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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開國篇 雁九 4500 字 6個月前

後勤與參謀這裡就不好專權。”林師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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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整個後勤握在馬寨主手中,整個參謀握在林師爺手中,兩人反水,也是可怕之事。

霍五明白,林師爺表麵說的是他與馬寨主,實際上說的還是鄧健等人。

霍五沉思片刻,道:“先生與老六是當提拔副手,不為彆的,就為了以防萬一……至於專權不專權的,先生不用放在心中。這滁州軍,本就不是我霍五私兵,大家各得其位就好……大家不負我,我不負大家……”

要是有人不安其位,那他霍五也隻能對不住了。

眼下既然大家都好好的,那就都好好的。

他不想為了忌憚什麼,就壞了大家情分。

歸根到底,滁州軍的組成的基礎,就是大家的兄弟情分。

這個都沒有了,那滁州軍就不是滁州軍。

林師爺想提點的話又咽了下去。

這樣的主上,固然讓人操心些,卻也讓人安心。

……

當天晚上,霍五就找了兒子過來,商量的卻是一件大事:“小寶,我想要將《第五軍略》分與諸人,你覺得可妥當?”

霍寶:……

他是真意外了。

畢竟在世人眼中,《第五軍略》是可以傳家的寶貝。

“是分給表叔、馮元帥、水大哥他們?”霍寶道。

霍五點頭又搖頭:“不止他們,還有你六叔、八叔,老監察那裡,也想要將督軍篇分過去。”

霍寶讚同道:“這樣分派下去,倒是每個人都是自己得用的,正正好好。”

霍五沉默了一下:“你不心疼?要是不分下去,日後就要傳承小寶的兒孫。”

這本書霍五之前就送了兒子。

在他眼中,兒子聰慧,足以繼承這本書,成為第五帥的傳人。

霍寶不由失笑道:“那還是沒影子的事……而且分的又不是旁人,都是咱們自己人,各位叔叔實力強了,滁州軍才會更強大……”

霍五素來乾脆,立時道:“那就小寶自己分配,戰略篇你多抄幾分,你表叔、和尚、水進、駒子都來一份,剩下後勤、謀略、督查什麼的,你就看著規整出來,分給你六叔、林先生、老監察。”

“嗯!”

霍寶點頭應了,心中開始猶豫,要不要夾雜些私貨在裡頭。

想了想,又放下。

最忌諱四不像,還是按照原來的摘抄好了。

……

馬總管府。

馬駒子成親雖是招婿,可並沒有在娘家成親,而是挨著馬總管宅子旁邊單立一宅,成了馬元帥府。

馬駒子跟著馬寨主回來,說的也是《第五軍略》。

“爹,後日軍校開課,五伯就要開講了,要是真的講了《第五軍略》可怎麼好?”馬駒子不由著急。

如今這世道,誰能保證手下永不背叛。

就算是眼下,看著日子太平,也難保這一百人中沒有被人買通的。

真要那樣,《第五軍略》流傳出去,可就是天大損失。

馬寨主皺眉道:“那是你五伯的東西,他講不講自是隨他做主!”

“那也是滁州軍的東西!”

馬駒子撇嘴道:“第五家都沒人了……真要論起來,鄧爺那邊與第五家也不遠!五伯當初說了收我們幾個為學生的,就算真要傳書,也當是我們幾個,怎麼能傳給外人?”

第264章 父母愛子

馬寨主拉下臉:“還是頭一回聽這樣的道理!叫你這樣說,要是跳出個第五氏的後人出來,你五伯就該將這本書雙手奉上?還是說收了你們幾個弟子,掏心掏肺教導不說,還要將能傳家的寶貝分與你們,否則就是錯處?”

“物歸原主……有什麼不對?至於傳給我們,不是應當的?五伯當初在山上說的,就是教導我們兵法!”馬駒子皺眉道:“若是藏私了,還算什麼教導?”

馬寨主怒極而笑:“‘物歸原主’?你一個土匪窩裡長大的跟我提什麼‘物歸原主’?怎麼到了你五伯這裡,就不是原主?就算《第五軍略》在他手中,也是一代代傳承下來的,怎麼就做不得主人?還有你們幾個兔崽子,是交了束修了,還是服侍起居了?這自古以來隻聽說弟子欠師傅的,沒聽說師傅欠弟子的,沒有那麼多當是不當是的。給你們的,你們收著,不給你們的,你們也彆瞎惦記!”

馬駒子皺眉道:“爹……怎麼就不能惦記?要不是爹讓了滁州……”

“閉嘴!”馬寨主怒喝。

馬駒子依舊憤憤難平:“爹……”

馬寨主定定地看著女兒半響:“你如今自領一軍,位次還在小寶之上,有什麼不滿的?彆說什麼讓不讓滁州的話,當時的情形,你爹不讓滁州,也做不到老大的位置,你當鄧健是白站著的?我不信你想不明白這個,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怎麼做不了老大?要是五伯、七叔、八叔都支持爹,鄧爺看著五伯麵上也不會動……”馬駒子咬著嘴唇,嘀咕道。

馬寨主隻覺得心中發涼:“你到底想要什麼?”

馬駒子的臉上紅了白、白了紅,好一會兒才帶了倔強道:“我就是舍不得《第五軍略》傳出去……”

馬寨主擺擺手道:“行了,行了,我曉得了……我這就去見你五伯……”

馬駒子訕訕道:“爹旁敲側擊就行,彆直接討……”

馬寨主輕哼一聲,沒有再搭理馬駒子,起身去了太尉府。

……

太尉府。

見到馬寨主過來,霍五看了看外頭黝黑天色,倒是頗為意外。

這都入更了。

“老六,這是有什麼急事?”

