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江淮之太平。”
“……”
誇獎霍五的話,再多霍寶也聽不膩。
隻是他的心中,多少有些好笑。
忠言逆耳,那順耳的都是什麼言呢?
與這些玩心眼的人相比,他還是更喜歡戰將班那邊。
幸好他這次入學的名額是二十五個參謀生中的一個,可實際上課程安排是每個班半月。
這是霍五提出的。
在霍寶眼中,這軍校是給霍五籌備的,打破滁州軍舊日壁壘,想讓老爹將滁州軍精英都握在手中。
可在霍五眼中,這軍校是給兒子預備的。
讓兒子這個“少主”名副其實,得到眾人的臣服,是唯一目的。
一刻鐘的功夫不長。
大家這邊才在霍寶跟前露麵,時間就差不多了。
林師爺走了進來。
參謀生中,不乏七地吏員,也有不少舉人、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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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傳聞“土匪寨子軍師”出身的林師爺麵前,沒有人能自得。
就是霍林,也帶了拘謹。
他心中明白,這位林師爺真正身份,絕對不是土匪軍師那麼簡單。
林師爺身上的氣度,是智者的氣度。
宋老大人那位致仕小九卿也無法撼動林師爺的地位,就足矣說明林師爺的不俗。
大家都安靜下來。
東二室三間廂房,五十多平,二十五個座位,很是寬敞。
林師爺的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看過:“參謀,幕僚之長,掌參與謀劃!以後滁州軍自軍到曲,皆設參謀為輔官……”
按照霍寶最初的計劃,是打算參謀到屯,後來發現太困難。
一是軍隊中的讀書人少,二是外頭的讀書人即便培訓後,也不適合全放入軍中,否則“紙上談兵”隻會讓人厭煩,反而降低戰鬥力。
一曲五百人,參謀到曲,是初步打算。
如今滁州軍新老兵卒三十三萬人,全部裝備參謀也要三百來人。
經過最初童兵那邊的試驗,參謀課程該講什麼,不該講什麼,林師爺也心中有數。
不乾涉戰爭指揮權。
這是參謀生需要記得第一點。
協助主將引導將士忠貞,是參謀生需要記住的第二點。
戰時參謀輔佐,戰後“教授大義”。
滁州軍的大義,是奉天行令,緊跟著太尉大人,護家護國,拯救黎民百姓。
林師爺的語調平和,大家卻聽得十分激昂。
有熟悉官場的,已經明白過來,所謂“參謀”不單單是幕僚之首,還有些“建軍”的意思。
太尉大人整合隊伍,要將軍權抓在自己手中了。
有人心存忐忑,目光長遠的卻是看出這背後用意。
滁州軍,要有一場大戰,不再是之前那種一州一縣的奪城。
霍林利益攸關,則是想的更多了。
集權,下一步是什麼?
林師爺望向霍寶:“霍寶上前!”
霍寶應聲而起,走了過去。
“今日起,霍寶為我的助手……”
眾生員頗為意外,卻也沒有人說什麼。
二尺高的講台上,有一太師椅。
林師爺低聲與霍寶說了兩句,就去太師椅落座,留霍寶一人在講桌後。
霍寶看向大家,道:“現下我協助老師主持班長、組長競選,班長一人,組長四人,按照報名,參加競選……報名後,準備兩刻鐘,預備拉票講話,班長票數第一當選、組長前四名當選……現下報名……”
下邊的二十四人,一半是霍林這樣真正的讀書人,一半是李遙、李遠兄弟這樣半吊子讀書人。
不管怎麼說,讀書人都講究個自謙,一時之間有些冷場。
還是李遙反應快,立時起身道:“小寶爺,屬下報名班長!”
李遠跟著起身道:“屬下亦報名班長!”
“……”
剩下二十二人,互相打量著,也有一人起身報名,是吳墨。
隨後一三十多歲儒生起身,這是巢湖水師的幕僚,安氏兄弟的族兄安全。
再沒有其他人。
這一日下來,大家也都差不多摸清各班的情況。
李家兄弟,李遙有資曆,李遠是霍寶親信,這兩人出頭爭班長,旁人多半是炮灰。
至於吳墨,背靠水元帥,還是太尉府姻親,大家也不敢輕視。
安全名頭不顯,卻是背靠水師,還是水師副帥安勇的族兄。
“兩刻鐘準備,兩刻鐘後四人拉票感言,時間限定在半柱香之內,隨後無記名投票。”
至於隊長競選,則是放在第二輪。
否則同時進行的話,對於報名班長競選的幾位就不利。
霍寶交代了一句,就隨著林師爺先出去,往西耳間的茶室準備選票。
第272章 縱橫聯合
茶室裡,馬寨主、馮和尚兩人在,悠哉哉的吃茶閒話。
見了霍寶與林師爺進來,馬寨主招呼他們近前。
“水大哥那邊還沒暫歇?”
霍寶給林師爺倒了一盞茶,自己也倒了一盞,吃了一口茶道。
“帶人直接去校場了!”
馬寨主笑道:“倒是省事,要讓學生們直接校場上見真功夫,直接打選班長、隊長!”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戰將班都是一場場拚殺上來的猛將,自然誰也不服誰。
憑著真功夫勝出,也是沒有最沒有爭議的。
“那馮叔那班呢?怎麼選人?”
霍寶有些好奇。
馮和尚笑而不語。
馬寨主翻了個白眼道:“我隻當我最懶,這回倒是讓你馮叔搶了最懶的名頭!”
