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拐的,說不定就是他碰到了申半夢了呢?”
“那她們倆還道歉……”
聽到這兒,她眼裡隱藏的笑意悄然濃了幾分。
就是這樣。
就應該是這樣。
但馬上,她就笑不出來了。
她還沒有從主席台上走下來,就聽見責罰高拿著話筒幫她“補充”:“這樣,剛才沈初畫沒有說清楚,我幫她說兩句。”
“申半夢被燙到這件事是事實,但是是她不惜傷害自己要汙衊沈延,先不說沈初畫同學是不是知情的,但是這件事確實傷害了沈延同學。”
“而且,故意用傷害自己這種事來汙衊別人,這是很嚴重的,學校也選擇嚴肅對待這件事。”
“反正一會兒也要說的,我一起說了吧,我們商量了一下,覺得這件事的性質過於嚴重,決定對沈初畫和申半夢同學做如下處分。”
“沈初畫同學警告處分,申半夢嚴重警告。”
“你們不要覺得這沒什麼,都已經高三了,雖然處分最後要是表現得好都能消除,但是,這東西是要寫進你們的檔案裡跟你們一輩子的。”
“希望你們能以此為警告,不要再做這種事。下麵,請申半夢上來念檢討。”
沈初畫眼前一黑,下意識地抬頭去看責罰高,卻見他放下話筒就往操場邊緣走了。
她猛地收緊了自己的手指,臉色蒼白了幾分。
……
另一邊,陸野一邊欣賞著主席台上沈初畫的“表演”,一邊細細地關注著自家小孩兒的反應。
怎麼說呢,他家沈延的反應似乎……
有些過於平淡了。
少年眸色淡然地注視著遠處的主席台,純黑色的瞳孔格外的寂靜。
像是感覺到了陸野的視線,少年黑密宛如鴉羽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垂下了眸。
主席台上申半夢還帶著哭腔在念檢討,他就像是完全沒聽進去,把自己隔絕在了這個世界外麵。
陸野說不清楚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感受,隻是悶悶地喘不過氣來,他頓了頓,伸手,輕輕碰了碰沈延的髮頂:“延延……”
沈延抬起眸,澄澈的眼裡竟有些茫然,他抿了抿唇,把自己往陸野的懷裡塞:“老公。”
“嗯?”陸野摟住了他。
沈延的聲音有些悶:“我……害怕。”
陸野輕輕地拍著他的背,聲音輕得帶了幾分啞:“怕什麼?”
小孩兒搖了搖頭:“……不知道。”
陸野嘆了口氣,冷色的眼眸裡多了幾分暖意,輕聲地哄他:“不用怕,延延,不用怕,老公會保護你。”
他哄了好久,懷裡的小孩兒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得到了他的回應,陸野鬆了口氣,臉上這才多了絲笑意:“沈哥,我們回家吧。”
今天在外麵待的時間也夠久了,以沈延的成績,他也不用一直待在學校裡複習。
他在家裡還自在點。
陸野輕輕地笑著捏了捏他的耳垂:“回去老公中午給你做宮保雞丁。”
小孩兒淺淺地應了一聲,臉上這才微微露出了一點笑意。
不過他們還沒走出校門,就被責罰高給逮住了:“嘿你們倆往哪兒走呢?”
“怎麼,光是來聽個道歉就可以了回去了?”
沈延下意識地往陸野身後頓了頓,陸野麵不改色:“老師,沈延他不舒服。”
責罰高皺起了眉頭,不太相信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轉頭問沈延:“是嗎?”
小孩兒從陸野身後探出了腦袋,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這還真的跟個在窩裡的兔子似的。
感覺有危險就往窩裡縮,還能時不時地探出頭來看一看。
陸野被他給整笑了,淺淺地勾了勾唇,伸手握住了小孩兒的手。
責罰高勉強相信了,但還是沒放他們走:“不是很嚴重吧?不嚴重沈延就跟我來一下辦公室,我有事跟你說。”
沈延又猶豫了一會兒,再次點了點頭。
他們倆跟著責罰高到了辦公室,剛踏進辦公室的門他就又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轉頭盯著陸野。
陸野:“?”
責罰高輕咳了一聲:“兔崽子,你沒事兒跟著湊什麼熱鬧,滾回自己班上去!”
他不說還好,一說陸野就越發地沒皮沒臉了,跟著進來就翻出了書包裡的水杯擰開了遞給沈延:“那不行。”
“我還怕你欺負我們沈哥呢?”
這當然是隨口開玩笑的。
主要是以沈延現在的狀態,就算是比之前好了一點兒,也不足以支撐他單獨跟別人待在一個較為密閉的空間裡。
“你小子,”責罰高笑罵了一句之後沒理他了,轉頭看向了沈延:“你應該知道學校保送的事吧?”
沈延喝了一小口水,溫柔的柳葉眼微微地眯了眯,看著像是一隻躺在陽台上曬太陽的貓。
陸野看得心軟,微微勾了勾唇。
沈延點了點頭,輕聲回:“知道一些。”
責罰高點了點頭:“學校有幾個推舉的名額,把你們年級前幾名的成績整理了之後交上去了,你應該能行。”
他又想到了什麼,嘆了口氣:“其實申半夢那孩子也有點可能的,就是……”
說到這兒他就沒繼續說下去了。
“對了,現在聽上麵的人說,Q大和B大爭著要你,”他臉上多了幾分戲謔,“這事兒肯定是要考慮你的意願的,沈學神,您考慮下去哪兒?”