“心裡憋悶,尋五哥喝幾口……”

“……”

霍五晚上吃了兩海碗湯麵,正飽著,可既是兄弟想要喝酒,吃飽了也得陪著。

打發小婢往廚房傳話,少一時廚房就整治了一桌酒菜上來。

四冷四熱,八碟下酒菜。

馬寨主看著桌上燒蹄筋、炸豬皮,不由紅了眼圈。

這兩道菜是他心愛的。

五哥看著大咧咧,最是心細。

霍五提了酒壺,給馬寨主滿上:“白日裡還好好的,這怎麼了?”

馬寨主拿了酒杯,一口乾了,才道:“五哥,等轉了年,打發駒子去廬州吧!”

霍五疑惑道:“好好的,打發孩子去廬州作甚?駒子氣你了?父女之間哪裡有隔夜仇?到底為了什麼,你告訴我,我去說駒子!”

“心歪了……還念著滁州舊事,隻當我讓了滁州給你,覺得你虧欠我們老馬家呢……小時候看著挺機靈的孩子,怎麼越長越蠢?真是半點兒也沒隨我!”馬寨主歎氣道。

馬駒子那點小心思,能瞞得住哪個?

霍五自然也明白,卻不放在心上,隻道:“還小呢,以後大了就明白了。”

馬寨主搖搖頭道:“知女莫若父,她這好強沒強到地方……她一直跟著湊數,就真當自己有將帥之才,當打天下是簡單事,讓她去廬州備戰,自領一軍打壽州去,打下來就讓她在那裡駐守,打不下來就調她駐守滁州去。”

滁州是滁州軍發家之地,卻也隻是發家之地。

除了陵水的礦,並沒有其他緊要地方。

陵水又因離滁州遠,單獨有駐軍。

真要到了滁州,就是“養老”了。

至於壽州在廬州西北,如今還是朝廷軍治下。

壽州北邊是河南道的潁州,如今是潁州白衫占了。

壽州西邊光州與南邊的舒州也是朝廷治下。

西南的黃州與蘄州,就是蘄春軍治下。

如此以後,壽州、光州、舒州三地就成了“孤軍”,看似並不難打。

可實際上說不得會“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旁邊虎視眈眈的潁州白衫與蘄春軍說不得會趁亂出兵壽州。→思→兔→在→線→閱→讀→

霍五皺眉道:“壽州要是好打,咱們還能讓它白擱著?想要讓孩子長個教訓,打泰州也行啊。”

馬寨主搖頭道:“打壽州,也是為了這一步好處。到時蘄春軍不出兵,咱們就能收了光州、舒州,蘄春軍出兵,戰場也在壽州,不至於糟蹋廬州……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滁州、蘄春總要一戰,在淮南打與江南打好……”

壽州距離金陵遠,在這裡打勝負都有底。

要是在江南打,失敗的話,就有可能被追擊到太平府,到時候金陵危險。

霍五還是搖頭道:“可壽州離金陵太遠了,萬一有個閃失,援戰都來不及。實在不行,打舒州也好……”

舒州挨著長江,到時候陳兵江麵,援兵也能及時。

馬寨主連忙擺手:“舒州不行,舒州離蘄春太近了,蘄春軍不會白看著,到時候就是咱們傾巢而出,與蘄春軍決戰,暫時沒有那個必要!”

朝廷還在,蘄春與滁州試探性的交交手還罷,還不到決戰的時候。

“可戰場之上,刀槍無眼……“霍五依舊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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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駒子誌大才疏,為將還罷,不宜為帥。

馬寨主倒是心大:“不摔個跟頭,哪裡曉得疼?左右咱們手中還握著壽天萬的侄兒,就算被俘也就是蘄春轉一圈。”

霍五聞言,帶了苦笑。

馬寨主說的乾脆,可他隻有馬駒子這點骨血,真要有個萬一也受不住。

至於馬駒子的性情……

霍五倒是有些慶幸她是女子,要真是男子,還這個性情,那肯定與小寶無法並存,到時候也會影響他們老哥倆的交情。

因是女子,一切野心就變成了可笑。

“好吧,也算是敲打敲打蘄春那邊,彆當咱們是真的怕了他們。”

霍五終是點頭:“隻是不著急,等這期軍校生散了,二月初在開拔就是。”

馬寨主點點頭,也是覺得如此正好。

熊孩子不懂事要摔打,可馬駒子新婚,霍虎上了軍校名單,總不能夫妻新婚就分開。

就算是明年年初,馬駒子出行,霍虎也要跟著的。

……

太尉府後街,朱宅。

朱娘子拿著一大一小兩個書包出來,放在羅漢榻上。

朱強拿起略小些的那個,帶了新奇道:“娘縫的?這是啥啊,兩根筷子?這不是書包,是裝飯盒的?”

朱娘子拍了兒子腦袋一下:“眼瞎,這是竹子!”

朱強翻來覆去:“沒見著節啊?”

朱娘子輕哼道:“有竹子就行了,還要啥節?”

朱都尉坐在旁邊,拿起那個大的書包,仔細看著上麵看不出什麼東西的一團,真心讚道:“娘子針線越發好了,這繡的東西真像。”

朱娘子眉開眼笑道:“是吧,奴也覺得這葫蘆繡的像。”

朱強在旁,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朱小妹在旁,看看親爹,又看看親哥哥,帶了擔心:“爹與二哥做了同窗,那他們不就是平輩了嗎?那我以後叫二哥啥啊?”

朱都尉摸了摸閨女的小揪揪,道:“各論各的,放心你二哥還是你二哥,成不了你二叔……”

朱家三個兒女,隻次子朱強繼承了朱都尉的心眼,長子朱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