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頁(1 / 1)

紅樓之開國篇 雁九 4584 字 6個月前

意思。

吳江縣尉早在帶了縣兵拚死抵抗滁州軍時,就該曉得是這個後果。

數百滁州軍,不能白死。

隻懲罰“首惡”,沒有遷怒吳江百姓,已經是霍寶的仁慈。

吳江被俘虜的縣兵,早已經一個不落,統統送到常州鐵礦。

吳江縣尉的族人,得了回複,倒是後怕起來,不敢再上躥下跳,立時老實躲回吳江去了。

之前他們冒頭,也有試探的意思。

這世上最不乏落井下石之人,就算他們不被縣尉拖累,可要是保不住頂梁柱,隨後也少不得被“趁火打劫”。

如今得了準信,保不住縣尉,可也不會被遷怒,剩下的就是回鄉自保了。

等到三月初三,蘇州府前的校場上,吳江縣令一家、吳江縣尉一家,成年男丁全部斬首。

至於兩位自詡為對朝廷忠貞的臣子,臨終前說點什麼,那是沒有的。

不管逼逼叨叨說什麼忠心朝廷百姓,還是咒罵滁州軍什麼的,都是笑話。

霍寶也沒有給他們機會,每人嘴裡塞了一個大核桃。

十幾個人頭落地,在地上滾來滾起,圍觀百姓都覺得膽寒。

一個縣城抵抗還是如此,那府城這邊呢?

高都帥與知府等人也主戰了,會是什麼結局?

這位大公子,到底會如何行事?

要是殺,會不會牽連旁人?

要是不殺,又會如何處置?

蘇州府城畢竟是蘇州人的府城,地方士紳總要說話。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天下已經大亂,朝廷……不行了。

大家都是讀書人,知曉王朝更替之事,如今這是危機,也是機遇。

“拿錢來贖!”

霍寶倒是沒有與這些人賣關子,直接叫人傳話下去。

贖的不是因戰敗被拘押的高都帥、知府等人,而是……這些人的家眷,什麼蘇州知府的老娘與幼子、蘇州同知的妻兒、蘇州都統的如夫人、高都帥的兄弟……

啊?

一窩端?

這府城上下之前出逃的官眷一家沒有落下。

霍寶自不會說這些人要跑,被滁州軍全逮了,隻說這些人欲“有通敵之嫌”,暫時扣押,允家屬贖回。

這些人之前是想要往杭州府、鬆江府跑,滁州軍與官兵敵我分彆,說他們“通敵”倒也不算冤枉。

“誰不是帶了家底跑路,這家財都收了不說,還要刮第二回 !”

“之前吳江孫家求告無門,還以為這位小太尉是不貪的,想來是瞧不上孫家那三瓜兩棗!”

“到底是鬆了口了,家眷允許贖回,那高都帥與知府他們……”

“這些官老爺的浮財之前都拿走了,剩下的就是鋪子宅子,說不得能撿個漏,嘿嘿!”

“……”

不等士紳商賈們幸災樂禍瞧熱鬨,隨後也見滁州軍上門。

人人有份。

早在滁州軍圍府城之前,半路攔下的除了官眷,還有士紳商賈之流。

罪名也是“有通敵之嫌”,允許各家贖買。

贖買的金額,每一家數額不同,大致是全部家產的三成到五成,足以傷筋動骨,又不至於逼得狗急跳牆。

最先交錢的,就是那些官眷。

當官的,不差錢,都曉得保住性命在圖富貴。

等到他們的贖金繳納完,家屬都放回去,士紳商賈那邊就坐不住了。

不想給,舍不得給,可是敢不給嗎?

菜市口十幾個人頭落地就在前幾日,非要逼得滁州軍“殺雞儆猴”再砍一批?

還是想跑?

城門可一直是關著,許進不許出。

但凡有一點異動,當上萬滁州軍是吃素的?