沈延抿著唇笑了笑,眼裡卻沒有多少笑意。
陸野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伸手把他的手握在了手心裡。
他其實不知道上輩子有這事兒,但是在陸氏和沈氏聯姻再次見到沈延的時候,他已經成了Q大的學生。
責罰高沒再說幾句話就放他們走了。
他們下樓的時候,學生們都在上課,路上都沒什麼人,沈延倒是放鬆了一些,隻不過不知道還在想些什麼,這小孩兒明明低著頭的,但卻沒看路,眼看著一聊就要踏空了,陸野連忙把他拽進了懷裡。
沈延一臉懵地抬眸看他。
陸野都無奈了,抬手敲了敲他的額頭:“想什麼呢,看路。”
沈延沉默了一會兒,又垂下了眸,輕聲說:“之前,趙老師也找過我。”
陸野愣了愣,剛想問他是什麼時候,又猛地意識到了什麼。
重生之後肯定是不可能的,沈延都沒怎麼來學校,那就是上一世了。
陸野下意識地屏了一口氣,靜靜地聽著他講。
沈延的聲音輕而緩:“也是因為保送,但是我沒去。”
“因為我……媽的事。”
這事兒陸野是聽說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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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也是高三,沈初畫搶了沈延的手機,讓沈延錯過了他丈母娘手術時醫院和鄰居打過來的電話,導致他連趙識華的最後一麵都沒看到。
“我氣的發抖,回到學校後第一時間就去找了沈初畫。”
“當時我真的是想動手的,但是沈初畫這人……”
他的眼眸逐漸空洞,“她哭著說我打她,又找人刪了監控,沈致夫婦不相信我,任由學校給了我處分。”
有處分是不可能被保送的。
陸野聽得心臟像是被刀割一樣的疼,可還沒等他說話,少年就輕輕地嘆了口氣。
“陸野,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才聽著沈初畫之前的道歉,心裡麵竟然還挺複雜。”
他輕笑了一聲,聲音卻隻讓人感覺難受:“我覺得快意,但是又覺得沒什麼意思。”
他輕聲說:“太累了。我其實不想跟她有任何的瓜葛了,但是我又清晰地知道,以她的性格,她不可能放過我。”
“我恨她,想把所有事都報復回去,但是這種生活太累了,我不想這麼累。”
很久以前,沈延就跟他說過,他隻想當個教授,在學校裡好好教書。
陸野無聲地嘆了口氣,用力地握了握少年的手,然後放開,垂眸認真地看著他。
“沈延,”他輕聲喊,“你往前走。”
沈延一臉的茫然,沒懂他上下兩句話之間的邏輯聯繫,但還是乖乖地順著樓梯往下走了兩步。
陸野笑了笑,“繼續走。”
沈延一臉懵地眨了眨眼睛,這次多走了幾步,走到了樓梯轉角的地方才回過頭來看他。
陸野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聲音輕而滿是認真:“沈延,我一直在後麵看著你。”
他輕笑了一聲,眼裡的暖意漸濃:“沈哥,你怎麼忘了,我會一直守著你的。”
“你隻用毫無畏懼地往前走,你覺得累,不想沾那些東西,”他微微一笑:“沈哥,你怎麼忘了我呢?”
“你不想碰,那就我來,你覺得累,就什麼都不要管,你想報仇。”
“我就一點一點把所有東西都還給她。”
“沈哥,你往前走。”
等他說完,沈延已然滿臉是淚。
但他沒有管,帶著些許執著地,紅著眼尾,定定地仰著頭看著他。
“你會一直在嗎,陸野?”少年哽咽著問。
“嗯。”
作者有話要說:延延會慢慢地好起來的
唔,對了,我想說一句,有小可愛說我厭女,我厭誰啊,我是女孩子我厭我自己嗎?(無奈攤手)
寫這本書的最開始,我就想寫一個心眼不是很好,但是很聰明的反派,我覺得這個設定就是安在女孩子身上比較帶感啊,所以有了沈初畫
她是個很聰明的人,所以就注定了她能影響身邊的人,她身邊的人就是大部分是女生啊,就像我,我身邊大部分也都是女生啊
再說,攻身邊沒有好的女孩子的問題,陸野這人高中的時候就是直且中二,有哪個這麼好脾氣的女生願意跟攻處一起啊,但是硬要說的話,他媽就很好啊,他們英語老師也很好啊,為什麼您就看不到呢(無奈)
唔,本文正派女性,隻要跟沈初畫沒關係的女孩子都是好人好不好(小封嘆氣.jpg)
最後說一句,作者真不厭女,要是因為本文說作者厭女,我真的求您了,看我另一篇,裡麵小姑娘可多了
那位打負分的小可愛,不是我刪的評論,你字數太多了,我刪不了(無奈認真臉),我不知道怎麼就沒了(可能是被舉報了,小聲嗶嗶),什麼叫看不慣你就來激情對罵?呃……我真的求您了,再見可以嗎?
說真的,這事兒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