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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開國篇 雁九 4592 字 6個月前

來號,眼看就要肅清地方,難道兩位就不怕九太爺那一房將賈家拖進泥潭?”

“賈源!”

九太爺暴怒:“你想要作甚?有你們兄弟兩個在,誰會盯著賈家?莫要挑撥離間!”

賈源好笑道:“誰不曉得我們是沒有跟腳的飄零之人,賈家如何,乾我們兄弟何事?我們孝順老頭子,是骨肉生恩,難道還要孝敬賈家一族?”

六太爺與十一太爺神色莫名。

三家論起來都與王家有些關係,可如今九太爺家關係最親近。

九太爺的長孫,娶得也是王家女,是王郎中的長女,還生了兩個曾孫。

那個監生的名額,還是王家的關係弄到手的,是王侍郎扶持女婿。

這會兒功夫,賈演也從裡間出來,心煩氣躁,眼見兄弟還與他們拌嘴,對幾人皺眉道:“老爺病重,就不留幾位太爺了!”

竟是直接開口攆人。

九太爺心中驚疑不定,也怕賈源緊咬著自己不放,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十一太爺見狀,也扶了六太爺離開。

自從九月裡滁州軍進金陵,賈家族人沒少找賈演、賈源兄弟,都是被拒之門外。

眼下賈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真的防人對付賈家?

還是他們兄弟歸宗的條件?

三月裡時,將兄弟除族時九太爺鬨得最歡。

如今這樣,算不算自作孽?

人老成精,也有人老成賊的。

他們貪婪慣了,想要攀折賈演兄弟得富貴,也想要趁火打劫拆了九太爺那一房。

王侍郎不僅是京官,還是京堂,滁州軍肅清他的家人,也說得過去。

九太爺也是財狼心性,將心比心,對兩人生了防備。

原本齊心合力來促成賈演兄弟歸宗的三個族老,就此分道揚鑣。

幾個老頭子一走,屋子裡隻剩下同父異母的兄弟三人。

賈演看著眼圈烏黑的賈四,心中歎了口氣:“老四這幾日辛苦了,下去歇歇!”

賈四卻是不敢動:“大哥,爹這裡,還有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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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賈源的話他都聽見了,有人要借著王家對付賈家。

要是大哥、二哥束手旁觀的話,賈家怕是難逃一劫。

“我與你二哥先守著,你睡過了再來,有什麼事到時候再說。”賈演和氣道。

“嗯!”

賈四有了主心骨,痛快應了,下去休息。

賈源不忿道:“龍生龍、鳳生鳳,王氏所出,還能生出好的來?”

賈演麵上帶了不讚成道:“小四老實,素來也敬你,你也莫要太刻薄!”

賈源翻了個白眼道:“那是還輪不到他使壞!小兔崽子,娘們兮兮的,越活越回去了!”

沒等他們打發人去請大夫,甄大舅帶了鮑白英到了。

賈老爺的情形不大好。

“賈老爺傷了肝肺,又鬱氣不散,脾腎漸弱,有了死誌……除了敗火,還需好好開解寬慰,要不然的話年關難過……”

鮑白英下了方子,對賈演、賈源兄弟交代道。

兄弟兩個並不輕鬆,也無快意。

如今是十月底,年關難過,就是最多還能拖兩個月。

可是怎麼開解寬慰?

放出他的好兒子,好太太?

那兄弟兩個怕是要先嘔死了。

可眼睜睜的看著賈老爺生機耗儘,兄弟兩人也做不到。

等送走鮑白英,兄弟兩個相對無言。

甄大舅見狀,道:“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如今最重要的是保住老爺子一條命,至於王氏,一個內宅婦人,還能弄出花樣來……賈三那頭,已經是個廢人,出來了在你們兄弟手下討生活,比關在裡頭還難受,有什麼不好的!”

就算是哄著,也得將賈老爺哄活了。

賈演、賈源兄弟對視一眼,都帶了不忿。

要說之前多少對賈老爺還有些父子情分,也被這孝道所累,煙消雲散。

賈源眯了眯眼,道:“哪裡有那麼便宜的好事?都出來不行,至於放後老婆,還是放寶貝兒,還是讓咱們這位老爺自己選為好!”

怒傷肝,憂傷肺,思傷脾,恐傷腎。

賈老爺身體敗壞的這麼快,除了被三兒子的惡行與賭博氣的,剩下的就是擔心兩個兒子報複,自己想多了。

結果三兒子入了苦役營,生死未卜,長子、次子決絕,沒有回轉的意思。

老爺子才沒了指望,存了死誌。

賈演、賈源兄弟都明白這心病的解藥是什麼,卻也沒有給老爺子解藥的意思。

愛咋傷咋傷,隻要彆尋死覓活就行。

二選一了,不也是多了牽掛與指望?

甄大舅在旁端著茶,垂下眼簾,掩住眼中驚詫。

這個賈二,倒是又狠又損。

這樣待生身之父,全無半點孝心。

就算有前因,也有些過了。

還有妹夫那邊,也沒有想象中的寬厚。

看來以後待賈家兄弟還得小心,這兩人可是真記仇的。

第256章 想要自立就自立

賈家的事情,霍寶聽了一耳朵。

知曉賈老爺病重,賈演兄弟回去侍疾。

這也是沒有辦法之事。

人言可畏。

如今可是孝道大過天的時代。

不過並沒有聽說兄弟兩個“歸宗”的消息,想來還有的扯皮。

倒是賈、史、薛,都亮了相。

讓霍寶感覺到紅樓世界的的意思。

至於王家,就不知道那位開國縣伯出自哪個王家。

江寧王縣尉(現在的王千戶)家?