隨著繳罰金最後期限,城中士紳商賈一個不落的繳納贖金。

滁州軍這邊也沒有再為難大家,直接叫人放人。

三月初七,隨著鬆江府捷報過來,蘇州府城城門也開了。

朱強得了之前攔截的甜頭,這次也心動,跟霍寶請示道:“寶爺,要不要安排人在幾處官道預備著,萬一有人再想走?蘇州府實在富庶啊!”

霍寶搖頭道:“不必,他們舍不得走了!”

物離鄉貴,人離鄉賤。

之前在滁州軍圍城時,他們做了一次離鄉背井的決定,損失了半數產業。

如今滁州軍穩定地方,讓他們跑,他們也舍不得再次冒險。

第305章 發財了、發財了

正如霍寶預料的,蘇州府城門大開,士紳商賈都安靜的很,沒有哪一家舉家搬遷的征兆。

或有二、三旁支子弟出行,也帶了幾分試探的意思,多是輕車簡行。

滁州軍剛攔截過人,扣大家一頂“有通敵之嫌”的帽子,誰還傻缺的敢重蹈覆轍?

這樣的世道,往哪裡跑呢?

跑到杭州府去?

滁州軍打下了蘇州府,就打不下杭州府?

就算想跑,就能跑得了嗎?

之前攔人可以贖買,再次被攔截會如何?

誰也不敢嘗試。

要是滁州軍是軟柿子,也不會江南江北占據數府之地,不知不覺成為龐然大物。

長江南北,已經都是白衫軍的天下。

路上就太平嗎?

黃淮連年大旱,去年開始就有不少流民在江南作亂。

王朝末世之象。

大家最關係心的,反而是滁州軍什麼時候在蘇州府舉行吏員試。

從滁州開始,到和州、廬州府,再到太平府、金陵府,滁州軍占領地方後,都舉行了吏員試。

自願報名,公平應試。

這是滁州軍用人的準則。

說實在話,這對地方士紳的態度略顯生硬。

地方大儒,本該禮敬,不能說“三顧茅廬”,也當禮賢下士。

可滁州軍的態度,卻是並不勉強人,愛來不來,並不缺人使的意思。

士紳大戶覺得不夠體麵,可寒門士子卻是覺得正好。

真要是按照門第選拔官員,那權利肯定被高門大戶把持,還有寒門士子什麼事?

隻是既存了爭權奪利之心,大家就想的更多。

“這世道,軍權為重啊!”

“滁州軍清查城中戶籍冊子,離征丁也不遠了吧?”

“征丁去做個大頭兵,何時能出頭?眼下滁州軍的各級將領,多是滁州人氏,到底占了地利之便!”

“聽說滁州軍曾在滁州、和州、廬州三地征召士紳子弟為霍大公子親衛,這些少年日後前程也錯不了。”

“咱們蘇州人就差個牽頭的!”

“這回打蘇州的就有揚州降將,那高都帥那邊?要是降了,說不得也做個牽頭的。”

“高都帥就算被重用,也不是蘇州人啊!”

“太湖謝二爺也投了滁州軍……”

“謝二爺啊,好像與城東蘇老爺家有舊……”

太湖湖麵遼闊,占地極廣,位於常州府與蘇州府之間。

太湖水匪的赫赫聲勢,不僅在常州響亮,在蘇州也同樣讓人不容小覷。

這樣縱橫太湖十數年的悍匪,對滁州軍望風而降,那豈不是說明滁州軍比太湖悍匪還要凶悍?

眾士紳商賈想起太湖悍匪,後知後覺,開始後怕起來。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網④友④整④理④上④傳④

之前怎麼就沒攔著知府大人呢?

