思了,都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這祖宗就乾脆得不行地端起杯子一乾而盡。

陸野:“……”

這小傻子。

眾人被他這動作驚到了,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笑著打圓場:“沈哥喝得這麼豪邁啊?”

“陸哥,嫂子酒量萬裡挑一啊?”

“……”

陸野心想可不是萬裡挑一嗎?從他出生到現在,他都沒看到過能隻喝一口就醉了的生物。

喝完了沈延才反應過來,有點愣地仰著頭看他:“你剛才說什麼?”

“……”

陸野無奈了:“說你小傻子。”

小孩兒微微皺了皺眉,一本正經地看著他:“你才是傻子,我不是。”

這麼快就上頭了?

陸野挑眉,故意逗他:“行,那你說說你不是小傻子是什麼呀?”

這時候,這小孩兒的臉上已經慢慢升起了薄紅,漂亮的柳葉眼裡都帶了一層朦朧的水霧,莫名顯出了些小孩子特有的天真無辜。

他一臉嚴肅地想了想,學著陸野的語調回他:“我不是小傻子呀,我是你的……”

他的眼尾都染上了淺淺的、帶著些許羞澀的緋紅:“乖崽呀。”

陸野猛地怔住。

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幾乎是有些狼狽地、下意識地就躲過了小孩兒的視線。

這個稱呼本來就是他在那種時候才會喊的,這祖宗這時候聲音清軟地就這麼說出來,莫名有些……勾人。

勾得他心裡癢。

陸野繃著身體,不動聲色地換了個坐姿,擋住了身上明顯有了變化的某個部位。

可某位祖宗明顯不懂他現在有多煎熬,隻是一臉天真無邪地看著他:“我不是你的乖崽嗎?”

“……”

陸野不動聲色地深吸了一口氣。

沈延見他沒有回答,想了想,然後慢慢地皺起了眉頭,再開口時聲音裡都帶了些許潮意:“我不是嗎?”

明明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