還是霍豹的嶽家王伍家(現在的滁州都尉)家?

八卦是八卦,正事是正事。

進金陵府學讀書之前,霍寶還得安置好童兵。

這一日,他就應李遠所請,去了金陵大營巡視。

他巡視的,正是甄大舅與賈演之前提過的“親衛”。

兩百六十人,是滁州、和州、廬州士紳子弟。

和州一百人,廬州一百人,滁州曲陽縣、濱江縣兩地六十人。

九月底十月初征召,名義上是他這位滁州少主的親衛,實際上是第二批參謀生。

第一批參謀生征召的三百人,隻留了一百四十人。

剩下一百二十五人轉了後勤文書,三十五人被除名。

這第二批士紳子弟入了新兵營一月,除了身體上的操練,就是各種訓導。

今日是他們出新兵營的日子。

有文考還有武考,要綜合評分。

“體能不占優,不過是勉強罷了,倒是文考成績都不錯!”

李遠拿著一遝考卷,對霍寶道。

霍寶抽了一張考卷看了,上頭考的都是滁州軍的軍訓軍規之類。

參謀生的新兵訓練,與其他戰兵的不一樣。

戰兵是體能訓練加上識字,參謀生都是識字的,就每天半日功夫學習各種軍訓軍規,還有監察處的各種案例分析。

因為第一批參謀生的失敗,霍寶對於士紳子弟這裡就期待降低。

他們與戰兵裡出來的佼佼者不同,是學過四書五經,有自己的思想認知,腦子裡是忠君愛國那一套,有著少年人的天真,缺乏成年人的眼界與豁達。

在他們心中,並不容易認可與接受滁州軍。

他們缺乏忠心,霍寶怎麼能放他們下去做思想工作?

真正能用的參謀生,還得從基層兵卒裡遴選。!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如此一來,這些人倒成了雞肋。

如今讀書人少,不用著可惜,用了又不踏實。

李遠見霍寶神色,忙道:“寶爺,這批參謀生與前一批不同,新兵一個月除了操練身體,學習這些軍規,屬下還帶他們往苦役營與賑濟所去了……”

金陵苦役營,一半是那些幫助知府盤剝地方的爪牙,一半則是滁州軍中違反軍規、被監察出來的敗類。

賑濟所,裡麵是流民中的老弱病殘。

每個苦役,都有一身罪孽。

每個流民,都有一肚子苦水。

如今天下糜爛,有天災的緣故,更多的是人禍。

十五、六歲的少年,是經曆這兩年的變故,各有所感。

李遠這一個月十分用心。

五月裡他與侯曉明為滁州軍開通杭州軍械之路,立了大功,後來居上,成為霍寶麾下第三人。

後來成立參謀營,就是他主事。

可是前有高月逆書之事,後有不成材的第一批參謀生,真是弄得他焦頭爛額。

眼看著大家都起來了,他這邊再不出成色,這個參謀營坐不穩不說,想要退回後勤營,也未必能如願。

這些少爺參謀生,之所以不能想兵卒那樣對滁州軍死心塌地,就是因日子太舒坦的緣故,無法對這個世道感同身受。

既知道短處,補上就是。

眼見著李遠滿臉期待模樣,霍寶點點頭,見了這期參謀生。

二百六十少年,列隊校場。

對著霍寶,他們有好奇,有畏懼,更多的是忌憚與不服。

霍寶覺得意興闌珊。

就算李遠讓他們吃點兒苦頭,可不到絕境,也不能讓他們感同身受。

李遠還是太稚嫩了。

不是,是自己給他之前的方向與導向不對勁。

這樣的少爺兵,對於滁州軍沒有歸屬感,更不要說對霍寶這個半大少年。

或許在他們眼中,霍家父子出身粗鄙,隻是運氣好罷了。

“若是考核合格,就充入親衛營吧!”

霍寶對李遠道。

左右這批人就是以“親衛”名義召進來的,隻是滁州軍給地方士紳的恩典。

李遠愕然:“寶爺……”

霍寶沒有說話,示意李遠跟上。

李遠神色惴惴,這麼說這一批參謀生也失敗了?

他有些手足無措,麵上也帶了不安。

走到僻靜處,霍寶才道:“不是你的錯,是我之前想錯了……參謀到曲,使得全軍上下齊心協力,想的是好,可是這些少爺生下去,與兵卒真的能融合一起嗎?到時候外行指手劃腳,隻會讓人厭惡!以後這些士紳子弟選上的‘親衛’,就隻是親衛,參謀生從基層兵卒裡遴選……若是職官,轉了參謀生,平級任命。曲長以下轉參謀生,從曲參謀做起,剩下各單位小頭目轉參謀生,則是平級任命……參謀生,是我的耳目喉舌,最重要的就是忠心!”

李遠外圓內方,極有韌性,聽霍寶說的直白,也收起之前沮喪,立時帶了鬥誌道:“屬下明白了,會從老兵中遴選參謀生!”說到這裡,心中默算了一下童兵人數,道:“暫定人數五百,先在侯指揮、仇指揮兩部人馬中遴選!”

至於霍豹的舊部,則是去了火器營一部分,剩下分兵兩處,石三、鄔遠更領一半去了鎮江,除了協助馮和尚攻打鎮江,還負責鎮江府征兵事宜,如今還在外頭。

這會兒功夫,侯曉明、仇威、朱強、宋謙之等人得了消息,也都過來了。

侯曉明與仇威完成了征兵事宜,如今都打著這批新兵的主意。

“寶爺,十幾萬兵卒,咱們不能白忙一場啊?能不能效曲陽事?”

仇威雙眼冒光道。

曲陽什麼事?

就是當初鄧健在兩萬三千曲陽兵中,按照年紀,截留了一