要是蘇州府上下早點從了滁州軍,大家說話也能多幾分底氣,不至於這般被動。

大家格外留心府衙動靜。

府衙裡,霍寶等到了來接手蘇州府事務的太平府執政高駿與廬州執政李遙。

其中高駿是原廬州通判,是最早降滁州軍的官員之一。

因他能力出眾,且愛惜百姓,就得到重用,讓他擔任太平府執政,成為降官中地位最高之人。

半年下來,高駿將太平府梳理的太太平平,去年年底還被選為二十五個參謀生之一,成為軍校生,算是刷新了資曆。

如今上上下下,都將他當成了自己人。

李遙不是彆人,就是曲陽的捕快李四,李遠胞兄,鄧健麾下老人,擅長政務。

霍五父子與鄧健在曲陽時,就是李遙打理曲陽縣庶務。

等到霍五父子去了滁州州府,接手滁州軍,就調李遙去滁州接手州務。

在滁州軍的文官體係中,李遙能力出眾,資曆也老,僅次於林師爺與宋老大人,也是二十五個參謀生之一。

這次調人接手常州、蘇州、鬆江三府,霍五也與幾位元帥商量過人選問題。

畢竟這三地,各有所重。

蘇州府人口最多,事務最繁雜。

常州府境內山脈連綿,有鐵礦,還有太湖悍匪,需要強有力的人鎮守。

鬆江看似偏遠,也有眾多鹽場,還沿海,要防著海匪,也需要有人統領全局。

霍五與大家商量過,就調了朱都尉接手常州府,順帶著常州府內剿匪事宜。

朝廷官員出身的高駿接手蘇州府,穩定地方為主。

帶過兵的李遙接手鬆江府,可以清查沿海鹽場,肅清地方。

朱都尉之前閒職,就跟著大軍出發;其他兩人則是回去交接了一番差事後,才匆匆趕來。

霍寶年歲雖小,可身份地位在這裡,兩人麵對少主,都十分恭敬。

“蘇州維穩為主,可以進行吏員試了,依舊是異地為官……還有征丁納銀事宜,也該開始預備起來,隻是不可耽誤春耕,糧食為要。”

霍寶對高駿交代道。

去年在太平府、金陵府、鎮江府三地征兵十幾萬,眼下鎮江、蘇州、鬆江三地也是差不多數目。

隻是有了新執政過來,就無需另派人手負責征丁之事。

征丁不同說,按照戶籍冊子,“單丁不抽”、“三丁抽一,五丁抽二”,不想出丁的可以納銀充丁。

常州府百姓還差些,蘇州府、鬆江府兩地是魚米之鄉,百姓比較富庶,性格綿軟,並不是好的兵源地,這丁銀會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高駿起身聽了,恭敬應了。

霍寶又望向李遙:“九叔給我的兩個鹽場就在鬆江,如今李大人過去,可順便幫我監看,還有我家九叔,是我爹與六叔、七叔、八叔等人的異姓兄弟,此去鬆江,若是得見九叔,可代我向九叔問好。”

李遙道:“下官從金陵出來前,五爺、六爺也私下囑咐過此事,九爺雖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卻是助咱們滁州軍良多,下官隻有恭敬的,萬萬不敢怠慢。”

不說彆的,隻說去年攻打和州前那兩艘大船,就給滁州軍助力不少。

使得滁州軍不那麼被動,要不然巢湖大戰時,就要全憑借巢湖水師的船。

還有九爺送霍寶的兩個鹽場,這大半年來也源源不斷了運了不少船海鹽過來,使得滁州軍在食鹽上比較富裕。

要不然的話,江北的鹽場多是泰州白衫占著,江南的鹽場大部分在台州白衫手中,要是滁州軍被這兩方勢力卡了鹽供應,也是一件麻煩之事。

鬆江府那邊著急用人,李遙在蘇州府休整半日,就繼續往鬆江府去了。

蘇州府這裡,高駿接手了政務,霍寶就叫人準備回軍之事。

之前常熟縣、吳江縣、昆山縣三地占領後,都是童兵分兵留守。

如今要準備回軍,這三地駐守兵馬也要替換調回。

“寶爺,關鍵是庫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