戰將一班是抽簽,抽到了相應的簽子就是班長、隊長。
隻是也不是一次性的,有意競爭者,可以挑戰。
所以戰將一班也都往校場去了。
抽出來的班長與四個隊長就是現成的擂主,後頭二十人排隊等著攻擂,沒有一個人肯自己認慫的。
馮和尚指了金將軍代自己坐鎮,就沒有過去。
霍寶無語,這還真合了馮和尚的性子。
“那六叔那邊呢?”
“輪班長,一人兩日。”
“那怎麼考評?”
“生徒考評,每人手中發二十五張票,十二上票、十三下票,每兩日投一次票,結業時計數。”
霍寶聽了直咋舌。
雖說馬寨主性子是懶散,可這次卻是真用心了,竟然是如此繁瑣,不嫌麻煩。
給大家打分的,就是同學,這倒是能顯示公平。
畢竟老師見到的班長,是班長表現出來的班長,反而不如同學接觸的多。↑思↑兔↑網↑
打分票直接分了“上”與“下”也杜絕了人情票。
要是讓大家自己打“上”、“下”票的話,說不得大家為了省事,就給大家都打“上”了。
之前聽聞馬寨主要選副手,應該就在這次後勤班上,否則選個班長不會這樣費事。
……
東二室裡,李遙將弟弟拉到角落裡,低聲道:“水元帥麾下參謀生三人,另加上滁州州府其他兩人,吳墨穩拉的就有五票;巢湖水師參謀生兩人,廬州三人,其中我隻能拉一票,保底就是四票,水師之前是朝廷官員,與各地士紳相熟,還不知會拉幾票;你我兄弟的票,不宜分散……”
李遠倒是果決,立時道:“好,那我幫大哥拉票,待到隊長競選時,大哥再幫我拉票!”
李遙三十來歲,資曆老,身份高;李遠隻有十五歲,想要脫穎而出做班長就太為難。
之前他主動報名競選班長,也不過是因霍寶主持,他在台下跟著捧場。
“那是自然!”
“黑蟒山老人三票,你我兄弟兩票,保底是五票,你我兄弟再各拉兩票。”
“好!”
李遙往其他麵熟的人跟前拉票去了,李遠想了想,走到吳墨跟前。
……
兩刻鐘的功夫,說快也快。
霍寶、林師爺估摸著差不多的時間,就回到東二室。
前麵掛著塗了墨的木板,霍寶拿了石膏塊,直接寫了“一、二、三、四”,下麵對著的名字是班長四個競選人,李遙、李遠、吳墨、安全。
霍寶先讓四人按照報名順序上台拉票。
拉票前,少不得自我介紹一番,畢竟還有些同窗不熟。
李遙上台道:“我原是曲陽一步班捕快,隨著鄧帥混日子,今春陵水白衫占了曲陽,縣令、縣丞都跑了,鄧帥帶了我等幾十捕快,收複了縣兵大營,征兵自保,老天開眼,等了霍太尉下山,與鄧帥表兄弟相見,兩家成了一家……太尉提挈,讓我治曲陽縣政,後滁州府城成軍,太尉又調我往滁州任執政,幸好不負所托,九月初曾奉太尉大人令,出訪亳州……後又調金陵都尉……”
之前大家進金陵調派各地人手時,本來要調李遙往廬州接任,想要讓他替換朱都尉,後因考慮到滁州軍缺乏外交人手,就改派李遙,讓他任金陵都尉,好方便使喚。
廬州都尉,就依舊是朱都尉。
李遙介紹完自己,就開始拉票:“所謂班長,不過是與大家打個下手,與老師做個傳話人,不管大家投不投我李遙一票,日後金陵地界,若有什麼使喚處隻管開口,到底是半個地主。”說罷,就下了講台。
第二個是李遠。
雖說兄弟裡私下默契,已經有了退讓,可在台麵上,李遠依舊是爽利,道:“我是五月初入童兵,跟在寶爺身邊,從小兵做起……後為寶爺親衛任屯長,奉命往常州探鐵礦,後往杭州為咱們滁州軍購置軍械,開通軍械買賣,太尉大人下令獎賞,記軍功連升兩級任千戶……後在林長吏安排下,八月征滁州士紳子弟兩百、軍中知書者一百,試點參謀生一期;十月征召和州、廬州、太平士紳子弟三百,為參謀生二期,試點成功,以此晉副將……”
沒錯,李遠在童兵的職位是總參謀,級彆是五千人副將級彆。
童兵裡,這個級彆的隻有侯曉明、仇威、霍豹、李遠是這個級彆,就是石三、朱強兩人,都是代副將級彆,位次在李遠之後。
眾人聽在眼中,倒是明白李遠這點年歲就敢大言不慚的競選班長。
實打實的功勞升上來的,有底氣。
而且這參謀班,還是人家試點過的。
“我年歲小,視各位同窗為兄長,也原意為大家跑個腿兒、打個下手。”李遠對諸人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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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兩個說起自己的功績來,雖不托大,可也不算謙遜;可到了拉票這裡,卻都是姿態低,同樣簡潔明了,倒是引得不少人好感。
武將班那邊都赤膊校場見了,參謀班這裡自是不太平。
隻是文人想的多,更愛重臉麵。
雖然對班長之位有意,可心中沒底的人也不輕易出頭。
所以報名的就隻有四個。
第三個上台的就是吳墨。
依舊是先自我介紹:“小子吳墨,如今在水元帥麾下任參軍,五月裡入滁州軍,隨水元帥北上剿匪,後戰和州、進廬州、攻太平、進金陵、圍揚州,皆有所獲……”
待到拉票環節,卻有反轉:“李都尉攻高,小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